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门怎么打开?”四人依然被隔在铁门两边。“这门经过加固,想强行打开几乎不可能,上面也没有任何锁孔之类的地方。说明它肯定不是靠钥匙来打开的。”
楚柏衡蹲了下来,他也没有见过这样的设计,因为作为一扇双向的大门,这肯定不是通过常规方法打造的。如果是法术……有什么法术可以做到呢?林靖臣都无能为力的法术,在场的其他人自然也不能指望。
“还是得暴力开门,一个人做不到的就一起上。我们得快点,他们还在上面等着呢,”楚柏衡站起来,“都让开,我要动手了。”
“等等,你不会又要……”林靖臣看着楚柏衡向后退了两步并说出了这句话,下意识地远离了门边。 “重金属”看到了林靖臣的反应大概知道了楚柏衡打算干什么,也跟着向后退了两步。
绿光从楚柏衡的手掌心亮起,虫藤从他脚下破土而出,一条刺进他的身体里,其他的抓住了栏杆。
“重金属”看着楚柏衡的体型迅速变大了一圈,像一个怪物一样矗立在门前,他完全被眼前这一幕震惊住了,这段时间里这些人已经给他带来了很多震撼。
“呃啊!”楚柏衡与虫藤一起发力,栏杆被他给轻轻松松地掰弯了。
“可以啊,果然还是这招有用。”林靖臣从门那边跳出来,笑着拍了拍楚柏衡的肩膀。
“快走吧,他们还在等我们。”
此时此刻,地面上……
“轰隆!”
又一面墙体被炸了一个粉碎。
“赛乃慕,快回来!”
赛乃慕回头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退回了掩体后面。ISIF的三人此时都躲在这里,这是一处倒塌的房间,墙体还算完整,他们可以暂时据险固守。
“快!出口就在前面了!”随着一声喊叫声,一根虫藤一下子抽飞了一个教徒。接着,他们的同伴一个接着一个从门里钻出来。
看到同伴们从另一边打过来了,躲在掩体后苦等了许久的三人也行动起来。“突围出去!”
这些搞邪教的家伙属实武力拉胯,一大群人在七个人的两面夹击下溃不成军。
“人已经救出来了,任务完成,我们该撤退了。”弗兰克话音刚落,大地又再次震动起来。
“又怎么了?”众人努力保持平衡,突如其来的震动把他们都吓了一跳。
震动并没有结束,反而越来越强烈。像是一个巨人在跟着旋律敲打着地面。教堂本来就年久失修,经过一场恶战后已经是摇摇欲坠。
“这震动……”林靖臣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快!快出去,再不走来不及了!”
“不……” 楚柏衡没有理睬他,他的表情异常镇定,“逃不掉的——所有人!找掩体!”
话音刚落,一道翠绿的火柱从地下喷涌而出,强大的冲击波把周围来不及躲开的人全部炸得人仰马翻,过于靠近那火焰的人直接被烈焰焚身。但是,他们并没有像正常情况下那样被烧成灰烬,这火焰也根本没有任何热量。被燃烧起来的人像是枯死的老树一样皮肤迅速老化,脱落;脸色苍白。待他们身上的火焰熄灭后,他们的尸体已经像是刚刚从古墓里挖出来的一样腐烂的看不出来形状了,只有一些较为坚硬的骨骼留了下来。
“那……那是……图尔兹查的力量?”林靖臣小心地把头从掩体后面探出来。
“看来教团的头目有些坐不住了。”楚柏衡抬起头,看着一个人缓缓落在了地面上。
那是一个裹着黑色长袍的阴郁男人,脸色苍白,眼眶深深的凹陷下去,眼睛周围有一圈很明显的黑眼圈,体型消瘦,看得出来他的精神状态岌岌可危。
“格……格塞尔大人。”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悄悄地走到他身旁,他说话结结巴巴地,看得出来他很害怕。
“退下去吧,这不是你们的问题,他们不是你们可以对付的了的。”男人用一种干巴巴的语气说,他面无表情。
小头目听了他的话赶紧溜开了,他不敢在他身边多待一秒钟。
“我的天,家族的头目是这么一个人吗?我都不敢想象在这么一个人领导下生活有多压抑。他怎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赛乃慕小声嘀咕了一句。
“噗。”
在如此紧张的情况下,赛乃慕这一句话成功让所有人都没绷住。格塞尔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但是他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流露出一丝愤怒的意思。
“ISIF的调查员和几个来闹事的家伙,”在沉默良久之后,格塞尔终于说话了,“为什么来找我们的麻烦。”
“为什么来?”楚柏衡被他的话给气笑了,“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还是说,你幕后的那位让你说的?”
“我就不该和你废话那么多……”格塞尔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无路可退,家族不能就这么毁了。哪怕是和那群人做这么一笔不公平的交易。(下面可能会有一些恶心的画面描述,不要在吃饭的时候看)
他打了一个响指,之前在战斗中被打散的蛆虫们疯狂地蠕动起来,它们从众人的脚边爬过去,在格塞尔身边重新聚集起来。
“恶心……”他们强忍着不吐出来,眼前这一幕实在太恶心了,更别说那些蛆虫身上还有一股腐烂的恶臭味。
越来越多的蛆虫从地下钻了出来,它们聚合起来,它们模仿着死亡的教徒形象,模仿着长眠在这片墓地里的死者的模样,但是已经完全不能称之为“人”。
“不能让这些东西存在在世界上,它们不仅仅是一群可怕的怪物,更是一种对死者的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