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方然无比满意的走进办公室。
他抬手对着白瑶用唤来宠物的手势摆动着。
白瑶眼中划过一丝疑惑，不明白方然的用意，但身体却非常诚实的飘了过去。
“恢复一下实体。”方然笑道。
白瑶的“演技”让他很满意，方然决定给她一点赏赐。
白瑶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不敢置信的恢复身体，仰着脸靠近方然。
接着她便感觉到脸颊上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触感。
不冷也不热，更不温暖，完全没有温度。
灵没有身体，幻化的实体只不过是灵气模仿出一个皮囊，灵气皮囊也只有感知外界的能力。
简单说白瑶只拥有触感，其他什么也感觉不到。
在亲吻只有触感的情况下就像白瑶平时触摸物品一样。
可人类在意的从来不是触碰，而是情绪这种看不见摸不到的东西。
刚开始变成灵的时候白瑶特别不适应，失去人类正常的感觉对她来说是种折磨。
但现在只有触感的状态反而让白瑶情绪更加激动，内心不停庆幸自己是只灵。
失去其他感觉，她的触感变得极其敏锐，如果说亲吻对其他人来说是件值得回味的感觉，那对白瑶来说就像是烙印留在她的身上。
清晰到唇角的纹理都感受回味到。
意外收获！！！
而方然并不清楚这件事，古籍记载的再详细也很难将一切描述出来。
伸出手指轻抬起白瑶洁白无瑕的下巴，方然语气满是诱惑，伸出一根手指摩擦着她的双唇。
“继续努力吧，下次如果还能让我满意，下次亲的就是这里。”
说着，方然轻点白瑶的唇角。
白瑶的呼吸顿时粗重几分，幻想着刚才那触感印在唇边，她感觉自己的灵体都要沸腾起来了。
当然，更让她兴奋的方然对她逐渐亲密的行为。
亲吻脸颊不管放在哪个地方也是亲密的表现。
虽然这次只是她努力得来的奖励，方然内心并没有真心的想要和她亲近，但当奖励次数变多，内心的认知就会随着行为改变。
毕竟谁也不会亲近自己不喜欢的人。
方然这个亲吻的动作几乎是给白瑶吃了颗定心丸，告诉她只要坚持下去就会有所收获。
白瑶内心给自己打气，只要继续努力下去，早晚有一天她可以得到方然的原谅。
哪怕方然只是画饼。
最少白瑶闻到了大饼的香味。
………
另一边。
苏影火急火燎的冲出了盛世集团的大楼。
这一路上她试图打通自己秘书的电话，明明是满格的网络信号，听筒里却一直传来您不在服务区的提示音。
听到这个声音，苏影便感觉心里一凉，显然她的手机信号被干扰屏蔽了。
白瑶要报复她，又屏蔽了手机信号，苏影此刻已经能想到她想要做什么。
商业竞争的一分一秒都很重要，可能只是一分钟的疏忽就会导致满盘皆输。
踏出盛世集团的大楼，苏影的手机像是被轰炸一样疯狂震动起来。
近百个未接电话刷屏般的占据整个手机屏幕。
没等苏影回拨，在门口等候多时的司机立刻跑了过来。
“总裁您终于回来了，您的手机好像出问题了，我们怎么也联系不到您。
我想进去找您，可是盛世的保安拦着我，连大门都不让我进，您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报………”
苏影不耐烦的抬手打断司机委屈诉苦的话，声音冷冽的如同寒冬般说道：“有什么话回去再说！我很忙！”
说完，苏影不复来时的从容，慌张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不要有半点废话，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拨通秘书的电话，苏影直接要她捡最重要的问题讲。
“网上出现了很多抹黑我们的主播，他们造谣从我们公司购买的水果都是劣质产品，劝网友们不要购买。
不知道是谁鼓动果农们，现在他们也纷纷开始终止和我们的合作。”
秘书慌张的短短几句话，几乎让苏影心情沉重到快要抓不住手机。
依靠网络得利，也相当于将自己的命脉就给广大网友。
任何一点舆论没有妥善处理，可能就会让一家公司彻底崩溃。
苏影陷入白家物流设备的舆论风暴里还没能完全脱身，白瑶如今又在网络上攻击公司产品，无疑是又一次将她拉回到舆论风暴中。
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
一次出问题可以是巧合，两次出问题那就说明肯定有问题。
上一次支持白天旺认为苏家阴险狡诈却被反转打脸的网友们内心憋着怨气，如今机会摆在眼前自然会卷土重来想要对苏家落井下石。
就像经济学里描述的一样，经济上行时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经济下行时一点小问题也是大问题。
苏影连蒙带打的营销手段让网友们心中满是好感，自然不会计较其中的瑕疵。
但如今舆论风暴再起，而且还是针对网友收到的货物下手，再加上接二连三的问题被曝光到网络上，可谓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人心一旦动摇产生怀疑，苏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自己的嫌疑。
而果农们违反签下的合同，不再提供产品更是与产品问题遥相呼应形成一个很难打破的闭环。
没有产品供应导致公司不能及时发货引起大规模退款还只是小问题，果农们选择违反合同更像是告诉所有人苏影有问题。
而且因为之前立下扶贫的人设，她也不能控告“贫困”果农违反合约。
“和大众承诺我们的产品绝对不会有质量问题，果农那边尽全力把他们拉拢回来。”
说出此刻最好的解决办法后，苏影直接瘫软在后座上。
白瑶就像暗中窥视着苏影的毒蛇，现身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苏影的命运。
观眼前棋盘，苏影已经被白瑶的车马炮将死。
绝杀！无解！
等待苏影的只有落败，完全没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这根本不是博弈，而是单方面的碾压。
苏影此刻可以做得只有尽可能告诉所有人她的清白，让客户留下继续支持她。
这一刻，苏影感觉自己忽然有一丁点理解上一世方然死前的感受。
那种无力，百口莫辩的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