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有天赋,泡着吧”
不像别处城整什么通天阁,什么无缺圣地,因为她本身的特殊性岁城不需要有人管,问柳楼就是无岁的城主府,里面大都是自愿服侍她的少女。
喊来两人端来一桶水,扔进两颗黑色药草之后就把温凉扒光丢了进去。
“师父对这些普通人这么好,为何总是装成凶恶之徒。”泡进冰冷的水中,因吸收药性无法用灵力护身,冷的他呼吸变长了许多。
“.....你应当看看岁城的夜晚”
在温凉眨眼间,她换上了那些少女穿的舞服,摘下了白色面具——这是温凉要的奖励。
露出的小腹上,玲珑小巧的漂亮肚脐眼稍微撑开,轻陷的凹洞仍与皮肤肤色一样白皙
“师父生的好看,怎么总戴着面具...嘶”
药性渐渐生效,清水被染成浓郁的黑色,深入神魂的刺骨冰寒让他皱紧了眉头。
“因为你这样的太多了”又是一刹的事,无岁换回了那身遮住了全身的玄色长袍,只是没再戴上面具。
“我想...看看外面”
他们一路走来,发生的这些事情大概也应该到了晚上。
“看吧”一副面上泛着水纹的镜子凭空出现,映出了傍晚的岁城。
城大到即使是俯视也一眼望不到头,那错落有致的一间间宅院点亮了夜灯,好似有序的星光连成一片片星云,熠熠生辉。
“很美”温凉说道
“看见没点亮灯的人家了吗”无岁带着怜悯看向那黑暗处,平静的补充道:“他们会死一半以上”
“为何”
“明天你去经历一下就知道了”
“师父,有点冷”
“看上去不是傻了,但为什么不出来”
说实话这问倒了温凉,他能说自己想博点好感所以说有点冷,实际上冷到要动不了了,想征求她的意见吗?
而且药浴为什么这么快?他没有衣服怎么出?
“不必害羞,你穿这件”
无岁指着她刚刚褪下的舞姬服,温凉身材修长,除了有些短应当也能穿下。
“........”
“开玩笑吧”
“那你直接出来去塌上拿吧”
“.....”
温凉的心境很强大,他也不是第一次当人,第一次修仙。
哗啦——
带起的药水溅出水桶,无岁低着视线,不再去看温凉,直到悉悉的声音停下。
“师父意外的纯情”
“只是觉得看到会长针眼罢了”
“实践才是真理”
“注意你我的身份,你的名字是?”
感到新徒弟越来越随意放肆,她想敲打一下了。
“散修温凉”
“我是岁城城主,无岁”
想起死在那些老东西手里的年轻人们,她警告道:“说话注意些,礼数也要得体”
“我可以包容你,但仙盟不是我的一言堂”无岁以长辈的口气,语重心长的教导。
“我听您的”温凉散乱的长发披在身上,微微颔首。
“那现在坐下”
让他坐在床沿,无岁拿出一条黑色缎带跪在床上,为他束发。
“结发礼”以免他不明白其中的含义,她又举了几个例子“玉京城那家伙就是这样给弟子当入门礼的”
“您很怕寂寞吧”
“是”
她不至于和别人在这方面撒谎或者嘴硬。
无论是问柳楼的少女们,还是说这城内的凡人,一个是她能够接触到的,另一个则是她想看到的热闹。
这些年城内的秩序逐渐确定,外来者也渐渐不受待见,甚至问柳楼的有些少女会主动诱杀外来者。
真要选择毕竟会伤了她们的心,但没有新鲜血液她也感到很寂寞。
那就放着,直到今天的温凉进了这里。
“好了”
也算费了她一些功夫,青丝被一丝不苟的束起,显得人规矩了许多,也好看了许多。
“我能为您做什么”
“好好修炼”
“我想转修功法”
“想清楚,我走的路很难”只有无岁自己知道,她的功法有多难练,有多难走,若是没有她的某些特殊性,功法的威力也不强“而且不是很...好”
“和您一样就是好的”
她能看到少年的心明如月朗,总是藏不住爱恨纠葛,于是轻轻点头“莫要后悔”
无数黑气在岁城的各个角落涌上天际,在高处汇聚,又渐渐透明化。
从无岁身上化出红,黑,白,紫四色气体,在温凉身前形成一道流转的圆形。
“记得吸收时不要....”在她颤声提醒时,温凉一只手放在了她身后那股红色气形上。
“松开!”
于是红色气体伴随着天空那股透明色疯狂涌入他的四肢,与刚才药浴时无异,甚至更加寒冷的感觉蔓延全身。
“不....”
咬牙清醒神魂,温凉另一只手抓在那道紫色气体上,他的目标还没完成。
“你这小混蛋...”传承仪式没完成,身体无法挪动,无岁只能从牙缝里溢出几句话。
“值得”
恍惚间,温凉看到了那个戴着面具,冰冷的举起屠刀的无岁,听到了死在她手里的冤魂哀嚎与诅咒。
“你是转世者?”
意识要失去前,听到她又惊又怒的声音,他确实是转世者,带着执念,想拿走一些东西,拿走一些负担。
“嗯....找到你了”
收下其中两道气体,他的境界跌倒了筑台境。
“给我醒着!”一道透明灵力打进了他体内,清醒了消沉的神魂。
本想以此逃避问责的温凉“.........”
红色是无岁的戮力,紫色是业力,她最强的依赖,如今全被他带走了。
“没事吧...”平复了心情,恢复了平日的镇静,她现在想知道的是温凉怎么样了。
作为她最强的依赖,这两种特殊化的灵力也在折磨她,无论是嗜血化,又或者夜晚被冤魂折磨,跗骨的痛苦啃咬着神经,彻夜难眠。
“很好”
温凉脑内充斥着无数屠杀变强的诱惑,同时低沉的呼喊声贯穿着神魂,反复回荡。
“我不问你是谁了”
“那我就先谢谢师父”
“很难受吧....”
“有点”
但是无所谓了,他环着主动送上来的软绵绵的娇躯,所为的目的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