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看来这里的守卫不是什么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笨蛋啊。”巫瑟哈哈地说道。
“相比之下,我就觉得你才是那个头脑简单的笨蛋了!”沃尔斯侃夫毫不客气地说道,同时,他还将身上不合身的戏服当作暗器一样向守卫们当头一罩。
因为不知道打发了多少个想偷偷溜进舞团的好事之徒了,所以这些守卫也不会太为难巫瑟他们,见这两女一男一矮人向营地外逃去,他们也就不去追究。也就象征性地赶赶算是完事。菲尔大喘着粗气,跑出一段距离后才拍着胸膛道:“好险,好险,差点就以为被抓到了。”
“呵,呵,所以我说的没错,这家伙只会出各种不好的主意。”沃尔斯侃夫说道。
“喂,又没有什么损失就不要计较太多好了。”
巫瑟说道:“可惜还是没有见到他们舞团的天鹅小姐。”
这时菲尔却说道:“那也没什么失望的,等到晚上不就能看到她的舞曲了吗?大庄园今天是不会拒绝任何客人的。”不过她的话却得到了巫瑟的否定,他说道:“很遗憾,我从那些观看过库洛洛舞团的人那里得知的,就是库洛洛舞团的舞者从出席到落幕都会穿着待面具的戏服,在舞台上观众们可以享受到他们舞曲和舞动的美妙,观众们或许会对面具下的她们的真容遐想无比吧,但是从库洛洛发展到现在,没有哪个观众看到过面具底下的真容的。所以,才会有这么多好事之徒想偷偷溜进营地看一看啊。”
“她们为什么这么做?”菲尔问道。
“增加神秘感吧,也许将其隐藏在假面之下,能更加增加观众的遐想。会有更多客人为此买单呢。”
“不过无论怎样,我们这次是无法去见那位小姐的真容了。”巫瑟看着加强戒备的营地,再来一次的计划肯定行不通了。莫莫此刻说道:“那小姐,我们之后还要做什么?”
“停,莫莫,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还是得说,不,我还不想那么早回去。”菲尔十分坚定地说道。
“可是小姐,如果被发现你偷跑出来的话..........”
“哦,你太担心了,莫莫。正常的这个时间我还在阁楼上读书学习呢。这种自习会到晚餐开始前的一会,不会有人发现我不在的。”菲尔说道。
巫瑟听着她们两人的对答,也能猜到大概是怎么回事。贵族的小姐常年要待在家中这种习俗他又不是不知道,即便是节日上也很少出门,但是,巫瑟可不喜欢这种习俗。哦,有些商人巨富也会如此,真是让人无奈。
“没事的,今天是红葡萄酒的节日。是律法上允许我们庆祝的。要是阻拦的话就相当与触犯国王的法律。”
“对,没错。”菲尔十分认同巫瑟给她解围的话,“今天就是该庆祝的,我还有其他的事想做。”
“小姐?”
“比如参加一次夺旗比赛。”
“不行,小姐,那太危险了。”莫莫说道,那个比赛可不只是在平地上跑步而已,要翻越些障碍还有拿到房顶上的旗子。所以很少有女性参加这么激烈的活动。毕竟圣维德生活的都是些中上层阶级的公民,教育出来的女孩怎么会做有损礼仪的事情呢?
像菲尔这样的也只是极个例罢了。
“而且小姐,如果你去参加那个活动的话。不就太引人注目了吗?”要成婚的大小姐这么野蛮的事传了出去,肯定会给对方带来不好的映像吧。
被这么一说,菲尔也只能退让道:“嗯,你说的没错。如果我老爹注意到我的话,我就玩不成了。”
夺旗子?巫瑟在圣维德闲逛的时候有看到这个比赛,几个街道被围了起来这么能引起注意的事他怎么会忽略。那些运动对常人来说或许是挑战吧。但对他这位有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骑士来说,也不过如此的难度。当下便说道:“哈哈,那种比赛我刚好想参加一下呢。小姐要看我表演吗?”他记得这一次比赛的第二名是一顶涂上了金色的花冠,女孩都很喜欢那样的装饰品,所以不少为了博女士一笑的先生们也是为此参加比赛的。巫瑟猜想菲尔可能也是想要那顶头冠,可惜没有一个她的骑士会为她取得这个荣誉。巫瑟可不知道她的骑士会在晚间到达圣维德呢。当然,巫瑟倒不是见色起意想要拿到第二名的头冠博人家好感,只是他风流惯了,为女士排忧解难都快成他骑士的格言之一。外加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有大显身手的机会,着实有些郁闷吧。于是便出口要参加这个比赛。
“哦,你要参加那个比赛了?那很好啊,记得赢个第一将我的想要的红葡萄酒份额赢回来。”沃尔斯侃夫还没回过味来所以说道。
菲尔说道:“嗯,来圣维德参加节日如果不体验一下活动那可就太可惜了。”
当下,他们就去报名了这个比赛。沃尔斯侃夫对大奖十分在意,但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他知道就单自己这短腿是绝对不擅长这种运动的。其他矮人应该也是深刻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这个比赛没几个矮人在内。不过酒桶大赛倒是很适合沃尔斯侃夫,只可惜那个比赛对矮人的报名人数限量,当沃尔斯侃夫发觉过来的时候已经客满了。
巫瑟在准备完成后和这一批的竞争对手站在起跑线上预备,随着代表开始的旗子挥下一众挑战者便纷纷奔了出来。这可都是些身手矫健的小伙,翻过矮墙,攀上墙壁都不算什么难事。巫瑟都有点对这些参加比赛的竞争者鼓掌了。但巫瑟经过锻炼的体魄藏肯定是比这些过家家的角色好很多的,很快就一马当先,将其它参赛者远远地落在了身后。
“好厉害啊,赛缪斯先生!”菲尔高兴德在为他喝彩。很显然,巫瑟又拿自己的假名来给自己做介绍了。
但巫瑟的表现也值得喝彩,才一开始呢,他就跑在了其它的参赛者远远前面。光看起手,就知道这次比赛的黑马是谁了。最初的三面旗子毫不费力地就拿到了自己手中。其它参赛者一见这个外来者直接领先了三面旗子的数量,震惊不已之余,有些斗志还低了几成。他们虽然也是身手矫健,在圣韦德的矮墙街道之间穿梭来去,当然,对他们来说这就很刺激和厉害了。但是遇上了专业的,就显得力有未逮了。巫瑟他就是这样的人。
谁让他是率领过骑士团和敌军在战场上奋勇厮杀过的呢?他在皇室的名声可不是吹出来的,就这场小小的比赛,运动量还不足以让他喘息。
有些竞争者在见识到巫瑟的身手后,难免士气受到打击,就算不是妄自菲薄,也明确地认识到这个外来者是自己超越不了的了。这一次比赛他们无法取得名次,自然便慢了下来。但也有一部分,他们可不想让一个外地人超过他们的荣耀,于是继续着比赛。
按顺序一一取旗子很显然是不可能超过巫瑟了,于是他们一部分人向着后面的旗子径直地跑去,一部分将主意放在了屋顶的那些挂的更高的旗子身上,那些旗子得分也高,如果拿全了屋顶的旗子也能超过这个外来的坏家伙。
但巫瑟既然要大显身手,会这么简单收手吗?他在某种意义上是非常不通人情的。就比如现在吧,他看那些竞争对手朝着'那些旗子们跑去,自己便也起了竞争之心。当下便加快了脚步,尽管那些竞争者们是冲着捷径去的,但是还是晚了那么一两步,巫瑟怎么都能比他们先一步拿到旗子,那些试图在地面好积分上升的竞争者们只能叹了口气。
“这家伙,可不能让他把咱们的风头盖过了。”
这里可是真有要在心上人面前好好表现一回的人在的,巫瑟这么一点面子都不给的情况下可还真是犯了众怒。况且不只地面上的低分旗,屋顶上的高分旗巫瑟也没打算放过。见他又攀上墙壁,如猿猴一样在窗台和外墙之间行动。
“好厉害啊,赛缪斯先生他真的只是一个吟游诗人而已吗?”
菲尔看着巫瑟身手灵活地避过一个个风险,赞叹道。
那些每年都会参加比赛的竞争者在这次比赛上简直就像是个新手,也是很少有巫瑟这样的挑战者出现了吧。圣维德城的观众们都为其热烈地呐喊了起来。
“好,他又领先一步拿到旗子了。”
比起行军时要翻阅的山脉和光秃秃滑溜溜的岩石,圣维德有精心扑置的墙壁简直是太简单爬了。巫瑟见城镇屋子排列紧密,完全足够他靠跳跃力来去自如。不一会儿,屋顶的旗子也在他的速度下收获不少。嗯,就看他身上这么多的旗子,分数已经是其他参赛者无法相比的了。只要他冲向终点,第一的桂冠就无疑是他的了。
但已经上头了的巫瑟只对观众们展现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后,准备继续去跟还没有被夺下的旗子较劲。
五支旗子.......三支旗子..........两只旗子.........
“哈哈,这就是最后一面旗子了。”
巫瑟难得张扬地将最后一个在屋顶的旗子拿起,他的口袋都膨胀了起来,里面纠缠着花花绿绿的旗子。“哦,朋友们,很遗憾你们还是晚了一步。”随后他向着辛辛苦苦爬上来的那些竞争者们说道。
“你.......你别太得意了,外来佬。”爬上来的小伙子们生气地看着他这个得意的家伙。
“我很得意吗?”从表情来看,的确是这样的。
“受不了这个老是嘲讽我们的家伙了。”
“嘿,冷静点好吗?”巫瑟看着围拢上来的小伙子们,他们的腰包大多都空空如也,哦,巫瑟怎么就要猜到了他们打算干什么了呢?
“嘿,我想规则里应该有可以去夺其他人手里的旗子的这一条对吧。”
“我想没问题,毕竟只有到达了终点才算赢得胜利。”
(一种植物),有时候预感太准了也不是好事。巫瑟见两个小伙子急冲上来,立刻斜身避让,在出掌弹腿地逼退他们。巫瑟是有战斗经验的,这些个精壮的小伙子们在打斗上不会给他造成威胁。但是此刻他们是站在将近有三楼高的房顶上啊。又没有护栏之类的保险,摔下去一个不好节日就要变成丧事了。巫瑟也许能保证自己不会摔下去吧,但出了事故谁的面子上也不好看。“嘿,我们先聊聊可以吗?在节日上打架太没有风度了。而且你看,就算从我这拿到了旗子你们也不好分配吧不是?”
想想在路上跟天铃他们学到的东西,先用利益拨动他们不牢靠的联盟可能会制造些机会。
但是,主意是好的。但不同的运用起来也不一定有什么好效果。
“哼,先将你这个外来者搞定了。剩下的事我们圣维德人自己解决。”
“喂,不是要不要在这种地方这么一致对外啊。再说什么‘圣维德人’啊,我们都是王国人好吗?”这种一致对外的气魄就不能运用在外族入侵上吗?
巫瑟左右环顾了一下,因为自己刚才的身手,这些小伙子们总是有些顾及,不敢贸然上前。但是包围圈还是在缓缓围拢,但巫瑟在他们一拥而上之前找到了个好主意。或许是好主意吧,为了戏剧性一点,他向周围的参赛者们说道:“你知道我虽然报名的时候身份是吟游诗人,但是我也经常参与些冒险活动吗?”
“那又怎么样?”
“就是我不会害怕又一场冒险。”说完,他突然向着左前方冲了出去。这里有牵挂着庆祝节日的彩带绳,他飞快地解了上来,将其当作荡绳一般,直接跳了起来。那些小伙子虽然热血上头,但可还不敢对着高空学什么信仰之跃。见着巫瑟这么玩命他们顿时凉了一下。谁会想在节日上闹出人命来啊。即便是一个吟游诗人按王国的律令,说不准都要担上些干系。于是他们纷纷跑到边缘看这家伙怎么了。妥妥地刚才还表现地要一决生死,毫不顾忌,现在又要跪求这个家伙千千万万不要死了,有够滑稽的。
巫瑟握剑的手掌上茧子够厚,手劲也大。这绳索被他拉的稳稳的,一阵激荡之后,他总算是双脚滑行在了地面上。
“啧,这么来一下手还真是挺痛的。”巫瑟甩了甩火辣辣的手掌,说道。
然后看向那些在房顶伸头观看的那些小伙子们,有点想耍贱的他下意识地做了个略带嘲讽的手势。他可不相信这些家伙敢学他也这么来一下,当然,就算想,周围也没合适的绳索了。
然后打算结算比赛,不再搞什么幺蛾子的他一回头,就发觉了不只是屋顶上有看他不顺眼的敌人。那些在地上被他溜的团团转的参赛者们也一脸不善地看着他。
“(一种植物),凭啥他们在爱现的时候就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呢?”巫瑟略无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