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0年秋季的一天,奥维斯(Awais)王都奥泽尔下着大雨,在奥泽尔(Aozeil)大教堂一个阴暗的小房间里,随着“哇哇”的哭声,一个小男孩诞生到了这个世界上,他年轻的父亲将他抱起来,年轻人看起来二十岁左右。
一个看起来大概三十多左右的女人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的汗水浸透了黑色的修女服,看着她不停大声哭泣的儿子,她露出了慈爱的笑容。
“我们的孩子,他看起怎么样?”女人问道。
“他……看起来很健康,安德莉(Andrie)。”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安德莉释怀地笑了,她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了。“怎么了?你看起来不太开心?”
“不是……只是……对不起。”
“为什么要抱歉呢,亲爱的?”
“我只是……”
“过来,亲爱的。”安德莉向普瑞尔(Praere)挥了挥手,示意他靠近。
“怎么了?啊,你一定是想看看你的孩子吧?来。”普瑞尔用丝绸布包着,抱起他的孩子,就像抱着个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地走到安德莉的旁边。
普瑞尔将小婴儿递给安德莉,安德莉一手接过,近距离看了看她的孩子,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随后用另一只手握住了普瑞尔的手。
“听着,亲爱的。不要感到自责,从我与你相爱的那一天开始,我从没感到一丝后悔,我相信你也是这样的,不是吗?”
普瑞尔点了点头。
“亲爱的。看着他,仔细看着他。他是多么的可爱啊。我相信他一定会成为一个出色的男人,就像你一样。你一定要好好爱他,好吗?”
“我知道了。”普瑞尔看着他的孩子,微笑着点了点头。
“来,抱着他。让我休息会儿。”
普瑞尔小心翼翼地接过了孩子。
“还记得我们之前说过,如果是男孩要叫他什么吗?”
普瑞尔回过头,笑了笑。
“威尔斯(Willse)。”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窗外,雨好像更大了。
威尔斯从小就练剑,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练剑。
他总是感觉到一种空洞感,不论做什么都没法填补这份空虚。
有的时候他会问自己:是不是这辈子都要与这份空虚相伴了?
801年末,王都奥泽尔。
在城郊的树林的一片空地上,十一岁的男孩举着木剑,大口地喘着气。
他浑身沾满了泥土,几处还有擦伤。
在他正面前的,一个男人单手握着木剑,表情严肃。
男孩举剑冲上前,男人露出一丝微笑,心里想着:又是这种用蛮力的攻击吗?
然而,就在两人的距离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男孩突然低下身子,一个侧步跳到了男人的右边。
男人惊讶了一下,但是还是很轻易地就防了下来男孩的攻击。
男孩手中的剑被击飞,他叹了口气,坐在地上。
“唉,还是打不赢啊。”
“不。”男人笑了“虽然你输了,但是你也赢了。”
男孩歪着头,那时候的他还没有理解他父亲的意思。
在圣帕斯特(St.
Pahstor)教堂的地下,有一个宛如地牢一样的地方。
这里的走廊昏暗幽深,只有蜡烛作为微弱的光源。名为艾斯恩特(Assente)的小女孩被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牵着,走向走廊的深处。随着他们经过一扇又一扇加固过的铁门。
最后,她们在其中一道铁门前停了下来。
女人掏出了钥匙环,拿出其中的一把钥匙将门打开。
“进去吧。”
艾斯恩特没有吭声,乖乖地走了进去。
“等一下”女人突然叫住了艾斯恩特。
艾斯恩特停了下来,回过头“怎么了?”
“你偷偷藏起来了吧?快拿出来。”女人有点生气地说道。
“啊,好吧。”艾斯恩特慢慢地撩起那破旧的白色裙子,解开了腿上的破布,拿出一把带着鲜血的刀刃,递将它给了女人。
“你是怎么搞到这把匕首的?”
“我偷来的。”艾斯恩特平静地直视着修女。“你还是会和以前一样替我保密,对吧?”
“嗯……”
女人看着艾斯恩特毫无波动的满是伤疤的脸,她的心中从艾斯恩特上感受到了一种异常的气息,一种令她畏惧的气息。就好像是只要艾斯恩特愿意,自己的命也会被轻易夺走。
“怎么了吗?”见女人迟迟不离开,艾斯恩特问道。
“嗯……没什么。”
随着咚的一声,艾斯恩特身后的铁门被重重地关上,上锁。
房间里面没有窗户,狭窄的房间里只有四张破旧的床,以及一个用于方便的木桶。老鼠,虫子在这里是常客,而且因为不怎么清理,房间里散发着一股恶臭的味道。
而今天,这里还夹杂着一股血腥味。
房间的正中央,是一摊还没有彻底凝固的血液,旁边还有一支断掉的手臂。
艾斯恩特盯了那个断臂一会儿,随后她捡起了断臂,扔进了木桶里。
沉默进行了一会儿,随后,在这个房间阴暗的角落里,两个身影缓缓地地往前挪动,最后在灯光下隐约可见——这是两个看起来年龄比艾斯恩特还小的女孩子。
两个小女孩抱在一起,其中一个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满脸惊恐地看着艾斯恩特,仿佛就像是看到了恶魔一样看着她,她脸上的泪痕也清晰可见。而另一个,似乎没有她那么害怕。
就在十多分钟前,这个房间里面还有四个人。
“为什么……你为什么把菲利尔(Filliurr)给…….”特特尔(Tritelle)是一个披着凌乱黑发的小女孩,她强忍恐惧,站了起来“……我们一起不是计划好了吗?你到底怎么了?”
面对特特尔的质问,艾斯恩特愣了一下,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
艾斯恩特抬起头,迷茫地看向黑暗。
“我也记不得了。”
说着,她一头躺到了床上。
晚上。
艾斯恩特关于她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她有些不解,也有些混乱。
她开始回忆起今天发生了的事情……
她只记得,当时,有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在艾斯恩特的耳边不断地重复着,直到……
到这里,艾斯恩特停止了回忆,她掏出来一枚戒指——她模糊地记得是白天的时候从什么人身上拿到的。她借着门外微弱的烛光,仔细地端详着。
看起来是一枚很昂贵的金戒指,而且戒指的内侧有一些小字,上面刻着:
帕斯特 安迪尔(Pahstor·Andill)
& 艾米莉
罗姆(Emylee·Lohme)。
而这行人名下面,还刻着其他的一些艾斯恩特看不懂的文字。
艾斯恩特闭上了眼睛,她尝试去睡着,但是有些东西让她脑中混乱。
艾斯恩特睁开眼睛,凝视着黑暗……
唉?为什么?
艾斯恩特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些异样的东西。
啊?我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