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三楼的学生会会议室里，板梨坐在靠门的位置，毛衣袖口卷到手肘，手里捏着一支笔，面前摊着一叠学生会活动的策划表。她低着头，盯着纸上的字，眼神却飘忽不定，脑子里全是昨晚克莉丝那句“表现好，我就不让你穿，表现不好，你懂的！”。
她脸一热，手指不自觉地捏紧笔，墨水在纸上洇开一小块。
门吱呀一声开了，克莉丝走了进来，黑色外套随意披着，袖口挽得歪歪斜斜，露出白皙的手腕，手里拎着一杯咖啡。
她扫了眼会议室，几个成员正忙着整理文件，有人喊着缺订书机，有人嚷着纸不够。
克莉丝走到桌边，把咖啡放下，眼神落在板梨身上，唇角微扬：“来得挺早，昨天睡得好？”。
板梨一愣，抬头对上她的目光，手里的笔差点掉桌上。
她咬了咬唇，声音有点僵：“还行……，你别又乱说话，我是来开会的，不是让你来看我表现的。”
她低头翻了翻策划表，假装忙碌，可耳朵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克莉丝笑了一声，拉开椅子坐下，手肘撑着桌沿，语气懒散：“看你表现？我可没那闲工夫。”随后俯身凑近，声音低得像呢喃，“不过你脸红得这么快，我想不逗你都难。”
她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咖啡的香气飘过来，混着她身上淡淡的木质香，让板梨心跳乱了下。
板梨脸一烫，急忙摆手：“谁脸红了！你别瞎说！”。
她往后靠了靠，可椅子吱吱响了一声，她没地方躲，只能瞪着克莉丝，眼底闪着一羞涩的神情。
克莉丝没追上去，靠回椅子，手指转着咖啡杯，笑得随意：“行，不说，开会吧。”
她顿了顿，冲其他成员喊道：“都坐好，开始了。”
会议室安静下来，几个成员围着桌子坐下，有人汇报招新数据，有人讨论下周的活动预算。
板梨低头记着笔记，笔尖在纸上刷刷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专注。
可克莉丝的眼神时不时扫过来，像根羽毛在她心上挠，她手一抖，笔划出一道长长的墨痕。
她咬牙，偷偷瞪了克莉丝一眼，克莉丝却装没看见，唇角微微上扬。
会议进行到一半，一个男生提议：“下周有个迎新晚会，要不要弄点特别的节目？”。
克莉丝点点头，手指敲着桌子，说：“可以，提个想法。”
男生看了眼板梨，笑着说：“上次招新那兽耳装挺火的，要不让板梨同学再穿一次，跳个舞啥的？”。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响了几声笑，有人起哄：“对啊，超可爱！”。
板梨脸刷地红了，手里的笔啪地掉桌上，她急道：“不要！我才不穿，那是最后一次，不行，我不同意！”。
她瞪着那个男生，声音抖得厉害，“你们别乱开玩笑！”。
她低头想捡笔，可手抖得抓不住，羞得想钻进桌子底下。
克莉丝看着她，眼神柔了点，起身走过去，蹲下身捡起笔，递给她，语气平静：“别急，没人逼你穿那种衣服。”
她顿了顿，站起来，冲那个男生说：“节目另想，板梨她不想就不想吧。”
男生愣了愣，挠头道：“好吧，我就随便说说。”
其他人也收了笑，会议继续，气氛缓和下来。
板梨接过笔，手指碰了下克莉丝的，指尖凉得她一颤。
她低头，声音小得像蚊子：“谢谢……”。
她重新拿起笔，埋头记笔记，可心跳还是没平，克莉丝刚才护她的样子在她脑子里晃，脸上的热退不下去。
克莉丝坐回原位，手指转着咖啡杯，眼神偶尔扫过来，像在无声地逗她。
会议结束时，桌上多了堆纸屑和空水瓶，成员们收拾东西，三三两两离开。
板梨收拾好策划表，准备走，克莉丝却喊住她：“板梨，留一下，帮我整理这些。”
她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语气随意。板梨皱眉，喘道：“为啥是我？他们不收拾吗？”。
克莉丝笑了一声，走过来站到她旁边，说：“他们有事，你没课，帮个忙。”
板梨咬牙，没法拒绝，只能放下书包，帮她叠文件。克莉丝站在她身边，手指偶尔碰她的胳膊，凉得她一颤。
她低头叠着纸，声音发颤：“你站远点，别老靠着我。”
克莉丝没动，反而凑近了点，语气戏谑：“靠着你怎么了？怕我吃了你？”。
板梨脸一红，急忙往旁边挪了步，手里的文件差点掉地上。
她瞪着克莉丝，喘道：“你别乱说！我就是……不习惯！”。
她低头捡起掉下的纸，手忙脚乱，克莉丝蹲下身帮她捡，动作慢得像在逗她。
她手指在她手背上蹭了蹭，低声说：“不习惯？那多习惯习惯就行了。”
她把纸递给板梨，眼神带着笑，像在试探她的底线。
板梨接过纸，脸烫得像火，急道：“你老这样，我真生气了！”。
可声音软得像撒娇，眼底的水光更亮。
克莉丝站起来，靠着桌子，手指敲了敲桌面，说：“生气？那我哄你。”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剥开包装，喂给了板梨嘴巴里，“还生气嘛？。”
板梨愣了愣，咬了一口，甜味在嘴里化开，声音小得像风：“这算什么嘛……”她嚼着糖，眼底的倔强软了些。
克莉丝看着她，眼神温柔了点，语气温柔道：“不过你叠纸的样子，挺可爱。”
“别说可爱！”板梨急了，瞪她一眼，可嘴角却微微翘了下。
她收拾好文件，喘着说：“弄完了，我走了。”
她抓起书包，想溜，克莉丝却拉住她手腕，轻轻一拽，把她扯回来，低声说：“别急，陪我去拿点东西。”
板梨一愣，挣扎了下，没挣脱，喘道：“拿什么？我快没空！”。
克莉丝没松手，拉着她往门外走，语气懒散：“打印室的宣传单，拿了就放你走。”
板梨咬牙，只能跟上，手腕被她握着，凉得她心跳乱了半拍。
走廊上人不多，阳光洒进来，克莉丝的背影高挑，黑色外套随风晃了晃，像在无声地勾她。
打印室在四楼，门一推开，里头堆满纸张和墨盒，机器嗡嗡响着。
克莉丝松开手，走进去拿起一叠宣传单，转身递给板梨，说：“拿着，别掉。”
板梨接过，皱眉道：“为啥我拿？你自己不会？”。
克莉丝笑了一声，俯身凑近，声音低沉：“我是会长。”她手指在她下巴上点了点，退开一步，靠着桌子看她。
板梨脸一烫，急道：“别老点我！”。
她抱着宣传单，低头不看她，可心跳却彭彭的乱跳。
克莉丝没再逗她，拿起另一叠单子，说：“走吧，回宿舍。”
两人并肩下楼，板梨抱着纸，低声嘀咕：“老使唤我……”。
克莉丝侧头看她，笑得温柔：“使唤你，是你的荣幸再说要不是你可爱，我才不会使唤你啊。”
板梨脸更红，瞪她一眼，没吭声，手里的纸抱得更紧。
回到宿舍，她把宣传单扔桌上，喘着气坐到床边，克莉丝站在门口，靠着门框，说：“晚安，。”
她顿了顿，语气戏谑，“以后表现好，我就不逗你。”
板梨咬牙，喘道：“谁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