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啪————!”皮鞭迅速摆动后抽打在肉体上的声音在地窖中回响了起来。
“啊咿————!!十,十三!”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声少女的悲鸣。
“失乐园”所处的豪宅的另一侧中,有一处不为人知的地窖;那里面囚禁着十五岁的少女,拉凡特。
自总督府返回后,罗密欧 朱利欧斯旁听了一阵从城中学院里请来的老师为女孩儿们讲的文理课,去厨房让厨师煮了一点面后,带着餐具来到地窖之中。
拉凡特坐在原先的角落中,昏睡了过去。罗密欧粗暴地将她弄醒后,用房顶的锁链吊起了拉凡特,使其保持着必须踮起脚尖才能勉强够着地面的姿势,并用黑色的布条封住了她的双眼。
“要开始了哦,”罗密欧从墙上取下了一条黑色的皮鞭,嘴角边泛起了一丝微笑,“今天就到二十好了,不过数错的话不仅要重来,还要再加五下哦。”
拉凡特没有提出任何的反对意见,她只是不断小幅度地摇晃着身体,试图寻找一个更为平衡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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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啪!”又是一声清脆的鞭打声,伴随着的仍是拉凡特已经有些沙哑的哀鸣。
“十......十四……”强烈的痛觉对保持清醒毫无帮助,反而使得拉凡特的思考迟钝了起来。十四次无情的鞭打后,原本在治愈魔法的帮助下大抵痊愈的身体上再一次血痕满布;大腿、小腹、后背,无一不印刻着施虐的痕迹。
“好慢啊,”罗密欧摇了摇头,鞭子缓缓拂过了拉凡特紧绷着的身体,“如果这么简单的数数都要思考这么久,或者干脆是蒙的的话,可是要重来的啊。”
“呜......”拉凡特咬紧了嘴唇,既像是在强忍泪水,也好像是在为接下来的剧痛做准备。
“来了!”眼罩遮挡令拉凡特无法判断鞭打何时回来又落在何处,罗密欧“贴心地”在舞动皮鞭之前发出了一个信号。
鞭子被罗密欧潇洒地甩到了空中,而后迅疾落下:“咻————啪!”
“啊!十五!”由于罗密欧先前威胁似的话语,拉凡特这一次强忍着疼痛,立即为自己的“苦痛数字”加了一位。
然而不像是之前那样每一鞭后都有一段间隔,罗密欧马上又举起了鞭子:“咻————啪!”
“啊咿——————!!!十,十六!”一瞬松懈,正在从之前的一击恢复,毫无防备地接下又一鞭的拉凡特仰头发出了惊叫,仍不忘保持计数。
“很好,再接再厉!”一声称赞的同时,下一鞭紧接而至,“咻————啪!”
“呃...十七!”持续的疼痛反而起到了些“麻醉”的效果,拉凡特较之轻易地挺过了第三次连击。
但是......
“咻——————嗒!”
“十八……哈......诶?”听到鞭挞的声音,拉凡特下意识地念出了下一个数字,却发觉身上除了之前伤口处的余痛外,这一鞭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痛苦的冲击。
罗密欧咂起了嘴,幸灾乐祸地笑着:“啧啧啧,拉凡特,我只是抽打了一下地面而已啊,你反应过头了。我想,这应该算是数错了吧?”
“不……我,我......”拉凡特慌张了起来,却不知道如何辩解。想到先前的坚持全部浪费,拉凡特的心中升起了一丝绝望。
“既然你没什么想说的,那就重头开始吧。不过————”罗密欧走上前去,摘下了拉凡特的眼罩,“让我好好看看你的表情。”
罗密欧捏起拉凡特的下巴,与她对视起来。死气,这是罗密欧看到的所有,拉凡特湿润的双眼中既没有屈服也没有抗拒,这样好像有些让他扫兴。
“你表现得像是我的这些鞭打都挥空了一样。嗯————或许再用一次烙铁可以让你的个性改变一些?”
罗密欧的手按在了拉凡特的右腹上,那里有一个淡粉色兰花的印记,不似最近才烫出来的。
听到“烙铁”两字,拉凡特的身体明显地颤抖了起来,但她却说:“朱利欧斯大人......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这一点不用你提醒。强者的好处莫过于此嘛。哪一天你也拥有了财富与权力,你才会真正明白。”罗密欧松开了手,提起鞭子。
“如果我也能像朱利欧斯大人一样强大的话,我也会为走投无路的孩子们提供衣食住所的,但......我绝不会希望看到她们痛苦的样子!”
拉凡特忽然有了反抗的意志,话语之中带着对罗密欧发自内心的谴责。
罗密欧愣了有那么一瞬,随后一笑:“你选择怜悯,还是残忍,都是在运使强者的权力。不过,现在还是我比较强;而作为弱者的你,或许可以拒绝强者的怜悯,但我给予你的疼痛,你必须全盘接受啊!”
“咻————啪!”
“咻————啪!”
“咻————啪!”
“咻————啪!”
“咻————啪!”
五次抽打不断地落在拉凡特的身上,击打声与哀鸣声此起彼伏。全部的感官都被撕裂般的疼痛淹没的拉凡特,眼前逐渐陷入了黑暗————
“哗————”
娇躯一颤,身体完全被冷水浸湿的拉凡特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地再度苏醒过来。等待她的,是新一轮的游戏。
“言语上的交锋最无趣了,何况对你还是百害而无一益。”罗密欧放下了水盆,又将鞭子浸泡在了水缸中,“惩罚结束,这一次要专心地再数哦。”
双眼再一次被遮掩,肉体与精神的极限接连被破,顺着黑布的缝隙,晶莹的泪珠终于涌出,流落了下来。
“神啊,求求您,求求您......”少女心中真心真意地祈祷着。”
“请您,拯救朱利欧斯大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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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轮的“游戏”里,拉凡特只挺过了十次鞭打,模糊的意识便彻底地中断。泼了两盆冷水无果后,罗密欧只得放下遍体鳞伤的拉凡特,用毯子将她擦干,将早就凉了的面条放在她的面前,没有去管那些伤口,便离开了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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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科菲特城的总督府中。
菲欧娜坐在总督的座位上,面前的办公桌上堆满了一册册的账簿。有两本账簿被摊开并排放在了一起,菲欧娜正认真地查看着上面的记录。
坐在沙发上的总督手里拿着一本没有封皮的书。他瞥了一眼工作中的惩监骑士团队长,又看了看太阳逐渐落下的窗外,欲言又止。
两位骑士,马文与休伊,正坐在总督的对面,呼呼大睡。
从中午菲欧娜一行人来到总督府,见到罗密欧之后,菲欧娜边一直在查看这些从档案库中取出的账簿。除去对帝国之中的腐败贵族进行审判之外,像总督这样没有领地的贵族也会每三个月接受一次所负责城镇的财务检查。有时还会有突击检查,就像是由菲欧娜带队的这一次。
当然,真正贪污受贿的老手都是十分谨慎的。账簿有真假之分,赃款也不会存入总督府的金库、私人的银行或者自家的宅邸中的;仅凭一堆账簿想要发现什么,天方夜谭。
菲欧娜合上了两本账簿,长出一口气,向总督点了点头:“不好意思,总督大人,占用了您这么长的时间。”
总督也将书合上,热情地笑道:“没事没事,查账可是相当重要的工作啊。没有问题吧?账簿这种东西都是会计们在负责,我对数字其实不是很擅长啦。”
“没有问题,总督府的开支、进账的记录都写在这里面了,各家商户的税款数额也符合规定。”
“那太好了。多亏了会计们,总督的工作轻松许多啊。”总督站了起来,“奥路菲斯队长,今天就到这里了吧?如果可以的话,晚膳您要和二位骑士在这里用吗?”
菲欧娜婉拒了:“不必了,我们会在城中找地方入住,然后在考虑吃饭的问题。明天我们还另有安排,就此告辞了。”
“嗒!”菲欧娜打了一个响指,骑士兄弟二人瞬间醒来了。
“完工了吗,奥路菲斯大人?喂,太阳都要下山了。”马文揉着眼睛说道。
“小姐您的效率真是......”休伊抱怨着。
“该抱怨的是我吧?你们两个骑士一点用处没有,不帮忙就知道睡觉!”菲欧娜叉起了腰,脾气上来了。
马文耸了耸肩:“我们骑士是十分看重午睡的。”
“睡眠的质量决定了战斗的成败。”休伊补充。
看见属下如此的不着调,菲欧娜无奈地冲着总督笑笑:“再次谢谢您的配合,我们就先告辞了。”
告别之后,三人走出了总督的房间。当他们从总督府的花园经过时,总督站在窗台边,目送着他们离开了。
“盯着他们点。”房间里明明只有总督一人,他却像是在对谁下命令一样。随后,总督才吩咐卫兵进入,将所有的账簿都搬回了储藏的地方。
科菲特城的街道上。
夜幕将临,大街四处都亮起了路灯,街道上各色行人仍是川流不息,菲欧娜三人就走在人群当中。
“唉!你们两个真的很不让我省心啊,在总督面前还是一副闲散的样子,让我这个队长很难看啊。”菲欧娜还在抱怨着刚才两名骑士的态度。
“奥路菲斯大人,想要对我们摆架子还是等您再长大一些吧。”马文走路时插着口袋。
“就是,小姐您毕竟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我们二十多的人了,还是要面子的。”休伊与他的兄弟走起路来一个模样。
听到这样的回复,菲欧娜简直像是一簇被浇了油的火焰:”你们这是看不起我啊!剑术厉害了不起吗?我到底还是你们的队长哦。”
“可是要说出任务的经验,还是我们比较多吧?”
“小姐的能力我是承认啦,但这么年轻就成为队长,与副团长脱不了关系吧?”
这两发连问削弱了菲欧娜的气势。她不禁嘀咕:“父亲才不会为我走后门呢......那在到总督府之前,我让你们两个好好打探一下那里的布置,守卫,你们两个却全程都在睡觉是怎么回事?”
“观察的工作......不应该在进入总督府的时候就开始进行。”
“然后,在进入总督办公室前就结束了吗?难道还要我们找借口出去特意调查吗?”
兄弟两人自信老练的语气又让菲欧娜一愣:“我,我怎么会知道啊!这是你们的工作,我只需要负责从账簿中查询线索就是了————”
就在菲欧娜抱怨的同时,马文瞧瞧地休伊眨了眨眼,休伊也摸了两下鼻子。这动作等于是在说“有人跟踪”和“知道“。
的确,自从三人离开总督府,马文和休伊就察觉有人跟在了他们的后面。不过跟踪者也很警惕的样子,只是远远地跟着;两名骑士这才一边放心地与菲欧娜交谈,一边留意身后的尾巴。
“————罢了,先找地方入住,填饱肚子后再商量明天的事情吧。”菲欧娜指向了路边的一间旅馆,“就这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