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听到冷秋白的话,纳兰雪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
明明每个字都认识,怎么组合在一起反而听不懂呢?
什么叫伤了阳根,什么叫给不了我幸福?
纳兰雪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看向冷秋白。
此时冷秋白满脸悲怆,不似作假。
“呼,呼......”
纳兰雪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
她现在思绪极乱,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纳兰雪,你应该明白我的难处了吧?不是我有意撕毁婚约,实在是我要对你负责,我真的不忍心看到你嫁给一个残缺之人。”
冷秋白表情真挚,情真意切。
可是背地里,那嘴角比AK还难压。
哈哈哈,懵逼了吧!劳资没了小弟弟,我看你还想继续婚约?
哎呀呀,我笑那冷秋白无智,冷枫无谋,这么简单的事要那么复杂吗?
你看我,只需略微出手,就已是操作的极限。
只不过是牺牲一下贞操而已。
可是贞操是什么?能吃吗?
冷秋白内心极度得意。
她看向纳兰雪,按照她的剧本,纳兰雪接下来应该顺水推舟,与自己接触婚约。
而自己也能返回冷家,做个混吃等死的世子爷。
可是等冷秋白看到纳兰雪脸上的表情,一时愣住了。
此时少女脸上一脸坚毅,眼眶微红,眼角还似乎有泪珠闪过,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纳兰雪扬起精致的面孔,看向冷秋白,语气有些颤抖。
“秋白,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是为了我着想。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这婚约,我是不会解除的。”
导演,这剧本不对吧?
此时轮到冷秋白懵逼了。
她一脸不可思议。
“纳兰雪,难道你没听清吗?我说我已经是残缺之人,给不了你性福,我们之间不合适。”
“秋白,你别说了。”
此时纳兰雪全然没有刚刚凌人的气质,她放下手中的长剑,缓缓靠近冷秋白,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冷秋白的面庞,满眼温柔。
“我知道你的心意。但自从我们定下婚约那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再说了,残缺之人又怎样?九州那么多的天材地宝,总有法子会治好你的。”
神特么治好我。
你还能让一个深坑变成一座大山?
拜托,拜托,若真是有那种药,请给我来一箱。
冷秋白内心疯狂吐槽。
她对纳兰雪不按套路出牌的举动感到头疼。
不过,仅仅也就是头疼,她并没有束手无策。
“纳兰雪,我们真的不合适,你跟我在一起,只会有痛苦,没有幸福。”
冷秋白轻轻弹开纳兰雪的小手,扭过头。
“纳兰雪,你应该知道沧澜谷的成名绝技吧?”
还没等纳兰雪出声,冷秋白就率先说道。
“沧澜水球,将水属性的灵气聚集一点,在然后引爆,高压的水流会瞬间摧毁一切。”
冷秋白盯着纳兰雪的眸子,一字一顿道。
“当时那颗水球,就在那爆炸了,他,尸骨无存......”
冷秋白眼眸低垂,眼神里数不尽的悲伤。
“我能保住双腿已是极限,那个,呵呵呵.......也就是说,是没有办法能治好的......”
“秋白......”
纳兰雪看着冷秋白这副模样,满眼心疼。
虽然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但通过一些好康的,她也知道了一些关于男性的知识,也知道那个对男性的重要性。
秋白他,此时应该很痛苦吧。
虽然他的脸上没多少其他的表情,但一定无时无刻都在失去宝贝的痛苦中吧?
纳兰雪内心一阵揪痛。
她似乎感受到了冷秋白内心的痛楚。
“秋白,我说过了,我不会嫌弃你的,我不会离开你的。”
冷秋白为了自己,竟做出公然撕毁契约的决定,让自己承担骂名。
呜呜呜,秋白你怎么那么好?你怎么那么傻?
纳兰雪一把抱住冷秋白的腰,红了眼眶。
奇怪,秋白身上怎么那么香?
“纳兰雪,你先冷静一下。”
冷秋白被纳兰雪突然抱住,全身僵硬。
她此时内心十分操蛋。
我滴大小姐哎,那玩意儿都没了,都不算男人了,你怎么还想和我成亲?
哦,我好像确实不是男人。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该怎么解释啊!
冷秋白感觉自己又进入了一个死胡同里。
原先自己是女儿身的原因,无法和纳兰雪履行婚约,才编造出炸了阳根的谎言,目的就是为了吓退纳兰雪。
可是这妮子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不嫌弃自己是残缺之人。
啧,难搞。
冷秋白看着自己怀里小声啜泣的少女,眼神复杂。
多么好的女孩啊,可惜我是个女儿身。
一时间,冷秋白都想实话实说了。
既然纳兰雪能接受自己残缺之人的假身份,为什么不能接收自己是女儿身的真相呢?
但很快,这想法就被她按死了。
很简单,纳兰雪能接受“残缺之人”的身份,完全是基于“男性的自己发生了意外”这一前提。
要是自己告诉了真相,先别谈瞒了纳兰家那么多年,就现在自己对纳兰雪的谎言,冷秋白可不敢保证纳兰雪知道自己耍了她,她会不会直接一剑捅死自己。
唉,果然,一个谎言往往需要多个谎言去弥补啊。
冷秋白心中叹了口气。
一时,她对那便宜老爹有了些许怨愤。
冷枫啊,冷枫,你是真该死啊。
搞这么一出。
冷秋白一边无力地吐槽着,一边为纳兰雪抹去眼泪。
“纳兰雪,别哭了,好吗?这事不是我们能决定的,要不我去纳兰伯伯那里,看看他们的意见如何?”
意见,他们能有什么意见?
按照冷秋白的推想,纳兰朔年纪大了,思想应该有些顽固,再加上作为一个父亲,一旦得知自己是残缺之人,恐怕巴不得撕毁婚约,求着自己别祸害他们的女儿吧。
这样既能解除婚约,又能隐瞒那便宜老爹当年的骚操作,免得老爹被戳成透明窟窿。
一举两得。
冷秋白这样美滋滋地想到,完全没注意到纳兰雪此时内心的想法。
秋白的手好小啊。
纳兰雪看着冷秋白的指尖在自己的肌肤上游荡,心里不由想到。
她止住了啜泣,听到冷秋白的话,微微点头。
“嗯,秋白,那我们先去爹爹那里吧,爹爹他应该会有办法治好你的。”
得,要是真能长出一座大山,我谢谢他还来不及呢。
冷秋白乐了。
可是脸上神色却没有变化。
“那走吧。”
她任由纳兰雪拉着自己的小手,向门口走去。
可就在两人小手接触的一瞬间,两人就像是触电了一般,浑身打了个激灵。
“她/秋白的手,好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