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楼外的路灯昏黄,风吹过窗缝,带来一丝凉意。
板梨坐在书桌前,穿着那件白色棉质睡衣,小熊图案在胸口歪着脑袋,袖口松垮,裤腿卷到小腿。
她手里攥着一支笔,面前摊着一本数学练习册,纸上画满了乱七八糟的线,像她这几天的心绪。
她咬着笔帽,盯着窗外的月亮,脑子里全是克莉丝那天留下的红痕,那股甜腻的烫,像烙在她皮肤上的印子。
她揉了揉脖子,红痕淡了些,可一碰还是烫。她嘀咕:“这疯女人,真会挑时候。”那天晚上克莉丝走后,她睡得迷迷糊糊,醒来时心跳还乱着。今天上课她老走神,连老师点名都没听见,林泽还拿这事笑她。
她甩了甩头,想专心做题,可笔尖在纸上戳了个洞,她烦躁地扔下笔,靠着椅背,长出一口气。
门没锁,吱吱响了一声,轻轻推开。板梨猛地转头,看见克莉丝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件深紫色丝质睡袍,领口松散,露出精致的锁骨,袍子长到脚踝,腰间系着一条细带,走动时裙摆荡出微妙的弧度,像暗夜里绽开的花。
月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冷艳的轮廓,眼神懒散却烫得像能勾人魂。
板梨心跳一乱,手指不自觉抓紧桌沿。
她咽了口口水,声音有点干:“你又来干嘛?”。
克莉丝没答,关上门,走过来,脚步轻得像风,停在她身旁,低头瞥了眼桌上的练习册,唇角微扬:“这么晚还学啊?”。
她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腿随意交叠,睡袍滑开一角,露出小腿的线条。
板梨脸一烫,赶紧把练习册合上,硬邦邦地说:“学我的,你管不着。”
她眼神乱飘,生怕克莉丝看出她心虚。
克莉丝没生气,俯身靠近,胳膊撑在桌上,手指托着下巴,盯着她,眼底藏着点笑:“管不着?那你这几天老盯着我,是不是想让我管?”。
“谁盯着你了!”板梨急了,声音拔高了点,脸红得像煮熟的虾。
她抓起练习册挡在胸前,眼底慌得像踩了尾巴的小猫。
克莉丝笑了一声,伸手拿下她手里的册子,随手扔到桌上,低声说:“别藏了,你这模样我都看透了。”
她没等板梨反驳,起身绕到她身后,双臂从两侧环过来,下巴轻轻搁在她肩上,气息喷在耳侧,烫得板梨一颤。
“克莉丝!你……”。
板梨想挣开,可克莉丝的手臂稳稳圈着她,她动了两下,没挣脱,声音软得像撒娇:“别老这样!”。
她脸烫得像火,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快跳出来一样。克莉丝低笑,贴着她耳朵说:“老这样怎么了?我看你挺喜欢。”
她没急着咬,鼻尖蹭了下板梨的耳廓,轻得像羽毛,却痒得她肩膀缩了缩。
板梨咬牙,羞得眼眶发热,硬撑着说:“谁喜欢了?你别自作多情!”。
可她声音抖得厉害,眼神飘忽,克莉丝一眼就看出她在嘴硬。
她没拆穿,手指滑到板梨的肩头,拨开睡衣的领口,露出那块那天晚上留下的浅痕。
她低头,唇角贴上去,温热地蹭了蹭,轻声说:“还疼吗?”。
“不疼!”板梨急忙回答,声音小得像蚊子。
她想缩,可克莉丝的下巴还搁在她肩上,她动不了。克莉丝笑了一声,牙齿轻轻咬下去,没用力,牙尖只是浅浅刺破皮肤,渗出一滴细小的血珠。
她吸吮了一下,血的甜味在她舌尖化开,像融化的蜜。她松开嘴,抬头看板梨,眼神烫得像暗火:“甜得过头了。”
板梨一颤,脸红得像涂了胭脂,低声抗议:“你……干嘛老咬我?”。
她手抓着睡衣领口,想拉高,可克莉丝的手指按住她的手腕,轻轻一压,她动不了。
克莉丝贴着她耳朵,声音低沉:“不咬你,咬谁?”。
说完克莉丝的唇角又凑到颈侧,这次没咬,舌尖轻舔了下那滴血珠,动作慢得像在品尝,甜腻得板梨喉咙一紧。
“克莉丝!”。板梨声音抖得更厉害,羞得想钻进地缝。
她扭过头瞪她,眼底水光闪闪,像气急了的小猫。
克莉丝没停,另一只手滑到她腰侧,隔着睡衣按住她紧绷的肌肉,轻轻揉了揉,低声说:“别这么紧张嘛,放松点。”她语气懒散又温柔,像在哄她,又像在撩她。
板梨喘着气,身体软得靠在椅背上,脸埋进手心,闷声说:“你太过分了……”。可她没推开,克莉丝的手指在她腰侧摩挲,像点小火苗烧得她心跳乱跳。
她抬起头,眼底羞涩和倔强混在一起,瞪着克莉丝:“老咬我算什么?我又不是你的……”她没说完,声音卡在喉咙里。
克莉丝笑了一声,手指从腰侧滑到她下巴,抬起她的脸,低头凑近,鼻尖几乎碰上她的:“不是我的什么?”。
她没等板梨答,唇角贴着她的颈侧,又咬了一口,这次稍重,牙齿嵌进皮肤,吸吮的力道让一抹红痕更深了些。板梨低哼一声,手指捏着睡衣下摆,指节泛白,羞得眼眶都红了。
“疼吗?”。克莉丝松开嘴,舌尖舔了下唇角,抬头看她,眼底的满足感明显是快要藏不住了。
板梨咬牙,声音抖得像风里的叶子:“不疼,就是有点热!”。随后板梨硬撑着说:“你老这样,我怎么办?”。
她眼神乱得像撞了墙,羞涩和倔强烧成一团。
克莉丝没急着答,起身拉她起来,手臂一用力,把她抱到床上。
她坐到床边,低头看板梨,睡袍裙摆滑开,露出膝盖以上的皮肤。
她俯身,手撑在她两侧,低声说:“怎么办?习惯习惯就好了。”
她顿了顿,贴着她耳朵呢喃:“还是说,你想咬回来?”。手指在她颈侧的红痕上轻轻点了点。
板梨脸更红,咬牙说:“谁要咬你!你别胡说!”。她缩进被子里,声音闷闷的,可眼神飘了下,没敢看克莉丝。
克莉丝笑得懒散,躺到她旁边,手臂搭在她腰上,低声说:“睡吧,别乱想。”
她没再咬,手指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
夜静下来,月光从窗缝钻进来,洒在床上,映出两道身影
。板梨闭上眼,心跳慢慢平了,可颈侧的红痕还烫着,像个甜腻的记号。
她没睡着,却没再说话,羞涩和倔强在心底烧得更深。
次日清晨,板梨醒来时,克莉丝已经走了。
她坐起身,摸了摸脖子,红痕比昨晚深了些,齿印清晰。
她脸一烫,拉高睡衣领口,赶紧下床换衣服。
今天有课,她得去,可脑子里全是昨晚的画面——克莉丝的睡袍,甜腻的咬痕,像根线缠得她心跳乱跳。
她换上毛衣和牛仔裤,背上书包出门。
走廊里碰见林泽,他瞅了她一眼,皱眉:“你脖子怎么红了,你宿舍的蚊子这么猛嘛?”。
板梨心跳一乱,捂住脖子,结巴地说:“没……什么……别……乱说!!!”。
林泽看到板梨这样,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轻哼了一声,没追问,走远了。
板梨低头快步往教室走,心底乱得像风吹过的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