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仇恨的莫比乌斯吗......”
少年若有所思地念叨着。
‘帝皇,你也太天真了,难道就心安理得相信我不会恨你吗?’
纪境异很是郁闷,难不成要复活帝皇再杀了她以解心头之恨这种玩法吗?
这么一想又觉得千年时间太长了,去恨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人,比缅怀不知道度过了怎么样一生的弟子还虚无缥缈。
对于如今自己来说真正值得珍视的,也就只有现在才对。
不过抛开【帝皇】和自己的事不谈。
这些似乎就能解释得通,关于班长为什么要做那么多蠢事的原因了。
无论是强制大家留下来补课还是为了和其他班起冲突的同班出头,古怪的团体感——正确说应该是支配欲。
对这莫名其妙执着的就是依克西娅,这些都可以说是她原本家庭地位而有的教育残留吧。说到底是皇室?纪境异打量起眼前依克西娅这土妹子一样的形象,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你会后悔的哦,你不担心之后的事吗?有点远见好不好,我!成绩优秀,受大家欢迎,名望和信用都在你之上!你不怕我之后更加过分针对你吗?你的生活会被搅得一团糟哦?甚至包括你的朋友和恋人......”
看似依克西娅是在用知性的语气常识说服纪境异,可纪境异只从那些话语里感受到了一种自傲的威胁。
“你明明一开始还说自己没有得人心来着?现在又想用这些来威胁我?”
“我......”
什么玩意,千年后人均智力下降了吗?为什么帝皇的后代也感觉好像有点蠢。
哦——原来帝皇本来就是个臭傻○。
可是她真的是吗?那个帝皇的后代,这都是她第多少代了!那帝皇还真好啊,孩子都这么大了,估计未来也还会像是个**一样生个不停,继续把这种混账血脉传播下去吧,魔王心生怨恨,毕竟在【帝皇】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他还被封印着呢。
可硬要说,眼前的依克西娅,比起什么贵族皇族,像是个省吃俭用的工读生。
上课时会拿出圆框眼睛为了看得更清楚讲义。
回答问题总是积极举手却绝不张扬。
平时最常见的发型就是那种露出额头的麻花辫马尾。
校服也只穿过膝裙的款式。
袜子只穿标准的白短袜。
走廊上绝不奔跑。
吃饭总是吃得一干二净绝不浪费。
坐姿标准,礼仪端正,品学兼优。
各种意义上都是好学生,优等生,她平时的样子简直就是学生中的贵族在履行贵族义务那样。
这一切几乎都是优等生的形象,她甚至还会督促大家一起学习。
然而直到纪境异到来,打破了这一切的和谐。
这样的她,却唯独会对不服从自己的纪境异施加暴力,她面对纪境异总会完全失控。
对于纪境异来说也同样,依克西娅那装模作样的履行义务的姿态,令他作呕。
从第一天,依克西娅带他参观介绍各种各样的方便处和小知识的时候,纪境异就隐约地感到厌恶了。
而他也不止一次对依克西娅直言不讳;
‘一个C级,一年后也是C级11年后还是C级,魔王来了你又能怎么样?不要每天在这里装腔作势好吗?’
‘你真的在乎大家的感受吗,谁又喜欢没有意义的‘努力’呢,那不过只是自我安慰、浪费时间。同样是浪费和安慰,还不如每天做点自己觉得有意思的事,强迫大家留下来补课,你倒是觉得有意思了,大家呢?’
那天纪境异在校外,和一群着装不是那么‘得体’的游戏部成员交接着,却被依克西娅撞见了。
她连忙来驱赶游戏部的成员自以为是地拉走他,纪境异就当场说了那让依克西娅之后性情大变的话。
‘你是优等生,仅限班里,仅限我们校区,出了校门能不能就别来管我做什么?不如说,出了校门,你又算什么?被规定的存在就在规定的场合里发挥作用,这不就够了吗?别来多管闲事好吗?’
就是这一次,让依克西娅哭了。
那时的纪境异感到莫名其妙,无法想象这时哭泣的女孩儿和后来的压迫者是同一个人。
也是这次以来,班里笼罩着一种无形的阴霾,每次纪境异有什么问题,依克西娅总会将其升级为指向纪境异的暴力事件。
某种意义上,也算是纪境异自找的,在此他并没有要指责依克西娅的意思。
“嗯嗯,你也该按你自己说的换位思考一下,你看我本来就每天被你针对,我又没有什么朋友,更没有地位没有名声,成绩又差又不受欢迎,信用对我来说自然是用不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纪境异姑且提醒到。
“什......什么嘛。”
依克西娅回忆起来,的确纪境异在班上除了那个鸡窝头基本也属于谁都不搭理的状态。
“如果说,你是要事后想着继续报复我,那我可以告诉你,没有接下来了。”
“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被挂在十字架上的依克西娅夹紧了双腿,她至少想捍卫自己的贞洁。
“额......”
虽然这样有些俗套,可是这样骚扰她的确能够给她留下创伤吧,毕竟是她本人不愿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嘛。
纪境异也没有那么变态,要把之前受到的挫败变本加厉的偿还。
说到底如果问题真的出在依克西娅这个‘人’身上,哪怕是没有魔王记忆的纪境异,也早就反抗了才对。
无头绪时便无作为,这是纪境异的坏毛病。
而现在纪境异过去的烦恼已经不算是什么了,倒不如说现在就算看着依克西娅也不会觉得气愤,因为魔王的视角给予的这种开阔感。况且,依克西娅这个人或许能有大用处。
“放心吧,暂时不会对你做什么。”
“那就不能放我下来吗?!这样好羞耻的!”
“我只是说暂时不会对你做什么......你还真是悠闲,还是我表现得太温柔?”
“唔呃......”
之所以要绑住依克西娅倒也不是为了某种Play,而是因为帝皇的恩赐似乎被她继承下来,她可以无代价的使用空间魔法。
那些炸弹也好魔法装置什么的,一一应付处理起来简直花费时间,索性就把她绑起来。
所以并不是现代的魔法太廉价,C级学生都可以拥有这样优秀的魔法——而是因为她流淌着帝皇的血液,这多少让纪境异感到慰藉,至少自己没有变得那么逊。
“再说,你要是不乱打一通,我会把你绑起来?”
“那为什么要这样绑嘛!还说不会对我做奇怪的事......”
这是一种惯性思维,既然都要把她绑起来了,就让纪境异想起曾经帝皇审判异端时把人串在柱子上,于是今天就再现了一下。
由于找不到合适的柱子只好用魔法炼成的。
所以真要说谁变态,应该依克西娅的老祖宗,这是从她那里学来的。
原来如此,夹腿是害怕走光吗?真是。
克蕾儿那家伙战斗时好像是完全不在乎走光的那种类型来着。
“你的姓氏的伊,是伊克希德尔的伊对吧?你是那个帝皇的子孙。”
纪境异打算不继续奉陪这种话题,而是朝着自己的目的全速前进。
“你果然......”依克西娅脸色都变了,这让纪境异好奇地走向了她,朝着她裙子伸手去。
“不要.....!”
看着纪境异伸手依克西娅只是闭上眼睛,担惊受怕地等待着伤害到来。
“唔......”
随着大腿开始传来的触感,让依克西娅身体一颤,眼泪止不住地流下。
她知道的,这个鬼畜的男人迟早有天会对自己犯下这种罪行。
毕竟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嘛,不讲规则冒犯周遭的一切,好像所有人都欠他什么一样。
从一开始就该知道的,他就是个会作奸犯科的人,他的那些话也不用那么往心里去的,毕竟他自己都不一定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
这样也好,自己也能释怀了。
因为他是个邪恶的坏家伙,所以他才能说得出那些话来嘛。
他是个恶徒,所以他说的话那些话也一定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