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的灯光昏黄，窗外夜色压得沉沉的，风吹过树梢，沙沙声像在低语。板梨坐在床边，书包扔在一旁，毛衣领口歪着，露出颈侧那条黑色皮质项圈，铃铛垂在锁骨上，轻轻晃了晃，叮铃一声。
她刚扯下兽耳和尾巴，丢在床上，毛茸茸的耳朵滚到枕头边，像个无声的嘲笑。
她伸手摸了摸项圈，皮质凉得她指尖一颤，脸上的红潮还没退，烫得像烙了印。
她咬着唇，盯着地板，低声嘀咕：“疯女人，搞这些乱七八糟的……”语气里带着点气，可声音软得像在撒娇。
她手指勾住项圈，想扯下来，可一拉，铃铛又响了一声，清脆得让她心跳乱了下。
她松了手，干脆靠着床头，脑子里全是白天克莉丝拍下的照片——她红着脸、瞪着眼的模样，兽耳歪在一边，羞笑的样子像个被捏住的小宠物。她脸更烫了，捂住脸，闷声道：“好丢人啊！……”。
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克莉丝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瓶水，黑色外套随意披着，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白皙的小臂。她瞥了眼板梨，唇角微扬，关上门，走过来站到床边，语气懒散：“还没摘？“看来你挺喜欢的嘛？！”。她晃了晃手里的水瓶，递过去，“喝点，脸红得跟发高烧一样。”
板梨一愣，抬头瞪她，手忙脚乱地接过水瓶，声音急得发抖：“谁喜欢了！我就是……忘了摘！”她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凉得她哆嗦了下，可脸上的热没退。
她放下水瓶，咬牙说：“你别乱说话，白天已经够丢人了。”她手指捏着毛衣下摆，眼底闪着羞涩和倔强，像只炸毛的小猫。
克莉丝笑了一声，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腿随意交叠，胳膊撑着椅背，眼神扫过她颈上的项圈，铃铛闪着光。
她歪了歪头，手指在椅背上敲了敲，语气带着点戏谑：“丢人？招新效果翻倍，新生都说你可爱，我看你挺能干嘛。”
她顿了顿，俯身凑近，声音低得像蛊惑，“还是说，你不喜欢别人夸你，只想听我夸？”
板梨脸一烫，差点呛到，急忙摆手：“才不是！你别瞎猜！”她往后缩了缩，可床头没地方躲，她只能瞪着克莉丝，眼底水光闪闪。
克莉丝没追上去，靠回椅子，笑得懒散：“那就听我的，看你今天表现这么好，夸你一句“今天的小猫挺乖。”
“你……”板梨咬牙，羞得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抓起枕头扔过去，声音抖得厉害：“别叫我小猫！我又不是宠物！”。
枕头砸在克莉丝身上，软绵绵地掉下来，她接住，拍了拍，语气平静：“不是宠物？那项圈戴着干嘛？”。
板梨愣住，低头一看，项圈还挂在脖子上，铃铛晃了晃，又响了一声。
她脸刷地红了，手忙脚乱地去解，手指却抖得扣子都摸不准。
她急道：“我这就摘！你别笑！”可越急越乱，搭扣卡在头发里，她疼得嘶了一声，声音软得像撒娇：“疼……”。
克莉丝看着她，眼神柔了点，起身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手指轻轻拨开她的马尾，解开搭扣。
她的动作慢得像在逗她，指尖在她颈侧蹭了蹭，凉得板梨一颤。
项圈拿下来，铃铛叮铃响了最后一声，克莉丝捏在手里晃了晃，笑着说：“看你急的，像被抓了尾巴。”
她把项圈扔到桌上，坐回床边，手指在她下巴上点了点，“脸还红着，害羞成这样？”。
板梨捂住脖子，瞪她一眼，声音发颤：“都怪你！非让我穿那些乱七八糟的！”。
她顿了顿，语气软下来，“白天那么多人看我，我……我都不敢抬头。”
她低头捏着毛衣，眼底的羞涩藏不住，像被戳破的小心思。
克莉丝靠着床头，手臂搭在她身后，语气轻柔：“那又怎样？他们看归看，谁敢动你？”。
她俯身凑近，鼻尖几乎擦过她的耳朵，“再说，你穿那身的时候，不是挺听话的？”。
她手指滑到她腰侧，轻轻挠了下，板梨一颤，忍不住笑了一声，脸却更烫了。
“别挠！”板梨急了，抓住她的手腕，想推开，可力气不够，反而被克莉丝反握住。
她瞪着她，喘道：“你老这样，我生气了！”可声音软得像棉花，眼底的水光更亮，像气急了的小兔子。
克莉丝松开手，靠回床头，笑得懒散：“生气？那我哄哄你。”
她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撕开包装，递过去，“吃点甜的，别绷着脸。”
板梨愣了愣，接过巧克力，咬了一口，甜味在嘴里化开，声音小得像蚊子：“这算什么哄啊……”。
她嚼着巧克力，眼底的倔强软了些，克莉丝看着她，眼神温柔了点，说：“算我道歉，白天让你不舒服了。”
她顿了顿，语气戏谑，“不过那几张照片，我留着挺好看。”
板梨一愣，差点呛到，急道：“你还留着？快删了！”。
她扑过去想抢，克莉丝一闪，单手按住她肩膀，把她推回床上。
“删什么？”克莉丝笑着，俯身凑近，手指在她下巴上点了点，“留着给你看，证明你多可爱。”
板梨脸更红，挣扎着说：“我才不要看！你别太过分！”。
可她声音抖得厉害，眼底羞涩和抗拒混在一起，像被逗急了的小动物。
克莉丝没再逼她，坐直身子，把手机扔到桌上，说：“行，不给你看，放着吧。”
她顿了顿，语气柔和，“晚上还热不热？那红痕怎么样了？”。
她眼神扫过板梨的脖子，指尖在她毛衣领口蹭了蹭，像在试探。
板梨一愣，捂住脖子，脸烫得像火，急忙摇头：“不热了！别乱碰！”。
她缩回床角，声音发颤，“那晚……已经没事了。”
可她一碰脖子，那股甜腻的烫又蹿上来，心跳乱得极快。
克莉丝看着她，笑了一声，没追问，起身走到桌边，拿起水瓶喝了一口，说：“那就好，别老捂着，小心捂出汗。”
她转过身，背对板梨，语气随意：“明天学生会有事，你还得来，不准找借口。”
板梨咬牙，瞪着她的背影，喘道：“我去干嘛？又让我穿那些？”。
克莉丝回头，唇角微扬：“穿不穿，那就要看你表现。”
她顿了顿，声音低沉，“表现好，我就不让你穿，表现不好，你懂的。”
板梨脸一红，低头不吭声，手指捏着毛衣下摆，心跳还是没平。
她嘀咕道：“谁信你……”。可声音小得像风。
克莉丝没听见，转身走到门口，说：“睡吧，晚安。”
门关上，宿舍安静下来，板梨靠着床头，喘着气，手指摸了摸脖子，红痕虽淡，可那股烫还在。
她躺下，拉起被子盖住脸，脑子里全是克莉丝的笑，还有那几张照片。
她咬着唇，低声嘀咕：“疯女人……”。
可嘴角却微微翘了下，连她自己都没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