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
道法虽高,不渡无缘之人。
这句话,放在那个名叫陈鯉的少年人身上,是再合适不过了。
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外,再没有了其他任何记忆,被归云门的人捡上山一年多,还依然像一只游魂野鬼,不知曾经来路,亦不知将来去处,甚至就连当下归宿,也一如海中浮萍。
想成为内门弟子,可却是个无缘之身,任凭他如何念咒掐诀,也不见周围灵气有任何波动,仿佛天生就被大道厌弃。
进入外门当杂役,人人皆知他前程断绝,这辈子都无法前进一步,故而连与他说句话,都觉得是在浪费时间,朋友什么的更是奢望。
也因此,他的外门杂役身份,好像就只单纯是名杂役,永永远远的杂役而已。
今日又是陈鯉当杂役的一天,挑完了水扫完了地,便径直来到一处清雅院落,掏出钥匙打开锁头,推门而入。
屋内萦绕着女子特有的气息,却也乱糟糟的,一看生活在这里的人,就是个不怎么喜欢收拾的。
衣裙鞋子随意丢弃,桌椅板凳东倒西歪,茶杯茶壶里的茶水早就凉透,桌上一些剩下的食物,和桌面上的残渣也没被清理,甚至地上还有碎裂的瓷片。
陈鯉默默地拿起扫把,打扫了起来。
清理的差不多了,又找来抹布擦拭桌椅窗台上的灰尘。
突然间,一名女子走了进来,看到陈鯉在屋中打扫,也没停下脚步,仅是丢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便径直回了自己卧房。
好像一切都已经理所当然。
不多时,卧房中传来那女子的轻唤。
“陈鯉。”
陈鯉听到后动作一顿,只好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向着卧房走去。
来到卧房以后,便看到那名女子正坐在床的边缘,好似在等着他,见他走进了屋子,便稍稍俯身将自己裙摆向上提了提,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小腿,轻描淡写的说,
“过来,帮我把鞋子脱了。”
陈鯉的脸上没出现任何意外神色,更没有任何抗拒,像个任劳任怨的家仆,一言不发的走过去,在女子面前蹲下。
先是解开那白底青花绣鞋上的绑带,然后再将那白皙的小腿微微抬起,随着鞋子被一点点脱下,那如白藕般娇嫩无暇的纤足,也逐渐呈现于眼前。
小巧的仿佛只手可握,净白中还带着一点婴儿肥,此时正微微绷紧足弓,以方便陈鯉更好的取下鞋子。
而当那莹白的莲足,完全从绣鞋中挣脱出来的时候,足尖如同一片片花瓣般鲜艳的红,顿时让少年神情一怔。
女子则双腿交叠,手肘撑在腿上托着脸颊,静静欣赏少年的那副表情。
见他愣住,便轻抬莲足,用那点缀着红色的足尖勾起他的下巴,让他稍稍抬头面向自己,眼眸中含着嘲讽和轻蔑。
“今天刚涂的,喜欢不喜欢?”
陈鯉没有回应,却抬起一只手抓住了那宛如精贵瓷器般的莲足,低下头一边打量,一边用另一只手的拇指,轻轻抚摸那足尖上泛着光泽的红,如同欣赏天下间最美的艺术品,颇有种爱不释手的意味在里面。
女子的脚被少年这般抓着亵玩欣赏,她却没有任何愤怒或者不情愿,甚至在看到他那副沉迷其中的模样之后,还嘴角微勾略显得意,用戏谑和调侃的语气问了一句。
“你确定不舔一下?”
不过说完之后她又想到了什么,立马否定了这一提议。
“还是算了,不然一会我岂不是也相当于舔自己的脚,犯傻有你一个就够了,我可不跟着你一起傻。”
女子将那只纤巧无暇的莲足,从少年手里抽了回来,然后语气不满的张口。
“玩够了没,还不把另一只也脱了?”
陈鯉只好又抬起她另一条腿,按部就班的褪下了那只绣鞋,果然不出所料,另一只纤纤玉足上,同样也点缀着醒目的红色。
只是不等陈鯉再次上手把玩,那只纤足便已经躲开,然后毫不客气地踩在了少年脸上,声音中满是埋怨。
“有点出息好不好,不许你再碰,坐过来!”
陈鯉只好悻悻然站起身,同女子一样,坐到了她的身边。
“真是的,每次都要我说你才肯动,要是其他男人有这机会,估计早就扑上来了,哪像你……”
女子一边碎碎念般埋怨着,一边侧过身去面向少年,低着头将手伸向他腰间系带,熟练的解下来后,又好像想起了什么。
只见她并拢双指,左右各打出一道气刃,床体两侧用于遮挡视线的帷幔,便就此落下,将两人包围在其中,就好像自成一方小世界。
又忙碌了一阵,一件件衣衫被丢在了一旁,陈鯉也被女子推倒在榻上,随后她便欺身其上,曼妙的身姿轻轻往下一沉,便立即忍不住微张小嘴,脸蛋泛起一层潮红,就连呼吸都跟着急促炽热了几分。
不过女子刚从失神中缓过来,在看向少年以后,便立即毫不客气的嘲讽起了起来。
“真是条臭杂鱼烂杂鱼,才刚刚开始就已经舒服成这个样子,一点出息也没有。”
之后随着女子发梢的跳跃起伏,又是一连串的数落。
“我好歹也是云阳宗宗主的女儿,结果救了你这种杂鱼回宗门,每次人家说你,我都要跟着一起丢脸,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不然哪会遇见你。”
“没天资,不会说话,甚至连自己的曾经都想不起来,除了老实听话,好色,脸蛋长得不错以外,哪还有什么优点,像你这种杂鱼要是有女人喜欢,那她多半是脑子有病!”
“看什么看,我才不喜欢你呢,我只是在索取我应得的报酬,当初你半死不活血淋淋的倒在山下,要不是我发现及时,你早投胎不知多少回了,救命之恩以身报答,你没听过吗?”
说着说着,她突然俯下身一口吻住了陈鯉,先是大快朵颐般热情而急切的索取,然后又将自己的蜜津,渡入到他的口中,让他一丝不留的吞下。
期间十指相扣,将他的双手牢牢按在榻上,防止他作出任何的抵抗。
不多时,双唇终于分开,女子却并未起身,而是与他额头相抵,面对面的凝视着他,用着命令般的蛮横语气说到,
“就算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可以不喜欢我,知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