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折木离开翻浪鬼道的本部之后,我与焰媚藏匿着身形,快步率先返回了合刀流。
“这下子就放心了,我回禁闭室咯~”焰媚向我招手告别,随后潜行回了禁闭室中。
出入随意的禁闭室……我为何要这么在意细节呢?
我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去,想必折木回来后会和龟田还有武内二人讨论先前会议上的事情,然后明天早上说不定还会让我们(再)听一下。
“从可能会爆发的两派冲突变为了公平竞争吗?似乎不坏。”我翘着腿躺在床上,“但是要说翻浪鬼道不会从中作梗我是不信的。根据民望来选?人心是可以被拉拢的,好人并不一定会得到支持。武决?武决......”
就算是翻浪鬼道施展手段获得了民众的选票,武决他们就有必胜的信心吗?对决的方式还没有决定,有一条大佐在军中操作,或许会是一种对翻浪鬼道绝对优势的方法。
不过就算这么想他们也有点过于“光明正大”了些。我承认自己初来乍到,对翻浪鬼道并不甚了解,但要是不用最为险恶、下流的心思去揣度他们的话,简直对不起这个名古屋“地头蛇”的名声啊。
合刀流究竟是拥有口碑和声望的优势的,能在短时间内彻底扭转舆论十分困难,翻浪鬼道能够和合刀流平手就不错了。果然他们还是会把决胜的关键放在武力对决上。
对武决的必胜把握,先前在翻浪鬼道的总部中察觉到的隐秘气息————我得到了十分接近答案的结论!
哈,我真是个聪明的人啊。躺在床上的我点了点头,为自己的机智感到自豪。
说真的,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合刀流现在可是万分危急了,希望他们能够意识到。
我?当然是不会去提醒他们了。虽然我不忍心看到无辜的人受到折磨,而坏人逍遥法外,又对上帝那番用来掩盖自己袖手旁观的事实的“因为人类有做出选择的自由,所以人类要对一切后果负起责任”的狗屁言论表示全然反对,但这不代表我就要当好人啊。不管怎么说,上帝都是宣称自己为救世、护世的人,而我,并不介意站在他还有与他相似的神的完全的对立面上。
所以,折木,焰媚,祝你们好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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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今天是我来到日本的第四天了,似乎还没怎么转过啊。
都是我自己把自己扯进这件事情中的,也没什么可抱怨。反正根据昨天的推断,很快就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吧。
早饭时间,折木邀请我加入,一同的还有焰媚。
“我知道你们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很关心。上午的时候龟田叔叔应该就会和其他人公布这件事了吧,但我现在就先告诉你们。抱歉呐,焰媚,把你关了紧闭;不过我说过你不用过度担心的,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折木说道。
焰媚笑着摆了摆手:“没关系啦,紧闭对我来说是小事情。”
在折木看起来焰媚的话可能是一种大度、理解的表现,在我眼中怎么都像是一种骄傲的宣告。
折木说道:“昨天在翻浪鬼道那里,不止是赤坂宏介在,就连一条大佐也在。”
“诶————为什么一条君会在那里呢?”焰媚装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
“他说是巧合,但我不相信。当我到了那里以后,关于之前翻浪鬼道的人受伤的事情只是简略地谈了一下;之后就是一条大佐给我们讲了关于治安代表选举的事情————”
重复听了一遍昨日的谈话内容,我并没有发现自己疏漏了哪里,焰媚也只是装作新鲜的样子。讲述完毕之后,折木明显又显得担忧了:“听上去这是一个对目前形势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了。一场公平的对决,如果翻浪鬼道输了他们就不会再有理由不断骚扰我们;就算是我们输了......至少避免了合刀流与他们的正面交锋,但我总觉得哪里令人十分不安......”
你也能感觉到异常吗?不错,比我想的要敏锐一些。
焰媚这时候开口了:“两种比试啊————翻浪鬼道这种臭名远扬的组织,能够赢得民选就有鬼了。武决?我们也不一定会输啊。不管是武馆中的弟子,还是像是高层的实力,合刀流其实是不怕翻浪鬼道的吧?他们有赤坂老头,赤坂宏介还有黑石三信这三个全识(法王),我们也有武内大人还有折木流主嘛。”
如此我便知道了合刀流的实力的大概状况。流主折木还有副流主武内都拥有法王级别的实力,龟田大概是管理内务的事情更多一些吧;什么嘛,这样看来相差得是不多啊。
“而且,就算是出了事情,你也会保护我的,是吧?”折木柔和地调侃着焰媚,实际仍显得忧虑。不怕不是敌人的对手,就怕敌人下黑手啊。
焰媚自然是听不出折木的讽刺,还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终于被充分地信赖了:“就是,就是。只要有我在,漆剑大人什么事都不会有的。不过啊,说是我们有折木流主还有武内大人,也不知道流主大人什么时候能够返回呢?”
来到合刀流有四天了,流主却一直没有出现。我记着刚来到的时候听到龟田说过:“......义彦发来电报说没能找到本悟大师,貌似是换了一个寺院修行......”,但之后的我就没去注意了。
折木摇了摇头:“最后一次收到父亲的消息已经是四天前了,本悟大师还是没能找到......实话说,眼下这个局面我也希望父亲能尽快回来主持局面啊。”
“那个,”我问道,“本悟大师是哪位啊?”
“他是一名长寿的高僧,和我爷爷的交情很好,每年我们都会请他来作法祈福的;今年祖祭的时间快到了,父亲原本是照常去拜访大师,顺便提前打个招呼的,想不到大师居然出游了。爷爷生前是信佛的,对祖祭十分地看重,所以父亲才说一定要找到本悟大师。如今都已经出去半个月了,虽然有线索可寻,但是每一次都是晚到一步。”折木说着,不留痕迹地叹了口气。
有趣,不知道在翻浪鬼道的阴谋实施之前流主能不能赶回呢?
用完早膳,我发现自己又没事做了。计划中想要去的地方有许多,名古屋只是其中一站,可是现在我又无法从这两派间的争斗中脱身。我可真是一个矛盾到不可救药的人。
折木察觉到了我的无聊,于是仍是安排焰媚为我导游。
我知道她这样已经不只是好客的表现了,这样的事态下本应该是尽可能地集中所有人来应对的,但折木还这样为我考虑,我也就不好意思太过得意忘形了。
“熊太郎今天想去哪里呢?”焰媚找到了我,身上已经换好了出门的便装。
“不要去太远的地方吧,下午能回来就好。我知道这些天大家都有些紧张,不要让你离开太久就好。”
焰媚摸了摸下巴:“那去哪里呢?”
“就去你平常训练的山上好吗?我想见识一下,所谓 ‘烨舞忍村’的忍者是怎样训练的。”我说道。
“好啊!”焰媚答应的十分干脆,“我也早就想向你讨教了。那就这么定了。我去换下衣服。”
五分钟后,合刀流的门口。
“啊咧,熊太郎还是穿这一身啊。不会行动不便吗?”
在焰媚看来,我这身西服是会影响行动的;大多数情况下的确是如此,但对我来说总是有以外。
“怎么会呢?昨天从翻浪鬼道返回的时候,我也是穿的这身,没有比你慢上丝毫吧?”我陈述着客观事实,但刻意地加了些挑衅的以为。
焰媚果然上钩,又或者说这就是她本来的打算:“也是呢。不过昨天我也有刻意降下速度哦。既然熊太郎这么有自信,那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忍者的体力,你可要跟上了!”
然后她二话不说,翻身就上了屋顶,朝着镇外的山奔去。我笑了笑,也跳了上去,跟上她的脚步。
十分钟后。
“哈——哈——哈——”只见焰媚弯下了腰,手扶着树,面带红潮,香汗淋漓,喘息不断,就好像.......刚刚做完了激烈运动一样。
的确是算的上是激烈运动了:十分钟,将近十公里的路程。乍看上去焰媚怎么也不像是能跑这么快的人,但是她是忍者,是经受过专业训练的。所以说奥林匹克运动会无论如何都是禁止魔法师参加的啊,就是再怎样体弱,几个低级魔法施加在身上,都能让一个法师远超于普通人的速度或者是力量了。
“哈————为什么——?为什么熊太郎你跟的那么紧啊?哈————”焰媚勉强直起了腰,看向了站在不远处,双手插入口袋,十分悠闲的我,“诶?!你连汗都没出!”
嘛,焰媚在竞速之中除了少许的魔法辅助以外,靠的还是自身过硬的体力才保持住了那样的速度,体力消耗在所难免;而反观我,并没有跑动,只是通过操纵自身与身边空间的位置关系,使得我每走出的一步都远原先的十倍乃至数十倍的距离。
形象地来说,就在焰媚拼命疾奔的时候,我是走着跟在她后面的。
如果用跑的话我还能更快的,但是除非是不得已的时候,我还是更在乎优雅的仪表。
到底是体力过人,焰媚很快恢复了正常的呼吸频率,对我说道:“算了,不同的人都是有各自的擅长,奔跑本来就不是我的长处,这就给你见识一下我拿手的吧。”
不,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训练而已,你这样擅自和我比了起来我很困扰啊。
“来,让你见识一下这招————”焰媚说着,手里多出了几枚飞镖。
“喂,那些是从哪儿拿出————”
“随时从身上掏出武器是忍者必会的啦。”焰媚摆了摆手,开始冲刺助跑,“那几个靶子你看见了吧?呼啦————!”
三十米外的确有四个靶子,中间各有一个红心。只见焰媚助跑跳跃,在空中翻转,又完成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同时抛出了手里的飞镖。那些飞镖全部命中靶子,而且都中在了红心周围的地方。
“厉害,厉害。”我看着焰媚顺利落地,双臂舒展过头顶,如同体操运动员一般,不禁为她拍起了双手。
焰媚跑回了我的面前,自豪地挺起了胸膛:“不错吧?熊太郎能做到吗?”
在没有辅助的情况下,这么高难度的动作对缺少锻炼的我是有些困难。
“我还是算了。话说我想要见识的是你们流派的忍术,体术的话就到此为止吧。”我说道。
焰媚眨了眨眼:“忍术吗?没问题的。你要看什么样子的?”
我来了一些兴致:“虽然说忍术与广泛认知中的忍术是出自同源,但也有一些别处没有的特殊技巧。要说我想看的,金蝉脱壳吧。”
“金蝉脱壳?那是什么?”
奇怪,我在书里读过的,还以为是很基本的忍术:“就是那种在忍者遭到攻击的时候, ‘噗!’地一声冒出烟雾,然后变成木桩的忍术啊。”
焰媚摇头道:“没有听说过,是不是熊太郎在美国的时候别人告诉你的啊?那你肯定是被骗了。”
我就知道不能相信那些小贩买来的书,还有那些从来没有去过日本的“朋友”描述的话。美国人对亚洲的文化真的是一点也不懂。
“不过......也不是没有类似的忍术啦......”焰媚不知道为什么眼神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双手还不自觉似地扯起了衣角。
为什么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忽然变得可爱了?
“那就展示给我看咯。”
“可以————但是是有条件的。你要知道这可不是一个一般的忍术,实际上这是我烨舞忍村的秘传忍术,不是可以轻易施展的。”焰媚说起“秘传”二字时,自豪的感觉几乎要化为实质从她的脸上脱落下来了。
那就算了吧————我虽然想这么说,以此来打击一下她的优越感,但是果然还是不忍心啊。而且,“秘传忍术”吗?不知道这个丫头能释放出多高深的魔法,说不定有入我的眼的可能性。
“说说看吧。”我说道。
这次,焰媚又掏出——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一支苦无:“嘻嘻,和你说的一样,我要展示的忍术是类似于被攻击后迅速脱身的那种;既然如此,就看你能不能攻击到我咯。”
“那么,规则是————”刚想要问详细的规则,就见焰媚箭步上前,手中苦无已经朝我刺了过来。
“规则嘛,”我及时侧身闪开,她又朝我的腹部划了过来,“在被我攻击到之前,想办法威胁到我啊。”
差一点点就要被擦过衣角,我向后跳去,二次躲开了她的攻击。
“喂,小心点啊。我这身衣服......蛮珍贵的。”
焰媚毫不留情地攻击着:“那就,放弃吧!”
“不,说说而已。”我摇了摇头,双眼紧盯着焰媚手中的苦无,身下脚步变化不断,“你想要蹭到我的衣角,是不可能的。”
我的话语激起了焰媚的斗志,她的身法更加多变,苦无攻来的角度也更加的刁钻;我左闪右避,却仍必须连连后退,无法占据主动。
近身格斗......多年未活动筋骨的我,开始感到一丝压力————还有兴奋!
“咕,”焰媚咬着牙,发出了不爽的声音,“抱歉,我要认真了!”
不用提前告诉我的......
我注意到,一枚灰色的小球从她的指缝间滑落了出来;她此时正在用另一只手中的苦无攻击,想必是一边吸引我的注意力,一边发动奇袭!
果不其然,那颗小球被焰媚抛到了脚下。小球破裂之后,滚滚浓烟顿时涌起。
灰白色的烟雾挡住了我的视线,当我仍旧感到了焰媚的移动————她跳跃了起来,在空中,我抬头看去,三枚飞镖向我发射了过来。
要躲开吗?可能需要一点加速,不,与其闪躲,不如————
我一挥手,引起了一阵劲风,三枚飞镖与地面上不断冒出的烟雾在就这样被风吹开了。
焰媚的攻势被我化解,却也没有就此停止。她在空中就像之前展示的那样又是一个翻身,落在了我的身后,苦无倒拿着刺向了我的腰部。
我用手臂,架住了她的腕部,使得苦无无法再近。在这个背靠背的姿势下,焰媚选择了不与我硬碰,而是逆时针转身,以左脚支撑,右腿回旋横扫了过来。
这一招,我下蹲避开,苦无攻击随后又补了上来。
热身得差不多了。
苦无朝着我的胸口刺来,区区凡器,就是任由它刺中,也是不可能伤到我与我的衣服分毫的。但无论是硬接还是以气罩护身都在这场公平对决中显得不甚妥当,因此————
“嘿!”用左腕抵住了焰媚的手臂后,我右手迅速地从另一侧擒住了她的手腕,双手同时拉向身侧,使其放开了手中的武器。
武器被缴,焰媚不露慌色,提起膝盖向我顶来。战斗的规则毕竟是点到为止,即使失去武器也不代表陷入劣势。但对我而言,已经结束了。
“挺能干的嘛。”焰媚夸奖道,认真战斗的她与平时大不相同了。
“但是,还没结束!”焰媚手中由多出了一支苦无,“忍者永远会准备第二支武器。”
“不错,不错。你很让人惊艳。”我看向了地上的苦无,“其实没有多余规则的约束,败你十分容易,但我就用这把从你那里缴械来的苦无来结束战斗吧。”
苦无缓缓扶起,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速射向焰媚。
“叮!”飞行的苦无与焰媚手中的那支发生了碰撞,前者偏移了飞行轨迹;但由于是我在控制,下一刻,那支苦无以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转角又折返了回去。
结束了,焰媚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下这一击的......不会真的被伤到吧?我可是很信任你的。来吧,向我展现你的“金蝉脱壳”!
就在苦无入身前的一瞬间,焰媚双手一合,结成了一个手印,霎时间,一阵金色焰光爆开,充满了我的视线。
闭上双眼的我感到强光消失,睁开眼睛,只发现一缕浅粉色的布料上带着火星,从空中缓缓飘落了下来。焰媚,消失不见了。
“呃————”我一时感到不解,只听见一个声音从头上传来。
“烨舞忍法,流之卷,炎衣解。见识到了吗?”在我身后的一颗树上,坐着焰媚。
“有趣。”我点了点头,刚刚的忍法绝对不是法灵级别的空间魔法,但是焰媚在闪光之中瞬移到了树上却是事实,“我还真没有看出这个忍术的窍门在哪里。话说你要一直在树上呆着吗?”
焰媚的笑声从树叶中传出:“嘿嘿,也是呢。只是熊太郎你不要被吓一跳哦。”
说罢,她从树上落了下来。尽管有着事先的提醒,当我看到她站在我的面前时,还是不禁张大了嘴:“你…你的衣服呢?”
焰媚站在我的面前,上身只剩下了一件胸衣:“那边还在烧的就是咯。这招 ‘炎衣解’啊,就是通过在衣物上铭刻符文,在关键时刻时爆开,将里面的我传送到附近的。哎呀呀,铭刻符文说来简单,这件爆掉以后可是又要准备很久呢。”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忍术简直就是保命神技,当然方法有点令人难堪,焰媚居然就这样轻易地用掉了:“你是傻瓜吗?”
“就算是说我 ‘傻’,也没有一点责备的语气,熊太郎真的很温柔啊。”焰媚偏离了话题,“都是熊太郎说要看的啦,我怎么能够拒绝呢?”
你倒是说清楚要看什么啊!不好,她这么一说我都觉得是自己的错误了。
我狠狠地捏了下鼻梁:“嘛,总而言之,烨舞忍法还真是厉害呢,能有这样独出心裁的忍术......那个,替换的衣服你有带吧?”
“并没有。”焰媚摇了摇头,还顺势将双臂挡在了胸前,“哎呀,这可怎么办啊。就算是和熊太郎赤诚相见过一次了,在野外......还是有些羞耻啊。”
听她这样说,我欣慰地感到她还有救。现在......我该不该让她就这样回去呢?
这个恶趣味的念头一瞬之间在我脑中通过了审核,又马上被和谐掉了。这样做的话,回到合刀流那边被她添油加醋地讲上一番,我就该引火烧身了。
算了。我挥了挥手,地上焰媚原本的忍者服的碎片以及灰烬重新凝聚了起来,漂浮到了她的面前。
简单的修复还是在我这并非全能的能力范畴之内的,包括伤口一类的修复。但要是失血的话,那些流失的东西可就再也回不来了。
“给,快点穿上吧。”我转过了身去。要说我早就过了看到女人的身体会害羞的年纪了,但是偏偏是比我还要“天真无邪”的焰媚站在这里,让我多少感到了些不适。
“诶————一瞬之间就修好了啊。”身后传来了焰媚的惊叹还有悉索的穿衣声,“之前我就想问了,熊太郎其实很强的吧?虽然那么年轻,又没什么斗志的样子…….”
斗志是要在有旗鼓相当的对手时才存在的东西啊,焰媚小姐。
“熊太郎你啊,该不会是个 ‘悟道’(法灵)吧?”
我摆了摆手,仿佛听到了很荒诞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只)是悟道呢?”
“也对啊,”焰媚点了点头,“但我看你的实力至少和武内君一个水平,或者还要更厉害呢!呐,你考不考虑————”
“不考虑,没兴趣。”我一口回绝了焰媚明显要提出的请求,“不过,看心情,就是帮助你们一下也是可以的。总之,你还是应该对合刀流的其他人更有信心些嘛。”
“嘛,好吧。”焰媚没有显得失落,“接下来干什么呢?”
“差不多要到午饭时间了,我们走回去好了。上次的鳗鱼饭,再请你吃一次怎么样?”
“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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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焰媚又顺路(让我)买了些甜食,带回合刀流去。
在合刀流门口的地方,一群人忙进忙出的,像是有什么事情。
“喂,山本君,”焰媚叫住了正好走出来的山本谦一郎,“发生什么了?”
山本止住了脚步:“你们回来的好早————也好巧。流主刚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