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定谔总觉得有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洗澡的时候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程天羽率先察觉到他的异样,扭头看着他询问道:“怎么了吗?看你的样子好像心不在焉,刚刚扛着RPG轰吸血鬼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唔……不清楚,但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又或者是在盯着我。总之就觉得很别扭,程队长,我建议还是派人去前方探查一番。”
程天羽看着墨定谔稍加思索,随即便安排了一个小队的人去前方探查情况,一旦遇到什么立马回来汇报。
“嗯哼,明白了大队长。”
看着那几个人离开的背影,程天羽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丝不安。
她再次看向墨定谔,这个少年体内的恶魔的力量她敢肯定足以杀死在场的所有人,那他的那种对于危险的敏锐的察觉是否也来自他体内的恶魔?
“需不需要我再帮你去驱驱寒?”墨定谔看着程天羽问道。
“……不需要。”
墨定谔耸耸肩:“好吧,其实还蛮凉快的。”
“主人,这地方的确有什么东西。”白夜休休凑到墨定谔耳边说道。
“我能感觉到,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现在可是白天啊。”猫咪忍不住说。
“白天也一样有吸血鬼。”鹤留美凑到墨定谔身边抓起他身上的猫咪和她面对面,“一些吸血鬼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能够抵御阳光的灼烧,这种情况早在墨定谔他们刚来的时候就已经遇到过了”
“我看过墨定谔的记忆,并没有找到能够抵御阳光的吸血鬼。”猫咪说道。
她既然能够变成苍樱空和苍樱琉璃的外貌,墨定谔的记忆看得肯定很深,毕竟在他们契约之前双方的关系还是人类与人造恶魔。
“有的,只是我把那部分的记忆……算是封闭起来吗?”
“是说那两个吸血鬼的袭击事件吗?这个事件当时闹得很火,只是后来被军方镇压下去了,想不到是真的。”白夜休休说道。
“那可不算是镇压啊,那是防止人心惶惶。那个时候一些难民刚被转交到日本就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会给我们带来巨大的压力啊。”鹤留美道,“换做是你,换个角度,你刚从吸血鬼的手下救出来,然后刚好好的睡一天觉就又遇到了吸血鬼,你会怎么想呢?”
“我会觉得明天遇到吸血鬼的会不会是我。”
“没错。”鹤留美点了点头,“虽然很想表扬表扬你,但这种换位思考正常人都会做的,所以还是算了吧。”
“呵呵……”白夜休休呵呵笑了两声。
不远处,被放出的小队回来了。
他们慢悠悠地往队伍里走回来,他们的身体逐渐暴露在阳光之下。
皮肤开始灼烧,渐渐的能够看到皮肤下的肌肉,肌肉也开始燃烧起来,最后便是骨头。最后朝着队伍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的只是几具没有生命的骨架。
他们两腿一跪,骨架顿时散架,其中的一个头骨咕噜咕噜地滚到了一个女队员的脚边。
那名女队员看着滚到脚旁边的头骨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了,那头骨的下巴张开如同正在嘲笑的人,空洞的眼睛像是在监视着她包括整个队伍。
“所有人警惕起来!”程天羽立即喊道。
霎时间整个队伍立即将自己与恶魔契约得来的武器全部拿了出来,墨定谔几人也拿着枪警惕着四周。
而就在这时,天空中却掉下来了一个人,那人落在了人群中间,墨定谔立即举枪射击。
然而子弹却打空了,取而代之的是两名队员被穿透了身体。
“咯……咯……”
吸血鬼将手从那两名队员的身体里抽出,舔了舔指尖上的血,皱着眉头。
“啧……这种人的血真是难吃,如果不是实在饿的不行,你们这种人的血我是碰都不愿意碰一下啊。”
“猫咪掩护我。”墨定谔把枪丢掉,拔出圣枪冲上前去。
“喂墨定谔!”猫咪连忙变回人形,刚掏出枪便看到一直以女仆形象出现的白夜休休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把武士刀。
随着刀的拔出,白夜休休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恐怖起来,一股浓厚的杀气从她的身上迸发而出,身上的女仆装也不知怎么的被覆上了一层铠甲。
此刻的她俨然一副女修罗的模样。
白夜休休朝着墨定谔的方向冲了过去,这一幕给主体武器是银匕首的猫咪看得一愣一愣的。
墨定谔的圣枪刺向吸血鬼,吸血鬼躲过后抬脚狠狠地踢在了墨定谔的腹部将他踢飞了出去。
白夜休休拿着武士刀冲上去后与吸血鬼对峙了一会儿便也被击退。
“哈哈哈哈,真是太没用了啊你们人类!”吸血鬼刚刚说完这句话,下一秒,一股寒风便从他的身后袭来。
“鹤留美,一起上!”程天羽长枪袭来,连带着极寒将吸血鬼逼退了几步,紧接着鹤留美的手便出现在吸血鬼的身后,只是还没等她一爪打在吸血鬼身上吸血鬼便逃脱了出去。
“真是好久不见了啊。”吸血鬼嬉笑着对她们说。
“白鱼,看有谁需要帮助。”程天羽对白鱼说道,随后看向鹤留美。
作战经验丰富的鹤留美立即心领神会,微微点头后便朝着吸血鬼袭击了过去。
吸血鬼笑了笑,后退了一大步,张开双手,无数血液从他的身体喷泄而出,那些血柱在半空中凝聚成无数的刺。
吸血鬼手指微抖,无数血刺朝着鹤留美袭击了过去,但都被鹤留美挡了下来。
“艹……还好圣枪给的高防,不然怕是得晕过去。”刚从那一脚的劲里反应过来的墨定谔,正准备去帮忙时好巧不巧地抬头看了一眼上方,立即被吓得原地动弹不得。
在周围的那些高耸的建筑顶端,大量的吸血鬼正看着他们。
“白夜休休,猫咪。”
“我在。”
“你们可得活着来见我。”
“是的,主人(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