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医疗翼这边,因为昨天晚上的勇士宴会变成了阴尸狂会,所以有不少人留在这接受医疗支援。有些是学生,有些则是来观赛的大人。谁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怎样的危机,魔法部还没有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不过魔法部也是绝对不会将伏地魔复活这几个大字贴在第二天的报纸头条的。医疗翼还是第一次接纳这么多的病人,庞弗雷夫人为此忙得焦头烂额,医疗翼的病床容不下这么多病人,还要多卷一些柔软的床铺于地上增加床位,以及庞弗雷女士还拜托了一些学生们来帮忙照顾,擦伤递药。
“那边还需要白鲜药剂,哦,天哪,这个孩子开始发烧了。我们需要解毒药水,还有止痛药水.......那边,干净的纱布请给我拿过来。”庞弗雷夫人还是第一次指挥这么多学生,但尽管照顾这么多病人很是复杂,她还是努力勉强处理地井井有条。
天铃作为曾在这给哈利包扎过,得到庞弗雷夫人赞许的一个学生,自然而然地也加入了救治病员的行列。依着庞弗雷女士的吩咐,在托盘上放好了各类需要的药水,准备一一分发给相应的床位。
不过在天铃端着盘子一转身的时候,碰撞上了身后同样在做医疗工作的同学。这里走动较多,相互碰上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好在天铃的手脚利索,几下就将要摔落的药瓶重新平衡。而那个和天铃对撞的学姐就不太好了,手里的东西全都打翻在了地下,但还好都是些纱布,棉花一类的软物件,不虑有摔坏的风险。
“秋·张学姐,你好像神不守舍的。身体还好吗?”
这个恰巧撞到天铃的正是拉文克劳的秋·张,只见她神情萧索,双眼略有空洞无神,和平时美丽动人,智慧在握的模样大异。仿佛是做了一场噩梦,或者是也生了一场大病。即便手里的纱布跌落在地上了,也是呆愣,恍惚了片刻。
之后才略有醒觉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纱布棉花,说道:“对不起,我...我失神了......我.....”
“学姐,如果你不舒服的话,还是回休息室休息吧。你的工作交给我就行。”天铃说道,看着秋·张这么一蹶不振的样子,天铃也是有点同情的。
“不,不用,我很好。”秋·张抬起头说道,但是脸上流露的泪痕还是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和天铃对视了良久,秋·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一边掩着泪一边低诉道:“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明明...我们都......呜,可是,为什么迪戈里他就.........”
女孩对自己的初恋总是会难以割舍,更何况是塞德里克那样的男孩。秋·张也是真的很喜欢他,以至于在得知迪戈里的意外后,也是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随后便是陷入了低迷的状态。
一般这个时候天铃总是要出言安慰几句,趁机还能顺便刷刷好感,谐谐油之类的。但是,在知道哈利传递塞德里克的那句话给自己后,天铃就感觉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对秋·张说什么了。
谁都可以安慰刚失去了自己恋人的秋·张,但自己就不行。
“..........”
秋·张小小地哭诉过后,神态终于恢复了一些。稍稍对自己的失礼向天铃道歉过后,便收拾着纱布去给需要的病患裹伤去了。要帮助的病人还是很多。天铃在默然了一会后,也是忙碌于自己的事情。
“背上的伤好点了吗?还痛不痛。”天铃来到一间病床前,将愈合用的魔药放在床头。
因为后背有伤,只能趴在床上的奥古丽·戴斯抬起头说道:“昨天还很痛,今天已经不痛了。”
在穆迪那办公室遭到袭击的片刻真是险之又险,如果最后两道剑痕结结实实地落在奥古丽的后背,那么现在她就没机会卧在医疗翼里等待康复了。就差那么一点,要不是天铃及时破阵,让已经落下的剑痕失去力量,后果可真不堪设想。但总的来说,要不是奥古丽挺身而出替自己受了一记,天铃自己也没办法解除掉布置的阵法了。
“嗯,再敷上一点魔药,应该很快就好了。”天铃检查了一遍奥古丽的后背,说道。“还是说,你想用我做的特级金疮药,能好得更快呢。”
“不要你的什么中药,一抹上来就痛死了。”奥古丽肯定地说道,看表情他已经吃过苦头了。“倒不如说,要不是你那小跟班包扎的时候那么用力,我应该今天早上就好了。”
“呵呵,艾莉她也是一番好意啊。”天铃说道,好意是好意,但艾莉包扎的水平实在是不敢恭维,看着她将好几个病人包成了大粽子,饶是她再热情,庞弗雷夫人也不敢让她继续帮忙了。“可能是因为艾莉她太惊讶一个斯莱特林也会奋不顾身地救人,所以力气使大了点。”
奥古丽单手托着下巴,尽量让自己在病床上卧得舒服一些。
“你是因为我才中了那个陷阱的,要是我就这样放任不管的话,我也没什么脸面领导我们斯莱特林打赢一场翻身仗了,倒是你这个赫奇帕奇也挺仗义啊,在我背上出了点血后就把好多听起来很贵的药粉当不要钱一样给我用上。连真正的穆迪教授在一旁呼救都没有理。”
当那时阵法被破除,锁着真穆迪的箱子被联动打开之际,可怜的他是强拖着疲惫的身体爬出箱子出口的。虽然不知道箱子为什么会打开,但他是急着脱困向邓布利多报告这件大阴谋,即便不知道事情已经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也试图找到一点机会。
于是当穆迪咬着牙攀上来,看到办公室里只有两个女学生的时候,那是十分激动地叫她们扶自己出来,去寻邓布利多(他没发现有一位学生是重伤的状态)。但是,任凭他嘶哑的声音将单词说地多么大声,那赫奇帕奇的女孩仿佛就像被施展了被动无声咒一样,就是对他的呼唤无动于衷,连看不往这看一眼。
这对天铃而言是一个较容易的单选题,一边是可爱飒爽,又为自己受过招的女孩,一边是素不相识,还奇TM怪异的老傲罗,哪边重要还用选择?
更何况现在还要给奥古丽上要止血呢,嘿,顺便一提,这女孩肌肤真滑。
于是在苦苦呼唤了好几声无果的可怜穆迪,最后还十分‘不巧’地被箱子旁边架子上,一小堆‘碰巧’没有放好的杂物掉下来砸到了,又咕噜咕噜地滑到大箱子的底下。
但之后重色忘义的天铃有为其默哀过一秒。
“算了,反正我也不会照顾人,就原谅你那位小跟班好了。”奥古丽说道。稍微停顿了一会儿后,又对着天铃说道:“嘿,我说要是以后还有机会,我们再合合作怎么样。”
天铃略带诧异地说道:“合作?是要一起教训你那些目中无人的斯莱特林同学吗?”
“还不止哦,嗯嗯,我看你又有本事又有胆识的,比我们斯莱特林那些‘高贵的家伙’们顺眼多了。而且我觉得在所有学院里的同学也没有比你出色的。”奥古丽说道,眼神上上下下地扫视着天铃。“我们以后合作的话,可以组件一个属于我们的小圈子。不止在霍格沃茨能创造下绝对辉煌的记录,毕业后也能让那些只有名声很厉害,却连一个食死徒都看不好的巫师们大跌眼镜。连救世主格兰芬多的波特也比不上。”医疗翼里人多口杂的,奥古丽想是在哪听到了一点昨天夜里发生的因阴尸袭击而让小巴蒂逃走的事。
“嚯,你很有野心啊。”
“我可是一个斯莱特林。”
天铃虽然和她说笑了一两句,但是对她的提议还是委婉地拒绝了。毕竟权谋之上并非自己所好。
“而且我毕业后可是要回东方的,在这里扬名立万对我没什么意思。”
“没关系,我的邀请会一直有效。等你什么时候改变心意了,再来和我说就是了。”奥古丽说道。随后便把头埋到枕头上。
医疗翼都工作还有很多,天铃自然不能一直陪着奥古丽说话,还有其他人需要医疗帮助。直到晚宴时分,庞弗雷夫人又见医疗翼里的病患们情况稳定了下来,便让学生们也回去休息了。
忙碌了这么久,早就是需要补充体力的时候。从医疗翼出来的学生们蜂拥而至地涌向礼堂,天铃也在里面一起走着。不过比起其他人,她可没有那么着急填果腹之实,以至渐渐地就走到了后面。最后再经过一条长廊的时候,天铃又自然而然的转了个弯,向不同于礼堂的方向转了进去。
“我知道你已经来了,还隐身着作什么。四周没其他人了。”
天铃的话音刚落,廊道旁一条长椅座位上便‘嗖’的一声随着魔杖的上下圈转,显现出了白芷·露露伊斯的身形。
“昨天你一夜都没有回到城堡来,发生什么事了。还有塞德里克,他真的已经不测了吗?”天铃看着她说道。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在冈特家族的坟墓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听着白芷·露露伊斯的话,天铃已然猜到了几分,便说道:“你没有出现在冈特家族的那地方,是吗?那你这个时候才回来,应该也是发生了什么吧。”
白芷回答道:“如果我成功地转移到了冈特家族那里,我就没那么麻烦,直到现在才回到霍格沃茨了。跟你说吧,我到了一个莫名其妙远的地方,还是连续幻影移形回来的。”
看白芷的样子,的确是一副疲劳像。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过,你藏好的转移魔咒是你自己创建出来,没有几个人能够明白地过来吗?怎么会被人破解,还把目的地给转移了。”
白芷叹了口气,换了个坐姿望着天铃说道:“看得出来来你这边也受了点麻烦.......我就先说吧。”
“的确,我那个转移魔咒是我上学的时候在黑魔法防御课教室下面的那个密室发明出来的,绝对不是这个时代的巫师能发觉,并解析的魔咒。”
“但出了一个我想不到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