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铛!嗡————”
“呀啊————”
庭院之中,一场剑术对决以一方手中的剑被挑飞而结束。失败的一方,跌倒在地不过十二、三岁的金发女孩儿露出了不甘和畏惧的表情,看向了自己的对手。
“我需要和你的导师谈一谈,菲欧娜”菲欧娜的对手是同样金发披肩,刚进入中年的男子。此时,他的脸上说不上是失望或者气愤,只有捉摸不透的冷峻:“你的步法仍旧生疏,意识依然薄弱,自上次来并无长进。”
“不,”菲欧娜紧咬牙关,捡起真正的利剑后站了起来,“我刚才只是一时疏忽————”
“那正是你没有长进的证明。”男子无情地打断了菲欧娜的辩解。
菲欧娜显得窘迫起来,眼眶之中有泪水在打转,但被她生生压了下去:“请您和我再来一次,我会注意的!”
任何说辞都无用,只有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男子点了下头,脸上并无期待:“好吧,再来。还是像刚才一样,全力向我攻来吧。”
“是!”菲欧娜双手紧握着和她仍显得纤细的身躯相比颇为沉重的剑,双眼紧盯着对手,欲寻破绽。
片刻过后。
“呀!”菲欧娜发出了一声对她的年龄而言颇有气势的嘶吼,前踏一步,长剑直劈。
这对于真正的剑客而言都十分迅疾、果断的一剑被男子轻易地从反方向弹开;菲欧娜并没有因此而露出破绽,脚下立即变换,身形不断换位,从另一个角度再出一剑!
“叮!”这一次男子抵住了袭来的剑,身体一偏,与菲欧娜擦肩而过。紧接着,男子挥舞起剑,竟要反击了了!
“唰————”一道剑光从菲欧娜的面前划过,少女连忙格挡;不料这一剑只是佯攻,就在菲欧娜摆出格挡架势的瞬间,另一剑从下方紧接而至,轻易地将菲欧娜手中的剑挑出手中。
冰冷的剑尖落在了女孩儿的颈部前,男子看向了失败的一方,仍是无动于衷,好像对结果并不意外。
“到此为止了。”男子将剑收入了腰间。
两次的失败,给予了菲欧娜的不小的打击:“再来一次!拜托您!我可以————”
“你的能力与极限我都见识到了。”男子又一次地打断,“我没有失望,因为本来我就不报期望。可以了菲欧娜,你至少努力过了。”
然而那最后的一句话,却是嘴上一心:“不……努力过了......这算什么?是安慰吗?我付出了这么多,这多的坚信,连一句认同的话头换不到吗!”
委屈的泪水终究是还是涌了出来。
男子没有丝毫的动容:“夸奖是致命的毒药,它只会让你沉浸于那一点点成功的喜悦中。你的逞强带给了你什么的呢?让你过度自信,认为在没有那两名骑士的保护下,靠自己能够将任务解决吗?他们就是被你害死的啊。”
“诶?这……”菲欧娜睁大了惊恐的眼睛,“为什么……你会知道……”
“一时疏忽,让你中了罗密欧 朱利欧斯的招。菲欧娜,你真是毫无长进。”
“我…我.......”菲欧娜的身体颤抖了起来。
男子转过了身去,缓缓走开:“罢了,作为我的第一个孩子,长女,我对你已经耗费足够的心力了。既然你失败了,今后我全力培养你的弟弟就是了。”
“不要......”菲欧娜想要追上眼前的人,一股寒意却从她的体内涌出,疲软的双腿无法移动一步。
男子渐行渐远。
“不要......不要放弃我啊,父亲!!”
——————————————————————
“不要,不要啊————”
阴暗的地窖中,菲欧娜 奥路菲斯从噩梦中惊醒,猛地坐了起来,赤裸的身躯上蒙上了一层冷汗。
角落里传来了少女担忧的声音:“菲欧娜,你没事吧?”
“哈————没有。”意识到自己只是在做梦,菲欧娜长出了一口气。
只是一个不真实的噩梦而已。
父亲从不会说那样的话,就算是同样严厉的形象,那不是父亲。
“但我怎么会做那样的梦......幻幽霜叶......”菲欧娜想起了罗密欧说的关于他给自己注入的药水的效果,体内的寒意,令人抓狂的幻象。
菲欧娜抱紧了自己的身体,嘴唇微颤:“身体似乎又变冷了,比入睡之前更加难熬。”
不止是体内的寒意,菲欧娜身上的鞭痕仍在隐隐作痛,烙铁的伤处倒是不再痛了,涂抹的药膏十分管用,但是在小腹上那醒目的兰花印记更多的是让她感到羞耻。
一觉过去,现在可能是早上了。菲欧娜无事可做,也不好移动身体,就在远处蜷坐着,默默的和体内的寒流对抗。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地窖的主人终于到了。
轻快的脚步之外,菲欧娜今天还听到了愉悦的口哨声,由远及近,从楼梯口传到了地窖的入口。
“早上好,两位小姐,今天外面还是阴天啊,不过我对心情反倒更好了~”罗密欧进入地窖后,基本上是直奔主题,“菲欧娜,你昨晚有一个好梦吗?”
又想起那个似真掺假的梦,明明知道是受到了药物的影响,菲欧娜仍无法释怀。
“做了一个相当糟糕的梦,不过那就是药的影响吗?你可能把它的效果想的太夸张了。”菲欧娜自然是要表现得不在乎。
罗密欧的嘴角微微扬起,没有说什么,而是将早饭摆放到了地窖中的囚人面前,又将昨晚菲欧娜一点都没动的汤收到了盘子上。
沉默的罗密欧同样让菲欧娜感到不适。饿了一晚上,再加上心态有了些改变,菲欧娜这次和拉凡特一样吃起了早饭。
罗密欧坐在门口,一只手托着下巴,看着菲欧娜有些拘谨的吃相。
“在这里也要保持淑女和贵族礼仪吗?真是难为你了。”罗密欧有些像是在嘲笑。
“我不知道其他使用刀叉的方法。”这也不算是菲欧娜的反击,实话实说而已。
“很好,我也不喜欢手上或者嘴角粘上油的感觉。”罗密欧耸了耸肩,“昨晚的汤不合你的口味吗?”
菲欧娜偏过了头,她知道罗密欧是想在自己之前坚持不进食,现在却在大口朵颐的事取笑她。
“我的建议是,饭无论如何都是要吃饱的啊。”罗密欧自顾自地说着,“毕竟以后我不一定会每天都喂你了,我以前认识的奴隶主跟我说 ‘让奴隶吃饱永远不是一个好主意’。”
“你现在是当我是奴隶了?”
“不,你和奴隶不同。”罗密欧摇了摇头,“奴隶通常是在成为奴隶前就失去了一切,即使恢复自由也是自然一身的人;而你只要走出了这个地窖,伯爵女儿的身份在哪里都是能用的。”
“当然,我还是打算用对待奴隶的方式对待你,甚至会更加残忍!”罗密欧吓唬着菲欧娜。
“我不吃了。”菲欧娜用手背抹了下嘴,将剩下一半食物的盘子推出了牢门。
罗密欧眉毛一挑:“不吃了?脾气上来了?”
“我不会对你屈服的,反正也看不到逃脱的希望,哪怕是饿死,也比对你屈从或者被你折磨死要好。”
即使菲欧娜有着想要改变罗密欧想法的打算,那也不代表她就会降低姿态,以类似奴隶的身份自处。实际上这样反而让她的处境更糟也说不定。
“把你的饭吃干净,别像一个三岁的任性孩子一样。”罗密欧的情绪并无波动,只是提出了要求。
菲欧娜不予反应。
“宁死不屈?我欣赏你,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坚持的,你究竟是在逞强还是真正下定决心了呢?倒是你不用怕忤逆我,反正我就是不惩罚也会折磨你的,你是这么想的吗?”
罗密欧站了起来,目露寒光。
“你能做到的,你能做到的......”菲欧娜坚持不肯以弱势的一面去交涉,做好了承受疼痛的准备。
不料,罗密欧居然转向了拉凡特的方向。旁观的少女看到罗密欧忽然接近,不免慌张起来。罗密欧打开了拉凡特的禁锢,抓住她的头发,强将她拉起,带到了菲欧娜的监牢面前。
“你要做什么?”猝不及防的菲欧娜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发泄,”罗密欧说道,“你还在养伤,既然有拉凡特在,也就没有对你用魔法的必要了。给我看着。”
拉凡特被按在了桌子上,罗密欧将他的整个身体都压了上去,使得少女动弹不得。随之,他的左手绕到了少女的胸前,右手则探向了她下身的秘地,居然就在菲欧娜的面前猥亵了起来。
“禽兽,你在对她做什么!”菲欧娜死死抓住了栏杆,想要冲出阻止。
“唔姆————朱,朱利欧斯大人————”拉凡特也不适地小幅度扭动起身体,她还从未被罗密欧这样对待过。
“我啊,越是被人拒绝,就越想试探别人的底线。”罗密欧是三人中最为淡定的一个,用双手带给拉凡特阵阵异感的同时还在于菲欧娜侃侃而谈,“原本我是没有对拉凡特下手的想法的,但是你让我了起了兴致。你还是处女对吧,就让我向你展示一下真正的大人的乐趣好了~”
罗密欧双手各自移动的频率加快了,一阵细微而又萎靡的流水声从桌下传来,原本拉凡特因为不适而发出的低鸣,渐渐变成了呻吟。
“啊————朱利欧斯大人,请您停下。这个感觉,呜————好奇怪!”
罗密欧在拉凡特不知不觉间开始兴奋的身体上加了一份重量:“别害怕,你只是还不熟悉这种快感而已。
菲欧娜看不下去了:“你……你究竟要做什么?难道,你真的要……”
“为什么不呢,”罗密欧看向菲欧娜的眼神像是在盯着待宰羔羊一般,“有如此美味在身边,岂能放过?拉凡特只是第一个成熟了的果实而已,失乐园中还有许多青涩的果实等着我去摘。你都认识了,现在最大的三人:克里修,斯蒂芬,还有乔安娜。克里修嘛,一直试着模仿拉凡特,有一点无趣;不过斯蒂芬和乔安娜,嘻,可是各有各自的味道啊。”
“够了!”终于,菲欧娜无法继续承受了。罗密欧是认真的,还是只想刺激自己?菲欧娜想不通,也不敢去想了。宁可受到伤害也要维护尊严,那是自己的事情,牵扯到别人,菲欧娜没有那样的决心。
“一顿饭而已,你就要因为这样的事去伤害信任和爱你的人吗!”菲欧娜拿起了盘子,也不用刀叉,用手将剩余的食物一扫而光了。
罗密欧随手推开了拉凡特:“对我而言可是很重要的啊,我必须让你知道你没有拒绝我的权力。当然,这种威胁的手段用过一次也就无趣了;我真正寄予期望的,还是 ‘幻幽霜叶’啊。”
不提还好,罗密欧一说,菲欧娜隐约感到体内的寒意似乎又加深了一分,却还在忍受的范围之内。
“不想再做噩梦的话,这里的药可以帮你哦。”罗密欧说着,拿出了一个拇指肚大小的瓶子,里面也就只有几滴粘稠的红色药液。
“你自己都说喝了之后还会再发作,甚至恶化,我有可能会喝吗?”菲欧娜不屑道。
“呵呵呵呵呵呵......”罗密欧摇了摇头,将抑制的药物收了起来,“现在的你是不需要,但你已经感到你体内的寒意不减反增了吧?它可是还会继续的哦。等到你的生命中的每一刻都是冰寒的地狱的时候,你就会知道现在我给你的药,得来是多么轻易了。”
“罢了,和你说你是不会信的,还是亲身体会吧。”罗密欧退出了地窖,“不过,也不要太早就求饶啊。我和你的乐趣,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