坍缩症,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绝症。
不知何时被发现,又或者以前有什么其他的别名。
所有智慧生物更喜欢以病因命名。
魔力坍缩是身体本源魔力与外在魔力之间恶化反应,魔力间的相互泯灭。
没有征兆和诱因。
其他病症都可以用魔法解决,但这不行!
病症就像掠夺者,突然出现,并在短暂的时间中偷偷抢去病患的五种感觉。
视觉、听觉、嗅觉、味觉到最后的触觉。
坍缩症一步一步地,把患者拉进绝望。
人族、精灵族和矮人族一直认为这是七大灭世魔物带来的灾厄。
为对抗灭世魔物,人族,精灵族,矮人族,世间的三大种族联合起来,共同对抗其他魔物。
各种族共同努力,派出大量的族人对抗魔物。
日月如梭,数十年战争的火焰延伸到世间的每寸土地。
最后魔物被打败,三族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作为胜利者,当然少不了战后清算。
为褒奖战争中优秀的战士,三个种族一起推举出了七美德,让人民铭记战士的勇敢拼搏的抗争精神。
同时选择每年秋季的最后一天,十一月九号作为纪念日,举办自由日,歌颂这来之不易的解放。
最后三方一起成立了自由教会,作为世界上唯一的教会信仰,给世间因末日魔物波及而得坍缩病的人带来救赎。
聪明人不是不知道来自胜利者那所谓的信仰是个笑话,只是上位者操控的手段罢了。
就像眼前这个戴着眼镜,穿着人类最高魔法师代表黑袍的男人,玛因。
此时他正在费力地跟眼前穿着得体,但精神萎靡的女人解释。
“自由教会那些就是骗人的把戏,根本没有用,我是专门研究这方面的,难道我不知道?”
“要是自由教会的方法有效,那成立到现在快一年了,为什么还没有治愈者,你还不明白吗?”
“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去找可能的方法吧,我们快没时间了,时间不等人!”
“我相信,不,我肯定灭世魔物身上是有办法的。”
“莫雅,相信我,现在只有奋力一搏才有机会。”
话语像炮弹,一颗颗打在眼神迷离的莫雅身上。
莫雅已经经历过一个月的神经紧绷,她克服了物质上逐渐地匮乏,忍受了来自他人越加恶心的冷嘲热讽,最后把尊严放在了世间著名魔法师的家门口。
有什么用?
如今两人的女儿的生命已是风中残烛,奄奄一息。
哪怕现在知道自由教会是假的,为什么不试试呢?
递给快溺水而死的人无论什么东西,他都会拼命争取。
莫雅神情迷离,像是在思考,但又像失去一切的坦然。
到底该怎么办?!!
无路可走!
玛因一旁整理着唯一留下财产,只有关于魔法本源的研究书籍,祈祷能顺路在书籍中领悟点什么关键的知识。
他知道莫雅最后一定会想通的,别的不说,起码一开始就因为他的建议,两人的女儿起码还活着。
最后莫雅还是做出了选择,两个缥缈的可能性之间,选择了更有希望的一条。
两人急忙踏上寻找灭世魔物的路程。
时间就是生命。
分分秒秒都不能被浪费!
玛因非常勤奋,在和妻子一起照顾女儿和寻找灭世魔物期间,一有空闲仍旧翻看携带的书籍,寻找思考可以解决问题的魔法知识。
玛因很庆幸自己有个贤惠的妻子,有个可爱的女儿,有简单幸福的一家,有正好踩在他擅长领域的问题,有相应的实力,有副可以消耗的身体。
但一次次地冒险拼命、委曲求全后。
玛因再次跪在地上。
短短几天下来,此时的他已然没了先前的意气风发,破烂衬衣的右手位置空空荡荡,诉说着男人遭遇的艰辛。
“贪婪的人类,打扰吾的睡眠,到底还想怎么样!”
一个洪亮粗暴带着野兽嘶吼的声音传来。
凶狠的声音回响在它所在的洞窟。
声音的主人带动庞大的身躯,红色的双翼舞动起猛烈的狂风,锋利巨大的龙爪狠狠锤在地面,传出微微震动。
“伟大的龙,求求您救救我的女儿羽娜,对此我可以付出所有”
玛因跪在地面磕着头请求道。
莫雅把背着的羽娜温柔地放在一边,跟着玛因共同跪着请求。
两人其实没找到所谓的七大灭世魔物。
来自人族、精灵族和矮人族能提供的帮助只能延缓他们女儿的问题
走投无路但又不想放弃希望的情况下只能欺骗自己。
“哈哈哈哈.....”
红色巨龙发出带着蔑视的狂笑,一眼扫过躺在地上像死了般的羽娜。
“愚蠢的人类,吾也只有临时一计。”
命运还是会眷顾既勤奋又幸运的人。
“伟大的龙,那请您帮助卑微可怜的人吧”
听到有希望,玛因与莫雅情绪激动。
按正常情况推算,现在的羽娜就只剩下短短几天时间。
“当然一切都是有代价的,无知的人类,你们愿意承担吗?”
红色巨龙声音低沉地警告道。
“当然愿意!”
玛因与莫雅异口同声。
……
“所以羽娜原来是人族?”
利蒂丝在羽娜怀中惊呼。
真正吃惊的是实在没想到人族可以变成魔物这件事。
就像人怎么会变成狗.....不,变成猫一样,违背常理。
羽娜没对利蒂丝的话反驳或者解释,应该就是默认了故事的真实性。
接着懒散地搂着利蒂丝,马上进入梦乡。
现在利蒂丝在羽娜睡着时还是很乖巧的,但当羽娜的手开始伸向利蒂丝身上摸索起来时,便熟练地扒开束缚的手,反手去调整羽娜睡觉姿势。
利蒂丝知道羽娜悲惨的过去,也有想过让羽娜的手自由驰骋。
但身体的敏感不允许这样的行为。
明明身材比平板的自己不知好上多少,为什么手就是不老实呢?摸摸自己的不好吗?还是更喜欢小的?
利蒂丝脑袋中的臆想开始逐渐夸张起来。
是的,有了可以安心容纳她的地方和人,利蒂丝就自然而然地想去释放自我。
这种现象十分难得。
以后生活怎么办?
不同物种间有生殖隔离吗?
孩子应该要几个?
等等,孩子该怎么取姓氏?
利蒂丝脑中多出来的记忆没有影响她的决定与认知,反倒提供了很多种玩法。
“我真是个充满罪恶的女人”
利蒂丝嘴角露出痴笑的表情,自我评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