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为何要教我们魔法?”
平静的树林中,少女看着那透过层层绿叶缝隙洒进地面的阳光,伸手去触碰些许后转头看向了自己身后那男发神明。
“为何?也许最开始是一时兴起,但如今,更像是我的一种执念。”
祂转过身看向了那提出问题的少女,平淡地弹了一下对方的额头继续说道。
“既然你第一个完成了训练,还不赶紧回去,是想要嘲讽后来的那几个?”
“啊~老师你让我在待一会嘛,好歹让我体验一下胜利者的优越感呀!”
祂无奈地摇了摇头,面对自己的这位弟子,或许是因为多年的相处祂对于对方的纵容好像有点太多了。
“老师!”
此时森林的深处走出了几个身影,他们的状态与少女不同多了几丝狼狈。
“还不错,就比丽芙慢了半个小时,我们回去吧。”
“老师!回去是指可以休息了吗?”
“不,今天的高阶魔法进阶课程你们还没有学完,”
听着自己身前的这些少年少女们发出的悲叹,祂并没有改变自己的主意,不过此时的祂倒是出现了一丝的愣神。
这又是第几次了呢?
祂看着眼前吵闹的几个孩子,转过头看去,便又看到那几个和他们一样的身影,只是那些身影有很多,而且由近到远看去,离得越远的身影,面貌就越模糊。
一次次循环,和祂说的一样,最开始或许就是因为心血来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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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成神是为了什么,神明。”
刚刚成神的祂面对寄予自己神权的西尔维莉斯非常不解,明明有很多其他更加何时的人选来作为祂们的棋子,为什么对方选择了自己。
祂其实想靠着自己的力量成神的,而并非是被这些创世神推上神座,祂并非无知者,知道这样成神的代价是什么,但是坐在祂对面的西尔维莉斯倒是露出了单纯的神情。
“我想让你继续教凡界众生魔法,就是继续干你以前干的事情,这样就行了”
“什么?就这样?”
祂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西尔维莉斯,而对方只是表示你不要误会,自己只是想要找一个可以传播魔法的神明,而祂刚刚好就是当今世间为数不多正在传授魔法的生灵,于是西尔维莉斯就想着寄予对方永恒的生命来传授和钻研魔法。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寄予我神位让我去传授魔法?”
“和你最开始做这件事情的理由一样。”
在听到了西尔维莉斯的讲解后祂更加不解了,因为祂最开始教授魔法的原因是为了抵抗神明,让众生有一些自我选择的权力。
但这本就是在挑战神明的权威,为何对方......
“连你这种生来平凡的人类都知道,这个世界不应该只属于神明,那为什么不会有神明也有这样的觉悟呢?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并非是任意一方可以掌控的,不说平等,单是自由这一点都没法做到,这不是我所期望的世界格局,对于我来说,所有的生灵应该都有主导自己一生的权力,而如今,魔法是最有用的一种抵抗技巧,而且,你不觉得,一个自创世之初就存在的事物,如今却鲜为人知这一事真的非常可悲吗?”
西尔维莉斯一连串的话让祂有些错愕,祂知道自己对于神明的认知还是太局限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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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了西尔维莉斯要求的祂还是继续自己传授魔法的责任,但是祂并不会收任何一个徒弟,祂只会在公共的场合进行授课然后准时离去,又会在下一次准时在其他特定的位置出现,因为职责变重的缘故,祂当时只是让魔法的概念普及全世界,而并非让所有人学得高阶魔法。
但是后来有一次偶然,祂在传授完魔法后离去时无意间撇到了一个在传授人群中一个脏兮兮的身影,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说,一个无意间撇到的场景很快就会被遗忘,但是对于神明来说,这种画面祂可以在一百年间都不会忘记。
原本祂并没有在意,但是在之后,祂又在不同的地点撇到了很多次那个身影,这样的状况出现了十次后,祂终于开始注意那个声影。
那是个女孩,每一次出现的时候都会抱着一个残破的书籍,以及一个用木炭制造的笔,那女孩的头发虽然杂乱,但是却掩盖不住她那求知的眼眸,在自己每一次传授魔法的时候,对方手中的笔总是在书上快速地书写着。
有一次,祂看到那女孩在书写的时候被旁人撞到了一下,她因为没有拿稳那木炭笔导致其掉在了地上还被人踩了一脚,即使如此她还是无所谓拿着碎片继续在书上书写着。
或许是因为女孩那特别的求知欲引起了祂的兴趣,在祂准备大幅度跨越前往下一个大陆的时候找到了祂。
那是祂看到那个女孩一边走在街上一边整理着书中的知识,第一次不再人群中观察对方,祂才发现女孩连一双鞋子都没有,身上的衣着也破破烂烂的。
这样的女孩即使是一个学魔法的天才,恐怕也会因为自身家境的原因被埋没掉吧。
祂看到那女孩此时停在了街道上,遥遥望着不远处一个店铺里的黄珀糖,以及几个结果自己家长手中糖果的孩童,她只是驻足了片刻便再次看向了自己手中的书继续前进。
只是刚刚走出没多远,她又再次回头。
“你想吃那个?”
突然而来的搭话让女孩吓了一跳,她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蓝发神明,眼眸里的神色从疑惑转变到了惊愕,最终化作了呆滞。
祂此时也反应了过来,自己好像出现的太突然了,况且还是在对方知道自己是神明的情况下。
出于安慰,祂拿出了一些用神力变化出的黄珀糖递给了女孩,对方此时也注意到了祂手中的糖果,但是并没有伸出手。
“神明大人,我不配拿这个......”
“你为什么学魔法?”
当女孩还在因为祂的问题愣神的时候,祂就将手中的糖塞进了对方手中。
祂有猜测,这女孩或许是为了翻身摆脱苦难的身份才学习的魔法,又或许是梦想成为一个很厉害的魔法使而如此奋斗什么的。
“我想要治好我母亲的病。”
祂沉默了些许,便再次开口问道。
“你学习魔法,只是单纯为了治好你母亲的病吗?”
女孩在被问到这个问题后明显愣了一下,见对方的反应,祂觉得果然自己的猜测应该没有错。
“我,我想要坐在月亮上,坐在星星上!看一下这个世界,我在书中看到过,星星和月亮离我们很远,只要学会了魔法,我就可以做到这种事情了吧!”
面对女孩炽热的目光,祂此时竟没有决然地直接打破对方那荒诞的理想。
即使是神明都没法做到的事情,一个普通的女孩又怎么可能做到。
如此天真的想法,祂还是早点让对方认清现实比较好。
但祂却感觉自己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祂从对方的身上看到了一个曾经那个追求魔法的自己,但是不同的是,这个女孩并非和自己一样追求力量和世界的真理,而只是单纯想要去......看一眼这个世界。
“为何要去看这个世界,它或许并非和书中一样美好。”
“那也不要紧,母亲她一辈子都待在我这小小的乡镇里,我想要走出去,然后带着我的母亲也走出去,即使不可以,我也想......也想把这世界的所有风景将给母亲听。”
祂仅需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个女孩的身世,她的父亲是一个士兵,死在了神明战争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之中,她母亲因为悲伤得了疾病,这种疾病如果有谁会高阶治疗魔法的话举手间便可治愈,但是如今这个世界就算自己的普及下也连魔法普及都没有做到,更别说什么高阶魔法。
看着眼前眼神坚定的女孩,祂此时的心里出现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的想法。
“你想做我的徒弟吗?”
“哎?”
刚刚还沉浸在自己那坚定信念中的女孩闻言彻底愣住了,她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个神明居然想要收自己这个贫穷的人类为徒弟?为什么?
“我给你一个学习魔法的机会,一个救你母亲的机会,在那之后,你何去何从,我不拦你,你只需要答应我,不论是为了你的母亲还是为了你自己,在学习的过程中,你不可降低一丝对于魔法的求知和渴望。”
就和祂说的一样,一切的开始都只是因为一次心血来潮的决定。
而就是因为这一次心血来潮,未来那属于魔法的时代在这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从神明拉克恩接受了自己的第一个徒弟人类梅琳瑟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