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两人便出了门。
白晴穿戴整齐，拿着手机背包跟着刘心瑶一起出门。
“诶？你要去哪儿？”刘心瑶疑惑道，“我今天是去做检查的。”
白晴笑吟吟道：“我当然是陪你一起去啦。”
“啊，谢谢。”刘心瑶感激道，“其实我没事，不用特地跑过来陪我的。”
白晴说：“我反正闲着也无聊嘛！放心啦，你要是真的不习惯的话，等下你一到医院我就闪人，如何？”
“嗯……”刘心瑶犹豫了一下。
白晴立刻道：“我保证不给你添乱！”
刘心瑶想了想，说道：“……行吧。”
白晴立马喜笑颜开，兴奋道：“那我们快走吧！”
“哎？”刘心瑶迟疑道，“不等林舟了吗？”
“我姐？她刚刚才出门。”白晴随口答道，“再说了，我们和她不顺路。”
说完，白晴拉着刘心瑶就往书店外跑去。
“喂喂！”刘心瑶被她吓了一跳，“我们走错路了！”
“我们要去的是妖精医院，不是人类医院，绝对没走错。”白晴坚定地说道。
刘心瑶：“……”
算了，她也懒得再辩驳了。
……
“到了。”
“这就是妖精医院啊？”刘心瑶抬头打量着面前的建筑，好奇道，“这医院的位置可真是……够热闹的，居然开在市中心。”
“正常啦，妖精们现在都是大隐隐于市，开在这里也正常。”白晴一副司空见惯的语气。
这座医院占地颇广，规划成了一片独立的区域，周围有许多妖精专用的住宅楼，还有一些商铺、餐馆和宠物医院之类的现代东西。
“你们在门口稍等一下哦。”白晴指了指医院门口的警卫亭，说，“我去打个招呼。”
“好~”刘心瑶点点头。
白晴挥了挥手，迈步朝着医院走去。
医院外面有很多警卫亭和岗哨，一来是负责维护社区和医院环境，二来也能防止普通民众误闯医院。
白晴走进一个警卫亭，将证件递给工作人员道：“我们要进医院挂号。”
年轻的工作人员看了看证件上的照片，认出她来，“您就是白晴小姐吧？”
白晴笑眯眯地说：“没错。”
年轻的工作人员立刻露出了职业化的微笑，礼貌道：“您好白小姐，苏九小姐已经为你们挂过号了，请进。”
“那麻烦你带路了。”白晴客套道。
工作人员将两人领到三楼。
三楼走廊尽头的医生办公室里，医生正坐在办公桌旁看报纸，看见白晴和刘心瑶，她放下报纸招呼道：“白小姐，你来了。”
白晴微微皱眉。
坐在那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秦青。
“怎么来这儿当医生了？”
“白小姐说笑了，哪里需要，我自然是会在需要我的地方的。”秦青淡淡道。
白晴挑眉道：“所以你在医院工作的原因就是‘需要’你咯？那真是辛苦了。”
“我可不觉得这是一种工作，”秦青笑道，“我只是在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罢了。”
白晴盯着秦青看了半晌，忽然冷冷一笑，“你倒是挺有自信。”
秦青毫不示弱地回视她。
“我并未失败。”
“是啊，你确实是胜利者。”白晴嘴角勾勒出了一抹嘲弄的弧度，“不过，你的胜利是用别人的牺牲换来的。”
刘心瑶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人，额头直冒汗。
虽然明知两人的争吵与她无关，但她仍旧感到有些不舒服，尤其是白晴那种带着刺的语气。
“咳……”刘心瑶尴尬地拉了拉白晴的衣角，“我们是来看病的……不是来打架的……”
她拉着白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看病？”秦青问，“谁生病了？”
刘心瑶说：“我最近精神状况有点差，想来看看妖精医院有没有治疗心灵创伤或是遗忘症的药。”
秦青摇头道：“那有点遗憾，这种药是需要提前向妖精协会报备的，数量有限，目前医院里已经没有了。”
“就不能再申请吗？”
“早就在申请了，但两个月过去了，协会那边还是没有回信。这件事上，我不会骗你们。”秦青坦诚道，“你们也知道，这里的药品都属于非官方配方，即使申请通过了，也很难批复的。”
白晴皱起眉毛：“连妖精协会也解决不了吗？”
秦青耸肩：“除了协会总部的那几位，谁都没有资格擅自处理妖精的药剂，黑市除外。”
“那你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哪家医院可以买到这种药剂呢？”白晴追问。
“这倒是有，我知道一家诊所有这种药剂。”秦青道。
白晴眼神一亮：“什么诊所？”
秦青笑容温和：“我可以告诉你们，不过你们能不能去就看运气了。”
“没关系，你先说说看。”刘心瑶迫不及待道。
秦青说：“这家诊所叫做‘蓝天阁’，据说这家诊所里有一名妖医。”
“不过，我听人说，他的诊断方式太古怪了，根本没法用科学解释。所以，就算是妖魔也没几个敢去找他看病。”
“然后，还有一点，这家诊所是开在黑市里的，黑市的位置又不固定，所以我才说要看运气。”
秦青说，“你们要是想找它，最好赶紧去黑市。”
“黑市？”白晴眨眨眼睛，“黑市在哪里？”
“在……”秦青打开手机，看了一下黑市的地址，忽然停顿了一下，脸色变得有点难看。
白晴敏锐地注意到了她细微的表情变化。
“怎么了？”白晴面色冷了下来，“不想说吗？”
秦青有点打颤：“你们知道鬼市吗？”
“你说什么？”白晴瞪圆了双眼。
刘心瑶也愣了愣。
“鬼市？”
“鬼市，”秦青艰涩地咽了口唾沫，“就是……鬼魂聚集的地方……这次的黑市交易就是在那里。”
“没什么好怕的吧？不就是鬼魂吗？”刘心瑶问。
“不，这不是重点，鬼市每次出现，妖精协会的人都会在那里蹲守。”秦青显得有点紧张，“我也没想到黑市会和鬼市撞在同一个地方。”
白晴沉默地看了秦青半晌，说：“秦青，你在害怕？”
秦青垂眸道：“我只是有些担心。如果黑市被人发现，妖精协会肯定会出动不少人马，到时候……我也不敢保证那里到底安不安全。”
白晴静静地看了秦青许久。
良久，白晴点头。她说：“好，我们今晚就去黑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