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包裹全身，这种令人窒息的感觉熟悉而又陌生，曾在幻境里经历过的种种浮现在萧羽的脑海里。
幻境中的她茫然无措。
但又正如现在这般，左秋青会在她的身边，安慰她，拥抱她，以及…亲吻她。
那么，现在究竟是幻境还是现实呢？
当那灼热的，颤抖着的嘴唇一下子贴在她湿润的唇上时，一股强烈的眩晕感冲击着她的脑袋。
萧羽眼睛一闭，猛地推开紧紧抱着她的身子，随后浮出水面大口呼吸着，试图缓解心里的那股躁动。
但左秋青没有给她机会，紧随其后一把揽过她的腰肢展开攻势，像一头失去了理智的豹子，迫切地想要撕开猎物的弱点，享受狩猎带来的快感。
原始的本能烈火般地燃烧着血液，名为理性的束缚被烧成了灰烬，左秋青用手紧紧箍住她的腰，那丰美且富有弹性的胸脯压在少女的身上，击破防备的同时把舌头送进她的口腔。
水浪拍打在她们身上，但丝毫未能阻止那汹涌的攻势。
萧羽伸出去的胳膊绵软了，一切的反抗意图都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地想抱住左秋青，抱得紧些，再紧些。
她的心已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想寻点空隙呼吸都成了奢望，过了良久，两人才慢慢地分开唇。
她们注视着对方，或是意犹未尽，或是眼神迷离。
萧羽酥软地喘息着，唯有抱住左秋青才不至于让自己倒下去。
好像过了很久，但又感觉很少，那种奇妙的感觉仍然回荡在脑海里，让她迟迟转不过来思绪。
萧羽眼里只有左秋青那微红的脸蛋儿，再也容不下别的事物了，往日的羞恼情绪没有涌上心头，取而代之的是幸福和愉悦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地卷上来，又冲刷下去。
左秋青愣神以后揉着她红润的嘴唇，顺着又摸上脸颊，语气轻缓地说道：“这就是答案……我爱你，爱了很久很久。”
那双黑眸柔情地看着她，像是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萧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嘴张了又合上，她不理解左秋青口中的爱究竟是什么。
她们不过认识三个月，为什么是很久很久？
沉默中，一个之前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的念头又占据了萧羽的脑海，但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可以问三个问题。”左秋青似乎看出了她的疑虑，又开口说道：“我答应过你的，不会欺瞒。”
萧羽当然知道左秋青现在不会逗她玩，但她的脑子现在还是很乱，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
这里还有小师姐和耿姐姐，她们俩个一定也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但现在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由于视线被左秋青挡住，看不见身后的景象，萧羽想着这个，根本无法静下心来。
于是，她一会儿看看左秋青的鼻子，一会儿又看看左秋青的嘴巴，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先从一开始就埋在心里的疑惑问起。
“你为什么会…闭关？”
言罢，左秋青愣了一瞬，随后笑着回道：“本座是在修炼功法，当然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是这样吗？”
“不会欺瞒。”
萧羽半信半疑地看着左秋青，但还是接着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我前面做了一个梦，那——”
“那是你的记忆。”左秋青还没等她问完就回道。
“记忆……”
这么说，那个梦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之前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的原因就是因为现在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证明它曾经发生过，萧羽总是会有已经逐渐成熟的想法，但最后都会被她所认为不合理的地方给推翻掉。
现在想来，这一切之所以联系不起来都是因为左秋青在瞒着她。
瞒着她装作不知情，瞒着她说了那么多谎话，就连现在也还要瞒着。
可为什么要这样呢？说出来不是对谁都好吗？还是说，左秋青不愿意承认发生过的事情，比如…主人这件事？
可左秋青应该也知道，那并不是她愿意的。
萧羽想继续问，但左秋青摇了摇头，用食指堵住了她的嘴：“还有最后一次。”
“……”
最后一次……
是啊，只有三次机会，但她想问的还有很多很多。
事到如今，萧羽也明白了为什么左秋青总是能看透她的小心思，一直这样独自承担真的是对的吗左秋青？
为什么宁愿跟小师姐说也不愿意告诉她？
这也是爱吗？
“左秋青，前段时间陪着我的不是你对吗？”
这也是萧羽最后一个问题，如果那个梦是真实的，那么所有的一切都能联系起来了。
之前她还傻傻地认为，那时候只是意识不清晰所以才对左秋青的印象有了差错。
但现在回想起来，那熟悉的少女体态分明就是幻境里的左秋青，那个唤着她主人的左秋青。
她们那样不同，又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
小师姐喊青姐姐也是因为这个吧。
“你的本源，知道是什么吗？”左秋青伸手触摸她的心口问道。
“……能够回到过去？”
“嗯，她是我，我同样也是她，她是我在探索你的本源时诞生的，在这里。”
萧羽顺着左秋青手指的位置看去，那是心。
她别过头去，不再看水面上的那抹白皙。
可最后一个问题得到回答了，却还是没有得到想要的解释，左秋青给的答复模糊不清，只透露出一些信息。
结果都到了这一步也不愿意说完全，萧羽真的一点都摸不透她要干什么。
先不论幻境里发生的事情。
左秋青说前段时间的也是她，意思就是有另外一个左秋青也在她的身体里，因为探索能够回到过去的本源才意外诞生了另一个性格的左秋青。
可为什么除了性格不一样，连身体也不一样？
左秋青肯定还有所隐瞒。
“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萧羽问。
不出所料，左秋青拒绝了她。
“我们都要信守承诺，不是么？”
“可你根本就没有说清楚！”萧羽不服气，回怼道。
“这是为了保护你……”
所以就要一个人承担吗？这样就叫爱吗？
既然难受就说出来好吗？为什么要露出一副可怜的表情？
真的是不能理解！
少女靠了过去，微微闭着眼睛，吻上了左秋青莹润的双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