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语耸耸肩,用手撑着头,斜着看亭馨。
“街上捡的。人家是留学生。”
司言跟着点点头。
“留学生?月联邦来的?”
“嗯。”
“贵族?”
南宫澪给司言安插的身份,是月联邦里面的一位子爵的后代。
所以司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不算......吧?就是个男爵。”
爵位不能继承,很符合司言这个虽然家里有些钱但是留学也要自力更生的形象。
“那你原本叫什么?”
司言歪头,心道一句这位亭馨说话的风格真的很尖锐。
“大概是,洛艾.卡斯特,司言是我魏联邦的名字。”
亭馨点点头。
“总之,我先替你打扮一下,跟着我来吧。”
司言没有立刻回亭馨的话,而是扭头看了看秦舒语,看见秦舒语轻轻点头他才跟着亭馨出了门去。
秦舒语捏了捏眉心
她也是现在才知道司言的家族名字叫卡斯特。
是没听过的贵族名,反正是个男爵,不是什么大人物。
想到这里,她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去查一下,月联邦是不是有个叫姓卡斯特的男爵。”
这电话是打给秦家某个股东的。
她们秦家三人的斗争,从来都不是什么完全不依靠家族的天真斗争。
公司的股东,家族的人,都在纷纷下注,虽然有些夸张,但其实和皇子夺位一样,残酷的很。
秦家又不是什么小家族,谁当了掌舵人,就能拥有巨大的权力。
没多久,电话里面传来声音
“查到了,大小姐,的确有个姓卡斯特的男爵,不过这个男爵,以前是魏联邦的人,后来移居到了月联邦。”
秦舒语眯起了眼。
也就是说,以前是魏联邦的人,后来因为当了男爵,或者因为过去了,所以当了男爵吗?
她懒得想这么多,也没必要想。
又不是迎老公进门,没必要把人家查个底朝天。
秦舒语拉开自己的柜子,取出一瓶红酒。
将红酒倒入醒酒器,她站了起来,看向窗外。
六楼不算高,但是足够看清人来人往了。
还是夏日,她秦舒语吹着空调,看着大街上的人匆匆的走过,莫名的有些奇妙的感触。
并不是所谓的高高在上。
毕竟以前她站的楼层,可是秦家所属的公司的最高层,如今的六楼,比那差远了。
所以这份奇妙的感触,到底是什么呢?
秦舒语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比如给某个长得很漂亮的属下,制定一份能够光速爆火的方案。
这事儿其实并不算多难,关键在于她秦舒语愿意给司言多少资源。
举公司之力捧一个人出道,再稍微借用一点点秦家的资源,司言的起点,就比别人高太多了。
所以,最关键的是在于,司言到底值不值得。
秦舒语思考了许久,也没个头绪,最终决定先喝酒。
将并不算贵的红酒饮入口中,她其实不太爱喝酒,但也不讨厌就是了。
就好像她不太喜欢和麻烦的男人说话,但也不抗拒就是了。
没多久,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
“进。”
秦舒语握着酒杯的手没有像某些电视剧里面一样松开,反而是慕然的抓紧,只因为映入眼帘的是绝景。
进来的少年,与最开始相差太远。
那身并不算合身的衣服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取而代之的是常见蓝色风衣,脖子上围绕着棕色的围巾,毛茸茸的围巾边仿佛羽毛挠了挠人心。
少年的头发被放了下来,散发修剪后变成了碎发,零散的遮掩额头,几根调皮的发略长,贴着雪白的脸颊晃动。
看着那双宝石一般的眼睛配合淡淡的腮红。秦舒语突然就觉得。
似乎,繁忙的时间慢了下来,让人烦闷的工作也变得不再急迫。
司言有些不习惯穿着这种风衣里面套一件马甲的装扮,但还是装作很乖巧的任由亭馨施展手脚,所以有了这一副装扮。
他调整了一下语气,竭力回想起紧张急迫的男大学生该怎么说话
“怎.....怎么样?”
疑问的尾音仿佛是个钩子,钩的人心痒痒。
秦舒语转过身。
她能怎么回答。
但凡是个女人,都要被这幅可爱的模样激发保护欲,恨不得将人藏在家里谁也看不见。她自然也不例外,仿佛有一柄锤子,将她的心狠狠的锤了一记。
一瞬间,耳边仿佛有着各种各样的声音,哐当作响。
于是她说
“你......不热吗?”
司言心想不算很热,房间内毕竟有着空调,这衣服看起来很厚,实际上还算透气,只是围巾让人有些闷。
“别破坏气氛,啧啧啧,怎么样?我就说吧,这家伙,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人,天生就该有数不尽的女人愿意为他倾家荡产。”
亭馨走了进来,很满意秦舒语的态度,轻笑了几声。
“很不错。”
“你肯定想不到,这副打扮,我花时间最多的地方在哪里。”
秦舒语没接话茬,亭馨自己就说了出来
“他根本不需要化妆,他的皮肤好的简直离谱,怎么说呢,不是有些小说里面写古代的贵人喜欢用牛奶泡澡吗?哪怕是那些贵人,也不可能有他的皮肤好。”
司言心说一句那是肯定的,自己以前,每天洗澡的时候用的都是特制的药膏,传承了千年的方子,也就只有家里有。
“好了,我知道了。”
秦舒语默默的拿出一份合同,摆在了司言的面前。然后轻轻的说
“看看合同吧,没问题,就签字。”
“好的。”
司言接过合同,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没多久他就抬起头来说
“我没问题的。”
“那就签字吧,从明天开始,你下课后,我会派人去接你,周末吃过早饭就过来吧,等会我叫人给你去搬东西,你住员工宿舍吧。”
似乎是看出了司言的担心,秦舒语很快解释到。
“是独立的,嗯,房间不太大,就六七十平吧。”
这次轮到司言吃惊了。
“啊?”
亭馨在后面一挑眉毛。
“喂,你不会把你的房间给他了吧。”
“是,反正我也不住,不如给他。”
两个人都很默契的没有说,其他员工的房间有多大,又是几个人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