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好了心情，接受了现实的我稍稍收拾了一下昨晚的残留，去洗手间做了洗漱，给自己换上了一件紧身的红色速干T恤和一条紧身短裤，下了地下室。
和很多联邦的住宅一样，这间屋子有着一间很大的地下室。
江辰装修的时候好好改造了一番，如今在换气机和空调的共同努力工作下，地下室里面的环境相当不错，依旧保持着和地面上的房间中差不多的清爽干燥，没有那种潮湿闷气的感觉，。
走下楼梯，推开房门。
头顶白色的LED灯光将整个空间照得相当明亮，一点儿也不阴暗。里面布置得和寻常的健身房差不多：地面上铺着红色的地毯，正中间着一些常规的用来锻炼力量的器械，边上则是一个立式沙袋，在角落里，还铺着一张用来锻炼身体柔韧度的瑜伽垫。
我进来的时候，江辰正在用杠铃做着硬拉。
“咚！”
我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地盯着男人看着，直到他一组做完，将杠铃重重地扔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唔……看起来很有范儿。
目光扫过杠铃，我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那副线条很不错的身材：“看不出来，你的腰还挺不错的。”
“当然，你昨晚上应该感受到的，对不对？”
他挺了挺腰，朝我挤眉弄眼。
我根本没搭理他，走上前去，弯下腰，两只手握在杠铃杆上，将杠铃给轻轻松松地拎了起来，就这么在手上做了几个弯举。
“嗯，还行，看来腰上还是有一把子力气的。”
我很简单地评价了一句。
果然，耳边立刻清净了。
我却没管他，只是活动了一下身体，走到卧推架旁，给杠铃加上了几片最重的杠铃片，然后躺下，开始做卧推。
手臂和胸部的肌肉随着每次用力，以一种特有的节律，反复地绷紧、松弛，与我那的呼吸节奏相互应和，
我没有动用体内的气流，只是静静地感受着肌肉一遍遍地收缩和舒张的过程。
在这种特殊的韵律之中，气血如同潮水一般不断往复流动，滋润着肉身，使其变得越发的强大。
又过了会儿，耳边终于再度传来了男人有些迟疑的声音：“岚，你的龙象般若功练到几层了？”
“五层圆满吧，刚开始练第六层。”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
男人稍稍顿了一下，又问道：“金钟罩呢？”
“也差不多。皮、膜、肌、筋、骨，都练完了，接下来是脏腑，只是现在练得还不到家，昨天有点受伤了，所以得先停上几天。”
“……”
做完了最后一个卧推，将杠铃架回了杠铃架上，我翻身坐起，看着江辰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毫不在意地继续说了下去，“葵花宝典昨晚上刚刚有了进步，算是突破了瓶颈，在天人化生上，踏出了第一步。”
“昨晚上？我记得你之前已经停……”
江辰愣了愣，下意识地开口，然后似乎又反应了过来，目光看向我，闭上了嘴。
我点了点头：“嗯，从移炉换鼎完成到现在已经四年多了，该打的根基都打了，也是时候该踏出这一步了。”
“……”
男人又沉默了，过了片刻，方才又出声：“岚，你——”
“我怎么了？”
“你有没有觉得……你的进度太快了？”
“你是担心我根基不稳？”
听到他这般说，我细细琢磨了一下，评估了一下自己进步的速度，有些迷惑，“其实我觉得……还行吧，比不上小说中的那些天才，但是应该，也还算是不错？我自己觉得根基还挺扎实的。怎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毕竟，除了葵花宝典外，其他的功法都是他送给我的，虽然他宣称他不懂这个，但或许，其实能够看出点什么来？
“唔……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男人摇了摇头，看着我迷惑的眼神，试图解释着什么，“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那是什么意思？”
“不，算了，功夫这东西我没练过，只要你自己觉得根基扎实就好。”
男人敷衍了一句，便闭上了嘴巴。
我并不在意他的态度，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八成就是真的不懂——毕竟，真正关系紧要的东西，我相信他会和我说的——于是随口便问起了其他方面的内容：“说起来，你昨天的那个外骨骼装甲是什么？”
我是想起了最后那一道夺目的光柱。
说实话，那一炮确实很厉害，能量很充沛，也足够凝聚，如果正面撞上，我自己应该也不一定能够扛下来。
当然，前提是它能打中我。
若是放在往日的我，大概并不会去过问，不过经过昨天那一遭后，我的想法，又有了些改变。
有些事情，没有必要一直藏在心里，该问就问。
问不问是我的事情，答不答，或者能不能回答，由他来把控。
果然，江辰这一次并没有隐瞒：“那是燃火者，或者说，赤红卫士。”
这是两个陌生的名词。
“那是什么？人形机甲？假面超人？或者宇宙骑士？”
我眨了眨眼睛：其实，我也只能想到类似的东西了。
“……应该也能算类似的？不过和那些驾驶员不同，其实算起来，应该算是一整套正规的灵能修行体系，牵涉到人体修行、科技改造之类，我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江辰想了想，大约是在试图组织成我可以理解的语言，“嗯……这么说吧，你大致可以理解为一种结合了自我修行结合人体改造的手段，让人具备操控超自然力量的能力，再搭配具有能量储备装置和特殊引导接口的外骨骼，可以使人发挥一加一大于二的能力。”
“那和你给我练的这个功夫有什么区别吗？”
“哦，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体系，武道系的更加着重于自身的修行和挖掘，是心灵和物质的结合，和我这种更加偏向物质侧的科技侧还是有些区别。当然，从根源上，其实相差不大就是了，都是想法设法对于世界另一个侧面的应用而已，只是所利用的工具和方法有所不同，带来的效果……”
“……”
我成功地败下阵来——这家伙说的那些东西，我每一个字都认得，但组合到一起，就有种似懂非懂的感觉。
学神的精神世界，并不是我这种只能依靠身体去感受的凡人能够理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