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你并不知道真相,你的父母并不是被这位西里斯·布莱克给背叛的。他并不是你父母的‘保密人’。”
白芷不管哈利他们以及布莱克看到自己把斯内普扇进破木墙里的震撼感,打算直接了当地处理完接下来的破事。因为有意无意地露了这么一手,哈利他也终于肯(被迫)听听白芷的说法了。
“是的,你也许从魔法部发部长那里听说了,这个西里斯被你的父亲十分地信任,所以拜托他来担任你的教父以及你们家的保密人.......”
“但是他背叛了我的父母,把秘密告诉看伏地魔!”哈利激怒地说道。
“不,哈利,他并没有背叛。他唯一做错的就是自以为聪明和信任你的父亲一样相信另一个朋友。”白芷说道:“因为那个预言让你们一家成了伏地魔必须杀死的对象,而这个布莱克作为保密人一定会被食死徒追捕。他也知道这一点,但他并不害怕会为了保护自己的朋友而死,他害怕的是,即便自己有赴死的决心,那个可恶的伏地魔还是有办法从他的嘴里得到你们家的信息。所以,他想出了一个不是那么正确的主意,由自己担任一个诱饵,明面上的保密人,而实际上,把保密人的职责交给另一个不会被注意的人身上。”
西里斯·布莱克吃惊地看着这个陌生的拉文克劳学生,因为她居然知道那本应该只有自己和那可恶的叛徒才知晓的真相。
那一年凤凰社与食死徒的明争暗斗十分惨烈,而且相比与那些下手毫无人性的食死徒,凤凰社的成员一直都处于勉励应战的局面。几乎每天都会听到有正义的巫师死在家里的消息。
但死亡并不会吓到他们,自从他,詹姆,莉莉还有莱姆斯一起加入邓布利多组织的凤凰社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面对它,打败它的准备。害怕死亡对当时意气风发的他们来说,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啊。
可是自从哈利出生后,这份可笑变成了现实。詹姆和莉莉第一次对死亡有了恐惧感,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了让他们不能就这么死去的事物,也有了绝不能让其死去的孩子。也在这个时候,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西里斯·布莱克,才发现自己其实一直都在害怕着,害怕着自己的好兄弟会死。
所以在接下保密人这个身份后,他每天都在担心自己能不能保护好这个秘密,那个伏地魔会不会有什么可怕的魔咒能套出哈利他们一家的位置。不知不觉中他越发地怀疑起自己有没有保护秘密的力量,于是他做出了这个让他自责了十几年的决定。将保密人的身份秘密地转交给其他人,自己充当明面上的保密人,这样即便伏地魔把自己折磨地死去活来,也不会暴露詹姆他们的位置了。
多么好的一个主意啊,哪怕自己是为此而死了,现在的墓碑上刻着的是自己的名字,那也是一个多么好的结局啊。他不止一次地这么想过,然后又用这种想法来折磨他自己。如果,他没有相信那个虫尾巴的话。
也许是在恨那个可恶叛徒的同时他也在恨着自己,所以明明被怀疑自己倒向了伏地魔那边,背上了出卖朋友的可悲骂名,他也毫不在乎。他只想手刃了那个向伏地魔献媚的混蛋,把自己生命余下的部分全心全意地付托在报仇的事业上。
所以,在他以为自己把虫尾巴逼到绝路后,以为他真的死亡后,他面对来逮捕他的傲罗们没有反抗,被关进阿兹卡班的时候也没有辩解。哪怕自己最后的朋友莱姆斯·卢平也不曾告诉他真相。
因为已经没有意义了,他的疏忽让自己的教子失去了他的亲人,所以这是他活该的,他安然若素地接受这毫不公正的命运。
直到那份报纸,报导韦斯莱一家中奖去埃及旅行的照片被他看到后。他复仇的怒火才又一次被翻了上来。罗恩手中的老鼠,那只缺了一只指头的老鼠,他化成灰也认得出来,那个可耻的虫尾巴居然还活着。
那个害死他兄弟的帮凶没死,他怎么能安静地带在这监狱里。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那只虫尾巴好活,就算是死,也要拖着那个叛徒下地狱。
正当布莱克回忆前尘旧事的时候,白芷也已经大致把事情的经过说给哈利听了。“所以说,你真正要怨恨的人不是你的教父,而是你教父冒着被摄魂怪杀死的危险也要来复仇的叛徒。”
“你为什么知道?”赫敏疑惑的发问。“如果连魔法部都不知道,你这个只比我们大两年的拉文克劳学生是从哪里知道的呢?”
可能赫敏还是怀疑白芷是被布莱克下了咒才会站在布莱克那一边。
“嗯,我知道我说的话很难让人相信,那么,我们就听听那个叛徒的说辞再来下定论,怎么样。”
“什么?”
“我是说,让那个真正出卖波特父母的人在你们面前对峙。”说着,白芷看向西里斯,“你也很想跟那个背叛你们的人好好聊一聊吧。”
一说到彼得·佩迪鲁,西里斯的神情立刻就变得激动了起来。虽然还不明白这个拉文克劳的女孩是谁,但是无论什么也无法阻止他灭杀那只臭老鼠的执念。
“是的,我真的再也等不下去了,不管你是谁,你也是来对付那个可恶的叛徒的吧。那么拜托你,你快点用你的魔杖指着那个叛徒,不要放过他!”
西里斯有些疯狂地大叫道,此刻只想复仇的变态模样真的很像一个妥妥的食死徒。
“你不用太着急,总要让哈利他知道这些事的前因后果........不过,也事时候先让那个彼得出来亮亮相了。”白芷说道,然后目光以及魔杖指向了做倒在角落的罗恩。
罗恩见白芷突然把矛头指向自己,顿时炸锅了一样大叫道:“你...你指着我干什么?哦,赫敏,这人一定是脑子不正常,我怎么可能会是出卖了哈利他父母的人呢?”
西里斯又是着急,又是激动地一摊手,他指着罗恩捧在手心里不住闹腾的花枝鼠叫道:“她说的是你手里的老鼠,那个叛徒和我还有詹姆一样,都学会了阿尼马格斯。他就是你手里的那只臭老鼠。”
“什么,你说斑斑?”罗恩终于是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不可能,斑斑来我们家已经有........”
“12年?拜托,一只老鼠怎么可能活那么久。”西里斯不待罗恩说完,立刻接口道:“它还少了一只脚趾是吗?”
“对啊,那又怎么了?”
这时哈利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凝重了下来,换成一抹难以置信的表情涌了上来。他向罗恩解释道:“当时他们没有在现场发现佩迪鲁的尸体,只找到了一根遗留下来的......”
“手指,那个卑鄙的家伙这样做好让大家以为他死了。然后变成了一只老鼠。”西里斯已经走到了罗恩身前,对着他手里的斑斑大骂道。
此时罗恩捧着的斑斑已经在按耐不住疯狂地挣扎了,尖细的吱叫声任在这个屋子里的哪个角落都能听到。
“证明给我们看。”
西里斯蛮横地从罗恩手里提起斑斑,直到现在罗恩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的斑斑是一个卑鄙的巫师伪装的,见西里斯要抢走斑斑,他还是很着急地说道:“你要对他做什么?”
“罗恩,把老鼠给他试试。”哈利说道,他急迫地想知道真相。
“可是,哦,斑斑!”罗恩看着被西里斯提起的斑斑,一副十分不舍的样子叫道。
拜托,这又不是你媳妇,干嘛一副网剧生离死别的样子。你正统媳妇还在旁边看着呢,你个木头。
西里斯一手抓着拼命挣扎的斑斑,正要想办法施咒让这混蛋显露原型,不过才想起来手里没有魔杖。随后他抬眼看了看白芷,明显是希望白芷能借给他魔杖用一下。白芷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只可惜自己的魔杖有点特殊,一般的巫师还真用不了,可惜斯内普那根被自己稍大力了一点的魔咒给一起排进木堆里了,不然借他的用正好。
但是也没什么,这个显形魔咒自己也会。
西里斯的眼光刚射过来,白芷就从魔杖顶端挥出了一道魔咒,十分快速的射在了斑斑身上。就像斯内普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白芷的偷袭一样,西里斯同样也才刚转了个视角就觉得手上一沉,只见那只老鼠在落地的同时迅速涨大,很快,一个有点尖嘴挠腮的矮胖子坐倒在地上。
彼得·佩迪鲁。看来是老鼠做久了,即使变回来了也还是这样一副老鼠神态,跟逃犯状态的西里斯·布莱克相比,这‘气质’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见彼得·佩迪鲁的双手还是像老鼠一样在身前窜动了一下,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真身恢复的他要是再不尽快逃走就要有怎样可怕的命运等待着他。哈利,赫敏他们看到罗恩的斑斑果然变成了一个十分猥琐怪异的矮胖子,震惊之色溢与颜表,而罗恩此时的脸色则更是精彩。
他细心照顾甚至还睡过一个被窝的斑斑居然是这种东西?哦,梅林的胡子啊,顿时,一股浓浓的恶心感涌上心头。
貌似.......在查理把斑斑送给自己的时候自己还亲过..........
心拔凉拔凉的啊。
赫敏见罗恩这一副失神落魄的样子,本来是想安慰一下的,不过一想到罗恩曾因为这只老鼠诬陷过克鲁克山,就突然觉得他这还真是自己活该。
“西里斯,我的老朋友。”彼得·佩迪鲁先是做出一副要和老朋友见面的样子,随后身子猛地玩前一窜,想要逃出门去。但是早就料到他要开溜的西里斯立刻就拦在了他的前面,用力把这个大皮球推了回去。
西里斯这里逃不过去,佩迪鲁立刻就把希望放在了哈利身上。
“哈利!看看你,长得多像你父亲啊,詹姆,我和他可是最好的朋友。”
佩迪鲁不说这句话还好,一听到他居然还能厚着脸皮称呼自己是詹姆最好的朋友,西里斯立刻扑了过来,把他从哈利身前逼开。
“你怎么还有脸说这句话!”
“你怎么还敢谈起詹姆!”
只见西里斯这要噬人的表情,立刻把彼得·佩迪鲁逐到了一张破钢琴桌的后面。“你竟然敢把詹姆和莉莉出卖给了伏地魔!”
“我不是有意的。”佩迪鲁一副挣扎可怜的样子说道:“那个黑魔王,你们根本不知道他会用什么魔咒来折磨我。要是换了你,西里斯,你会怎么样,你会怎么样?”
“我宁愿去死也不会背叛!”西里斯发自内心的呐喊道。
被西里斯逼得走投无路的佩迪鲁又把念头打在了哈利身上:“哦,哈利,你父亲会原谅我的,他不会让我被杀的。”
“你应该早就知道就算伏地魔不会折磨你我也不会放过你!”西里斯一副咬牙切齿地说道,要不是手里没有魔杖他早就用自己知道的最恶毒的魔咒施加在眼前这个胆小鬼身上了。这么想着,他把目光再次放在了白芷身上,他还是希望白芷能借给他魔杖让他亲手杀了这个叛徒。
白芷叹了口气,看向哈利说道:“喂,波特,你教父要亲手杀了这个出卖你父母的叛徒了,你的意见呢?还是你想自己动手?”
哈利这才反应过来,和原著一样,比起痛痛快快地为已经逝去的父母报仇,他更像为自己的教父洗清冤屈。
“我们要把他带到城堡去,告诉邓布利多,然后让他得到应该的惩罚。”哈利冷漠地看着彼得·佩迪鲁说道。他也相信,自己的父亲也会希望这么做,替好朋友洗清冤屈。
于是,他们打算这样驾着这只变成人的死耗子,往霍格沃茨走去。期间,佩迪鲁还向着罗恩求饶,不过自罗恩知道自己的老鼠是一个这样的货色之后那真是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了,而赫敏和哈利只管用自己的魔杖狠狠地捅着佩迪鲁的后腰,防止他又逃跑。
“哦,梅林的胡子啊,布莱克先生你变成的阿尼马格斯为什么非要是一只这么凶猛的黑狗啊,我的脚被你咬的还真是很痛。”为了不去想和自己睡过一张床的小斑斑是彼得·佩迪鲁,罗恩只好把注意力多放在自己的脚伤上了。
“很抱歉,其实以前詹姆也这么对我说过,说我为什么不变成其他的动物,或者毛茸茸一点的狗。只不过太毛茸茸地容易长虱子,那我可受不了。”
“我觉得我应该去医疗翼找庞弗雷女士看看,我不会感染吧。”
“不会,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下。让你的腿也歇歇。”
到这里还是原著发展,哈利他们在走出打人柳下的暗道后暂时在这边的草坪上休息(从这里直通尖叫棚屋还是蛮远的),从这里可以俯瞰底下的霍格沃茨古堡,西里斯一阵感慨着,能自由地出入那里,真是一件让人感到幸福的事。但哈利相信,只要证明了西里斯的清白,他就不会再背负这许多不公了。
唉,哈利,会这么想你是太不了解魔法部的黑暗面了。
原剧情里,是因为卢平没有使用狼毒药剂又撞上月圆之夜,变成狼人后开始不顾青红皂白地狂暴,才让彼得·佩迪鲁逃走了。但现在莱姆斯·卢平不在现场,罗恩和赫敏又一左一右地监视着佩迪鲁,这他还能钻什么空子呢?
严密监视彼得·佩迪鲁带到邓布利多那不是问题,但是按魔法部现任部长的尿性,邓布利多把这件事直接上报给他也一定会被要求压下消息然后立刻让傲罗把西里斯和佩迪鲁一起秘密地羁押回来,这一点白芷和天铃看法一样,那个福吉宁愿把这事烂肚子里也不会承认自己误判了一件十几年的冤案。这可不是能让魔法部无可抵赖地还西里斯一个清白的走向啊。
虽然很抱歉,但是按计划,目前还是得让佩迪鲁再跑一次。
白芷这么想着,袖口下的魔杖悄无声息地转了一圈。同时,天空上一抹乌云遮盖了月光.........
天铃,接下来就是你的表演了,别让人失望啊。白芷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