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司言就真的背着书包到了花语。
虽然平常也背着书包来就是了。
但今天不一样。
今天是臭名昭著的下课后补习时间。
而且是所有补课里面最不可理喻的,大学生的补课时间。
司言先是到了自己的直播间,将书包放下,然后抱着高数书,心情有点复杂的站在了秦舒语的门口。
天知道他是个什么心情。
昨晚怎么就找了这样一个理由,现在好了,他得坐牢了。
其实司言学习能力不差,但是高数这个东西,不是学习能力好不好决定能不能降伏的。
这门科目需要大量的努力,而司言恰好是一点都不努力的那种。
哐哐哐。
门被敲响。
“进。”
司言这就打开门看见了秦舒语。
似乎秦舒语总是一身职业的装扮,极少看见其他的私服,司言心想着该不会这个女人压根就不会选衣服吧,所以就只能穿职场OL装,就好像是小时候穿校服一样。
算了,想这么多干什么。
他还认识一个天天喜欢带黑色手套,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二的女人呢。
“老板。”
秦舒语点点头,将手中的事情放下。
“书带来了吗?”
司言感觉到自己的脸有点红,也不知道是烧的还是羞的。
这就好像是被别人知道了学习成绩差的结局一样。
他司言学习根本就不差!他只是不学而已。
“先等会再说,亭馨给你又备了一套衣服,你先试试衣服,选好了再学,距离七点还有段时间,不着急。”
司言头疼的很。
他是造了什么孽,先学高数,再上班。
为什么上班之前要学高数啊!
“又备了一套?”
前几天决定古装回的时候,亭馨就给司言备好了衣服,那是一套很常见的古装,青白色的。
今天怎么突然就说换了一套。
司言看向秦舒语旁边的盒子,虽然看不清衣服的模样,但是可以看得出那是红衣。
“红色的?太艳了点吧,和我直播间的风格不太符合。”
秦舒语很明显也有这个顾虑
“亭馨说是不是要来点反差,这样才能让人记忆深刻。”
反差......
司言咀嚼着这两个词。
在他印象里面,反差仅仅适用于某些不能描述的场合。
“那我去试试。”
秦舒语嗯了一声,随后顿了一下,还是决定
“你自己选吧,要穿哪套。”
司言哦了一声,走了出去,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
他这就又回到了自己的直播间。
其实他刚刚来的时候,已经发现直播间被布置好了的,不过没仔细看,现在看来,布局的人相当的用心。
香炉熏香,玉屏摆件儿是一样不缺。
从司言的目光看来,很符合现代人想象中的古代男子闺房。
你不管房间到底符不符合朝代,符不符合当时的陈设,现代人都没见过当时的模样,所以只要气氛到了,就对了。
司言叹了口气,进入了试衣间。
穿这种繁琐的古装他不是第一次了,要知道他藏好的小箱子里面还有一件“月挂疏桐”呢。
虽然这衣服也算的上复杂,但肯定是远远不及司言那件的,没多久司言就穿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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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司言换衣服的时候,秦舒语在看他的教材。
高等数学,上!
秦舒语已经有个好几年没看这个东西了。
她当年也是正儿八经的高材生,长安大学金融系的研究生,高数是已经早就被斩于马下的科目。
但毕竟好几年过去了,再重新拿起教材的时候,她脑瓜子有点痛。
床上不会可以用道具,但高数不会就真的不会。
人被逼急了,也一样做不出来高数。
“多元函数的二次偏导数是什么来着?”
秦舒语还算是脑子好使,总算把脑中里面尘封的知识想了起来,然后慢慢的看着司言的教材。
脑中却是想着,上京大学的高数这么难的吗,不考研究生都要学到这个地步?
还有,自己这个手下,怎么高数书这么干净,感觉都没翻阅过几次。
自己当年的书,是做了许多笔记的。
秦舒语毕竟当年是绩点全系第一,本来都保送研究生,但是硬是去考了一遍的学霸,从大一开始就开始卷了。
在其他人享受大学的轻松恋爱和多姿多彩的生活的时候,她就已经通关了这群人日后的副本了。
正当秦舒语回忆着自己毫无乐趣的大学生活的时候,门又被敲响了。
“进来吧。”
秦舒语都不用想,敲门的肯定是司言。
这家伙的教养,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门被打开,一身红衣的司言走了进来,艳红的色让整个房间似乎都亮了起来。
那身红衣裳并没有和那张甜甜的脸冲突,反而是相得益彰,有一种红嫁衣的美感。
我的甜美系红嫁衣相公.jpg
好看到秦舒语眼花。
“怎......怎么样?”
恰到好处的忐忑,和略带着红色的脸颊。
司言嗫嚅开口,他其实知道自己很好看,应该说,他怎么可能难看,再不好看的衣服,就算是乞丐装穿在他身上,那都能穿的惹人怜爱,更别说艳的红衣了。
他在试衣间的时候,就被自己恍惚了一下。
这并不是所谓的自恋,而是他突然觉得自己除开气质的话,好像一张卡上面的人。
那张自己老祖宗的卡,就是一身红衣,睥睨天下,有一种让人恨不得俯首称臣的豪气。
司言不一样,司言穿着就像是新婚的娇夫,叫人恨不得篡进怀里宠爱。
秦舒语低头遮掩自己的表情,她也是个正常的女人,不是石头,看见好看的男人自然而然会起些心思,特别是这个人似乎自己触手可及的时候。
“很好看,咳咳,你决定穿哪套了吗?”
不知道怎么的,秦舒语莫名的就不想司言穿这套了。
“就这套吧,等会就直接去直播了,换衣服太麻烦了。”
司言没猜到秦舒语的心思,只是凑到秦舒语的面前。
“随你吧,还有些时间,我教你高数,你哪个章节不会?你们又学到哪儿了?考试考什么?”
秦舒语强忍着不看司言,打开了教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