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脸色一僵,阴晴不定得非常精彩。他三番四次被邪沙打脸,如今更是要直接指名点姓要揍他,都到这种地步了又岂能一味隐忍?
但他偏偏必须得忍住。以何鸾为饵引诱邪沙过来,接着将邪沙拿下,挖出他脑袋里的封印术和世界机密从而使沙鹤一族代替沙鳄一族成为新的八大妖族正是他出的主意。
结果引过来的不是一块香甜可口的诱饵,而是引来了一个带来杀身之祸的大爹!
他本想通过这次计谋翻身做主,将反对他的何枯赶下族长之位,自己取而代之。
结果本以为已经是个废人可以像面团一样随意揉捏的邪沙直接面具一摘,嘿,我不演了。
自己在其他长老那里树立的威信瞬间崩塌不说,要是惹得邪沙不快,他一怒之下毁掉沙鹤一族,那自己就是千古罪人。
而且邪沙毁掉沙鹤一族完全是名正言顺的。流落在外的皇子被忠臣欺骗出卖,一怒之下毁掉全族。这消息传出去只会将沙鹤一族最后的脸面撕破。
老者眼珠飞速转动,冷汗一滴滴流下。周围平常奉承尊敬他的其他长老也全部化作哑巴。有的害怕邪沙会迁怒于他们、有的担心邪沙会以此得寸进尺、有的甚至还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邪沙却突然哈哈大笑,说道:
“没事没事,开个玩笑而已。瞧你们那个紧张样~不能倚老卖老就这么吓人吗?我好歹也是个少族长,何鸾又是我未婚妻,我怎么会如此不讲理呢?”
老者刚松口气。看样子这家伙没打算撕破脸皮,像这种愣头青就算在人族打磨几年也不会是自己对手。想到这里,他脸上隐隐浮现得意的笑容。
下一刻,沙包大的拳头深深地陷入他的脸庞。怪力粉碎那被岁月磨损严重的骨骼,将老者直接击飞陷进墙里。老者的脸部深深地凹陷下去,五官扭曲变形,显然已经半死不活了。
邪沙缓缓地收回拳头,眼中闪烁着凶光,笑容狰狞疯狂。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蠢货,别幻想了!我已经不是什么少族长了,又怎么会在意脸面?未婚妻又如何?大不了一纸休书。
我需要的是力量,足以完成复仇的力量!为此我能不惜一切代价让你们乖乖听话!如果你们当好棋子的身份,那我也欣然接受。要是不听话,我不介意采取你们无法接受的手段!”
发表完激情的演讲后,看向那些呆若木鸡,仿佛看见比自己儿子与自己亲妈结婚还骇人的长老们,邪沙眼中带有一丝轻蔑。
“蠢货们,给我认清楚自己的位置啊。”
说完,他便直接离开,而这次他并未停留。
看向对邪沙这次没有回头而深感庆幸的白痴长老们。何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仿佛已经看遍世间冷暖善恶,对人生已经无望。
(就算何碧常年安逸享乐不动手,是灾厄中水货中的水货。能一拳就他重伤,这小子究竟还藏了多少张底牌。邪金,你儿子可比你优秀多了。
而且女儿那边,知道我们和邪沙都在利用她的真相后已经三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了。虽说魔兽的强大体质绝食三日影响也不大,尤其是生活在资源匮乏的沙漠地带的魔兽。但她的心病又该如何是好?)ps:何碧就是邪沙一拳打废的老者。
在感叹了一遍又一遍自己既不是合格的族长也不是合格的父亲后,何枯开始安排其他长老处理邪沙吩咐的工作。
一小时后,在街道上闲逛吃着烤仙人掌的邪沙看向跟随他而来的不速之客。
邪沙挑了个自以为很帅的媚眼,嬉笑着说道:
“监狱长,你不会是想把我抓回去的吧?还是说你被夺去初吻后就迷上我了?”
监狱长一下子就被整的面红耳赤,但片刻后就收起心中的波动,深深鞠躬行礼道:
“邪沙少爷,我来为之前的无礼赔罪。”
哦的一声后,邪沙眼中带有一丝戏谑。
“有求于人就直说,否则你没必要专门过来道歉。还有道歉的话,起码把自己的肚子露出来……已经露了啊。你们这沙漠服装是真的能打,瞧瞧这腰、这胸、这臀……行吧,你先说。”
监狱长很想转身离开,被一个登徒子用流氓般的视线不加掩饰地审视自己的全身,这种体验她这辈子都不想经历第二次。但为了自己的目的只能忍着,倒不如说幸好自己的身材能够吸引他,换做其他人说不定已经一巴掌扇进地里了。
“小姐已经三日没有从房间里走出来了。我希望,你能去见见小姐一面。”
“可以。”
“诶?”
对方出乎意料地直接同意了,监狱长不禁有些意外。邪沙却继续说道:
“但我还有一个要求。”
他的目光越发炽热,浓浓的欲火仿佛从视线中喷涌而出,舌尖舔舐着干裂的嘴唇。
“你来当我的奴隶。满足我的各方面需求包括性,怎么样?”
“邪沙少爷!小姐对你一片痴心,你怎能?!”
邪沙摆手打断她的话,像个二流子随意晃动着自己的身体。
“别装模作样了。你也许很喜欢何鸾,但根本不足以动摇你的想法,否则你们怎么会让她独自一人来找我?若不是她对你们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弃子,你们就该直接把我绑回去。何鸾估计也是想通了这点,才选择闭门不出。
而你这时提出来不过是想用婚姻关系把两族绑死,避免我未来把沙鹤一族当作弃子罢了。反正都是通过出卖身体来贿赂我,是你是她又有什么区别呢?倒不如说,你那性感前凸后翘的身材更加吸引我。”
邪沙嬉笑中的言语却是前所未有的辛辣。
“……您,真的什么都看透了。”
“所以说,想要说服我起码要展现自己的诚意啊。比如脱光衣服下跪什么的。”
“可这里是街道!哪怕现在没有人……”
邪沙轻蔑一笑,转身离开。
“怎么,出卖自己时就这么困难?”
许久,伴随着衣服脱落的声音,背后传来羞赧但坚定的话语。
“我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