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因为巨怪事件使得村子外一片安静。就算是在屋子里,为了不引起可能来到他们村子的巨怪的注意,大家还是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呼上一口。
可饶是有危险的巨怪在村子外徘徊,天铃也不害怕到需要躲到屋子里的地步。毕竟,巨怪这种东西已经老相识了,第一年不就在盥洗室逮了一个傻乎乎的巨怪吗?小时候都不怕,长大了更是如此。
但除了天铃趁着大家睡熟了偷偷隐身了出来外,奥古丽也跟着用幻身咒一齐从窗口溜了出去。她会不会忌惮巨怪虽不知道,但是,她对天铃的好奇和兴趣是足够超过对巨怪的恐惧。
“喂,天铃。你为什么要去弄明白威胁村子安全的是不是巨怪?”奥古丽虽然选择了跟随天铃一起出来探查,但是还是要问上一句两句的。
天铃说道:“你就不好奇吗?为什么在这里会有巨怪出现,为什么那个叫奥尔菲斯的大叔要一直叫着‘怪物’这个词。谁知道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有意思的秘密呢?”
“也许这是一个谜团吧,但我不觉得这种谜团的答案能和安全放在同一天平上,这可不是等价的东西。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
“哎呀,老是想着有什么好处的那多无聊啊。对我来说,有意思就足够了,要是每一天都要考虑怎么做才有利益,有利益才能去做,那我岂不是有好多事都只能看着。多没意思啊。”
听着天铃说的话,奥古丽似是好奇地说道:“只要觉得有趣,你就什么都会去做吗?”
“嗯了呗,要是生活很无聊的话我会孤单死的。”
天铃一边和奥古丽说着,两人一边向着广场教堂的位置走去。雪地上却只留下一跳长长的脚印,天铃落地很轻,仿佛脚下天然附了什么魔咒一般走在雪地里一点痕迹都不留。
教堂里还点着灯光,除了身上带了伤,留在这等医生的两个村民外,自然也有仗义给他们守夜的人。只不过到底是十分劳累了,又是过圣诞节又是要照顾人,就算是巫师也需要让神经放松一会,所以在天铃和奥古丽悄悄溜到教堂来的时候,负责留守的巫师正在教堂的座位上打盹呢。
教堂的大门虽然锁上了,但是在开锁咒‘阿拉霍洞开’的操作下根本不是问题。里面的人自然不会认为巨怪会使用开锁咒来打开教堂的门。
所以除了锁门外就没有多上一个咒语了。
只听‘咔哒’一声,教堂的大门便被小心地推开。贴着隐符和用了幻身咒隐身的二人小心地走了进来。只是有点大意的是,教堂门连着一串铃铛,打开的时候一牵动,清朗的声音顿时充沛了整个教堂。早些时候因为进来的人多,铃铛的声音理然被嘈杂的语音压了下去,但现在教堂里只有有限的几人,铃铛敲打的声音自然就特别清晰。
负责守望的村民虽然在座位上打瞌睡,但也只是浅层睡眠,听到铃声后立刻就醒了过来。朦胧着睁眼一看,只瞧见教堂的门好像是被吹开了,瞧不见隐了身的天铃她们。不过他也依稀记得自己应该是锁了门的,怎么会被风给吹开呢?带着这样的疑问,他拖起身子向门走去。
“哈欠,该不是我在做梦吧。”一边说着,他一边走到门口。还好他刚惊醒,精神还不太清楚,要是左右环顾一圈的话,说不定就能在不是很宽阔的教堂察觉到幻身咒的痕迹。
但即是这样,天铃和奥古丽也要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视线。
他走到门口后,先开合了一下大门,嘟囔着门锁没有问题啊,随后又伸头看了看外面,“也没有人来啊?难道是我没把门关好?”说着,正要重新关好门,然后继续补眠。格莱顿也有被突然的铃声给惊扰,只不过他比较迟钝,以为是这位替他们守夜的人开门时碰到铃铛才发出的声音,于是问道:“怎么了,有人来了吗?”他和奥尔菲斯的临时床铺放的靠近里面,没办法看到教堂外侧的景象。而看守的那人回头说道:“没有人来,安心睡觉吧。”
是的,对于天铃和奥古丽来说,他们当然是赶紧睡着好方便。要是全清醒地在这教堂里,别说行动了,要躲避着不被发觉就头痛不已。而且,要是被发现了就不好收拾啦,虽然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被问起来可不尴尬的要死。
“唉,不对!”突然那位要关门的守夜人又叫了一声,顿时让教堂里的几人不约而同地一惊,只听他大声说道:“门外有脚印,有脚印!有人来过。”
啊,奥古丽指着自己心中暗呼,是自己留下的脚印。天铃走路轻,要是她一个人行动的话是不会留下被人发觉的脚印的。
格莱顿听到守夜人的惊呼,他自己也不禁恐慌起来,老旧的教堂,身边只有一个受伤过重的同伴和一个守夜照顾他们的人,又在这午夜凌晨时分,妥妥的恐怖故事情节啊。格莱顿自己当然知道,身为一个巫师,生活在拥有魔法和各种奇怪生物的世界里,害怕鬼怪是十分可笑的事。但是因为刚面临过心惊肉跳的恐惧,所以很理所应当地一时没办法恢复沉稳的心情。况且,正是因为这是一个出现什么光怪陆离的东西都不会奇怪的世界,所以更容易恐惧,不是吗?
“外面,是有人吗?”格莱顿有些慌张地叫道,他只盼望是有村民来慰问,而留的无聊玩笑罢了。
守夜人伸着头向外面瞅了好一会儿,说道:“没有人啊。啊!会不会是有人认为我们在旧教堂里太阴冷了,所以来给我们送慰问品,然后又走了。”
“是...是这样吗?呼~~”格赖顿稍微松了口气。
“咦?可是周围没有看到放慰问品的篮子。教堂里也没有吧。”
“啊?”
“哦,也许只是来看看我们安不安全,不是来给我们带可以当夜宵的食物的。真可惜,我还想喝一杯葡萄酒呢。”
“呼~~”
“唉,等等,不对!这条脚印只有一道来的,没有回去的!而且周围没有其他脚印了,难道有人进来了吗?”
“啊?”
“可是教堂门应该是锁着的啊......”
“呼~~,没错,我也记得是锁了门的.......”
“就是刚刚好像是被风吹开了一下。”
“.........”
“对了,我记得.........”
“滚NM的。”
“Stupefy(昏昏倒地)”
“一惊一茬地在这扰人心态,好无聊吗?”
一股大力亲切地冲击在不断探头的那位守夜人左边的大屁股瓣上,他几乎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一个前扑式钻到了教堂外的雪地里。同时,从后臀为起点的一股血气翻涌,刺激地他晕阙了过去。
格莱顿没有听到守夜人在晕过去之前来得及发出惊叫声,但他戛然而止的语言还是足够激起他的怀疑。可他的疑虑也没来得及上升到惊疑的程度上,一个眩晕咒就冲击在了他身上。
好吧,看样子格莱顿先生可以不用害怕地,在他的睡梦中渡过这个晚上了。
“我们应该先记得将铃声给遮掩住的,不过这个眩晕咒使用的很果断。”天铃解下了隐符,说道。
“谢谢,你那一脚也踹地很果断。”奥古丽也解除了幻身咒,“不过我认为你为什么不也用魔咒更好一些呢,你头发上的那个发簪也不应该只是一个钝发簪而已吧。”
“嗯,是的呢。”天铃说着,随后解下自己的魔杖:“Stupefy(昏昏倒地)”给门外已经睡过去的守夜人又补了一记,顺带就再施一个咒将教堂的门关上了。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总会忽略你会使用1魔法的事实。明明这更加方便和保险。”奥古丽道,跟着貌似将眩晕咒当马后炮放了的天铃走到教堂里还剩着的两人周围。“为什么又要特意回到教堂,你不是应该要去调查那个大巨怪的真相吗?”
“我是要调查巨怪的事啊,所以我才想先来看看维二两个直接跟巨怪接触过的人。从他们身上也许能找到一些端疑。”
说道,格莱顿身上稍微看过之后就被放到一边,他只是力气透支染了风寒,外加脚扭伤了,在他身上实在很难找到什么痕迹。还是奥尔菲斯靠谱,带了这么多身体上的证据回来,太争气了。
天铃毫不客气地将奥尔菲斯的被子掀开,完全没把眼前这人看成还在喃喃自语的病人。因为村子里没有了解医术的人,所以在将奥尔菲斯移到旧教堂里来的时候没有动他的身体一分一毫,连衣服都没有换过。
隔着衣服怎么检查啊,天铃直接上手解开奥尔菲斯的外衣。
“嘿,天铃,这么随便动病人不太合适吧。”奥尔菲斯似乎是觉得这么脱人的衣服不是很礼貌,何况是身体状况不好的人。别的不说,要是随便移动引发不好的影响的话就麻烦了。
但天铃说道:“没事,没事。这个大胡子的身体还没有到一碰就要塌的脆弱状态,不然早就撑不到现在了。”
“你说的这是人话?.......喂,连裤子你都脱吗?”奥古丽看着天铃在敞开奥尔菲斯先生的上衣后又将他的裤子皮带抽下,不知所云地道。
“嗯,上上下下都要检查过一遍才行。”天铃道:“放心,他的内裤我不会脱的,没关系,没关系。”随后往下一拉。
“可是........唉?”
“唉?”
“呀,他竟然没穿。”天铃拿着一口气脱下来的裤子说道。
奥古丽眼神一眯——————
“变态!!!”
‘啪!趴!’
“那个...为什么不穿内裤的是他,挨打的却是我咧。”天铃红着一边脸,还拿着几条长裤道。
“你也一样啦,赶紧将一条裤子还给这个先生啦!”奥古丽背过身去叫道,还好这里离村子比较远,不会有人听到她的声音。不然,肯定会让人以为有人被巨怪袭击了吧。
“哦......不过反正都脱了,等我检查完再给他穿吧。”天铃说道,就要坐下检查了。
“不行!”
“放心,不会让他着凉的。”
“问题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