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魁地奇训练场,因为三强争霸赛取消了今年所有的魁地奇比赛,所以目前不会有什么学生向教授提出训练申请。
这也就是魁地奇比赛的明星,威克多尔·克鲁姆提出要借用一下这个训练场地的时候,几乎没费任何功夫。霍琦夫人直接就把条子批下来了。
“天铃小姐,如果这个要求会打扰到你的话,我可以去替你回绝掉。”
“不用了,古十。你才刚到德姆斯特朗上学,要是这么去得罪那个被你们校长宝贝得不得了的学生,以后上课可就有得受了。”
“可是........”
“好啦,只是骑一下飞天扫帚,不是什么麻烦的请求。”
天铃带着她那从打人柳上薅羊毛薅下来的飞天扫帚,随古十来到了这个训练场。场上只有克鲁姆一人,同样带着他的飞天扫帚,正是比赛时他使用的那一把,看来这位自负的家伙无论在哪都不会忘了携带他专属的那把飞天扫帚。
克鲁姆看到那位预言家日报上的女孩走到了训练场,当下也大踏步着朝那走了过去,直到和天铃面对面的时候。
“威克多尔·克鲁姆,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我在报纸上见过你。”克鲁姆眼神直视地对着天铃说道。完全忽略了一旁的古十,“听说你曾经靠着飞天扫帚让摄魂怪没办法捉到你,是吧。”
“嗯,是啊。”天铃抬头也直视着克鲁姆,说道。
“我看过那一期的报纸,我觉得你是一个骑飞天扫帚的好手。我曾无数次在和巫师的比赛里冲破对手的包围,但还从没有冲破过黑暗生物的围堵追击。”说着,克鲁姆跨上了自己的飞天扫帚,“我要看看你的技术是什么样的。”
这时一直被他忽略的古十走了上来,说道:“克鲁姆先生,这样太失礼了。你还没有询问过天铃小姐的意见呢。”
克鲁姆没有理会古十的意见,作为无数巫师追捧的魁地奇运动明星,他已经习惯了众星捧月的效应。要是自己向一位学生提出比赛一下飞天扫帚的技术,那对方怎么会有不乐意的可能。
果然,他看到天铃拍了拍古十的肩膀,随后骑着她那感觉很粗制滥造的飞天扫帚飞了上来。
“就我们两个人,你想怎么比。”天铃问道。
“我这里有两个金色飞贼,等会我放飞她们后.......不,让古十来放飞它们,随后一起去抓。”克鲁姆说道,随后又一指魁地奇赛场外,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每隔一段距离布置好了一个一个的气球。如同向标一样,漫延到远方。“抓到金色飞贼后再跟着我设好的信标,绕着这所城堡飞了一圈之后,再回到这里。最先回来的就算拿到了冠军的奖杯。”
“嗯,听起来很不错。那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你需要换一个飞天扫帚吗?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拿一把和我一样的飞天扫帚给你使用。”克鲁姆看着天铃骑着的那把飞天扫帚,总么看都不像什么标准的飞天扫帚。她骑这样的飞天扫帚,自己就算赢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不了,我只有骑这样的扫帚才能发挥好。要是换了其他的飞天扫帚我就没办法飞好了。”天铃拒绝说道。
“.......好吧。”
克鲁姆将两个金色飞贼交给古十,等待古十在距离两人一致的位置上将它们放出,然后比赛就开始了。
金色飞贼作为一个几乎可以被一口吞下的小小飞球,在球场上自由来去的时候是十分难以被发现的。这也是找球手为什么要叫找球手的原因,但是如果在眼皮子底下被放出让人去追,那金色飞贼悄然无踪的这个优势就没有了。除非那个找球手注意力不集中在金色飞贼上,让它又从视线中躲了起来。
这对职业的找球手克鲁姆来说那是不可能的,在金色飞贼从古十的手中飞上天空的那一刻,他就选好了自己要去抓的那一个金色飞贼,驾驭着飞天扫帚向那冲了下去。专注力是他在比赛时从不会或缺的,自己选择好要抓这个金色飞贼后,那就不会再做它想,即便天铃也将这个金色飞贼当成目标也好,还是另一个金色飞贼从他身旁钻过也好,他都是不理的了。
在和爱尔兰队竞争的情况下,他抓到金色飞贼的时间也绝不超过十分钟,更何况是一路无阻的现在。那一只金色飞贼怎么能逃过他的追捕,果然在一追一逃地僵持了三分钟后,那一只金色飞贼已经稳稳地落到了他的手里。
很容易的第一关,在抓到金色飞贼后,克鲁姆才有分散心神去看一下天铃的追逐进行到哪一步了?当然,他相信自己有稍待一会儿的闲余时间看看天铃的表现,毕竟三分钟抓到金色飞贼,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成绩了,他不相信有人能在这之上更快地抓到金色飞贼。
是的,天铃的确没有比他快一步抓到另一个金色飞贼,因为他注视上天铃的位置时,那个小姑娘正张开了手掌停在金色飞贼的飞行轨迹上。
估计比他慢了个两三秒吧,天铃也已经抓到了金色飞贼。
克鲁姆‘哼’了一声,调过扫帚,向着第二关的气球信标那里疾驰过去。接下来的长距离赛飞更可看出这位球星的真本事了,壮硕的身体犹如一颗彗星一样托起长长的帚尾,在天空划过。那些信标的排放可不是畅顺地一条,有些放在城堡尖端,有些夹在两壁之间。有些高高置于楼阁犄角,有些低横垮桥之下,更不用说黒湖上弯弯延延地扩展出去了。
也正是这样的布置才能更好地展现球员的技术,飞天扫帚可不是能够如躯臂指,无视所有牛顿定理的那么方便的东西。在疾驰过程中,无论是朝哪个方向摆动都会带来相应地失重力,就犹如一匹失缰的烈马一样,这也代表着要驾驭这样的烈马,巫师本身的力量也要十分地强大。
而克鲁姆那长得犹如经历过淬炼的强壮身体,正是可以驾驶这样的烈马。他自从飞驰开始,他那飞天扫帚的速度就开始朝着最大马力提升,无论是上纵还是下钻,即便是再迂回的转弯拐角都没有见他因调整方向而降落速度。当然,这不仅是因为他强大的臂力能够拉动飞天扫帚的方向,也是他经验丰富,知道什么时候该调整方向,怎么调整才能最合适且不失速。
好厉害,要是伍德他也在一旁观战,也一定会对克鲁姆的技术感到甘拜下风。区区绕绕地线路,被如履平地地一口气地流过,虽然伍德在飞天扫帚这方面绝不会向人认输,但是那在这种情形下还能展现出如此技术和速度,伍德表示自己可能第一个桩子那就要掉下来了。
伍德在集中注意力完成着这些高难度动作的同时,偶尔还能分神一秒半的样子快速观察一下自己的左右,看那个霍格沃茨的女生有没有在这种难度下还能追上自己。诚然,在一开始他会像天铃提出挑战,直视因为那张预言家日报上刊登了天铃的照片,即便是克鲁姆他自己,在加入保加利亚球队之前也没有因为一次出色的魁地奇表演而被登上报纸。更不用说天铃因为镇服了摄魂怪而在名气方面躁动一时。
这也就有人把她和克鲁姆放在一起点评了一下。比如说,另一个年轻的球星王牌即将崛起之类的。
其实这篇报导着重点还是在天铃驱赶了摄魂怪,而不是在飞天技术上有什么突出。不过说实在的,按赫奇帕奇现在打魁地奇都是这么鬼花缭乱的打法,把其练出来的天铃受此虚荣也不为过。
但克鲁姆却不这么想,作为被相提并论的谈资,他一是要看看霍格沃茨的这位业余球手到底有没有真本事,也要证明自己的王牌身份不是那么好染指的。于是,才有了这么一出。
唉,身子粗壮的人脑回路就是这么的杠。
诚然,在亲眼见到天铃只差自己不到两秒的时间抓到金色飞贼前,他真的没有将这个连扫帚都很二手的对手放在眼里。他可还想过要是自己太早抓到金色飞贼的话要不要等一会她,以求对一个女人赢得心安公平。
然后到现在开始不自觉地左右查看天铃的动向,看来是把这个女人当成正视的对手了。
此时他已经飞到了黒湖上空,虽然黒湖上的信标也是曲折来回的,但是因为是一往无栏的的黒湖,所以飞行的轨迹相对要平稳很多。也只有这样的地方,才让克鲁姆有余力可以回头一望,看看那个天赋仅次自己一两秒的女孩追到了什么地方,与自己相差几米。
能让他觉得自己只比对方快上几‘米’这个测量单位的,估计天铃是唯一的一个吧。只不过,当他回头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估计还是太保守和自大了。
因为一回头,那个女孩正贴着自己的扫把尾后,迎面做了一个调皮的笑容。
这一吓,克鲁姆不觉又使上了点劲,向前猛地窜出一节。但是他这么一窜,紧跟着他身后的天铃也是跟着一窜,接着克鲁姆尝试一摆,一提,但天铃的扫帚头就像是有一跟丝线连接到他的扫帚上了一样,任他怎样甩,都没办法将她从身后给扔下来。
克鲁姆是四肢发达,但他不是真的没脑子。天铃能这样寸步不离地追在自己后面,自己又甩不掉,那她的技术绝对与自己平级,至少不会弱。
虽然见到此战况,但是克鲁姆却暗暗在心底叫了一声‘好’。
虽然天铃的技术真的不会弱于他这个王牌,但他的性格可不是什么小心眼的巫师。就像比赛时他的战斗风格一样,遇到强敌只会愈战愈勇,全心全意地享受着比赛的激情。别把这样热衷于魁地奇本身的他当成某些斯莱特林的队长,只看到了胜利本身。
没有这样的人格魅力,哪来为他欢呼鼓舞的粉丝呢。
但就在他准备享受接下来的比赛的时候,异变总是说来就来。一道菱形的冰锥不知从何处射来,在黒湖上掀开一阵锐利的波澜,直朝着他们两人的后背袭来。因为冰锥透明,又是近于黒湖上端,所以直到临近了才会发现有这么一个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魔杖向上,铁甲护体。
克鲁姆和天铃同时拿出自己的魔杖用出了一个铁甲咒,这道冰凌也不知道是撞击到了谁的铁甲咒上,发出吱呀的声音之后,刮落过去。也正是这么一幢,两者连接着一般的阵线也被搅乱。但被这么偷袭,克鲁姆也没有继续比赛下去的心情了,确认了天铃没有受伤后立刻调整着飞天扫帚的方向,拿着自己的魔杖警戒着四周。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宵小打扰自己的比赛。
天铃也是眯起眼眸,思考着刚才的偷袭是从哪里飞来,或者说是由谁发动,目标又是谁。
克鲁姆作为德姆斯特朗最优秀的学生,自然也是这次三强争霸赛最有可能被火焰杯选为勇士的角色。如果说有人想通过打击他来拖住德姆斯特朗的后腿,那可真是一点也不意外。尤其是他们的校长卡卡洛夫似乎很遭人恨的样子。虽说原著里没有说发生过这些事,但谁晓得呢?天知道在有提及的剧情之外还发生了什么事,并且在有自己这个不安分的桩子在剧情上不自主地胡搅蛮缠,现在发生什么都不意外了。就算是这偷袭是咱这一届不成材的斯莱特林打出来的自己也丝毫不会惊讶。
至于自己,呵呵,自己得罪的人还少吗?更加不用意外。
“小心。”克鲁姆突然叫了一声,因为又有几道魔咒夹杂着刚才偷袭过来的冰锥还是冰凌什么的,从黒湖里冒出,向着他们冲了过来。只是这些攻击并没有特定地瞄准在一个人身上,就像是散弹,烟花一样,漫无目的地从黒湖里涌出。而天铃和克鲁姆只是恰好在被围在这一片区域一般。
虽然散乱,但是对于时常就躲避游走球训练的克鲁姆来说,这样不集中的攻击还威胁不到他。但是谁知道暗中使坏的人在后面会不会还憋着什么大招呢?德姆斯特朗的校训本来就彪悍,黑魔法防御课上教授的也尽是些危险的黑魔法。和霍格沃茨教科书上的黑魔法防御课内容不同,他们可真是把攻击当成最好的黑魔法防御术的。
只见他俯冲到天铃前面,魔杖尖端冒出汹涌的火焰,如同龙爪一般抓向了湖面。这不是火焰熊熊,也不是更厉害一些的霹雳爆炸。霍格沃茨的魔咒课还是黑魔法防御课上都没有这样的魔咒。这就是两所不同的巫师学校带来的差别吧。
龙爪扑进黒湖,顿时一阵刺刺的水蒸气或者白烟什么的从黒湖上涌了起来。水面翻涌,滚动,要是那个施咒的人跑了还好,要是现在还躲在水下,肯定有一顿受的。
水面上的蒸汽散去,此时除了阵阵波澜还在残留在水面上之外,貌似没有什么动静了。克鲁姆又在水面上飞了一圈,确认没有什么魔咒再从水里冒出来后他才飞回上空。
“我们的比赛暂时到此为止,先回霍格沃茨里,把这件事告诉教授们。”克鲁姆说道,在有人会搞这些下三滥手段的情况下,他可没把握拉着天铃继续比赛下去还能保人无恙。
不过还不待天铃回答,那本来应该沉寂下去的湖水突然又翻涌了起来,不过这一次不是有东西要从里面窜出来。只见在克鲁姆和天铃的注视下,湖水无风自起,一个巨大的人脸带起了一堵水墙,凝视着小小的两人。
我擦,这是‘木乃伊’也来这边串个场了?看着着堵莫名挑动DNA的画面,天铃不禁吐槽了一句。
“快跑!”见到这么庞大的魔咒,克鲁姆哪怕再自负,也知道不是能对付的了的。现在前后左右都是水墙的包围,只有空中还没有被拦住。但是看这水上的鬼脸,隐隐也有要将两人完全包裹进来的趋势。
如此情况,克鲁姆急忙对着天铃叫喊了一声,然后提着自己的魔杖又是一道精彩的魔咒推向湖面。他想也许这样可以在这样的困势下挣扎一下,最不济,也能让这个女孩跑出去通知教授,至于他自己的安危,暂时就被抛到脑后了。
但这种挣扎真的有效吗?水墙带有压迫性的扑过来不假,但那终究也是水体做成的墙,推力再大也被漫入其中,仿佛深入泥潭一样,虽感有力可使,但是终究无法阻止水体拍下来。克鲁姆见状也只希望布置这一些的人只是来针对自己的罢了,不要牵连上因自己一时好事,而带出来比赛的女孩。
但还不待他这么祈祷上一句,自己的肩膀就被一股大力抓上,连带胯下的飞天扫帚,都身不由己地被向上抛了出去。直接从顶上还没有合拢的缺口掷了出去。头向下的倒视,正是天铃作一个抛举的动作留在水墙中心,随后,水墙的圆顶便合拢。
“喂........”
克鲁姆的声音也随着水墙的合拢一并被隔绝掉。
天铃拍了拍手,好了,现在就可以知道这一连套的偷袭是针对谁的了。如果这木乃伊招牌的鬼脸散去,那就是去找克鲁姆的。如果还是不断地向自己压过来,那就是瞄向自己的。
果然,水墙没有要散去的样子,反而一些水珠飘散出来。
好吧,那我们就玩上一会和,之后再去找找是谁安排了这一出给我加戏份呢。天铃想道,一手拿着那根施魔咒的魔杖,另一手,将自己的龙须符笔伪魔杖也给拿了出来。
水煮暴动,蜂拥地向天铃冲撞了过去。仿佛万弹齐发一样。它快天铃也不慢,那根拿着符笔的手飞快地凌空涂抹,一层写着繁体‘避’字的墨盾已然护在身前。水珠炮弹接连不断地敲打在这副墨字上,将其上的墨水践踏起无数波澜。但是这副墨字似乱却不散,看着被水珠搅动地一塌糊涂,但是中间那个‘避’字还是稳得住其形。
水珠只是牵制,后头压过来的水墙才是重手,在四周的水面以及那个大嘴巴越加靠近的情况下,天铃能活动的范围也越加地渺小。最后总不能真的被水面给挤死过去吧。
这时,天铃右手的魔杖突然指出,一道简单的羽枷迪姆飘浮咒从魔杖上射了出来。这可真是奇怪了,刚才克鲁姆用厉害的魔咒也没办法阻止的水墙现在居然在一个一年级就会学到的魔咒上吃憋了?
天铃的魔杖指着那个长着大口的人面像,随着魔杖扭动,人面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水里隐隐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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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铃小姐,你们终于回来了。”在训练场苦苦等待的古十,终于看到了天铃和克鲁姆两人从远方飞了回来。只不过看方向并不是预定好的路线,于是古十忙上前问道:“天铃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有个人搞破坏而已。等会通知下教授就好了。”天铃说道。
这时克鲁姆沉稳地拍了拍天铃的肩膀,要不怎么说长得壮实的人即便是打招呼也是十分地粗神经呢,古十看克鲁姆突然用力地拍向天铃,登时一吓,差点没拿出一个猩猩力士出来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的女孩子救下来。谢谢你。”克鲁姆看着天铃说道:“你很好,我承认如果你未来想加入魁地奇的球队,一定是比我还要优秀的球员。”
后面这句话是之前就想好了的,如果天铃真的像传闻的那样技术非常优秀,那他也不会吝啬自己的承让。
这时又看着这个女孩,似乎是有什么还想说,但最后还是收了收口,最后只说了句:“我先回去找校长了,这件事很可能是针对三强争霸赛的。我......先走了,下次再见,.......是叫天铃对吧。”克鲁姆看了看古十,随后就拖着自己的飞天扫帚离开了训练场。
“天铃小姐,你是赢了吗?”古十说道。“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只有在真正认同对方的时候,才会了解对方的名字。”
“哦,德姆斯特朗的校风还真是彪悍啊,那你在那边还交得到朋友吗?”天铃问道。像古十这样厚道的个性,很难想象在那有什么玩的了。
“还好,有些对我的机关造物很感兴趣的同学。”古十说道。
“小姐,那个克鲁姆他怎么突然就认输了。不是有人捣乱吗?”
“嗯.......可能是看我可爱吧。”天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