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肠头,这个名号是流传了有几年了。便是那城东的中年大叔。大约正当每日正午,阳光正猛,闻着点那喜鹊,或是老乌鸦沉闷的叫声时,便可看见他。没有打理过的胡茬杂乱,不同长度的褐黑色毛发打结似的混在一团,米白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的小团玩意在里面筑了巢,脑上那团也一样。似是没好好打理过自己一般的。衣服,便是更毋须多言了。平民的麻布,却用上了高档的染料!稀奇,这染料是个何物呢?便是没洗留下来的污渍,凝固油汤的残留。给麻布上染了一团又一团。致使他从事哪行哪业,也是没人知道了。倘若你掏出几枚银币,去问问那公会里的“万事通”,他们也是摇摇头,惋惜,或是对到手钱财的不舍,叹口气告诉你,另寻高明。这就是叫一个问不着。
话回正道。老肠头这个名号,也是我们这小地方人尽皆知的。他喜欢吃大肠,这种没人吃的东西。包括屠夫在内,他就好这一口。选在正午也是说那鲜肉卖完,好搞下水。内脏吃不得,这是人尽皆知。说是死亡森林回来的那票子人,在危机时刻也没尝过那脏器。
反正,他就是照收这些东西。魔兽的,家禽的。当别人在公会内打趣他时,他便会笑吟吟的回个两句
“我又不是什么伟人,你拿这些也不能说长篇大论的做论的材料,舐点得了。”
就这么个人,怪,脾气怪,做事怪,生活怪。
但怪人也有怪人的生活。怪人的生活,也许精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