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打了个哈欠,起床了。
可能是太累了,所以这次他睡得很好。
一看时间,已经到了下午的四点钟了。
再过一会该去吃晚饭了。
吃完晚饭,今晚还要去游船。
距离他们住的酒店的不远处,有一处很大的湖泊,后来被改造成了很好看的景点。
在上面划船,然后晚些时候看湖边的换季烟花,是一件很不错的消遣。
看烟花啊。
司言用手卷了卷自己的头发,又打了个哈欠。
上次看烟花还是很小的时候了。
是跟谁看来着。
不记得了。
算了,不记得也就不记得吧,人本来就不需要记得那么多事的。
司言打开手机,发现群消息里面其他人已经聊了很多了。
他应该是最晚醒过来的。
手机群里面有消息公告。
说是提前醒来的人都出去玩儿了。
司言心想着干嘛又出去玩儿,云州有什么好玩的吗?
这群人去看什么云州的古墓。
云州能有什么好看的古墓,魏联邦的历史又没有断代,珍贵的文物要看也去上京或者长安看啊。
想到这里,司言突然想起,长安的博物馆他还没去看过呢。
那博物馆里面的东西,都是变法的时候,从皇帝的库里面抢出来的,现在名义上是属于魏联邦的财产,由政府把控。
嗯,本地人,没见过本地特色,也很正常吧。
所谓的旅游就是看不同本地人不看的景色。
就是这样!
司言下了楼,打算也出去逛逛,发现一楼大厅有个熟悉的人,百里蓝。
见到这个人,司言直接扭头就走。
百里蓝似乎正忙着打电话,所以没注意到司言。
“好,我马上派人去接你。”
远远的,司言听到这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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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晚饭,花语这群人就到了湖边。
这时候湖边已经热闹起来了。
隔着老远就能看见很多人。
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路边全是靠着路灯,还有各种各样的店面的光亮支撑起来的。
司言走在灯下,莫名的有了种人在他乡,十分孤独的感觉。
虽然他是和花语的人一起来的。
想着想着。
他不小心撞倒了前面的秦舒语。
正当他好奇的想着秦舒语为什么停下来的时候,却发现,已经到地方了。
在夜晚的灯光下
湖面显得波光粼粼的,一阵风吹过,带着三四片树叶落入水中,随着水纹缓缓的漂走。
秋风吹落叶,随水波流散。
“嗯,不想上船的就不上,要去湖中心游船的来报名,四人一组。”
秦舒语淡漠的宣布命令,说是不想游船的可以不去,这是为了照顾有些特别怕水的人的心情。
作为一个领导者,她能够在这些地方想到人的不同,已经不容易了。
亭馨很懂事的把人分好了组。
你说巧不巧。
刚刚好有两个人闹肚子,就没来湖边,所以就多出了两个人要同乘一艘船。
这两人毋庸置疑的只能是司言是秦舒语。
秦舒语看着坏笑的亭馨一脸无奈。
亭馨凑到她的耳边
“机会给你了,中不中用看你自己。”
凌晨才有了苗头,现在亭馨就创造了条件。
秦舒语总是感叹自己这个好友,很多时候做事很迅速。
做的不算好,但也不差就是了。
于是众人登船。
等到司言上船的时候,他错愕的看着秦舒语也上了船,然后就启航了。
“啊?老板,就咱俩吗?”
“嗯,刚好多出来咱们两个。”
司言小小的哦了一声,然后一脸古怪的看着秦舒语。
“怎么了?”
“老板,这个船,是脚踏的哦,只有咱们两个的话,会很累。”
秦舒语这才发现,这租来的船,不是动力船,而是脚踏船,需要人来脚踩。
如果只是她们两个人,肯定是不够的。
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孩子去蹬船吧。
如果是平时,秦舒语可能就叫人换一辆了,但是唯独今天,她懒得换,或者说,干脆就是不想换。
“没关系,就这辆吧,换来换去,有点麻烦”
于是她将船一口气蹬到了湖泊的中央。
司言一边心想着这就是女人的胜负欲吗?一边也帮忙蹬了两下,权当是有点参与感。免得让秦舒语觉得他不出力。
现在他是处出力了,但是小胳膊小腿,力气不是很大。
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时候,开始放起了烟花。
说来也怪,在魏联邦数千年的历史上,烟花这种东西就从来没被淘汰过。
人们看了一代又一代,似乎也看不腻。
五颜六色的烟花上了天,在湖面上倒影出绚烂的颜色,拱卫在月亮的旁边。
很好看。
司言是这么觉得的。
比他上一次看的烟花要好看。
起码这次看烟花,没有那些把他压的喘不过气的沉重的身份。
所以这次的烟花。让司言觉得分外的轻松。
没来由的,他说了一句
“活着真好啊。”
秦舒语怀疑自己听错了,毕竟这种感想,不应该是一个正当是花季青春的男孩子该说出来的。
“嗯?”
司言这才回过神,他不是一个人,旁边还有个秦舒语,于是他收起枕着头的手说
“我说烟花很好看,怎么了?老板?”
“哦哦,我好像听错了。”
“怎么了?老板......你听成什么了?”
秦舒语并没有觉得自己听错,毕竟刚刚司言露出的落寞的神色做不得假,她只当是背井离乡出国求学的男人心里敏感,一时间没把控住,所以没在意。
“没什么。”
于是两人相顾无言。
为了缓和气氛,司言笑嘻嘻的说
“老板,咱们公司好像不少男主播都对你有意思诶。”
这是惯用的开头了。
秦舒语摇摇头,轻笑
“瞎说。”
司言撇撇嘴
“老板,你这个时候就不应该煞风景,应该问,有谁?就好像别人问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人一样,你不能说你不喜欢人吧。”
知道司言是活跃气氛,秦舒语无奈,刚准备接几句话,但突然顿了顿,话到了嘴边,变成了
“那要是我问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呢?”
司言皱眉,故作认真思考的模样,心中确实一惊。
“我?我喜欢什么类型的?唔......大概是......对我好的吧,只要对我好,我就喜欢啊。”
秦舒语发誓,今晚她见到的笑靥,是她这一辈子见过最好看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