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了剑殿，看着这熟悉的布景，周九羽一时间心里还是忍不住感慨。
但是他明白，现实和梦境是有区别的，梦终究只是梦，感慨两下就好了，别太多想。
“跟我来吧。”
玉怜云轻声说着，而后走在了周九羽的前头，那较为丰满的曲线在一步一颠之间被黑袍道服若隐若现地勾勒而出。
可周九羽只是扫了一眼便没有再多看，看一眼是本能，不再看是礼貌。
好吧，主要是这曲线真不如他家蠢丫鬟，看惯了极品的绝色美人，可能是养刁了口味，这次上一级的也不太想看了……毕竟你心里总会将两者进行对比，分出个高低，不过这种事情心里知道就好，说出来就不礼貌了。
“这少年还不错。”
玉怜云的心里也将周九羽和刚才门口闹闹腾腾的景愿生几人进行了对比，无论是外貌上，气质上，还是素质上，这少年都比他们要高上一级。
现在只差测试一下天赋如何了。
“来，和这个灵能检测仪建立一下互通的通道，这是试炼的第一步，测试看你的体质和我们剑神山古武的契合度如何。”
“好。”
周九羽将手放了上去，刚好他也想知道自己现在的灵能算是什么阶级。
很快，检测仪上浮现了数据。
【灵能量：一阶】
【灵能精纯度：99%】
“抱歉，这仪器可能坏了，好久没有用过了……不过这还有台比较新的，前段时间我刚测过我自己的，你试试。”
玉怜云看着这离谱的精纯度，错愕了一下之后，便立马认为这是仪器故障。
而周九羽也换了个仪器再次测试。
可是结果……还是相同，甚至这次的数据更离谱了一点。
【灵能量：一阶】
【灵能精纯度：99.96%】
玉怜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可当她发现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觉，也不是看错了一位小数点之后，她看着周九羽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妖孽…”
可下一刻她又咬住嘴唇：“只是，有点可惜……如果你的灵能精纯度高到这种程度的话，那么你和我们剑神山古武，或者和绝大部分的古武的契合度，基本上都接近‘0%’了。”
周九羽顿时一愣：“难道不是越高越好吗？据我所知，古武和异能是能共存的啊？”
玉怜云面露苦涩：“古武和异能当然不冲突，可一般异能者的灵能精纯度只有20%30%左右，50%都算是很高的精纯度了，可就算是50%，那体内也还是能让灵气和灵能共存，毕竟还能各占50%，可你这……99%，我也是第一次见。”
周九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不过自己的异能可是“美梦成真”，一切皆有可能。
“不过，毕竟人体的包容度很高，你就算想学古武，也是可以的，当然……如果我站在你的角度，我是不推荐你学古武的，你有这样的异能天赋，专修异能就好，学古武，不会有你想象中提升那么大。”
玉怜云先是这样皱着眉头说着，可没等她继续说下一段话，周九羽竟然是直接开口了：
“那晚辈便直接放弃这次试炼吧，多谢剑仙前辈解惑。”
玉怜云：“？？？”
不是，你不按套路出牌啊，我就是礼貌性假装劝你一下，可接下来你不应该说“晚辈坚持要学”，然后我勉为其难收下你为徒弟，让你成为剑神山弟子吗？
“你可要想好了。”玉怜云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绷住，暗示性地再给了周九羽一次机会。
“晚辈想好了，剑仙前辈说得对，专门一门就好了，异能古武双修，可能对晚辈的收益不是那么大。”周九羽的思路清晰。
玉怜云顿时笑得比哭还难看，她背过了身去，这身影在周九羽看起来很有那种高人的风度，可实际上她是不想让周九羽看见自己难受的表情。
这么多年，剑殿都没有再收徒，因为来的都是些歪瓜裂枣！
唯独只有秋月麻里奈一个人通过了试炼。
今天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这么好的苗子！
结果被她自己给作没了，她怎么这么嘴贱啊？！
“那你走吧，还是说，你想再参观一下剑神山？”玉怜云又再暗暗给周九羽留了一个机会。
可周九羽看着天色间泛起的火烧云，这快要晚上了，他其实比较想回去睡觉见他家蠢丫鬟……于是他摇了摇头：
“不了，晚辈告辞。”
玉怜云：“……”
你丫的能不能犹豫一下？你这样弄得我很没面子！
“去吧去吧。”玉怜云撒了撒手。
周九羽走得很干脆。
而玉怜云看着再次闭上的剑殿大门，她顿时懊恼地捶了捶自己的大腿：“哎呦你说你，你干嘛要提这一嘴，这不是自找不自在吗？”
幽幽叹了口气，可玉怜云也只能接受现实：“不过，或许让他专修异能，才是最适合他的吧？”
“也罢也罢。”
她朝着剑殿内里走去，一直走到了剑殿的尽头深处，这里是一座幽静的小院子，院里有个亭子，花香浓郁间，有位宛若仙子般的白衣少女坐在亭子里，她手里拿着一块白布，不断擦拭着怀里的两柄长剑。
其中有柄剑的剑身断裂，只有半截，是柄断剑。
可少女都同样温柔地对待着两柄长剑。
玉怜云轻缓着步伐走了过去，表情恭敬地行了礼：“师傅。”
少女没有说话，表情清清冷冷，像是画里的剑仙子，她点了点头，而玉怜云也坐到了她的身边。
看着自家师傅这世间绝色的容貌，玉怜云一时间表情变得好轻柔，静静欣赏着自己师傅的侧脸，最后小声和她搭话：
“师傅，为什么除了羽灵剑，你也总是要保养这柄断剑啊？我看师傅从来没用过这柄断剑。”
少女用手抚摸了一下断剑，终于开口了：
“剑断了，又有更好的剑，那自然不会再用断剑了。”
“那如果……羽灵剑也断了呢？师傅会再换一柄更好的剑吗？”
“不会。”
“为什么？”玉怜云有些好奇。
“因为世上没有比这更好的剑了。”如仙般的少女回答得斩钉截铁，声音空灵。
“哦…”玉怜云知道“羽灵”对于师傅而言有着重大的意义，不过她看着那柄断剑，一时间又有些好奇，她好像从没有问过师傅这柄断剑的来历：
“对了师傅，那这柄断剑对师傅也很重要吗？”
少女点了点头：“嗯，这是陪我从小到大的剑，是我自己亲手锻造的，可惜……它断了。”
玉怜云更好奇了：“那它叫什么啊？”
少女擦拭着断剑的剑柄，像是想起了什么久远的回忆，俏脸上浮起些许微红，却又很快变为了温润的轻柔：
“它叫白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