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抱歉,我们对你的身高完全没兴趣,请问这里是斯瓦塔尔夫海姆吗?”
“没错,既然你们刚才说过了你们不是神族也不是那群讨厌的光明精灵,那么你们究竟是谁,来这里是要干什么?”那侏儒没好气地问道。
“我们只是两个凡人,不过我们不属于米德加尔特,是从远方而来的冒险者,为了征讨魔王而来到这里寻找神器圣枪‘冈格尼尔’,请问你……”
“哎呀哎呀,原来如此,是来自王土那边的客人吗?”歌薇蒂络话还没说完,那侏儒便一下指出了他们来自何处。
“为什么……”
“哦,我们虽然最常被人叫做侏儒,不过我们同时也拥有着另一个称呼——‘黑暗精灵’,据说始祖巨人尤弥尔被诸神杀死之时,尤弥尔身上腐烂的地方生出了蛆虫,向着光的那一面的蛆虫变为了光明之精灵,而朝向黑暗那一面的蛆虫则成为了黑暗精灵,最初的侏儒们是由此处的主神奥丁用巨人布利弥尔的血液和巨人布林恩的四肢所制造,但随着光明精灵牵往亚尔夫海姆居住,而黑暗精灵则与侏儒们一同住在地下,我们慢慢地将彼此混为了一谈,”那侏儒的态度客气了很多,“明明最开始都只不过是巨人身上的东西,就因为他们刚好遇见了光便获得了美丽的外表与强大的法力,真叫人不爽不是吗?再说他们哪有我们这样精巧的锻造手艺,就连你们要找的圣枪‘冈格尼尔’那也是由我们……”
“咳咳,”见这侏儒越说越来劲,孔特及时打断了他,“我想歌薇蒂络刚才是想问你们究竟为什么会知道我们的出身。”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侏儒摸着被钢盔包裹住的后脑勺,“人一上了年纪说起来就止不住了,总之虽然互相看不顺眼,但我们好歹也还能算是同族,彼此之间仍会有相互的来往,光明精灵每一届的首领都会被授予‘弗雷’之名,随后获得先知之力,你们要来这里也是他告诉我们的。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你们是要去找‘冈格尼尔’,为什么不去阿斯加德反倒要来我们这鸟不拉屎的斯瓦塔尔夫海呢?”
“这……”不知道那光明精灵的先知知不知道预言之书的存在,这是能告诉他的吗?孔特的后背开始冒汗。
“这个嘛……”歌薇蒂络及时跳出来为孔特解围,“因为‘冈格尼尔’不是由你们天地间最擅长锻造的黑暗精灵打造出来的嘛,我们总不能直接去向奥丁把‘冈格尼尔’要过来吧?所以你们可以帮我们重新打造一柄同样的圣枪吗,这对你们来说应该是小事一桩吧?”
“哈哈,突然说什么天地间最擅长锻造……”侏儒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不行。”
“诶?!”
“圣枪‘冈格尼尔’是当年奥丁穿过了迷雾之森后,以自己的一只眼睛为代价,向智者密米尔换取到了一口智慧之泉的泉水从而获得了无上大智慧,随后他的结义兄弟洛基请我们使用世界树之枝锻造出了那柄永恒之枪,枪身上刻着契约:持有此矛者,将统治世界。奥丁历经了磨难,而且上面刻有与天地的契约,所以那把枪是独一无二的,就算我们现在再用世界树之枝重新打造一柄无比锋利的枪,也终究只不过是对那件伟大杰作的拙劣仿制。”侏儒以极其严肃的口吻介绍。
“那带我们在斯瓦塔尔夫海姆转转如何?对了,还没请教过您尊姓大名呢?”孔特这时也接上了茬。
“我叫杜华林,是这一代的侏儒首领,跟我来吧。”杜华林说完便转身带路。
“喂孔特,你不是都听到他说不行了吗?干嘛还要在这里花多余的时间啊?”虽然看上去矮小,但侏儒的身体十分强壮,行进速度就较腿的长度而言快得惊人,所以歌薇蒂络示意孔特以自然的样子被落在后面。
“人类所居住的米德加尔特已经变成了那样,我想看看侏儒所居住的斯瓦塔尔夫海姆在经历了‘芬布尔之冬’之后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哦,因为我们和光明精灵都属于半神,所以并不像人类一样一下子就崩溃了,只是在继续做着我们自己的事情等待诸神黄昏的到来和世界树的毁灭。”孔特和歌薇蒂络大概并没有想到侏儒的听力如此惊人,登时被吓了一大跳,随后二人谁也不敢再随便张嘴,只是默默地跟着杜华林参观着他们被带去的地方。
侏儒们的生活在凡人眼里看起来或许会显得有些枯燥,三人目力所及之处,大多数侏儒都正在使用着各种奇奇怪怪的设备进行锻造,除了符合这个时代的设备,也有侏儒开始尝试起了一些新奇的玩意儿,更是有一些侏儒正试图将新奇的锻造方法套用在老古董上面。硬要说的话四周其实也能看到不少诸如类似人类的卡牌游戏的娱乐之物,只不过它们都被随意且散乱地扔在了地上,正痴迷于锻造的侏儒们在它们身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脚印。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杜华林停了下来,“离诸神黄昏和世界树的毁灭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我们虽然身为半神却也难逃‘芬布尔之冬’的影响,生活这个词语对于现在的我们而言已经太过于奢侈,比起到时再开始恐慌,我们更希望能在完成使命的过程中死去——毕竟有句话说得好,‘侏儒就是要锻造’嘛!”
“没听过,而且你们难道就没有想过办法阻止这一切吗?”
“奇迹是凡人的奢望和神族的责任,对于我们这样的半神族而言更愿意相信命运的指引。别看那些光明精灵总是那么的叫人不爽,不过他们带来的讯息可从来没有出错过,想必他们此刻也正在准备着面对不知何时会到来的灭亡吧。”杜华林平淡地说道。
“好吧,看来继续留在这里也不能知道更多有用的信息了,您身为首领应该知道怎样去往光明精灵居住的亚尔夫海姆吧?”
“当然,这一任的弗雷告诉过我如果你们有什么要求的话就尽量满足,”杜华林告诉了他们亚尔夫海姆的方向,“如果你们见到光明精灵,记得替我们向他们讨要一下上次拖欠的亚尔夫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