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我知道(你)是什么了

作者:李小遥 更新时间:2024/12/22 2:45:57 字数:6689

这一记魔咒的出现让所有人都很意外,因为这片空间没办法让魔力汇聚成魔咒从魔杖尖端涌出。是亚恩当成功跻身出了笼罩范围吗?很明显不是的,因为他目前好像有点脑抽地打算靠魔杖的手柄敲一条路出来。

......也许他压力有点太大了......

魔咒的速度很快,在双方都没有提防的时候,便偷袭上了礁石上的老巫师。那个老巫师此刻全部的精力都凝聚在即将靠过来的尼克伽身上,打算着靠地形和主场优势怎样给他攻一个出奇不易,他怎么会想到在这里还会有人用魔咒攻击他。待他反应过来,手里的石头牌子已经在缴械咒的作用下脱手飞出。被缴械咒击中,就算是伏地魔都要脱手他的老魔杖,何况这一个糟老头子。

缴械咒出现的那一刻太迅捷,尼克伽他没有注意到。但之后却可以魔咒飞出的角度推测出施术者大致的方位,真巧,天铃此时也找到了施术的那个人。

就在上方新踏下来的一个裂口对面,一个少女正持着魔杖在那边的过道紧张地透过裂缝那看着里面的情状。不言而喻,那套出奇的缴械咒就是出自他的手笔了。“奥古丽?她不是在上面吗?怎么到那里去了?”天铃疑惑的声音响道。

唯一和天铃一样活动在这里的女孩,也只有奥古丽·戴斯,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人了。才刚不久认识这个女孩,尼克伽自然对她很有印象。但她是怎么从‘安全屋’抵达这里的呢?从上面抵达这一层可不是一条康庄大道。也许因为仪式的关系很危险的幽灵已经没有了,但是这栋建筑本身就是如同迷宫一样复杂环绕,如果自己没有一段时间的探查,抵达这里也是困难重重。

不过比起思考这个问题,尼克伽更应该抓紧这个机会去袭击已经手无寸铁的老巫师。这个突然袭击的出现可谓是恰到好处。天铃也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水龙身形猛地向前跃进了几米。同时微微一侧身给尼克伽提供了一个最佳的上岸角度。难得的一次良好配合,尼克伽的脚底刚站上礁石,天铃操纵的水龙也一个破水,将刚才脱手飞出的石头牌子含入了水龙口中,然后一个水遁,躲藏无踪。

在石头牌子脱离老巫师手掌的那一刻,老巫师明显是着急了的。但之后发生地太快,尼克伽迅速登录,天铃让水龙携那个石头牌子逃窜,都比他快了两步。见到自己留藏到最后手段的物件被水龙弄到了手,他顿时方寸大乱,连尼克伽的上岸也顾不上。可是在这个魔法被限制的空间里,同样是手中需持有能使用魔咒的魔杖才能显出本事的巫师,自然也是无力回天了。

“想往哪里走!”尼克伽趁虚而入,在老巫师失神的一瞬间抓扭住老巫师的手臂,凭自己年轻力壮的身体,强行制服对方老态龙钟,又因魔药而透支的身体。本来双方的年龄上,尼克伽就要占便宜,哪怕平手交斗,尼克伽要是胜不过一个耍疯的糟老头子,那么他就该老实地写一封离职申请给魔法部了。只是他们落脚的这块礁石占地很小,两个人搏斗的话很可能会踩空发生意外,别一个重心不稳双双落到水里就是了。

尼克伽这边已然是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大概吧......),那夺了石头牌子逃去的天铃又准备了什么工作呢?

只见那个夺了石牌的水龙沉下去的位置,很快就出现了虹吸一般的漩涡。黑色的水线都受到了其感召,飞速地汇聚过来。先是湖水底下沉积的,再然后是人造人汇聚的身上的。这些黑水被重新召回深渊底部,那不可测的位置,溢出来的普通泉水也相应得下调了一点,清澈了一点。而这黑水回流,于那人造人来说可真是大事不好了,不稳定的结构本就在强压下岌岌可危,哪还会受得了这么一沉一浮?最先崩溃的就是那个巨人般的身躯,直接失了牵引如水幕一样落了下来。

而作为核心的那个人造人呢?初时如同无所不能的它此刻完全失去了行动的力量,这时这个人造人的身上也还残留着不少黑色的印记,于是天铃也就当仁不让地一并收下了。只见五条水龙交汇而起,直将囊括其中,再重重地砸入水面,好一番‘深水炸弹’。在水面上,只能要看到那个略有银白色的身影向底部沉没而迅速变小的身影,至于等待它的是怎样的世界,那就无可得知了。

在这个人造人被吞噬的一瞬间,那个老巫师的眼神直直地呆滞了。明明他的灵魂还在他自己的躯壳里,但却表现地跟个空壳一样无神。尼克伽几乎无需用上什么力,这老家伙已经不怎么反抗了。

如果事情这么就尘埃落定的话,对他们来说也算是好事了。尽管那些无辜失陷的生命没有被拯救回来......

........

“阿斯苛特先生,你看那些石柱.......”在外边整理乐器的傲罗们,见到那些石柱竟然开始不断颤动,都停下了手中的乐器。

好是这些石柱的发展没有朝着不好的方向,如果众位傲罗都没有眼花的话,每一根石柱似乎有往回缩的趋势。只不过颤动的频率更加猛烈,同时,敏锐的傲罗们略有感觉到脚下的大地在发生着轻微的震动。

“先生们,离那些石柱保持十米距离!”阿斯苛特长呼道。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源头定是那些石柱不假。保持一点距离以防它生变时有足够的空间做出防备,但也不能忽视不管。

“先生,那些石柱的底下,似乎有什么动静。”一个傲罗说道。

“什么?”

阿斯苛特到坑边,低头俯视下去。本来这些石柱在从地理长出来的时候就在它的地表撑出了密密麻麻的裂痕,缝隙。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事,但现在,这些裂缝底下好像隐藏着什么事物,从其中透发出暗红色的光芒。这自然就不得不引起他们的注意了。阿斯苛特思索了一阵,回头向其他同事说道:“你们继续后撤,我去检查一下。”

“等一下,先生。这太冒失........”

阿斯苛特摆了摆手,示意对方无需多说。他已经跳入了石柱的边缘。裂缝中的红光越加深邃,犹似破土而出的观感。忽然有一种预感在他心底漫延,那就是这底下已经不是原本的实土,一个特殊的空间已经取代了薄薄的一层土壳下的位置。细微地一声‘咔,咔’声,碎裂的地面塌了小小的一块下去。正像是回应他之前的预感一样,透过小小的一个裂口........

一个充沛着不详气息的空间倒映在阿斯苛特的眼底。明明看不出什么,但心里涌上的感觉却又像在里面发觉了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只是片刻,阿斯苛特就移开了凝视下方的眼神,连身体也不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他可是一个傲罗,经验颇足的傲罗,在各种恐怖的黑魔法面前冲锋陷阵,面不改色过。但此时,他居然仅仅是瞧了一眼,就下意识地要躲开,这在他的傲罗生涯里是从未有过的。

正当他狐疑之时,地面又开始了震动。这一次和片刻前轻微的摇动不同,傲罗们不仅清楚地感受到,甚至有点站不稳地左摇右晃。阿斯苛特见此,只能先回到上面,免立于这不知会不会塌陷的险地。

在所有人都对未知的发展而茫然的现在,只有那个幽灵女孩保持着平静。现在没有傲罗在关注它,虽然这样的一个幽灵出现在他们中间很显眼,但是它一直不说不笑地杵在原地,仿佛静滞着的死物......恩,它确实也不是活物,只是这样‘无害’久到一定时间后,自然就不怎么惹人注意了。所以,也没有一个傲罗听到它的一声轻叹:

“它...终于带着它回家了......”

.........

震动不仅是外边世界的,连带亚恩当和尼克伽他们所在的地下世界也是如此。就在所有的黑色水线连带着人造人都缩回水底之后,如同地龙翻身的摇动就突然出现了。

虽然这里时常发生震动,但唯独这一次最为猛烈。就好比一碗被大手翻覆摇荡的水一样,尼克伽本来是死死地压着身下那个老头子的,但礁石上下一荡,漫上的水直接淹上了他们的头顶。气息一闭,再镇定的人也有片刻失去冷静,尼克伽又想这礁石本就不稳,别这么一震就给整淹没了。于是闭着一口气想先提着这老头浮上去,因为水里已经没有了要人命的黑色水线,所以在里面浮沉一会不会造成什么生命危险。

这个老头和他身后的队伍酿成了这么多条人命,怎么着也该由自己抓回去,交由审判,让他付出该有的代价才和道理。老天定然也是这么看的,所以才让这老头的一切筹谋尽付与流水。

可是有时候,老天总会喜欢改变它的主意。

正当尼克伽试图拖着老巫师上浮之时,潮水又飞快的褪去。比上涨地要快得多,以至于他刚做好上浮的姿态,都没机会更正,褪去的水流就将两个人的重量砸在礁石上。然后还不及让人回过神来呢,水流又快速地漫了上来。一停一息地,让尼克伽的节奏都被打乱了。呼吸调整不当,呛了一口水去。这么一来,抓着老巫师身子的手的力道就松了。尼克伽当然也发觉不好,要探手将滑脱的老头给拉回来。但又是一涨一落,他和那老头的身形便各自被卷到了礁石的一边。这还是尼克伽眼疾手快地扒住了岩石的一角,才没被水流给卷了下去。

这块礁石本就不大,就算被挂至两边,等尼克伽稳回身形后,只需要两个呼吸的时间,他就能重新抓住老巫师。

但好巧不巧的是,那个老巫师神游在外的灵智,在这个时候回神了。

只见他缓缓抬起身子,对着尼克伽的方向露出了一个十分増恶的表情。然后转头看了看身下翻涌的水流漩涡,只听得‘噗通’一声,这个老巫师居然用他最后的力气将自己推入了湖水中。

好一个大气凛然,在他自知一败涂地之后居然选择自尽。

眼见着那个老袍子沉水而下,勾到了漩涡的一点边子后,便连带着一起虽收回的黑水一道,被卷至黑水汇聚的深渊。

尼克伽没有料到败将之余的老巫师会做出这种举动,同时,他也顾不得其他了。因为几次的波折,即便这里一开始造的固若金汤,现在也该冲的软靡脆弱,不断地震动下,已然是一吨来压骆驼的稻草,四处崩塌。亚恩当着急的声音还有那个叫奥古丽的女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现在当务之急是带着活着的人逃出生天,去纠结一个必死无疑的人没有好处。

因为这里已成崩塌之势,那个会阻碍他们巫师使用魔咒的阻碍应当也该被失效了吧。尼克伽想到这一点后,立刻拿出了魔杖。见到魔杖上闪出的星星光点后,他难得地欣慰一笑。魔咒恢复了正常,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发展。这样要逃生也就有把握多了。正想着,一个击退咒移开了从头顶上砸下来的巨石尖锥,随后便要靠魔法带着其他人一起逃离这里了。

唉,只是没有逮到一个幕后黑手,就没法探查到其他跟这有关任何消息了。

他们魔法社会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一个可怕的组织?哪怕外头疯传的‘神秘人回来了,食死徒死灰复燃’的消息真是风传,但现在出现的这一批人也比食死徒所造成的威胁,高过不知哪里去了。

多事之秋吗?

正当尼克伽要想方设法地要带着他们这边的人逃生出去之际,视角不妨来追追这个跳入水中,已然必死无疑的老头。

当他见证自己的结晶被挫败,一生心血负于东流的时候,除了对造成这一切的傲罗心生怨怼之外,也是万念俱灰。这番往水里暗流纵深而下,也是最后给自己一个体面而已。

随着周围水流的挤压,肺部感觉的浑浊,他也是知道自己的死期将至了。但是常言人在将死之时会看到的走马灯花,他却一个也没看到。真是连老天都对他厌恶了吧,他这么想到,随后失去了清醒。

但没想到的是,预想到的死亡并没有那么迅速地找上他。

昏晕过去的他突然感到自己身体的酸麻和一些触觉让他在不知多久之后,居然又醒了过来。

能在自己的身体里,保持着微弱的心跳再次清醒是他绝没有想到的。他可是清楚漩涡地下是黑水的贮存之地,妥妥的生命禁区。怎么能让进来的人还有着生存的迹象?

这股好知欲让他睁开已经疲倦的双眸,只见一片灰暗的天空飘于上端。不,那不是天空,自己可是被卷进了更深底部的深渊的啊,怎么会抬头见天呢?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而且,这天空也太浑浊了一点吧。随后听力也渐渐找回,周围有似瀑布一般的落水声。可惜他虽然找回了神智,但身体却动弹不得,只有脑袋能活动一下,只能就近查看自己周围的环境。

此时他貌似身处在一个白色沙滩之上,冰冰凉凉的沙石刺激着他的身体。既然是沙滩,自然要靠着点海吧。而就在他不远处,那令人闻之色变的黑色水源正是紧靠着沙滩的‘大海’。

一大摊黑色的水源,就这么静静地沉在这里。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预想到的情景。从他研究出来的资料来看,这黑水是绝不能暴露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的,但现在,它却静静地伴在一个沙滩的旁边。自己作为生者还就躺在这里,什么防护都没有地和它面对着面。却什么也没有发生,仿佛那滩黑水就只是一滩颜色偏黑的水罢了。

但很快,他自己就给出了一个解释。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应当就是生命的禁区,那个储存了死亡概念相连的水域的最底层位置。这些黑水原本的封印并不在这,而是旧时代一个大能,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才保存在这里的。保存手段未知,因为没有任何文献有描述,当然,他们当时也有哪一个神经大条地会主动深入到理论上是一定会死的地方来一探究竟。而现在,因一心向死的他跳进了卷进此处的遗迹,才亲眼窥见原貌。

黑水能保持平静,以至于他这个活人就在旁边也未收到任何影响,也应该是这儿的设计者所做的特殊布置。还有在‘海面’上的一轮半月,当然,那也不是真的月亮,只是某种形似的魔法装置。正是这个月亮带给了此处一点光明,才让他能稍睹此地的风采。但要好奇地去解开这个地方的谜题,那他是有心而无力了。魔药带来的反噬正一步一步侵蚀他的生命力,就算没有被黑水送终,魔药的反噬也让他只能在这里等死。

‘哗啦.......’

然就在这个时候,第二件令他震惊不已的事,又在他眼前发生了。

尽管此刻黑水静静沉积在一边,不扰他这个‘生人’,但那也是自己没有触碰到它的情况下。这玩意本身还是不好相与的存在。

但是,当一个身影从这水里探出身形,并且还完好无事地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情状就大不相同了。一开始,他还以为是那个被他称为‘失败品’的幽灵,从地狱之门出来讨他索命了。他对此也满不在乎,但当来者走进了,却并非那个略带虚幻的苍白浮影,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唇红肤白的少女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还有,那少女正穿着已经湿透了的,霍格沃茨的校袍。

这时,那少女说道:“在那里面‘玩’了几天,终于有机会出来了啊。”

听到这个少女的声音,这老巫师立刻就想到了,这正是之前听到的,那个女孩的声音。

所以,这个从不可能的绝地出现的少女,正是天铃了。

她可不会没有注意到倒在沙滩上的老巫师,只不过在处理他之前,天铃还是先选择将自己的衣服先用魔咒烘干一下。

“真是的,我的衣服都在这些天理破损的差不多了,连咱赫奇帕奇的院服都拿出来用了,要是再不搞定,我就要没衣服穿了.......”

“.......所以,我还是有点生气的。”

说罢,天铃的身手十分迅速地掠到老巫师的身前,一只秀手扣上了他的脖颈,直直地将他提了起来。

“你...你.......”

“好了,我们还是长话短说吧。虽然我很想用一些时间来吐槽一下,明明上面有着那么好玩的旧宅,还是闹鬼的环境,而我却只能在这里看着。不能上手一下的快乐......但我想,你的时间应该不够了吧。”

“所以,你知道什么,请自己说出来吧。当然,你也可以很果断地拒绝,反正,魔咒里有不少方法能让我知道你心里藏的事。”说着,天铃扬起了她的魔杖。或许会这种魔法也说不定。

老巫师此时没有答复,也没有拒绝。因为他此时只想着一个问题,这个女孩,是怎么活着从那里面走出来的。那里是连接着死亡本身概念的裂缝,是生命终结的象征,这个世界的任何人,都不可能........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那个‘失败作’的幽灵也出现在了‘海面’上。但它没有靠近,没有像它往常做的那样,走上岸来,抓住活着的人。

突然间,他的思绪最后一次灵光一闪。且让他回忆起了,当他的组织,队伍决议放弃这个计划时,他前去抗辩时,那位幕后的大佬反馈给他的一句话:

“这个计划也许可行,也许在任何一个时间点上,它都能被完成。但偏偏就在我们生活的这条时间段里,它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被完成的。我们还没有资格去窥探,我们理解之外的力量。”

这个秘密项目从一开始,就是在以它不可能完成的前提下来执行的。可是为什么呢?既然不可能成功,那还要拨动资源去追逐它。

“因为重要的不是‘完成’,而是‘去完成’啊。”

“啊?不好意思,你说什么?”听着突然蹦出这句话的老巫师,天铃一阵不解地说道。

而此时这个老巫师又生出一股力量,让他下垂的手就像要握住什么样的珍宝一样握住天铃的手腕。

“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我们不能创造出一个掌握......超越人类之外力量的人造人出现了........”

“我也终于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说完后,这个老人脸上居然出现了一副满足的表情。很难想象在他这样的结局上居然会露出一个满足的表情,但它就是这么出现了。一种名叫“朝闻道,夕死可矣”的表情,然后头缓缓地垂下。

就真这么“夕死可矣”了。

这下该轮到天铃疑惑不解了,但这份疑惑没有持续太久,就在她脸上烟消云散。她随后将手里的尸体向后一抛,任其落入黑水之中。只见黑水在接触到尸体的一顺冒出了无数细小的手掌,拉动着这个尸体,缓缓沉没。

“我想问的一句没说,还给我当谜语人...我可没兴趣解什么谜。”她说着,然后这里,就只有天铃和那个特殊的幽灵了。

她们一个站在岸上,一个站在海面上。当然,站在海面上的幽灵不会走上岸来。玩够了的天铃也不会走下海去。

“好了,我得找找怎么从这里上去。应该有门道吧.......特意把这里弄成这样,不该不留一个可以来回出入口啊......”天铃一边说着,没有再注视着海里的幽灵,自行转身走开了。

海里的幽灵呢?它注视着,直到天铃的背影消失不见后,它才渐渐低下头和它垂着的长发。

“我知道你会回来的.......未来再见.....”

随后,它又看向还未完全沉下的那个老巫师的身体。

“我不是‘失败的作品’......你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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