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个问题。”
“什么？”
“安姆布莱拉公司的技术，到底是什么？”
“安姆布莱拉公司的技术，到底是什么？”
男人重复了一句，停顿了片刻，然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脸上的苦笑一闪即逝，“岚，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
我很是认真地看着他：“我也是人，不可能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当然，如果你觉得我没有知道，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昨天在车上，被他用云山雾罩的话给糊弄过去了，但今天那位国防部的特工过来，再度提起了这一茬，我自然而然地，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好吧，既然岚你真的想知道，我也不会隐瞒。”
江辰直起了身子，神情严肃了起来，像是在说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这项技术，叫做‘畸变重现”
“畸变——重现？”
“对，畸变，当然，这只是我的命名，在外界的场合或者公司，通常被称为，进化、变异、变种、突变等等，不过我还是坚持认为，畸变，是比较贴切的称呼。”
“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词。”
我如此评价着。
“当然，脱离了正常人类的进化方式，以外来基因片段的插入作为获取力量的手段，好一点的，和外来基因称为共生体，更多的倒霉蛋，不过是外来基因扩增的温床而已。怎么着也不能算得上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听起来，像是病毒？”
我的思维快速地转动着，寻找着记忆中有些类似的东西。
“有点儿像，但实际上是比病毒还要可怕一万倍的玩意儿。”
“至少，如果人类联合起来，是能够把某种病毒彻底消灭在萌芽状态的。但是，畸变不行。“
“你可以将它看作是一种自然现象，人类根本无法控制的自然现象。”
“就像我们没有办法改变地球绕着太阳转一样。或许有的时间线里的人类能够将地球给推走，但是很明显的，我们这个世界，做不到。”
“畸变，就是如此，它的出现、扩散，对于我们而言，是未来的必然。”
长长的一段话，江辰的语气很是平淡，像是在以一种超脱的视角在评论着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
然而，我可不会这么认为。
“没有办法改变？”
“至少到目前为止，我没有找到改变的办法。”
“好吧。”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这个前提，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和其他的大公司一样，安姆布莱拉公司一直都在研究畸变技术，你知道的，就是那种希望能够稳定地复现那些超出常人的力量，并能够作用于凡人身上的那种。”
“那个技术前几年不是破产了吗？”
我依然记得那一场股灾——一场由造假实验引发的全民狂欢，最后造成了金融市场上的灾难，直接让我变成了无业游民。
“仅仅只是受到打击而已，还是有不少确实有成果的公司获得国家资助存活下来了。安姆布莱拉公司就是其中技术最好的几家之一。”
“但是因为毫无进展，压力依然比较大。”
我想起了桑德拉提起的，那个“雪莉”女士提起的信息——安姆布莱拉公司因为压力，裁撤了原本的CTO：“所以安姆布莱拉公司选择了无视风险？”
“没错，那消息你也知道了。在这种压力下，原本算是比较保守的技术人员被裁员，换上了狂热的冒进主义分子；而在经过前所未有的激进实验方式，他们成功地激活了畸变，并且在此基础上很快取得了极大的进展。”
“然后，就玩脱了。”
确实是玩脱了——我如此想着。
整座大楼里面所有的，都成为了丧尸，或者其他之类的东西；如果早就知道结局，那些实验者们，还会选择这种方式吗？
“激进的实验，本来就意味着不安全，尤其是畸变这种不安定因素。你所看看到的那些东西——就是脱轨的代价。”
“你知道原因了？”
我反应了过来。
“对，”
江辰点头确认，“我昨天在下载资料的时候就知道了；他们在激进的实验方式中，一个偶然的机会，畸变基因获得了适合他们的环境，开始了激活和增殖，向着巢穴进化，这是一种指数级别的增殖，需要大量的能量及原料。然后，就是你看到的那些——”
所有的人都化作了“巢穴”的养料和爪牙吗？
“那如果你，还有德克堡实验室重新开始实验的话——”
“放心好了，起码我这边问题不大；”
江辰似乎信心十足，“至于德克堡那边，他们要重新构建那样的环境，需要足够的时间，以及运气；加上事先有了准备，我觉得，至少短时间内他们是出不来的。”
“而且，就算做出来了，也不算麻烦对不对？”
男人对我眨了眨眼睛——说真的，这一刻，我觉得，他说不定还在盼望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真是个黑心的资本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