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子殿下让小的进来转告殿下,他说:‘听闻弟弟身体抱恙,所以我来给你送玩具来了,我知道你肯定会喜欢的’。”
送玩具?
库吉提多姆的记忆让易樊意识到这个“玩具”并不简单,他略微思考,对着查礼摆了摆手。
“我知道了,你先去前面等着。”
打发了查礼离开,易樊站在原地,又仔细确认了几番来自库吉提多姆的记忆,这才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哎呀!我的弟弟啊!”
易樊刚一出门,一名与他看起来相貌有至少五分相似的男人便展开双臂抱了上来。
他知道,这个同样看起来让人不顺眼的男人就是他的二哥,杰斯姆尔提的第二王子,波尔查杰夫。
“我听闻你昨天从哥哥我的宴会上回去以后就有些不舒服,就一直很担心你,所以这一早我就赶过来看你了。”
波尔查杰夫热烈地拥抱了没有反应的易樊,如果不是易樊知道就是他给自己身体的原主人下了毒,那他怕是要觉得波尔查杰夫和身体原主人的关系很好了。
“为了表示歉意,我给你带了个你绝对喜欢的玩具。”
波尔查杰夫笑着放开易樊,他对着身后那些身穿铠甲的士兵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让开一些。
“你看,这可是我昨天才抓到的稀有货,只是让她安静下来就废了我很大的力气。原本我是打算自己留着玩的……不过,为了表示我的歉意,也就只能忍痛割爱了。”
得到了波尔查杰夫的指令,带头的几名士兵顺从地向左右两侧分散开来。
“……”
已经知晓了“玩具”身份的易樊面无表情地看着波尔查杰夫,看腻了那张油腻的脸上的笑容后,易樊转过头,一眼便看到了那被两名全副武装架起的黑发少女。
“咕噜……”
易樊狠狠地吞了口唾沫,少女那孱弱的身体上遍布伤痕,已经近乎完全破碎的衣物甚至不能遮蔽她的身躯,破碎的布条被风吹拂着缓缓上扬。
少女的手脚上都带着沉重且巨大的镣铐,镣铐拖拉在地面上,将地面拖出一道又深又粗的刮痕。
被士兵架着的她低着头,双臂在镣铐的坠束下不自然地耷拉着。
那死寂的模样,看得人心惊肉跳,甚至无法判断她是否还有生机尚存。
“灵蝶,她是……”
下意识地在脑海中呼唤了灵蝶的名字,易樊打了个激灵,心跳加快了近乎一倍。
“嗯,她和你差不多,都是蓝极星上的穿越者。”
“!!!”
“哎呀,这‘玩具’我派人抓了好些时日。为了抓她我还损失了好几名士兵,而且她被抓到的时候反抗可是很激烈呢。”
看到易樊脸上那不受控制流露出的惊惧神色,波尔查杰夫误将这个表情当做了是惊喜过后的余韵。
他伸出手,指着那伤痕累累的少女,面带笑意地向易樊炫耀了起来。
“说来也是奇怪,这家伙哪怕是被绑在架子上挨着鞭笞也在挣扎着想要给我一拳。如果不是我绑的足够结实,恐怕她真的会扑到我身上咬我一口。”
“不过现在好了,她归你了,我也免去了一个麻烦。虽然我觉得这会是个不错的玩具,但是长得也太瘦弱了点,老实说我不是很喜欢。”
易樊并没有在听波尔查杰夫到底在说什么,他踉跄着从波尔查杰夫身边离开,不受控制地伸出手,似乎这样就能直接触碰到那黑发少女。
必须要马上给她治疗,可是该如何治疗?
易樊的大脑一瞬间闪过了无数种念头,他的眼里不再有其他任何人,就只剩下了那生死未卜的黑发少女。
“好了,看你那么激动的样子,我就不留在这里打扰你‘享受’了。”
等到易樊再度回过神,少女身上的镣铐已经被打开,被两名士兵拖在自己的身后。
波尔查杰夫趴在他的耳边,毫不掩饰自己话语中的讥讽。
“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先给她简单地治疗一下,不然的话,还不等你下重手,她就要先死了。”
听着波尔查杰夫的话,易樊只觉得自己气血上涌,如果不是因为他要小心翼翼地抱着黑发少女,他肯定会腾出手在这个勾鈤的脸上狠狠地来上一拳!
“走吧!”
见易樊迟迟没有回答,而是视线死死地盯着那不省人事的黑发少女,波尔查杰夫轻蔑地闷哼一声,挥手对那些士兵下令道。
“殿下……”
直到波尔查杰夫走远,查礼才小心翼翼地凑了上来,声音有些发颤地喊了不知道还在想些什么的易樊一声。
“查礼,关门,闭客,从今天开始,我谁也不见。”
冷冷地吩咐一声,易樊抱着怀中那不省人事的少女,小心翼翼地迈过门槛,一步一顿地向着卧室走去。
“系统系统系……灵蝶!”
小心翼翼地将少女放在干硬的床铺上,易樊用力地抓着自己那油腻的长发,他越是仔细观察少女身上的伤势,就越是急得在房间里打转。
那些鞭笞的伤痕有许多已经结痂了,还有的因为他先前的移动而松动了许多,正在慢慢地向外滋出点点殷红。
少女的身体除了脸部侥幸逃过一劫以外,其余部分竟没有一点点能被称作是“完整的肌肤”的地方!
那恐怖的伤痕,看得他头皮发麻,一道又一道的鞭痕仿佛一条条虬龙盘踞在她那娇小的躯体上,几乎要将她整个身体撕成碎片!
任谁也不敢想象在昨天夜里她究竟都经历了什么,而她又是如何去忍受这惨无人道的折磨的,易樊越是看她身上的伤痕,就越发怀疑她是否真的还活着。
“好了好了,慌什么,她不是还活着吗?”
灵蝶站在易樊的肩头,她盯着少女看了两眼,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只是因为角度的关系,易樊并不能看到灵蝶那怪异的神色。
“活着?”
易樊这才想起应该查看少女此时的状态,不等他双手撑床查看少女的鼻息,就看到了少女那微微起伏的胸膛。
鬼知道她是怎么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