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家人接到楚千羽之后,便连忙将楚千羽送到楚家,将他的衣服齐齐换好,又把许多治疗丹一股脑地塞给楚千羽。这些治疗丹级别最低的,都是四转。
在此之后,楚千羽又去看了自己的父母。母亲杨紫秋一直着泪,紧紧地抱着楚千羽,父亲楚辉耀,虽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但是关切的眼神却是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再之后,楚千羽来到了楚家的功法塔里。楚家的功夫有着许多,级别从最低的元海境开始,一直到最高的元婴境功法。这些功法,任由楚千羽挑选。
不过,楚家明面上,最高级别的功夫是元婴境,但是,他从某些小道消息中,听到,楚家似乎是有着炼虚境功法的。当然,这些不是楚千羽目前该关心的。
楚千羽有着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修习功法了,于是,他随意的挑选了筑基境的功法,又挑了一本结丹境的功夫,便准备离开了。
在这时,守着功法塔大门的一位老人开口了:“哈哈,这不是楚少爷吗?终于想要来学习功法了?”
这位老人头发花白,眼神混浊不清,一笑起来,腰似乎便被一块巨石压住一般,止不住地往下弯。他的脸上满是岁月刻下的痕迹,但是,在这痕迹里面,有一道最引人注目:一道从眉毛开始,直直的,一直到下巴的刀痕!
楚千羽对着这位老人恭敬地说到:“嗯,在这次试炼中,我也是终于认识到自己的功法学习的太少了,所以,便想着来这里拿一些功法。”
老人拍着大腿哈哈大笑着,“好好好!你有这心就好!”老人抽了一口烟,但却被呛到,“咳咳。小千羽,如果哪里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哦!”
“好的。谢谢阁老。”楚千羽抱拳离开。
老人看着楚千羽越来越远,感叹的说到:“哦,我们的小少爷,似乎终于成长起来了。不过,是什么促使他这样的?”
天色越来越暗了,虽是深秋,但楚千羽却依然只穿着青色长袍。清冷的月,缓缓撒着光。月纱,披在楚千羽的身上,显得他高傲孤冷,也显得他单薄无依。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楚千羽将空间戒指里的功法一本一本拿出来,但是,却并没有去看。这并不是楚千羽热度三分钟,而是因为现在,他有着更为重要的任务。
好运客栈位于龙国的郊区。这个客栈,不论是什么地方,其实都是很差的,不论是食物,还是居住环境,甚至于装饰,都是简简单单刷了一层漆就可以了。最绝的,还要数这里的老板了。
这个老板脾气可不好。但凡小二做错了一点点事,他便会揪着那个小二的耳朵,怒声骂道:“玛德,你个废物!做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tmd有什么用!卖给春楼都嫌废物的家伙!”每当他骂人的时候,脸上的赘肉都一弹一弹的,很像斗牛犬。
这里的老板,对于这些顾客也是毫不客气,但凡有人在这里闹事,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喊你卷铺盖走人。
但是,这里依旧有着许多散修。其一是因为,在龙国的郊区是,基本上没有什么客栈;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里的价格,比绝大多数的客栈都要便宜。
客栈里有着许多散修,但是,没有两个人身上不带彩的,严重的,还有人失去了一只手,风从孤零零的袖口吹进,带起主人的寒碜;还有的散修,失去了一只腿,弯着身子,依在桌子上;还有的散修,失去了一只眼睛,空洞的眼眶显得骇人无比。
这些散修都是从万里药山的兽潮中勉强脱难的幸存者!
当楚千羽来到这家看起来破烂不堪的小客栈时,便吸引到了所有顾客的注意。他们齐刷刷地惊了一跳,站起身来,低着头,畏惧地看着地面。
失去手的散修,将手背在身后;失去腿的散修,则是撑着他人的肩膀 勉强站立着;失去眼睛的修士,剩余的一只里,溢满了恐惧。
之前我就说过,龙国的散修,对于楚千羽都是有着害怕的情绪的,起因便是楚千羽杀了一个散修。
其实,关于这个事情,楚千羽还挺无辜的。
那个散修,是受到王家的指示,特地来试探楚千羽的。王家的本意,是为了看看楚千羽是怎么看待这次婚约接触的。但是,那个散修没什么头脑,以为有了王家做靠山,便在楚千羽面前耀武扬威的。
当然,楚千羽对于这种跳梁小丑是不会有所关注的。但是,这个散修以为楚千羽怕了,更加放肆了,尤其是他后面越说越嗨,直接侮辱到了楚千羽的家人。楚千羽忍无可忍。
但最后,楚千羽依旧没有动手。你别以为楚千羽是没有血性的,其实,是在那散修开始侮辱楚家人之后,楚千羽的护道者便在暗处,释放了一道灵气,直接杀了散修。
但可惜的是,楚千羽已经拔剑了,而且有人注意到了。于是,在此之后,这件事越传越离谱,到最后,便成了“楚千羽因为不满散修,便直接杀人了!”
但是,楚千羽对于这些都是不知道的。当然,就算知道,楚千羽估计也只是笑笑,懒得去管他们。
这时,客栈的主人自然也是注意到了楚千羽,双手来回揉搓着,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楚少爷,有失远迎。不知道您来我们这小破客栈是为了干什么?”
楚千羽看了一眼老板,说到:“我想知道丁等客栈的三号房在哪里?”
老板闻言色变,对于这个客房里的客人,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毕竟,这位客人已经待在这里很久了,而且很少下楼,每一次,都是有着人搀扶才能勉强上下楼。
老板的笑容逐渐消失了,“楚少爷,您找他是因为您与他有仇吗?如果是,那请恕我不能带您。在我的客栈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客人受欺负!”
楚千羽看着老板如此正经的样子,摸摸脑袋,“我有这么吓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