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境还是现实，我分不清……
真的分不清……
1
你是否认为自己已经死了？
说不定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死前的幻想。
你是否认为自己并不在原来的世界？
也说不定我们都是缸中的大脑，外星人实验的对象。就是说你并不是你，你所见到的整个世界都是外星体植入给你的脑电波。
我叫苏试，但不是一位诗人。
今年21岁，未婚。
我目前在青山精神病院上班，主要负责“被研究”这项工作。
工作也不多，只需要每天固定吃药，或者配合一群疯子玩游戏。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进来的，不过他们都说，我是得了妄想症，在警局里发了疯，被送了过来。
记得那天的事，很离奇，于是就记得很深。
那时的我还是一名大二学生，因为高考成绩还不错，就上了一个一本大学，不远，就在云城本地。
大二吗，正是青春活力的时候。这时的人就喜欢没事找事。我就跟着一位大三的学长参加了一个科研项目，当然，不是什么涉及国家的大项目，只是一些小企业的委托。
项目的内容我记得并不多，实际上，我的内容也比较边缘。大概就是一个关于LAMMPS分子动力学的项目，工作量也不多，用那个软研的程序，几天也就弄完了。
完成工作的那天刚好是休假，导师没有课，我也不用去班上，总之就是难得的清闲。
那时的我，就躺在宿舍里那还算得上舒适的床上，打着游戏。
我打游戏并不好，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很菜，但我也不是那种又菜又爱玩的人，游戏上东西基本上都是适当玩上一小会。
操控着键盘，我的电话响了，是那个项目的导师。
推了推眼镜，看着来电显示，我很麻利地下了床。
边穿鞋，边通话。
我也不是个傻子，当然明白这个时候导师给我打电话的目的，那不可能是嘘寒问暖。
我：“喂，张老师。是有什么事吗？”
张老师：“小试啊，你这几天不是参加了这个LAMMPS的项目吗。”
我：“张老师，是数据有什么问题吗？”
张老师：“是的，现在其中有一个数据出了一点小问题，需要你过来一下，现在有空吗？就在那个研究所。”
我：“可以，我现在马上过来！”
张老师：“好，得快一点，这个项目不能拖太久了！”
我很快就在学校内的停车场找到了我的车，把电脑包放好，就坐上了主驾驶的位置。
2
我的导师姓张，是这个大学的教员，年纪并不大，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在大学对我们还算得上好，这次的科研项目也是他领导的。
而我们所说的研究所，就是我们项目主要的阵地，也是由那个小企业提供的，所以并不在校内，我每次去那里都得开上20多分钟的车程。
开到一处红灯，我停在了一辆白色小轿车的后面。
撇了一眼接近一分钟的红灯，我推了推眼睛，漫无目的的看着车内的一切。
“嘟～嘟∽”是汽车的鸣笛声。
我抬着眼，看向右侧的车窗，我的眼中出现了一辆白色的SUV轿车，那辆车……此时正从广场的人行道处到向我……撞来。
不……它已经撞上了。
我整个人都翻了……或者说车翻了。
我可以感受到血液不断冲击着我的大脑，我的眼前只剩下黑暗。
但我不是昏迷，我可以十分清楚地感受到，我现在十分清醒，我清楚地感受到我的全身，除了脑部的剧痛外……一切正常。
我的视线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线，寂静的可怕。我就横躺在这黑暗之中，可以清楚地听着自己心脏的跳动，思绪混乱。
我用手向周围探去，四周封闭没有一丝缝隙，连空气也进不来。
此时的我就像是关进了一个盒子……
或是棺材。
我心中的恐惧也越发沉重，逐渐占领高地。
我不断捶打着木盖，我想要出去，这是我此刻唯一的念头。
没有管这是否会消耗更多的氧气。
我不断的敲打着。
用尽我的所有……
敲打着……
3
“嘟∽嘟∽”黑暗中，是熟悉的鸣笛声。
我感觉当时我就像是在做梦，睁开眼时，那是一片光明，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我就坐在那里，坐在车上。
一切如常。
“嘟！嘟！嘟！！”又是一阵鸣笛，这次更加地急促。
我撑开眼镜，揉着眼，看着前方，红灯已经变成了绿色，之前的白色轿车也开出了十几米的距离。
我推推眼镜，也没有这么多时间去思考，再次一握上方向盘。
赶到一栋办公楼下，我停好车，走上了这个研究所所在的二楼。
此时的我才发现，天空因为几朵乌云而暗淡了几分。
整个世界也似乎朦胧下来。
快下雨了。
4
楼梯间内。
我的眼睛还是朦胧，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叫，我的眼前就好像有一层薄纱，薄到微不可查，让我看到的一切都有了一种颗粒感。
揉着眼睛，夹着电脑包，我快步走上。
导师就坐在研究所的电脑前，看着上面的数据，敲打键盘。
“张老师，我来了。”我举起手中的电脑包，跑着，向导师挥手。
导师点着头，眼睛却没有离开电脑：“好。小试，过来运行下这个数据，让我看一下。”
“嗯……”
张老师很奇怪，这是我现在的感觉，他现在的样子和平时区别很大，具体什么样子我也不好说，但就是感到奇怪。
我从包里拿出电脑，打开里面的程序。
运行。
张老师的手放在我的肩上，俯下身和我一起看着。
我仔细盯着屏幕上的一切，生怕错过任何一个错误。毕竟谁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导致这个整个团队的项目拖延。
“张老师……好像没有错？”
看完整个程序的运行后，我发现没有任何的失误。我很奇怪，难道这是张老师的错误？
我扭过头看向张老师。
可是……原来张老师站着的地方，现在……空无一物。
我顺着这个方向向后看去，此时，他就站在窗边，离我有着十米的距离。
我不住的咽了口唾沫。
因为我能清楚的感受到……那双手……还在我的肩膀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