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此人明明没有所谓【神秘】。}
{也不曾拥有过【恐怖】。}
{此般凡人,更不可能会拥有【崇高】。}
他,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他梦到了,天空坠落,大地震颤。
{为何【色彩】想要去接受这样的渺小存在,无法拥有任何特质的存在}
他梦到了,一个拿着白色长剑的女子,用剑的尖端抵住了他的喉头。
{转换已经开始了,无法理解。}
{无法理解。}
{无法理解。}
他跪坐在尸堆旁,身下尽是绚丽的碎片。
{或许,是我等遗漏。}
一股奇怪的力量顺着剑尖传来,难以忍受的苦痛从他身上升腾而起,如万针穿心,如全身蚁蚀。
在苦痛之下,他清晰感觉到,他的身体正在向着,某种存在转换着。
就当它几乎要失去意识的时候,腰间一阵电流传来,一股熟悉的力量钻进它的身体,抵抗着那些企图彻底崩溃其身体的痛苦。
{原来,是【受难之人】。}
{那便,无需理解。}
{无需理解。}
最后对抗停止,她的身体悬空,象征着神名的诡异光环从她的头顶升起,随后她便因为重力而摔向地面。
{转化已经完成了,【无名的神】。}
{离开吧,【匣之主】已经动手了。}
她企图抬头看清那女子,可女子,或者并不能称作女子的生物,却并无五官,浑身光彩变换,仿佛混沌转为人形。
明明从来没见过,面对此般场景却也不曾感到恐惧。
因为身体却在清晰的向她传达一个讯息,那是。
【自己】。
就在理解到这个讯息的一瞬间,她的意识突然一黑,坠入某人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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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着打呼噜也是没用的!!!”””””
“这不是挺默契的嘛。”
我倒是不太希望她们这么默契啊。
眼见已经瞒不住了,我只能选择睁开眼,侧着头看着在我面前这几位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砂狼白子,银色短发下黑白异色的瞳孔,她将下巴埋进了脖间缠着的格子围巾,尽管眼中有些许好奇,但更多的是源自于陌生的警戒。
在她身旁的头顶红色光环的眼镜少女,奥村铃音则一脸冷漠,板着脸看着我,对外冷对内热在我玩游戏的印象里确实是如此。
坐在奥村铃音身侧的茶发少女十六夜野宫则眼睛闪闪发光,要不是铃音伸臂拦着,或许早就对着我扑上来了吧。
“呐,你们看到了吧,她的眼睛真的好漂亮啊,她真的好适合当偶像啊,呐,你有兴趣当偶像吗?有兴趣吗?”
“十六夜前辈,冷静!”
好像靠铃音已经有点拦不住了。
“十六夜前辈!你冷静点,别吓到她!”
原本在我身旁站着终于看不过,帮着铃音一起拦截的黑发少女就是黑见芹香了吧,一如既往的热心肠呢。
“好啦,大家都别闹了,让客人说话吧~”
最后说话的头顶眼状光环的粉发少女慵懒气十足,可在其说话后,却让热闹的几人都逐渐安静了下来。
“你是,小鸟游星野?”
见到活生生站在面前的我游戏里的“学生”们,尽管内心已经笃定,但嘴巴还是忍不住询问出声。
“啊呀,大叔我已经这么出名了嘛。”
蓝黄色的双眼中略带慵懒,以及一丝不善的寒意。
“既然知道大叔我的名字,客人也是不是应该报上姓名来啊?还是说,你想这么一直躺着看我们?”
“因为躺着很舒服。”
“这个大叔我也认同捏,你要枕头吗。”
“喔,随身带着枕头还真是帮大忙了啊”
“喂!!你们咋还跟熟人一样聊上了啊?!”
芹香及时插入,阻止我把星野递给我的枕头拿走,同时略带警戒的将星野堵到了身后。
“报上名字来吧,你的学院派你这个时候来是想干什么?”
“额,怎么说呢,有点,复杂?”
“那就是不想说了?”
我该怎么说啊?我在另一个世界死去了,然后在现在在这个碧蓝档案的世界重生了?之前看小说的时候对于穿越的戏码还挺激动的,问题是现在真要碰到这事了我人生地不熟的,连现在证明自己的身份都困难啊。
“咔挞。”
冷漠的白子已经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自己的爱枪开始上膛,尽管其本人沉默,但慢慢端平的步枪已经表明其态度强硬。
“是头盔团的人吧,企图摧毁老板的店铺来阻断我们的日常粮草补给。”
饶了我吧,怎么还上真家伙的啊,虽然武力威胁确实是一种逼迫开口的手段,但你也要看人啊,也得分步骤慢慢来嘛,威胁这种事得追求一个循序渐进的嘛。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她确实是在“威胁”。
“啊咧?”
白子的爱枪银牙枪身逐渐放平,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枪托被其用肩膀抵住,那是打算直接开火的姿势。
“你来真的啊?!”
“白子等等!”
就算是星野此时也不淡定了,吓唬吓唬也就算了,白子若是端起枪来,那必然是不会留情。
若是真是如她所言倒也罢了,可没弄清就独断专行,万一伤及真是无辜之人,那引起的可不是两个人的问题了,夸张的甚至会引起校方之间的冲突这可是如今的阿比多斯承担不起的。
可是此时反应已经晚了。
“砰。”
枪声响彻店里内外,一颗子弹溅射而出,打中右胸将目标从吧台上打下,滚进了内部的厨房。
“白子!!”
于此同时做出反应的星野猛地发力扑出,将此时略感无措的白子扑倒压在身下,爱枪银牙滑落一旁。
“不是的,我明明不想开火的。”
面对少见发怒的前辈,就算是冷淡如白子,此时情绪也有些崩溃。
“铃音,去看看伤势如何,野宫前辈,麻烦帮我把她们拉开。”
平时负责掌控局面的二人纠缠作一团,芹香不得已接过了此时场面的控制权,听从着其命令,野宫和铃音分别向着双方赶去。
“为什么开火!”
“不,不是的,我,我没想......”
“前辈,冷静一点!!白子只是这几天任务太多,有些神经紧张了!消消气消消气嘛~”
依稀能听到厨房外的几个人吵作一团,但对于我而言是无所谓了。
感觉今天各种死法,都要体验一遍啊,我可不是她们那群超人,挨上那么一枪指定是不行了吧。
“啊,要死了啊......”
胸口疼痛无比,血液滴落,逐渐带走我的生命。
“真希望这是一个梦啊。”
“冷静点,这不是梦,你连一个凹坑都没留下。”
?
“我怎么还能听到似乎是铃音的人在讲话。”
“你当然能听到,因为我确实在讲话,你摸摸看,胸上可是一点痕迹都没有,啊,除了芹香的衣服破了个洞。”
啊哈,原来如此啊,我居然没事啊~摸了摸隆起的胸确实是一点伤痕都没有呢~为什么会没事呢.......
等等。
什么叫隆起的胸?
“呜啊,你干什么。”
看到我猛的坐起,眼前的铃音被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几步。
“你等等。”
“啊,嗯,好的?”
我伸出自己的手,摸了**前挂着略感沉重的两坨不可名状之物。
真的是吃胖了呢,我啊,以后该减肥了,胸部脂肪堆积可不是什么好事呐。
.......
我的腰为什么会这么细啊,还有这是腹肌嘛?啊哈,看来我是天生我材啊,我都还没怎么训练就有完美的马甲线了呐~
.......
这手又是谁的,怎么会这么白白净净的,我那强而有力的大手呢?
“额,你在干什么?”
“你别说话,再等我一下,我还有一件事要确认一下。”
刚才说话时还没注意,我声音又是怎么回事,这么娘里娘气的可不是我的风格啊。
我伸出手,往裆下掏去,熟悉的触感并没有出现,倒不如说,继续往下摸的话指尖就只能碰到冰凉的餐厅地板了。
......
啊哈,看来它是离家出走了呢,也不给我打个招呼留个便条什么的真是粗心啊~等它回来我一定要好好地打它一顿~真是调皮~
伸手再掏了掏,怎么还是空的啊,还没回来嘛~真的是再调皮我可以就要生气了喔~
再淘淘看吧~
“是空的耶。”
“什么?”
见证我做完了各种各样的奇怪的自摸举动后,已经开始感到疑惑的铃音被我的突然开口又吓了一跳。
“我说,我这里,是空的嘛?”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铃音略感疑惑。
“我这里,确实是空的吧?”
“不然呢,那里还能有什么?”
看我愣神的指着胯下又呆呆地问了一遍,铃音虽然略感怪异,却还是以反问回答了我。殊不知,她的答案将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我内心的最后一点侥幸彻底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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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外的二人在野宫和芹香还有外加柴犬老板的调节下已经慢慢平静了下来,白子与星野交谈起了为何开枪的起因。
“白子,你是说你不由自主的开火了?”
“嗯,明明只是想装装样子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还没有做什么...但身体下意识就扣下了扳机。”
“你是说,身体出于自保的反射,使你按下了扳机吗?”
“嗯,不,或许是我这几天太累了吧,对不起,前辈。”
眼前的银发少女低下了自己的头,连耳朵都萎靡的垂下,连肢体语言似乎都在解释着自己的作法并非有意。
看着后辈如同初见时低沉着的脸埋在自己赠送的围巾之中,星野微微叹了口气,带有责备之意的眼神也慢慢从蓝黄相间的双瞳中褪去,恢复了往日的慵懒与些许自责。
“是大叔我的错,大家明明可以有更好的生活,没必要这么劳累的...”
阿比多斯的问题本不该交给这些正值年华的后辈们,一天打至少五分工的芹香,还是频繁外出抵抗钢盔团的白子,自己也许不应该有些时候坚持那无所谓的规则.......
“前辈!不能这样说!”
看着自己的前辈表现出颓意,芹香抢着打断道。
“嗯,这是大家一起的决定,绝对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
“白子......”
星野看着两位虽显疲态但却依旧眼神坚韧的两位后辈,眼神中不免闪过一丝触动,昔日的光影仿佛在此时重叠,将其此时落差的内心慢慢愈合。
“也是呐,大家都在努力大叔我又怎么能这么想呢,那我们就一起努力把阿比多斯救回来吧!”
“嗯,大家一起努力!”
野宫性格开朗,最适合此时带动气氛,在彼此情绪高涨之下,之前的不快仿佛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啊,阿比多斯还没有结束,有我们,有对策委员会在的地方,就是阿比多斯,轮到后辈来鼓励自己,自己这个前辈当的可真是不称职啊......
“唔啊啊啊啊啊————”
是那个人的声音,看来是没什么事啊。
“我的,我的OO没了啊啊啊啊啊!!!!!”
OO?为什么会有这种词啊?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了啊?
“你在说什么东西啊?!还有,放开我!!!别把眼泪擦我身上!!前辈!芹香快来救救我!”
厨房爆出的哭喊与求助声,成功的把四人的思绪拉回现实。
“OO,OO......”
“咔挞。”
熟悉的上膛声再次传来,只不过这一次,星野并没有选择加以阻拦。
“白子。”
“嗯?怎么了前辈?”
“只是性骚扰的话别做的太狠呐,省着点子弹。”
“好。”
这回的银牙的开火,可就完全出自白子自己的意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