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哈特,千年前魔族入侵时被占领的人类王国,曾作为魔族在伽兰钢尔大陆上的据点,至今仍有魔息残存,就连天空都是永远不变的暗红色,是人们口中禁忌的“深渊魔地”。
然而这片诅咒之地并非一直荒芜着。深渊魔地,从大陆地理上的位置来讲又被称为“北方暗域”的区域一直让北方的克连帝国与其他诸国忌惮而无法忽视。于是,当一股神秘势力提出要将曾经吉尔哈特王国所在的国都为中心附近区域化为不受任何国家管制的城邦,承担看守这片不祥土地的职责。
作为一个让北方诸国安心而存在的势力,数百年来,各国只是轮流对北方暗域进行探查,任由这座城市发展。渐渐地,当年的势力在北方暗域中的影响越来越大,这座曾经荒芜的城市开始有了住民与访客。他们包括佣兵、角斗士、奴隶商人和奴隶,大陆上各个国家中的权贵不辞辛苦,来到这个拥有着自己独特的法律的城市,追逐着欲望与利益……
受到诅咒一般而永远不见天光的北方暗域,在魔族不存的年代,继续积攒着人性中的黑暗……
城市中央,屹立着一座黑曜石铸造一般似乎将一切光明都吸入其中的高塔。那是在塔顶处俯视着这座堕落而充满着暴力的生气的城市的城主所处的象征着绝对权力的证明。洞察之塔,从它的顶部向下望去,无论是“宠爱区”,“血门区”还是“奇物区”,整个城市都一览无遗。
在高塔的底部,有一座地下监牢。这并不是这座城市真正的监狱,而是城主的私有领土,里面关押着的也并不是犯下穷凶极恶的罪行,却又在这座城市里无人照应而被抓捕的囚人。洞察之塔底部的地下监牢,关押着的是专属于城主的囚徒。
蜡烛发出的微光照亮着潮湿的刑房。一个女子,薄荷绿色的长发垂向地面,隐约露出的脸庞憔悴而美丽,眯缝的双眼中,墨绿色的瞳孔透露出的唯有疲倦与绝望。她的双手与双脚在腕部都被铁环锁住,与房间的顶部连接在了一起。不着衣物的姣好身躯上伤痕满布,不管是修长的身体,略显健硕的四肢,平坦的而紧致的小腹还是有力的腰肢都透露着女人曾经身为战士的身份;但是现在的她,无力地被吊在空中,散发着同时令人不忍心去看又无法将目光偏移的凄惨美感,任由旁人宰割。
“喂,喂————”一个干瘦的光头男人带着奸笑,揪起了女子的头发,“现在是睡觉的时间了吗,骑士长大人?快点起来吧,还是你要我帮你?”
女人暗淡无光的双瞳不可察觉地转动了一下,目光与光头相对,一阵鄙视和愤怒的气势被无声地释放了出来。
光头的笑容变得更加令人厌恶,两排凹凸不齐的黄牙呲了出来:“真是个固执又愚蠢的女人,不过正是有你这样不会轻易屈服的家伙在,我们的工作才会有趣味嘛。你说呢?”
刑房角落站着的一个皮肤黝黑,身高两米的寡言壮汉就是光头瘦子的问话对象;不过壮汉显然很尽责,作为一名打手除了撬出审问对象口中的话外并没有瘦子那么多的心思。
“接下来该怎么动刑?城主大人说要让她开口,可又不能做得 ‘太过分’。这点刑罚,可不能让这个女人屈服啊!”
壮汉大臂一样,随手一鞭抽打在了绿发女人的后背上,原本在背后上交错的伤口被撕裂开来,鲜血滴溅在了地面上。
“……!!”女人紧握着双手,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
“你看,根本不起作用嘛!”
啪!啪!
又是两声清脆的抽打,许多手段无法施展,目的不能达成的壮汉肆意地在女人的身体上发泄着,在她的身上到处撕裂开血口。
但是,不论身体怎样地颤抖,带动着禁锢着她的锁链“哗哗”作响,女人就是一声不吭。
瘦子摆了摆手:“好啦好啦,别乱发脾气了。暴力地拷问实在是不好,对这样固执的人费时费力,还没有成效;然后,就是这个身体……嘿嘿嘿~”
瘦子的手在女人的身体上玩亵着,即便是伤痕累累,这仍是一具充满诱惑力的躯体;战士的体魄并没有为这具身体带来肌肤的粗糙或者战斗的痕迹,而是让人更加痴迷。
当那只无法躲避的手探到女人的胸口是,不屈的女人露出了更为愤怒的表情;如果现在将她放下,不管是身体是如何的无力,她都绝对会扑倒瘦子,将他的喉咙撕开。
“真是不知道城主大人想要从你的嘴里知道什么啊,不过他特意强调不要对你用太过分的手段,果然还是另有打算吧,嘿嘿嘿~”瘦子不断地发出恼人的怪笑,“希望有一天你被送到 ‘宠爱区’ 呢,我肯定会天天光顾的。”
壮汉心里依旧烦闷,但他看到瘦子对女人的挑逗,一阵火焰燃烧似的感觉在他的腹中燃起。
“光是用鞭子、盐水和铁钳敲不开她的嘴,或许……我们该试试其他的、不是 ‘太过分’ 的方法……“
他的目光落在了女人挺翘的臀部上。
“哈————老兄你总算是开窍了!”带有相同想法的瘦子一下就知道了壮汉的 ‘新方法’,又咧起了嘴,更加不掩饰自己心中的邪念,“看你的样子像是个硬核打手,我还以为你不来这套呢,原来老哥是同好啊!”
“这也是为了能审出城主大人要的东西,既然传统的手段有限,我也可以接受创新。”壮汉走到了女人的身后,“我来?”
“嘿,你先请吧。”
毫不犹豫地,壮汉抓住了女人的股瓣,吐出一口粗气,眼神越发的火热。
女人的愤怒在壮汉走到她身后时便退散了一分,而他之后的举动则引起了她激烈的挣扎。
哗哗————
铁链无论怎样的晃动,连接在天花板处的地方仍是纹丝不动,挣扎是徒劳的。
“快看,多有效果!这 ‘新招’ 比你的浓盐水好使多了吧?继续啊。”光是看到女人的反应,瘦子就兴奋不已。
这时,始终缄默的女人居然开口了。
“你们……敢!”
怨恨,甚至是杀气,在这无力的姿态下,即使拳头握得再紧也无法挥动;威胁也变得苍白,甚至更加勾动人心。
“哟!骑士长终于肯对我们说话了。但现在不是时候啊,您就好好让我们享受吧!哈哈哈————”
没有像瘦子一样为女人的极力掩饰的慌乱而得意,壮汉直接解开了裤子,准备发动进攻。
“你,你们————”面对即将到来的羞辱,女人更加奋力地挣扎着,一丝绝望却在她的心中涌现。
一阵脚步声从屋外传来,逐渐接近,刑房的铁门被打开了。
两个打手同时看向门口,站在门口,不打招呼就走进刑房的是一个西装革履,头戴礼帽,手上一副白色手套,双眼如同一条细缝,带着淡淡的笑意,面容白净的男子。
“城,城主大人————”高出年轻男子许多头的壮汉却是看见了一个煞星一般,赶紧提起裤子,低下头不敢直视他口中的城主。
光头瘦子也是类似的反应,甚至流下了冷汗。
城主的双手搭在背后,绕过了壮汉,从瘦子身边走过。
“我知道是我打扰了你们的好事,不过我细思了一下,给你们下达的命令是苛刻了一点,所以就亲自下来问了。你们,不要介意啊。”
明明城主露出十分和善的样子,但两人却像是被毒蛇紧盯一般。不,是超出毒蛇的恐怖,确切的说是让人体会到被毒蛇盯住的小动物的心情;城主在他们的心中就是这样的存在。
“城主大人,是属下无用,还要辛苦您亲自下来这里……我们,可以走了?”瘦子心中是想要转身就跑的,但他必须强行镇定,征得眼前大人的同意。
城主微微颔首:“去吧。”
“好,城主大人,有事您吩咐……”两个打手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了被拷问的囚徒与她所处的监牢的主人。
女人抬着头,似乎忘记了刚刚才渡过的危机,挑战般地直视着眼前的男人,这个害得自己落得此般境地的罪魁。
城主望着墙壁上的烛光,却也感受到了女人的注视;他的相容仿佛是戴在脸上的面具一般,不曾改变。
“加尔库王国真是出女强人的地方,不仅有 ‘天煌雷兽’ 的加尔库女王,还有她的表姐,青虹骑士团的 ‘碧青’ 团长,维多利亚 菲斯 纳兰耶。”城主转身面向了绿发的女人,眯眯眼与她不屈的眼睛相对。
“如此耀眼的你,初次正式见面,却是这样的姿态,实在,令人惋惜啊。”城主摘下帽子,露出了一头少见的红发,原本颜色扎眼的头发在整齐梳理后还在可以接受的程度,“顺带一提,在下是皮尔特,北方暗域的主人。”
“……知道了,你这混蛋的名字和脸我都记住了。”维多利亚不去理会城主的嘲讽,只是忿忿地说道,“北方暗域素来是以一些龌龊下流的勾当闻名,但我们青虹骑士团与你们并没有瓜葛,你们为什么要伏击我们!”
城主摇了摇他白色手套包裹的食指,将礼帽戴回了头上:“青虹骑士团的确与北方暗域没有任何的牵连,但你不就一样了。我们将青虹骑士团引入埋伏之中,为的就是活捉你;当然,要是能够再制服几个你团中的骑士,也是有用处的。不过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勇敢,竟然让 ‘虹光’ 团长带着大队突围,而你却只与数人留下断后;如此一来,虽然青虹骑士团最后是没有覆灭,但抓获你也比预期中简单了许多啊。”
“目标只有我?”维多利亚心中竭尽保持冷静地思考着,“骑士团能顺利突围是在预料之中的,但为何我是他们的目标,又或者说,这是什么阴谋?”
“初次见面的介绍就到此为止了,我想你也好奇,北方暗域这样一向保持着中立,一切黑暗的交易都在地下进行的势力,为什么会招摇地绑架加尔库的王族亲眷,冒与北方最强大的王国之一开战的风险呢。”
皮尔特说出了维多利亚思考过的一些事情,像是对这些严重的后果毫不介意一般。
“因为你知道一件对我们来说相当重要的事情,无论如何我们都想知道。然而你的倔强果真是如传闻般强,必须让我屈尊来此才肯沟通,不愧是领导一个骑士团的女人——”
“废话太多了,你既然想知道什么,为什么不问呢。我不保证会回答你就是了。”维多利亚打断了皮尔特。
城主微微颔首,很有气度的样子:“那我斗胆一问——由加尔库王国保管的 ‘空连之键’ 之一具体是在哪里呢?”
哗哗————
维多利亚的身体一颤,露出了极度警惕的神色:“空连之键,那种东西你为什么会感兴趣?”
“看你的反应,确实是知道无误了。说出来吧。”
“那是……令魔族位面无法再与伽兰钢尔大陆重合的关键,是加尔库的先祖们在千年前牺牲了无数的人后才得到的胜利成果;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关于空连之键的事,我是不会告诉你的!”维多利亚没有否认自己知情的事实,决绝地回驳了皮尔特。
“那就会很不愉快了,骑士长。”皮尔特耸了耸肩,“不过我也没说过你在供出我想知道的信息后就会重获自由呢。”
“你的血,你的肉,以及灵魂与意志,都会被这座城市的黑暗吞噬,成为祭品。”
“如果是这样,那就让我带着你们想要的秘密下地狱吧!”维多利亚心中带有赴死的决意,以毫不动摇的语气打散心中的恐惧。
“噗——”皮尔特用右手挡在嘴前,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嗤笑,“要下地狱还早哦,这里是北方暗域,地狱的边缘。虽然并没有其他的可能,在堕落之前,你就让我们好好欣赏你挣扎的身姿吧,维多利亚 菲斯 纳兰耶————”
皮尔特从自己礼服左内侧里取出了一只手掌大的精致小盒,小盒的内部除了四处柔软的缓冲物外,凹槽内是一只满载着红色液体的注射器。
未知的注射药物出现在了面前,机敏的维多利亚心中敲起了警钟,身体不由得紧缩,皮尔特那副人畜无害的和善面孔下暗藏的恶意,那让毫无怜悯之心的打手都由内心恐惧的原因,维多利亚隐隐感觉到了。
“你可听说过北方暗域的特产, ‘幻幽霜叶’ 吗?”皮尔特轻轻按压着注射器的活塞,将管中的多余气体排出,一滴鲜红似血的药液从针尖滴下。
一丝惊恐的表情居然在维多利亚的脸上浮现了出来:“幻幽霜叶……那种可以调配出令人如同坠入寒冰深渊,产生癫狂幻觉,没有抵抗的可能的毒药的植物!?”
幻幽霜叶,尽管有相应的解药存在,但效果仍让人闻之色变,在唯一取得途径的黑市中也极少出现的禁忌毒药。大多数,虽然仍是极少数被使用过这种药物的人往往不是屈服于那无法抵抗的药效,而是被在得到与毒药同时使用的缓和药物后,对下一次毒效发作的恐惧所击倒。
痛苦与煎熬并不是恐惧的原因,那被激发的最本能的求生欲望才是。
“的确是那种药……但也不是。”皮尔特淡淡地笑着,“幻幽霜叶的两种药性:除非服用解药,否则永远不绝,还有致幻。在调整配方之后,新的毒药中保留了幻幽霜叶不绝的毒性,却是削弱了对精神影响最大的寒意与幻觉,增添了新的效果————催/情。”
听到皮尔特的介绍,维多利亚不由呆住了,一种混杂着荒诞滑稽的惧意从她的心中散出。
比起原本“幻幽霜叶”那闻者胆寒的名声,皮尔特手中的改版,如果真如他所说的一样,不过只是一种恶棍使用的下流手段;也许药效还是一样的强烈,但那绝不会轻易击败一名傲骨的战士,也许身体可以,但不会是精神。
但这种不安究竟是什么呢?幻觉?坚韧的意志被视作可笑的顽抗的感觉?敌人的真实目的与实力都是未知的,而监牢中的骑士无法发起进攻,只有在完全的黑暗中无助的防守……是了,不得不承认的被击倒的挫败感,还有无法反抗的无力,这些才是不安的来源。
皮尔特走到了维多利亚的面前,拉起她柔顺的墨绿色头发,露出寒光的注射器针头抵在了她的玉颈上。
“最后的机会哦。你是选择将你心中的秘密吐出,还是冒着连心都会失去的危险,来挑战这 ‘处方药’ 的威力呢?又或者说,当你听到这毒的效果是,其实心中已经是无比期待呢?”
“去死吧,你这混蛋!”维多利亚咒骂着,徒劳地挣扎着。皮尔特稍微努力地将她的头部固定住后,右手如精密机械一般地将针头刺入女骑士的脖颈,药液顷刻间全部注入了她的体内。
“我把刚才你的反抗当做了拒绝,所以现在你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哦。”皮尔特后撤了两步,将注射器收回,打量着喘息着,开始冒出细汗的维多利亚。
“你会下地狱的……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只要这里还是地狱的边缘,只要……还能触碰到你,我绝对会将你拖下去的!哈————哈————”
维多利亚的喘息越发的粗重,身体开始燥热起来,汗水与其他的一些体液从身体各处不断渗出。
“呃…….啊————”不肯屈服的意志也无法阻止身体在渴望中发出的声音。
“药要发挥出全效还需要一阵时间,以后怎样渡过就要看你了,不过这次我会让人来主动满足你的需求的。”皮尔特走过维多利亚的身边,带着白色手套的手轻轻地从她的后背上拂过,维多利亚竟像是触电一样,痛苦而又欢愉地扭动起身体,完全失去了骑士的矜持。
“啊!!!!!你......你去死啊啊啊啊啊!”
“你这样威胁我,我怎么敢将你留在我的塔下。你就到 ‘宠爱区’ 享受你堕落的过程吧,至少我是乐见的。”
皮尔特离开了囚牢,独留维多利亚悬挂在半空中,口水从紧咬的牙缝之间不断滴下,身体热到好像要融化一样。
“呃————安齐奥,安齐奥啊……”
不断呼唤着一个男人的名字,意志的确还在顽抗着,维多利亚的意识却逐渐陷入了渴望欢愉的旋涡之中。
“来啊,兄弟们!”无法判断过去了多久,恍惚之中,女骑士听到了外面楼道中的声音。
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狭窄的刑房中被足足六个男人填满。方才对维多利亚进行拷打的光头瘦子和粗壮的打手都在其中。
“你们……不能……”心中清楚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身体更是无比地期待着,拒绝的话语还是断断续续地从渐感绝望的女人口中吐出。
“女人就是这样口不由心啦,别管她,照着刚才抽签的顺序上吧!”瘦子说道
几人早就做好了准备,第一个来到维多利亚身后的是金发的健硕男子,似乎像是南方诸国来的人。他的双手绕到了维多利亚的身前,抓住了她的胸部。
“不,不————啊咿!!!”继续抗拒着的维多利亚在体内药力与胸前的不正常的奇妙触感的双重夹击下,再也无法坚守,连话都无法说全,只有发出带着欢愉的惨叫。
日夜的难分的北方暗域,地狱的边缘处,一场分不清虚实的噩梦开始了……
(然而在这里你们是看不到后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