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来咪的证言-食

作者:月战PTSD患者铃仙 更新时间:2024/1/8 22:44:50 字数:2082

你们要我说,是从头到尾包括我的经历都一起讲出来,还是什么?

得到的答复是彻底讲一遍。虽然不知道这个“彻底”到底有多彻底,不过那就从我的过去开始讲起吧。反正已经这样了,我的那些破事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那是很久以前,幻想乡建立之前的事情了。

妖怪食人是人们看到的表象,但实际上妖怪远远不止食人那样简单。只有品阶高,实力强大的妖怪才能通过食人的方式获取力量和能量。而在成为那样的妖怪之前,其实和走兽也无异。

妖怪其实是悲哀的物种。我们获得了才智,但是仅限于原始的。本身与原型的走兽却实际几乎没有差异。就这样,我出生在一个差点被自己的母亲亲手抓住并吞食了的森林里。

因为有了这思考的能力,妖怪们几乎都有了向上爬的思想,这是区别于基本的走兽的特征所在。除去基本生存需要的解决之外,妖怪们都还渴求着成为更高品阶的存在。因为那样就意味着,有更多的资源可供使用,有更长的生命可以经历。可简单理解为大鱼吃小鱼的游戏,但是所有鱼的食欲都永无止境。

升阶的方法很简单,活着,然后杀掉其他的妖怪,吞噬它们的灵力为自己所用。如果也用游戏来类比就是rpg里的exp值和lv值的概念。或者也有点像“宝可梦”,不过没有训练师,也没有打倒和收服,你自己就是野生宝可梦。

因为这样的缘故,妖怪之间的竞争远比普通的生物的生存竞争更加激烈。为了爬上更高的阶层,我处在一个阴暗无比的金字塔之中。

同我一起出世的兄弟姐妹多被母亲给吞吃了。我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你如果问我的母亲为什么要吞噬我们,是不是违背生物本能。但事实是,妖怪因为寿命普遍长于普通的生物,一生之中留下的后代完全足够,甚至应该说这个世界的低阶妖怪早就过饱和了。如果不加以吞噬才是可能导致自己之后成为被捕食者的错误行为。比起现在幻想乡人妖相对平衡,低阶妖怪已经要么成为高阶的妖怪以人类的恐惧为食,要么就是正常地生长,和寻常的生物无异。如果没有什么契机的话,这样的低阶妖怪因为相食的机会变少,升阶的概率也就低了很多,出现新的高阶妖怪除了生育之外的可能性不大——但似乎大家也都没这个欲望,清一色地选择成少女模样。

总之,我逃离了我母亲的魔爪,算是迈出了我生存的第一步。

我仍然记得那个时候的我刚刚出生,就因为闻到了一个姐妹被咬断身体而散发出来的血腥味而惊慌地想要逃离。好消息是,我是出生最早的一个,也是最晚被注意到的一个,于是我逃离了。森林很少有阳光投下来,看不清前路,我只能凭借着刚刚出生的身体摸索着狂奔,一路拼了老命地跑。第二层幸运,那就是似乎略微高阶一些的什么妖怪吸引了准备来追杀我的母亲的注意,而率先成为了被攻击的目标。于是终于逃离了。

这野蛮的捕杀随时都在这个世界到处发生。妖怪的品阶越低,思维也就越原始,于是越是底层的相食也就越恐怖。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在那种地方活下来的。或许我应该庆幸我出生之时就处于略微算比较高品阶的一类,在迅速成长到不至于被更低阶的成年妖怪当作捕食对象之后,我却没有像和我同品级的妖怪一样稍微因为理性的成长而减少相食,而是更加疯狂地吞下每一个可以为我提供exp的妖怪。出生时的那场经历在我刚出世的心中就烙下了生存的烙印,于是不知道搭错了我的哪根筋,我爬上高阶的欲望远远超出其他的普通妖怪。

我记得我的母亲最终被我吞食的时候那股美妙的感觉。她恰好是我收集灵力而迈进更高一阶的妖怪的最后一个猎物,不知这是否算是天命。

在那样的世界里生存必须心狠手辣。为了爬上更高的阶级可以不择手段。这就是那时候的我所明白的道理。

我可能是第一个开始尝试着建立起妖怪的组织的。当然不是为了它们。我将抓捕来的小体型低阶妖怪群聚起来而不将其吞噬——因为现在的它们能够给我提供的灵力太少。我告诫它们我不会杀害它们——我确实没有那样做,不然也不至于它们都集中于此了,早该一个个被我吃干净了才对——而把它们集中起来,为它们提供生存的空间,免受外面那些家伙的捕食的危险。我还教导它们学会联合狩猎,用集群它们的力量来猎杀一些略微高阶一点的敌人,然后分给我一部分作为感谢。事实上“感谢”应该用得并不恰当,因为我是以随手就能把它们抹杀了的状态提出的请求,它们或许是出于恐惧,不过后来演变出了那种感情罢了。

不管怎样,我在这样的庇护所之中一样获得了稳定的灵力来源。虽然慢些,但是至少不至于在那样凶险的地方冒生命危险去进行没有保障的狩猎。

当然,这些家伙迟早也会逐渐升阶而成为更高阶的存在的。等到那时候,我还能收获一大波exp。岂不美哉。

就这样我的小小军团逐渐地壮大了。它们也不再吞食自己的孩子,因为能够通过猎食高阶妖怪的方式来获取灵力,远比吃孩子的效率要高,于是在我的要求下,孩子被我分离出来培养成新的军团。而它们,开始出现足以威胁我的迹象之后,率先升阶的就会被我秘密地找到揪出来,然后为我所食。就这样,我实现了稳定的灵力来源。到了后期,我所“饲养”的这些妖怪每次“成熟”后“收获”都能提供给我巨量的灵力——因为每次都不止一窝。如果有时没能获取到献给我的成分,直接找借口宰了它们中的几个也是可以的。而到了后期,随着某几个种群的品阶升高,我甚至直接靠着吃崽都已经足够了。一半吃了,一半留着繁殖,一样越变越多,数量少点还好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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