夕阳斜照在帆布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操场的喧闹渐渐被远处乐队的尾音盖过。板梨站在帐篷门口，手里攥着那张揉皱的卡片，克莉丝的字迹冷硬如刀：“下午彩排结束，去后台找我。别带外人。”她犹豫了半晌，心跳的彭彭响。
她太了解克莉丝了，不听话的下场从来不是她能承受的，可一想到要独自面对她，腿就软得像棉花。她深吸一口气，推开帘子走进去。
帐篷里静得让人不安，只有帆布被风吹动的轻微摩擦声。克莉丝坐在一张折叠椅上，手里拿着一份校庆流程表，黑色制服袖口微微卷起，露出腕骨。她没抬头，目光落在纸上，声音平静：“坐。”语气不高，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板梨愣住，站在门口，手指捏着裙摆，声音抖得像风里的叶子：“我……我站着就好。”她不敢坐，怕这是克莉丝的又一场试探。
克莉丝抬起头，眼神冷得像冰，眼底却闪过一丝复杂。
她放下流程表，站起身，走近板梨，停在她面前，声音平静却带着点压迫：“柳茵的事，你怎么看？”板梨心一跳，眼泪瞬间涌上来，声音细得像蚊子哼：“我……我不想让她那样说。”她脑子里全是柳茵的嘲讽和克莉丝摔瓶子的那一刻，羞耻像火一样烧在她脸上。
克莉丝眯了眯眼，声音冷得像冰：“不想？那你为什么不反驳？”板梨愣住，低头咬着唇，眼泪掉在鞋面上，声音抖得像风里的叶子：“我……我不知道怎么说。”她想反驳，可嗓子像被什么堵住，说不出话。她觉得自己像被钉在原地，心跳得像要蹦出来。
克莉丝没说话，走近一步，离板梨只有半臂的距离，气息冷得像冰。她伸手拿起桌上的水瓶，拧开盖子递过去，声音平静：“喝点水，别抖了。”板梨接过水瓶，手抖得水洒在手背上，她低头喝了一口，水凉得刺喉，眼泪却止不住。克莉丝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柔光，随即被冷意掩盖，声音平静：“你怕我？”
板梨愣住，抬头看她，眼里满是泪光，声音细得像蚊子哼：“我……我只是……”她没说完，低头咬着唇。
她不敢说自己怕的是克莉丝的冷漠和那场吻背后的意味，怕那是另一种控制。克莉丝眯了眯眼，声音平静：“只是什么？”。
就在这时，帐篷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帘子被猛地掀开，林泽闯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校庆节目单，皱眉道：“板梨，我刚听说柳茵在外面散话，说你是………”他话没说完，看到克莉丝站在里面，愣了一下。克莉丝转过身，眼神冷得像冰，声音平静却带着杀意：“我让你别带外人。”
板梨心一跳，转身看向林泽，声音抖得像风里的叶子：“我……我没让他来。”她怕林泽闯进来会让克莉丝更生气，心跳得更快了。林泽皱眉，站在门口没动，语气硬邦邦：“我没进来，就站这儿。柳茵在外面说你养了个小狗，我听着不爽。”他这话像在挑衅，目光直直盯着克莉丝。
克莉丝眯了眯眼，走近门口，站在板梨身旁，声音平静却带着压迫：“不爽？你管得着？”她这话像刀刃划过空气，帐篷里的温度瞬间降了几度。林泽哼了一声，扬起手里的节目单：“我管不着，可她在外头嚼舌根，说你拿板梨当挡箭牌，我听着刺耳。”他顿了顿，语气平淡，“你摔瓶子是挺狠，可没堵住她的嘴。”
板梨愣住，低头捏着水瓶，眼泪掉下来了。
她没想到柳茵还在外面散话，心里的羞耻像火一样烧得更旺。
克莉丝转头看向她，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声音平静：“她说什么，你信？”板梨摇头，眼泪掉得更凶，声音细得像蚊子哼：“我……我不想信。”
克莉丝没说话，转身看向林泽，声音冷得像冰：“你出去。”林泽皱眉，刚要开口，帐篷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学生会成员慌慌张张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喘着气道：“会长，柳茵带着几个人堵在后台门口，说要跟你谈谈。”他看了眼板梨，又看了眼林泽，声音急促，“她们说……说你护着她是假，拿她当靶子是真。”
板梨心一沉，捏着瓶子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克莉丝眯了眯眼，转身看向那成员，声音平静却带着杀意：“谈？她配吗？”。
随后她转头看向板梨，声音平静：“你在这儿待着，别动。”
她说完，走出去，帘子在她身后落下，留下一片死寂。
林泽皱眉，看了眼板梨，语气平淡：“这女人疯了？柳茵这是要跟她硬碰硬。”
板梨摇头，眼泪掉在水瓶上，声音抖得像风里的叶子：“她……她会不会怪我……”她太了解克莉丝了，柳茵的挑衅像根针扎在她心上，她怕自己又成了导火索。
林泽哼了一声，语气硬邦邦：“怪你？她自己脾气炸，柳茵找死关你屁事。”他顿了顿，走向门口，“我去看看，别让她真把人砸了。”他掀开帘子走了出去，留板梨一个人站在帐篷里，心情复杂。
帐篷外，克莉丝站在后台门口，柳茵带着三四个人堵在那里，手里拿着一瓶汽水，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她看到克莉丝，扬声道：“哟，会长亲自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只会躲在帐篷里护你那小狗呢。”克莉丝没说话，眼神冷得像冰，走近她，声音平静却带着杀意：“你想谈什么？”。
柳茵笑了一声，仰头喝了口汽水，慢悠悠道：“谈谈你拿板梨当挡箭牌的事呗。大家都看见了，你那场吻多假，摔瓶子多狠。她就是你的靶子，对吧？”她这话一出，旁边几个人哄笑起来，目光扫向帐篷。克莉丝眯了眯眼，声音平静：“假？你试试。”
她这话刚落，伸手夺过柳茵手里的汽水瓶，砰地摔在地上，瓶子碎裂的声音在后台回荡。她盯着柳茵，声音冷得像冰：“再多说一句，试试看。”柳茵脸色一变，后退一步，咬牙道：“你……”她没说完，克莉丝转身走回帐篷，背影冷得像冰。
板梨站在帐篷里，听到外面的动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