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电梯的期间我特意站在她妈妈一边,深怕和她站在一起会被其质问为什么当叛徒。结果我这个举动又被她视为「叛徒行为」,看我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没和善过。
反正我又不和你单独相处,你也没办法了拿我怎么样。至于明天到学校之后……解释应该有用吧?至少她应该不会再有让我来她家这个想法,这么一看吃点亏到也没事。
“江殃同学,你在客厅先坐会儿,我去收拾一下。”
客厅的桌上早已备好了热腾腾的茶水,看来已经提前跟保姆打过招呼了。
我正襟危坐在凳子上,绷直身体,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
江曦曦就一脸无所谓了,反正是她自己家,直接将自己往沙发上一扔,拖鞋到处乱甩,两条光溜溜的小脚丫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学校规定的女生校服有很多种,秋季夏季以及礼服套装。但无论是长裙还是短裙,基本都没有搭配丝袜,而是筒袜。
这点到也正常,毕竟如果学生穿的太过成熟而招摇过市,对于校风的影响还是不好,国内对于这些还是比较保守的。
我不记得江曦曦今天穿的是长袜还是短袜,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脱的。但能不能拜托你穿裙子的时候不要这样随意地趴着好不好,幅度稍微大点就能隐隐约约看到一点东西,但又看不清楚。
这种若隐若现最折磨人了,想看又看不到,不看吧,又总是从面前飘过,心里痒痒的。
这跟正人君子或无耻小人没有关系,纯粹就是人的天性——我这样替自己辩解。
可能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江曦曦慌忙一把手将裙子压住,然后老老实实地坐好。
“当了叛徒……还偷看。”
“……”
你的意思难道不是叛徒就可以偷看了吗?不对,我哪里偷看了。
我尴尬的喝了一口茶,这家伙在这方面怎么这么敏锐,这让我很下不来台呀。
“哼!”
见我依旧闷不做声,江曦曦恼羞成怒,直接将**叉摆在茶座上。
这个举动吓了我一跳,我不知道她这个用意是什么,羞辱还是气愤?下一步会不会跳到桌子上来?
另外茶桌上招待客人时一般都是摆放果盘或者糕点用来佐食茶水的,你把光溜溜的小脚摆上来是怎么回事?用这个招待客人?
我倒是没有什么被冒犯的感觉,毕竟这又不是我家,桌子压坏了我也不心疼。江曦曦也不是我女儿,我也没资格教育她礼仪问题。
所以我只是稍稍地将我的茶杯往左边移了一点,别把灰弄到我杯子里去了,我可是有精神洁癖的。
“你嫌弃?”
不嫌弃难道还喜欢?我连和别人间接接吻都觉得恶心。脚丫子这种东西对于我来说无论男女都和干净不搭边,我又不是那种极端二次元。况且你也不是二次元角色,现实生活中我可不会痴迷美少女都不会上厕所这种暴论。
“你怎么又不说话!”
不说话吧,生气,质问我为什么不说话。说话吧,听了之后又不高兴,乱耍小脾气。
我喜欢撒谎,可我本身是不喜欢说假话的,这两者可能是相互矛盾的,但人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生物。
我总是说些鬼话,可我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这样,尽管我最近一直在万不得已。
“你是不是想摸?”
如果说我之前的表情是疑惑和思考,那么现在就是惊讶的合不拢嘴。
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抑或者是你从哪里看出我有这个想法?为什么你还一副「被我看透了吧」的表情,这简直就是「莫须有」和「意欲为之」!
“你怎么会有……这种……这种匪夷所思的想法?”
我不能不开口了,这要是再沉默下去,我都不敢想江曦曦会怎么「诽谤」我。
“你心虚了吧,说话磕磕巴巴的。”
“……”
真相只有一个,唯一搞不清楚状况的是一个外表看似高中生,智慧却不足小学生的名侦探江曦曦。
“你真的是高中生吗?”
“当然是呀!”
我第N次感觉到了无力感,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叫你江棉花算了——棉花者,不怕弹也。
“……反正我没那个想法就对了,其他的……估计解释了你也听不懂。”
我做数学题的时候大脑高速运转都没有产生的缺氧,现在竟然让我感觉到了。
“网上……说男生都这样想的。”
“那是少部分……不,那是大多数人会这样,而我是剩下的少部分人。”
我相信在理智和洁癖的双重控制下,我不可能会有那种想法,尽管我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会不由自主地往那边瞟。
像我这样的少部分人往往可以有效克制自己的行为,这样才能避免情绪化,始终做出正确的决定,这才是一个快要成年的人该有的觉悟!
“少部分人说……想舔……”
“咳咳咳……”
幸亏我现在没有喝茶,不然一口茶水肯定就要喷出来了。
一听到「舔」这个字,我就忍不住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现在贵圈这么乱吗?什么牛鬼蛇神的癖好都可以在网上讲了吗?礼义廉耻呢?纲常伦理呢?
什么东西都能往嘴里塞吗?这都不是干不干净挑不挑食的问题了……这这这有辱斯文……简直不忍直视!
“你平时都看得什么东西……乱七八糟的。”
“我觉得人家说的很有道理,男生难道不是每天都是那种想法吗?”
那叫男生吗?那叫泰迪,要拿狗链子牵着的。我就算是一条犬,也应该是饱经沧桑的牧羊犬或者温顺老实的导盲犬。
不对,我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假设?
我认为我必须要和江曦曦好好解释一下,「那种想法」不是每一个男生都会时时刻刻想着的。我承认确实有这样的人,而且这也不能怪人家,青春期的荷尔蒙分泌旺盛属于正常现象。
但我还没展开长篇大论,江曦曦的妈妈就收拾好回来了,我就只好作罢。
江曦曦妈妈所谓的收拾就是重新换了一套衣服,然后将头发盘在头顶,一副家庭主妇的模样。
“曦曦,谁让你把脚放在茶桌上的。”
“这是我爸的茶桌,他说我可以放!”
江曦曦又顶了几句嘴,愣头愣脑地把她妈妈气得够呛。
“等爸爸回来你看我怎么跟他说!”
“我也要告状,你这么大年纪了还买那些玩具。”
“我年纪哪里大了?而且我哪里买玩具了?”
“上次在你房里捡到一个手铐……”
江曦曦口无遮拦的嘴一下就她妈妈被捂住了,尽管江曦曦挣扎个不停,但仍然无济于事。
“小孩子乱说的,别当真。”
江曦曦妈妈回过头来对我宛然一笑,不过微微翘起的嘴角没法掩盖住眼眸里闪耀的寒光。
我连忙高频率点头,这事不是我能听的。我可以保证我什么都没听到,出去之后什么都不知道。
为了表示我的虔诚,我甚至刻意控制自己不往那方面想,不然江曦曦妈妈的形象恐怕会往一个不太妙的方向偏移。
“阿姨,麻烦把曦曦带到房里去,我等下再跟她算账。”
保姆得令之后立马接过江曦曦,可怜江曦曦仅发出一个「你」字,嘴角就又被捂住,然后在我面前眼泪汪汪的被拖往房间。
PS:医院看护,恐怕会断更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