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我顿时就急眼了抓着老张的衣领咆哮。
:“你tm是警察大队长,不是保安队长,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就被格职了,你tm当的什么玩意儿警察!今天不管用什么办法,你都要给我老婆救出来!”
:“兄弟,你和她也才交往半年,这事情我是真的没办法啊,对方势力庞大,我们斗不过的。要不就算……”
啪!
我使出浑身力气,一巴掌拍在眼前这个畜生脸上,血液从他的嘴角流出,他从未让我如此窒息过。
:“你是警察当久了,尸体看多了,人命在你眼里已经不重要了是吧?她是被冤枉的!”
:“可是我也只是相信你,但是我们没有任何证明她不是凶手啊!”
听到他这样解释,刚想动手的我也是一顿窒息,这个事情确实无法证明不是苏芸干的,唯一的强行解释就是她如果想要杀人,根本不需要弄那么多伤口,完全可以直接吸成尸干。
我离开兄弟家,天空电闪雷鸣,狂风暴雨我视若无睹,如同丧尸一样行走在大街上。
我双眼空洞的漫步着,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警察局门口,这个地方头一次如此令我绝望,是如此的陌生,黑暗,可怕。
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暴雨中哭泣。
……
男人回到家里,妻子为他接下被雨淋得有点湿的外套,脱下皮靴走向沙发,坐在儿子旁边。
:“老公,该吃饭了。”
:“好”
儿子这才看到旁边的父亲,然后急忙关闭手机,朝父亲询问。
:“老爹,那事情办得怎么样。”
:“……”
:“不行吗?”
:“那女的被抓了之后就一声不吭,无论怎么毒打,都没有反应,资料也只有显示它的名字,我甚至怀疑它就是个哑巴。”
:“那怎么办。”
:“没事,像这种人啊,就是要花点钱而已,买通上面的审查。”
:“啥?”
:“毕竟案子没那么好破,随便找个替罪羊就能通过,只是需要防止上面的人检查的时候发现异端,而像这种既没背景又没有身份的,几乎相当于黑户的人,其实上边来查也没那么好查,更何况他的杀人嫌疑就很高,只是缺乏杀人动机罢了,随便给指出一个防卫过当就好了。”
:“可是这样她可能死不了啊。”
:“对喽,这才是最终的难题。”
:“可是今天我去那几个人渣家里面做过思想工作了,他们都是些老实巴交的农民,觉得这种事情对方是个女的,很有可能自己儿子有错在先,甚至想替她开脱。”
:“所以你的意思是?”
:“老爸,爆点金币。”
……
这次我在什么地方睡着就在什么地方醒来,淋了一晚上的雨,我现在感觉头痛欲裂,身体无比虚弱,但是看着眼前无视我的警察以及警局,我明白我不能坐以待毙,哪怕付出生命,我也要和我的苏芸在一起。
简单吃过药物之后,我穿着很厚重的棉袄,在小巷中穿行,捕捉一只又一只的流浪狗,甚至其中有藏獒,还通过私下交易买到了几麻袋的各种蛇类,全都将他们关在租借的大货车上。
很快,法院的传票就来了,由于我是唯一跟苏芸有些许关系的人,理所当然的要求我到场。
我的眼中只看到了满身伤痕,唯一露出来的手上,脚上都还在滴着鲜血,原本粉嫩的嘴唇出现无数的裂口,甚至下嘴唇已经完全分成两半,即使我使出吃奶的劲也无法与她拥抱,始终有牢牢的枷锁将我和她分开。
无论是法官,还是观众,无一不在谴责我心爱的苏芸,这场判决早已命中注定,看到这样的苏芸,我也早已失智,完全忘记原本准备好的讲词。
上牙与下牙碰撞,甚至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手臂和脸上爆出的青筋,无一不在诉说我此时此刻的痛苦,深受十多年教育的我,第一次在这法庭之上爆下粗口。
完全无视周边其他人的目光,谩骂拿着锤子的法官,我被数名警察捆绑在堵住嘴巴,扔出法庭,这完全不是一场宣判,这是对我的一种次侮辱,他们仅仅只是想要看看蝼蚁的那种绝望,他们享受着这种愉悦,践踏他人的愉悦。
最后一眼我凝视着站在那一群人中间的律师,就像在凝视着曾经的自己。
我曾经也天真的自我安慰,这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直到站在自己的对立面才明白,这只是鳄鱼的眼泪。
我们从来都只是奴隶而已,奴隶,奴隶而已,只是奴隶之间也有高低贵贱之不同,对于上层人而言,无论怎么改朝换代,这些规则都不会变动,直至永远。
而现在说还唯一存在的真理就是人人都只有一条命,这是上天对蝼蚁最后的恩德。
我像蛆虫一样躺在在他们走道的楼梯上,摩擦手上的绳子。
已经没有时间再继续哭丧和痛恨了,我必须救她,救我自己。
我快速回到家中,在行刑押送的必经之路上准备好足以阻拦防扎胎的钢丝网。
次日我带上防毒面罩和从网上购买的龙息辣椒,早早的就在路边上开始炒制,好在今天的风不是很大,且正好飘向来的路上。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开着大货车直接撞向领头的车辆,整个车厢翻倒在地上,无数的疯狗和蛇虫被释放,由于车厢提前点燃的潮湿稻草燃烧着滚滚浓烟,疯狗们不得已冲向押运的车队。
我趁乱来到关押苏芸的车厢,但车厢锁比我想象中的要结实的多,只能将绳索栓在上面,用另一辆车直接将整个牢狱拽走。
不敢行驶太远,因为拖拽着装有苏芸的车厢,离开现场后就立即下车,使用了各种切割道具才勉强破坏掉押运车厢的锁。
我从未如此冷静,即使看到倒在血泊中的苏芸,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想着抱起她尽快逃离。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就在我发动车辆时,耳边的一声枪响,直贯心灵的痛感穿来,身体失去意识的倒下,手上最后一丝力气也从苏芸的脸蛋上滑落。
:“妈的,我居然被这种狗东西给恶心到了。”
:“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居然能被这样的普通人从你们手里劫法场。”
领头的胖子还在训斥其他的警察,却没有注意到周围已经被血色的烟雾笼罩。
“在审讯室,你们无数次问我是不是我杀了那三个小混混?现在我就来告诉你们,我杀人,不用刀子。”
他们的皮肤逐渐膨胀,血液不再听从心脏的命令,而是渗出皮肤在空中汇聚,重新组成苏芸的身影。
“这世界很公平,每个人都只有一条命,每个人都会死,无论你出生多么富贵,”
……
回过意识,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是那样的绝望,尝过幸福后又一下子堕落到深渊之中,蝼蚁是那般绝望。
:“哥哥~”
这就算死去也不会忘记的旋律,我所深爱而不得的表妹。
:“是,是你吗?”
转过身,所处的空间是如此的空旷,星云撩绕,无数的如同云雾一样的星体围绕着眼前这个巨大的黑洞,甜甜子和表妹被数根发光的线条,缠绕捆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