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其一

作者:dffvnsddg 更新时间:2023/10/4 4:57:41 字数:4442

那是一支魔法箭,做工精良,矢身上满满地雕画着精灵传统样式的纹理,显然造价不菲。

这箭已经插在敝人的腰带上⑨度春秋了。哦对了,我叫费伊阿纳洛(F?anáro)。是个不幸被卡车创飞来到这方世界的穿越客。现在是不务正业的半精灵游侠。男的。今年24岁了。

据独立扶养我长大的人类母亲所说,这箭是我那不负责任的精灵父亲留下来的唯一遗产,作为缠绵一场的报销,他满不在乎地抽出了箭袋里的一支箭来,递给了母亲。——后来当某日此僚游荡在西费伦的某处荒野以消解血脉里流淌着的冒险冲动的时候,一只内里同外表迥异,某只格外工于诡计的食人魔法师使出它拿手的五环超魔火球术轰的一声把这可怜的家伙炙烤成焦炭——而且砸的稀烂,自诩优雅而灵活的精灵,面对死亡的来临表现的也和人类并无几分差别嘛看来。

真不幸。我还能怎么样呢,开支香槟庆祝下?

我莽莽撞撞地来到这世上,源自于一场销魂的游戏同原始的冲动。高傲的精灵虽然自视甚高,凌驾费伦其他智慧种族之上,却也不介意留给卑贱的人类一点奖赏,好来发泄自己在远离森林的腌臜地无可排解的苦闷。哪能想到一发入魂呢?干这行的,通常来说避孕措施也是有的,然而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呢,他们都没能把我送走。于是乎我就不合时宜的生了出来,再度成为初生者了呀。

来得不是时候的访客自然不会受到主人热情的招待,那女人每日使尽全身解数应付一波又一波客人,脸上绽开的那朵笑靥仿佛永远不会感到疲倦。唯有对儿子,亲生的儿子,母性的光辉半点是没有挥洒到这位辛勤的劳动者身上。自打谙事起,家里头零碎繁琐的事务,统统丢到了费伊的头上。做不好就做不好,没有批评没有惩罚,留给敝人的,永远只是疲倦与沉默的气息。嘛,再怎么说也是过来人了,倒也犯不着跟她置气,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嘛。

拜前世的记忆所赐,我打小就体现了极强的自立性与智慧,时候一到,我便毫不眷恋地离开了这处阴暗的小屋。临走前,她把生父留下的箭矢送到我的手上,无力地告诉了我有关生父的一切。她对于我是什么感情,我倒也没有太在意啦,只是每每想起前世的母亲来,总还是勉强为了今生这位滴下了几滴泪水来。

从此,我开始混迹街头。

十五岁那年,母亲不幸地——或许又是幸运的?谁知道呢——死了,死在床榻之上——走得十分欢愉。母亲留下来的积蓄刚好能够安葬她的遗体,并以不起眼的棺木收容起她不起眼的一生。我于是打点好行囊,掏出自己的银子,购置好冒险者基本的装备,然后无声地向博德之门这座我生长于斯的城市当然也还有此地的人道别,这座包容万象的光荣之城毕竟是我今生亲爱的故乡,蕴藏着我宝贵的一段时光:在复杂的巷里与同伴穿行嬉戏,偷偷帮之前欺负母亲的醉汉的钱包减负,聆听吟游诗人的史诗,不时向保卫这座城市的焰拳的士兵学学剑术,甚至一天酒馆正逢某位神秘的法师心情愉快,看出了流淌在我血脉里的魔力,漫不经心地传授了我几招戏法。现在想来,那闲的蛋疼的老登多半是伊尔明斯特了。我还想过要不要为此决定专程去一趟烛堡学点东西找回高三那种激情学习的感觉。不管怎样,最后的最后,出于巧合偶然也好,出于注定的运命也罢,历史的车轮缓缓向前滚动,又或者是就这样开启了的命运之门。我还是遇到了失去养父葛里安的查内姆,并从此跟随他一同冒险。

我依稀记得那是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狼群的嗥叫回响在逶迤的远山之际。冷啊,那一天非常的冷,整个西费伦不知为何下起了哀伤的大雪。沿着蜿蜒的道路缓缓前行,借着半精灵出色的夜视能力,我依稀看到远处两个互相搀扶着摇摇晃晃的身影,正同一头狼对峙着。拿起我花光全副身家购置的复合长弓,我的血脉里流淌着的射手本能已经滚烫而沸腾起来了,现在是射手费伊的回合!

舔了舔手指,试了试风。拉满弦。放开箭。解开弦。为了有效地杀伤我还为箭矢附上了一个燃火术(Produce flame)戏法。

狼中了箭呜咽地嚎叫了一声,并被箭矢上的火焰点着了毛皮,它惊恐地遁走了。

我向他们挥了挥手,走上前去,“很高兴认识你们。我叫费伊(Fea)”

一副盗贼打扮的清秀少女无可奈何地指了指身旁一言不发的少年,“这个闷葫芦叫查内姆(Chaname),我叫爱蒙(Imeon)!谢谢你的援手!”

我那时候想到的只是,原来还真有人叫[角色名(charactername)]啊。

大家便凑合着一同踏上旅途了,至于烛堡?据爱蒙提醒,我方才想起来入城是需要付出某些珍贵的书籍的,敝人自然不会有这种东西。

这是一切的开始。

于是现在,作为游侠兼施法者的我觉得是该结束的时候了,摩挲着腰间亲密无间的细剑,我将目光聚焦在前方的沙洛佛克身上。

查内姆手持塔盾和链锤,抵御着沙佛洛克的猛击;一旁则是攻势迅猛的卡立德;爱蒙潜入阴影伺机而动,同沙洛佛克的利刃不断的斡旋;贾希拉远离战场,及时为队友释放治疗神术。

战况还很焦灼。

举起复合长弓。我取出箭矢搭在弓弦上,紧紧瞄准着沙洛佛克。巧妙地躲避着身侧骷髅战士的袭击,我轻轻地吟唱起早已准备好的闪光术,并放开紧紧绷着的弦。箭矢飞出,超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精确而刁钻无比地卡入沙洛佛克甲胄的缝隙之间,两道交缠的藤蔓迅速生长,使沙洛佛克动弹不得。卡立德与查内姆默契的将武器架设在沙洛佛克的两侧。这场面咋这么熟悉呢,我嘴角上扬,用手指捻了捻头发。这不就是P5R里头喜闻乐见的HOLD UP嘛。

局势转变得很快。但大家都不介意,小队对这种战斗节奏已经很熟悉了。查内姆站的笔挺,走到沙洛佛克面前。

“你已经输了,沙洛佛克,投降吧,放弃无谓的争端,或许我们便能避免巴尔神位带给世间的刀兵。”查内姆紧绷着脸,严肃对对着他这位名义上的兄长劝导道。

我无奈地扶了扶额头。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然而沙洛佛克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歇斯底里,他的眼中回覆了几丝清明,怜悯地看了一眼查内姆,“我愚蠢的弟弟哦。我由衷地祝愿你,成为巴尔神位的合格的继任者。和我不同,你生长在葛里安为你静心营造的温室里,但离开了温室娇花必会为冰霜所摧折啊。谋杀之神的神座,也许更适合你也说不定。来吧!取走我的性命,成为新的神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整个巴尔神殿充斥着他鬼畜的笑声。卡立德按捺住手上的剑,脸色阴晴不定,随时打算取走沙洛佛克最后一条命。

突然,查内姆腿脚一软,双手无力垂落,面露挣扎之色,显然他体内的圣力同巴尔之子的力量借住言语的挑拨这一契机,开始了新一轮的搏斗。

卡立德见状就要把大剑往沙洛佛克脸上抡,查内姆连忙制止,“我得先确认,到底能不能让他走上正道,以便来日他能接受吾主公正的审判。”

我对这一幕并不感到奇怪,查内姆是侍奉着提尔的圣武士——严守戒律到近乎迂腐的地步,这种狂热在他知悉自己也是巴尔之子后更进一步。真是没办法呢。

还好我主业还是游侠呢,借助着身上斗篷的帮助,我爽利地潜入了阴影之中,绕行到沙洛佛克的后方,拔出腰际等待多时的秘银细剑,眼神在其脖颈游走片刻,只见寒光一闪,敌人的首级便飞扬起来,滚落到查内姆脚边。沙洛佛克嘴巴微微开阖,似乎还有无穷的话正要言说,可惜他说不出来了。“太吵了!”我竭力摆出冷厉的表情。

所有人都没意料到这一幕的发生。

“费伊,你——”查内姆回过神来,惊谔地叫唤道。看到老伙计们的惊讶,我心中暗爽。

“再见了,诸位,和你们冒险很愉快!别忘了我的名字啊,我其实叫费伊阿纳洛!”

费伊阿纳洛是一个古老而寓意吉祥的精灵语名字,据说这名儿来自上古某个技艺杰出的精灵工匠,其义为“火之魂魄”,然而时过境迁,精灵语已不复其初貌,此名字的源头倒也无可考究。毕竟是母亲花了几gp从酒馆里头一位博识的旅客那儿打听来的,自然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名字么,身外之物。虽说这名儿我是挺钟意的就是了。

没等查内姆回应,费伊扯了扯斗篷,重新步入阴影,迅速地离开了这处阴暗的地城。

嘛,流浪远方,这是半精灵永远的宿命,踏行在人类与精灵两面的阴影中,半精灵命运注定得不到安宁。

我可是知道很多关于这个世界的知识的。出于巴尔神座背后隐含的神秘、阴谋与鲜血,我只是想回到前世平和的生活,自然要竭尽全力远离这谋杀之子,阴谋的漩涡。一位旅者、异乡人当然没有能力负担起笼罩在全个西费伦的阴影。

就在心里做着这样那样的盘算的时候,一阵强光猛然袭来。眼前不复地城的漆黑幽闭,取而代之的是草木莽莽的一派绿意。阔别已久的青空、高云就这样呈现在我眼前了。什么鬼啊。虽说是很想念你们没错但要不要来得这么突然。

“许是被哪位闲的蛋疼的恶趣味法师传送了吧。”我在心里纳闷。

眼前的绿意一直绵延到远方,这里的林木尽是些高大的针叶树,大致是处在一个气候常年较为寒冷的地带,好在我身上还穿着足以御寒的衣物。啊呀糟了,我身上可没带够干粮什么的啊。算了,遇事不决先给自己丢个安定心神吧。熟练地摆出施法手势,我试图凭借法术进入贤者时间好让自己镇定下来思考现在是怎样一个处境,然而预料之中的欢欣、满足于空虚并没有到来。

哈哈,无事发生。我虽然学艺不精,但好歹也是个5、6级的兼职施法者啊,对于往日无处不在的魔网的消失这种事情、姑且还是能感觉到的。

等等?魔网消失了!我瞠目结舌,这算什么事?这是哪位大能突发奇想又要把魔网搞一遍。不不不不可能的吧。这正史也没记载啊。

要知道在被遗忘的国度里,施法是需要同魔网联结的。我突然想到一个点!谁说我只能穿越一次的。我该不会完成了我梦寐以求的费伦世界脱出吧。难道我回地球了?!就算不是地球也没大碍,我打定决心好好探索下周边。要知道好伙计剑弓都在身侧,堂堂正正的以纯游侠打法抗敌自然对我来说不在话下。

大致观察了下太阳的方位和影子的形状,已经到了需要燃起营火的时候了。可惜魔网的断链使得本来借住燃烧之手三五秒就可以轻松完成的活计现在需要不少功夫。姑且先去收拢下四近的木材什么的吧。打定主意,我迈开步子,但是脚边突兀传来的一阵柔软触感令我身子一僵。

简直就是大变活人啊。我惊讶地看着横躺着的女孩。她正在安睡当中,毫无防备。一头柔顺的黑发披散开来,面容清秀,五官周正,是典型的国人相貌啊。长得...挺古典的?吾辈词穷了。没办法啊!这辈子读的书就没多少,而且终日都在说通用语,根本没时间复习中文。

就在我百无聊赖,盯着女孩儿白皙的皮肤出神,试着找出点什么摹写美人的辞藻来为敝人多年以来的文学爱好者身份挽挽尊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以前读诗经时候我印象最深的一段,所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臻首娥眉…”先民的明喻明了直观,呈现出一种素朴的风情。脖子像天牛的幼虫什么的,除了某些xp独特的昆虫爱好者,大抵是不会有谁拿这个来夸人的吧。

好像不知道有啥玩意摔在了地上放出了巨大的乓的一声,硬生生地把我从回忆中拽出来了。哦,是那女孩醒后制造出来的噪声?她看样子是想直起身来,可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我一脸无语地看着她灵巧地在地上扑腾一下打了个滚,猛地后退,满脸惊恐,啊大概是把我当成什么坏人了吧,我耐心地蹲下身子,和她平视,打算和她解释解释。

可是她指着我不停地哆嗦,没等我开口,就颤颤巍巍地挤出了一串让我头都大了的话儿来“老……老楚啊,你不是已经寄了个把月了吗,咋的这是当鬼了混出头来还要拉兄弟一把啊啊啊啊?!”

我眼前一黑,想来能这么和我说话的也就只有那家伙了,嘛,就给她一个惊喜吧。

拔出我亲爱的新欢细剑桑,介绍给熟识的这位老伙计看看。

打定主意了,来吓吓他……或者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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