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夏花缘将自己地下偶像的经历，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颜紫香。
俩人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天黑。
简单用过晚餐后，颜紫香打开客厅的水晶吊灯，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放在时遥和夏花缘面前。
“近几年偶像文化其实已经开始走下坡路，它本身就是一种亚文化，跟我们本土市场不相容，”她指着显示屏里的柱状图，一本正经地说，
“WINK毕业的事我前阵子也看到了，与其说是因为绯闻，倒不如说本身的运营模式就有问题。
“单纯靠线下活动，收益远远不如直播和短视频，成员还需要自己负担场地费用等等，于是偶像成了变味的灰色行业。”
夏花缘咬着嘴唇，脸色有些难看，显然对颜紫香的说法感到难堪，但细心的颜紫香很快就察觉到了这一点。
“我并没有说花缘不好的意思哦，”她柔声道，“你是怀揣着单纯的热爱才进入这个行业的，虽然在我看来有点太理想化了，但像你这样的偶像，才是那些粉丝们真正喜欢的吧？”
颜紫香的话，让时遥突然想起夏花缘先前说自己被团内成员排挤的事，他单手托腮思索了一会儿。
也许，夏花缘受到排斥的理由并不单纯因为她的出身，更是因为她本身的理念与他人不同——在所有人都为了赚钱出卖自己的时候，唯有她不忘初心，保持对偶像事业最纯粹的热情。
“小香姐姐，那你的意思是……建议我不要继续待在这一行了吗？”夏花缘失落地问。
“嗯，只是我的个人建议，”颜紫香说道，“或者你可以试试其他道路？有没有想过当娱乐主播或者做短视频？”
“那些……其实我之前也了解过啦，不过跟我想象中的偶像差得有些远，”夏花缘双手放在膝上，表情有些纠结，“单是从氛围上就大相径庭，和粉丝的互动方式也很不一样。”
“也是，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对于花缘来说当偶像的体验，比收入更重要吧？”
“这一点我不否认……”
颜紫香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又在电脑键盘上敲了一会儿，屏幕里跳出一个新的页面。
“那要考虑这个吗？”
随着一阵音乐声响起，时遥和夏花缘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四方的屏幕内，上面是动态的二次元少女角色。
“虚拟偶像？”
时遥脱口而出。
住宿舍的时候，喜欢看动漫的汤芦常常提起自己追的VTuBer(Virtual YouTuber，使用虚拟形象在视频网站上投稿活动的主播)，还省吃俭用买了一大堆周边立牌抱枕，甚至有一次把宿舍的过道都堵了。因此，时遥对此有所耳闻。
“没错，这是前两年新起来的，收入比较可观，同粉丝的互动也和真实的偶像比较接近。除了对设备和虚拟形象的要求高一点，其余门槛都比较低。
“花缘从事过地下偶像，声乐和舞蹈基础都不错，更重要的是你知道如何通过自己的表演来满足粉丝的期望，这种经验都是你当虚拟偶像的重要优势。”
夏花缘津津有味的看着那个动漫少女，还沉浸在颜紫香的介绍中。
“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她望着时遥，“时遥同学怎么想？”
“是你的工作，你决定就好。”
时遥看起来倒是没有她那么兴奋。
“虽然不太看动漫，但这个我还挺喜欢的。”
夏花缘似乎对虚拟偶像很是认可，事后又询问了颜紫香很多相关方面的问题，甚至还认真地做好了笔记。
而颜紫香见对方如此真诚，也不吝惜地将自己所知道地一一讲出，把以前工作时收集的一些数据、经历的事情与她分享。
最后，两人向颜紫香道过谢，并肩离开了那栋有些年头的公寓住宅楼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不知不觉就聊到那么晚呢，”夏花缘打了个哈欠，看上去有些疲惫，但却一脸满足，“谢谢你带我来这里，小香姐姐真是个温柔的人。”
“嗯，我也这么觉得。”
“总感觉，”她忽然露出狡黠的笑容，“有那样身材又好又温柔的大姐姐陪伴在身边，时遥同学真的一点也不心动吗？”
“别胡说。”
“我就开个玩笑呢。”
“算了吧，不好笑。”
“真麻烦。”
时遥不再和她斗嘴，随手拦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
“快上车，”他一边打开车门，一边对身后的夏花缘催促道，“离学校的路还挺远的，回到去不知宿舍门关了没有。”
“要是关了的话怎么办？”夏花缘却并不着急，仍是含着笑意，对刚才的斗嘴意犹未尽，“时遥同学和我，两个人一起待在外面，会怎样呢？”
时遥长叹一声。
“考试月快到了，真要那样，我就在路灯下通宵学习。”
夏花缘嘴角抽搐了一下。
“不愧是时遥同学的回答。”
关好车门，四周立刻就黑了下来。
时遥摇上车窗，宵夜店招牌的霓虹灯格外亮眼，寒冬的大街却依然冷冷清清。沿着狭长的道路向尽头望去，高楼参差各异，天边黑沉的云连成一片，压着几颗星宿。
“今天好冷啊。”
坐在后排的夏花缘自言自语地感叹了一句。
出租车在道路上快速行驶着，路过交错的灯柱，从大道拐进小路，又从小路开上桥面。
桥下海水翻涌，时遥突然想起来，自己最初坠海，好像也是在经过这座桥的时候，他不禁缩起脖子，觉得这片黑魆魆的海散发出阴森恐怖的气息。
就在这时，系统的电子音响了起来，把他吓了一跳。
【夏花缘攻略进度:75%】
【系统奖励点数为200点】
【当前点数:2955/9999】↑
＊
【恭喜您，您已升级为lv.3】
【系统奖励升级点数为2005点】
【当前点数:4960/9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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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系统提醒您:信息页面已更新。】
【正在加载颜紫香个人信息】
【姓名:颜紫香】(已解锁！)
【年龄:26】
【体力:59/100】
【智力:70/100】
【魅力:75/100】
【敏捷:78/100】
【特殊技能:烹饪，视觉设计，家务】
【攻略进度: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