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了有一段路了,渐渐地,周围的石壁有了些经过人工加固的样子。那只幽灵带领着阿斯苛特还有维克多尔到了一处石壁上开着一条向上的小楼梯前。这条开出来的小楼梯就和在上面宴会厅找到的一样,非常狭小和窄坡,同时只能有一个人上去。
阿斯苛特与维克多尔分别藏立于通道的两边,待那只幽灵走到上面,并透门而入后,才依次走上来。没办法,这里要是不等前面的幽灵先过了门,他们一走上去立刻就会被只觉。只有先落后一点才行。
待两人上了楼,开了门。见到的是一处放满了魔药以及各种实验器具的空间。不只如此,其中还有一张长床,床边的一张桌子上铺满了各种器具,几只药碗里还留着捣过残留的药渣。已经发黑露出异味了。在见到这间空间的第一秒,他们二人就猜到了这里是干什么的了。那一幅幅绞架还有束具,和他们历史课本上某些黑巫师用来做活体实验的装饰一摸一样。会做出这样行为的巫师,在史上无不都是一些心理偏执,危险异常的巫师。
一些台子上还留有发黑的血迹残留,猜也猜得到这里曾做过怎样可怕的一种实验。
至于那个跟踪着的幽灵,好像已经飘到其他的房间去了。在这个空间的内侧还有一条通道,外面是这样的实验室,里面又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
“先生,你能看出这里面都是些什么魔药吗?”维克多尔站在放着魔药的柜子前面,这些都是些很老的土瓶了,和现在装魔药的玻璃瓶不一样。外面也没有写上魔药的名称,或许原来是有写的,只是现在无法观察到了。
阿斯苛特浅浅回答道:“这些魔药放置得够久了,就算没有腐变,估计也过期了。你还是别拿下来闻好,如果是毒药就危险了。”
“喔,魔药会过期吗?我好像在哪听过巫师的魔药是不会像麻瓜的产品一样过期来着。”维克多尔打趣道,然后就在要移开视线的时候,偶然一瞟,柜子角落里静静放着一个已经打开的瓶子。瓶子里面有着些许黑垢,八成是里面的残留物所余下的。
其他紧闭的瓶子维克多尔不敢打开,因为不知道里面的液体在接触到空气后会有什么反应。但这瓶已然打开的应该是没有这个问题了,里面还留着的残渣或许还能解析,于是维克多尔拿出块包布将其小心包裹了,放入了口袋。
“先生,这里还有什么值得我们注意的东西吗?”维克多尔收拾好后,向阿斯苛特问道。
此时阿斯苛特拿着一块夹板,见维克多尔过来,他说道:“你有没有带上支铅笔?”
“铅笔?我身上有这种魔法羽毛笔,可以吗?”维克多尔拿出用来在笔记上新规划路线用的羽毛笔,但阿斯苛特看后却摇头道:“不行,我需要铅笔那样可以涂抹的笔芯。”
“这个.......”维克多尔想了一会,然后一拍手道:“也许能找到,等我一下。”说着,到这个实验室里布置着烧埚的器具底下一找,随后面露一喜,只见他摸出了块小木炭出来。
“用这个应该能替代铅笔吧。”
“嗯,能用上。”说着,阿斯苛特接过这只木炭,随后又找来一张还算过得去的纸张,铺在上面描画了一遍。在书写文字的有些时候,如果力气握的大了,就会力透纸背,在桌面或者垫纸的东西上留下些笔画痕迹。只要桌面或垫着的物事够软,留下的痕迹也就越清晰。这时再在上面扑上张纸,用铅笔之类地瞄着一画,就能复印出上面原来的一些文字。麻瓜社会里就没鲜少有人用这种方法搜集线索。阿斯苛特现在也正是要利用这种方法,只不过他手里的是一节木炭而已。
他动作很快,涂抹忘毕后,他就拿起那张已经复印好线索的纸张,和维克多尔一起共看。
“..........”
“先生,这是...病例吗?”维克多尔看着纸张上仅复印出来的一些内容,在意地问道。
这张纸上所复写出来的内容,好像是一个少女所患上的一种病症所详细的记述。貌似是一种会对身体带来很大负担的疾病,不知道是身体天生较弱,还是因什么意外。但看着一些断断续续的描述,维克多尔觉得这应该是受了什么恶毒的黑魔法,可能还是很难逆转的那种。如果真曾有一个这样的少女深受这样的折磨,那可真是太可惜了。维克多尔怜悯地想道。
但在这份病例之后,所断断续续所写的却又令他毛骨悚然。
前面是描写的一个可怜女孩的可怜命运,一个因不只哪个疯子所施展的黑魔法而导致的生命垂危的女孩。但是一段模糊之后的下一段,述写的故事却完全颠倒了一番一样。讲述了一个实验的片段,讲究的是通过药物,手术来折磨某位可怜的实验体,目的那一栏没办法看清了,但实验的手法让人不寒而栗。维克多尔虽然对一些魔药的混合物有什么样的效果不得而知,但某几种单独的草药他是认得的,无一不是剧毒的东西,连魔药大师在取用时都需要做好十足的准备,还要提交申请之类的。而现在这种草药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记录在这张纸上,还是和其他的草药混合在一起使用,调配出来的,会是什么样的怪物。
这样的草药魔药只会把人的身体搅得一片混乱吧,除此之外,模糊的几栏上应该也有其他的魔药。真心觉得不用,就那一种魔药足够让人去见证一下人挂了是该上天还是下地,再上其他魔药纯属浪费。
“先生,你不觉得这份实验记录,很奇怪吗?”维克多尔现在已经不能将这玩意当成一本病例来看了,因为后面有限的记述中,让人无法理解的实验手段实在太多,又太让人匪夷所思。他心想前面的和后面的记述或许不是同一张纸上的内容,反差太大。
“就算是在享受残酷和血腥的恶趣味,这也太繁琐,太过分了。这场实验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为了测试哪种毒药能更快地杀死实验体吗?”
“有关目的的这一栏里,我没法复印出来。但是毫无疑问地,这是不会被允许的实验。这......非常地残酷。”阿斯苛特看了一眼最后那一行的一串句子。是记录了因为这场实验消耗了多少‘材料’,很‘鲜活的材料’。“这些草药的配方种类和分量记录一下,之后有机会的话让魔法部看看,到底是什么危险的魔药配方。”
记录完毕后,这间实验室也应该没有其他值得让他们寻找的物品了。事实上,在大致知道这里曾用过怎样的的实验之后维克多尔是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待了。他都怀疑在这里还留存着那些可怜生命的灵魂.......
这里幽灵好像应该已经够多了。
“那接下来,也只有里面的房间了。”
“那只幽灵,会在里面吗?”维克多尔还不忘曾跟踪的那只幽灵,虽然只看着它的背影,但穿着一身长袍的,又特别往这里走。说不准,这间实验室就是它生前留下来的。
“我们看看,不就知道了。”阿斯苛特说道,走到更向里面的门里,缓慢地抓住门把手,然后缓缓转动。
本来他们以为这后面又是一间和这里一样的实验室,再不济也得是供这位实验室使用者休息用的私人房间吧。但是在打开之后的环境有一次让人惊讶了,只见这扇门后只有一条长长的过道,而那个幽灵,就呆呆地待在过道的尽头。透过它的身体,模糊地看到尽头放着一张椅子的样子。
“死去的.....太多了.......”
“我的研究...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才是........”
那只幽灵貌似在呢喃着什么,对着一张空着的,没有人的椅子上。
“他们...还在哭泣着.......那些孩子的声音........”
“这个计划.......太虚妄了...不可行.......不可行的.......”
“拜托你......快点来这.......救......”
突然,一直对着空椅子呢喃的幽灵动作顿了下来。难道他突然心有所感?这个一直背对着阿斯苛特和维克多尔的幽灵突然打算回过头来,那是一张消瘦,有点早衰的中年人的面容,这对巫师来说不稀奇,而它的眼神与那些幽灵一样,充满着空洞无神,不似是有自身意识与智慧的模样。那来到这里做着让人无法理解的行动也只能以‘生前’的某一种执念,带到了死后来解释了。
它回头看了一眼,也不知它有没有看到躲在门外两边的两位傲罗,就一两秒后,它便如同一般的幽灵一样,在椅子前面消失了。
“...........”
“它离开了?是吗?”维克多尔按他们傲罗素养的条例,在幽灵消失的第一时间没有出声,和阿斯苛特保持隐蔽状态地静置了一会后,见真的没有动静之后,他才低声向阿斯苛特询问。
阿斯苛特不发一言地走了进去,虽没有回答,但也是默认了。这条甬道里只有最末端的那把椅子最显眼的地方。当然也是他们傲罗最先关注的东西。那个幽灵一直站立在这把椅子前面,这把椅子应该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维克多尔还在甬道的两端又敲又摸,兴许是想看看这里又会不会有什么隐藏着的密道。阿斯苛特却已经蹲在了那把椅子前面,从头到脚地检查了一遍。在这个椅子的腿脚上,似乎刻有它的制造日期.......
925年.......一件老古董啊.........
等等,这是?他忽然在椅子的夹角里发现了分层的缝隙。也不管这椅子是不是一件被魔法保存下来的老古董了,他直接顺着那层缝隙将其给打开。果然不出所料的,在这里面有一封已经糜烂的羊皮纸信卷。
啊斯苛特小心让这封信卷不被破坏地打开了它,看了一眼后,居然饶是他这位傲罗都不禁惊呼了一口:
“这是......!”
“怎么了,先生?”维克多尔见状,暂时不去寻找这里有没有密道了。走上来问道。
“这里有一封应该是原住在这里的人写的一封求救信........”阿斯苛特一单词一顿地说道。
“但这信是寄给.......萨拉查·斯莱特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