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作者:BanU 更新时间:2024/1/23 21:00:04 字数:7032

天降之物落在岛上掀起爆炸,那扰乱了风使得逆向的强风变本加厉,几乎要将两人吞没吹倒似的烟尘袭来。

像是沙尘暴一样,少年挡在了少女面前石子砸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淤青,却也没有使用魔法去抵抗。

在烟幕中的天使显露自己那锐利的眼神,那双琥珀色的双眼带着愁虑,粉色的发丝被强风吹起缭乱,她依旧伸手张开了那洁白的翅膀,头上的光环也开始运作旋转,那本不该是属于她的天使的证明。

“你们不应该继续往前了。”

安视白的声音些许颤抖着,像是强风过分地夺走了身体的温度。

“不应该......”

克蕾儿向前。

“不是做不到,不是不能的意思吧?”

“......”

这样的质问让天使捏紧了拳头紧咬牙关。

“安视白......你不知道。”

纪境异也向前一步,打算告诉自己亲爱的天使爱丽丝所做的一切。

“不知道的是你费林德。”

她好像很痛苦似的,嘴唇颤抖着却依旧凝视着自己的信者,唯一的他。

“你不知道克蕾儿席翁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被她的表象给迷惑了。”

“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是她拯救了你,给予了你方向和生活的意义,让你能够依靠自己的双脚站在大地上。她是你世界的太阳,我知道。”

看着两人相合的手,看着自己的信者与那个怪物十字相扣,却只能尝试着用语言来表达的安视白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可是啊,那是错误的费林德,那是不正确的......”

“是对是错,我们亲自见证之后会得出属于我们的答案的!”

克蕾儿说,她每一次听到纪境异被唤做费林德都没有感到害怕,她也并不是要否定天使对纪境异的关心,因为她认为这才是对纪境异真正的关心。

“我来就是为了这个,你们知道了之后在去教堂去见证什么也不迟对吧?”

安视白放松了姿势,眼神是因犹豫而失落。

“爱丽丝骗了我,安视白。”

纪境异准备牵着克蕾儿的手绕过这个天使。

“你也是被她给骗了。”

“你是因为怨恨爱丽丝对你说谎所以就要逃离她吗?那不还是逃避吗?”

“我去教堂就是要向她表明这一点,这不是逃避,这反而是正面爱丽丝给我准备的一切。让神明承认这样的爱的话,爱丽丝准备的一切都不攻自破了,她就明白自己错了。”

纪境异走到了安视白的跟前。

“我是有罪的费林德。”

“你的罪恶,我已经接受了。”

“可是我自己还没有能接受,我的无作为.....我的无作为是有罪的!我以为不关心!不去欲望就是最好的对策!只要没有归属,就不用担心被抛弃!只要不去期待就不会失望!结果,真当我需要你的时候,过去我所做的一切,我一切的无作为都像是诅咒一样,我抛弃的一切都加倍的要求我偿还了!因为我的背叛!我背叛了我自己.....”

她愤恨地喊到,低着头的天使肩膀都因为那怒吼颤抖着。

“.....背叛了你。”

她最后的声音就像是要断气了,天使伸手想要触碰少年的胸口,最后却停止了。

“所以啊,你已经明白这些了啊。加倍偿还也好,我们都还有接下来不是吗?”

如果没有接下来了呢?安视白没有直接这样说。

“啊。对,是你教会了我这些,所以——我才更不能让你去。绝对的爱,是不可能存在的,那种证明,也是不需要的!你没有必要证明爱丽丝是错的,她根本没错。”

安视白表现出怒气,她清楚感受得到,事到如今有些事是绝对不能被允许的。

正因为有了重视的人和事物,人才会去仇恨。

正因为有了爱,才有了憎恨这种表现爱的形式。

根本就不可能用爱来斩断仇恨,恨意是会从爱中诞生的,因为最初的那份被发觉的爱,往往就是从对自我的憎恨中被孕育的。

因为无法自洽,无法独处,所以才依赖于另一个人。

人必须要依赖另一个人的存在,才可能确认自己的存在。

而用更大的爱来将他人表现爱的恨意给消灭,那本身就会招致仇恨,就像是现在克蕾儿和安视白之间的紧张氛围一样。

这样的仇恨,是不可能自我了断的莫比乌斯环,只会不断地重复下去,帝皇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才放弃了统治。

她知道,作为君主,作为一个绝对的统治者,是无法斩断仇恨的,她自己没有办法保证自己,只可能用他者来保证。

而那个他,魔王一旦被封印,她就不可能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可是自己一旦变化,那被所谓爱压抑的仇恨就会流露出来,所以她才转而去依赖所谓神明的爱。

可那也是不绝对的,成为了天使的她才好不容易察觉到安视白最初就察觉到了的真相,神明也不是完满的,祂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才有了天使。

如果神明是完满无比的,祂根本不需要制造一个又一个的天使,为祂们设下一个又一个的命题。

最终,帝皇失败了。

她承认了自己的失败并褪去了王的身份,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我不明白,安视白,你到底是知道了什么?你真的知道爱丽丝究竟编制了多么巨大的谎言吗?连帝皇的威胁都是她编造的。”

那何止是误会,实际上帝皇非但没想着要让世界陷入轮回,反倒是想通了,而且她还获得了天使的合法身份,就更不可能对这个世界犯下那种罪行——结果就如同一开始纪境异猜测的一样,爱薇尔是一个魔法,是一个谎言。

她根本不来自所谓的未来(另一个世界),她是由现在所规定的未来的景象,她是走向未来的计划之一。

“听我说......”

纪境异被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给触动了,终究还是在此停留了。

“我接下来就准备解释,希望你听完之后再做决定好吗?”

“不行......!”

克蕾儿反射性的反对了,纪境异感受得到那被握住的手变得用力,她在害怕着。

她望向纪境异,两人互相确认着什么。

“.....我要离开吗?”

克蕾儿最后向安视白问到。

“不,你留在这里更好。”

“我知道了。”

“听好费林德,你或许是觉得爱丽丝、艾卡西亚甚至克蕾儿,我对你撒谎了,可是不是那样的。”

“什么?”

“我们都说的是真话,虽然只是有限的真实,可是我们都没有撒谎,没有谁要欺骗谁。哪怕是爱丽丝,她剥夺了勇者的灵魂让她无法恢复记忆,这并不意味着她想要彻底地独占你!”

纪境异知道这一点,从艾卡西亚和第五安那里得到证明了,他知道了过去克蕾儿和自己被爱丽丝一同扶养到大,两人言行的一切都是从‘爱丽’那里学到的。

而爱丽丝又在两人孩童时期将他们分开,却也一直作为克蕾儿的‘妈妈’维持着她的生活,又将纪境异塑造成了依恋她的少年。

“她准备了【备用计划】防范帝皇,尽管事实上那却使得她站在了原本帝皇所在的位置上,让她变成了一个可能会危害到世界安全的人,我之前希望你去体谅这样的她,可后来我了解到了更多,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你成为了那个剑指神席的人,却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坐在了那个神的位置上,纪境异想起艾卡西亚说的。

“学院的规则更是,她被迫的设计......因为那就是在给艾卡西亚所做的善后,为了不演变成彻底的暴力至上,她设计的苏生魔法和最终解释权决斗,本是想要抑制无谓的斗争,她认为彻底的消灭既然在这里变得不可能,那人们就会避免无谓的杀伤。尽管结果却变成了日复一日的‘镇压’反复上演,这是她的缺点!不是她的目的,她的愿望不是要把这里变成这样。”

“.....缺点?”

“还有爱薇尔,的确是她的‘设计’没错,倒不如说那就是爱丽丝给自己预留的逃跑路线。她猜到了一切被你知道后,可能会走向不可避免的误会,所以给自己留了个念想而已!她的确不是来自另一个世界你的女儿,她就只是你的女儿而已,和你和爱丽丝有着血缘关系的克隆人而已!真正被从头塑造到脚的,也就只有她......她不能知道你是她的父亲,她会因此察觉到自己的生活是个彻底的谎言,她的认识和记忆本身就是基于占卜魔法的虚构完成的,碧怀特是魔法的物质造物,她是魔法的精神造物,她们同属于一个项目.......”

“我知道......”

纪境异的手很用力,克蕾儿感受得到他的愤怒。

“可实际上爱丽丝才是牺牲者!爱薇尔还可能变得幸福,可是爱丽丝不可能了.....那个项目,需要一个被锚定的人,爱丽丝选择将自己的未来牺牲。并不是她刻意要去制造爱薇尔这样的悲剧以满足自己,而是她承担了那个无法避免的糟糕实验。这根本就不是能不能拒绝的问题,为了讨伐魔王,她只是被逼的走出一步又一步,独自一人根本无法和这巨大的系统抗衡,因为她贪恋能活着见到你。”

“你在说什么?爱薇尔描述的未来,帝皇可还是存在着的,那根本就是爱丽丝的谎言。”

“对啊,那的确出自于爱丽丝,却不是她的谎言,绝不是,而是她真心实意的想法.......预知本来就不可能,爱薇尔的认识不过是基于爱丽丝想象的未来所塑造的。她还以为帝皇存在,她也认可帝皇的正确性,她觉得自己会死于你手,她认为最后你都会和勇者在一起。那根本谈不上是预知,完美的预知未来根本不可能,【最终占卜】也不过只是一种政治规划,祂甚至无法准确地预测魔力衰变。”

“她不知道帝......”

纪境异回忆起艾卡西亚的态度,意识到或许这之前她都隐世于此看着这片海洋与教堂,她也的确没有义务要去告知谁自己的事业。

爱丽丝和自己一样恐惧着帝皇。

“对,她也不知道帝皇的去向。而且,就算不是爱丽丝,也会有其他人的未来会被当做是那个实验的对象,她的孩子也会被迫地提前来到这个世界。”

“可哪怕是这样吧!魔王这种‘末日’也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她和你一样明知道这点,这一切都......”

“可是她做不到啊!你难不成觉得她做得到吗?!还是说你希望她做到吗?!好让她取代你心目中的帝皇吗?!”

安视白质问着。

“把这一切都毁掉,她做不到!她在你睁开眼睛之前,还只是一个除了魔法什么都不知道的精灵,你醒过来就开始要求着她为人类的命运担负责任吗?那太残酷了,我之前让你去引导她也是......

“她是个天才,这的确没错......可是她并不是什么全知全能的人,她并非知道一切的一切,包括未来尚未发生的所有偶然!倒不如说如果所有的偶然都是必然,那她的谎言还会被你识破?她不是用魔法塑造这个世界,就为了让你无可救药的爱上她,并排除她一切潜在情敌的依恋狂!你就不该那样去想象她!费林德!”

“......”

“如果她真的是那样的人,那她早就把我给杀了,毕竟,要说你被封印的罪魁祸首,我也不是其中之一吗?”

安视白用手捂住胸口,泪滴从她的眼角滑落。

“不.....那件事我才是全责。”

“我们都有责任。”

安视白继续说到。

“她知道了帝皇消失,却不知道帝皇在哪里。她知道到最后无论是我也好还是她也好,总得有一个人来背负你的责任,实际上你也的确来质问我了,现在你要质问她了对吗?她明明根本做不好,却也去做了,因为她想要见到你。

“而我,宁可不愿再见你,所以逃避了那些责任。这些全部,都只是人们对她过分期待的滑稽结果而已,这个世界都是这样!他们要找个人负责,如果祂做不好,人们就会把祂处刑了,换下一个而已!”

“你事到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们难不成能向世界解释这一切吗?!然后就能得到谁的原谅吗?”

“这才是问题所在啊费林德!你心中的正义,那个被天使光环设置的正义,本身就是不正确的!”

“什么?”

“爱丽丝她把克蕾儿的灵魂藏起来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你当初在为自己设置命题的时候,那个针对克蕾儿·席翁这个人设置的命题,让你不断地去追问,去变化,去思考的那个命题,根本就是没有答案!”

“能为一切,能为偶然负责的神明,是不存在的......爱丽丝她不可能为未来可能发生的‘一切’负责。她为了大家的愿望创造,发明的魔法,最后会被怎么样使用,她根本不可能预测,也不可能完美地创造一个占卜魔法,预知一个魔法可能的一切。帝皇早试过了,那被证明是不可能的了。”

安视白最后指着纪境异说了。

“那个勇者的命题,能够肩负一切,以肉身成为那个第三句话的【勇者命题】,根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天使的命题根本就无法被解答的!”

勇者的第三句话。

请赐予我平静,去接受我不能改变的。

请赐予我智慧,去改变我能改变的。

第三句便是费林德得出,并给予给自己的命题。

请赐予我智慧,让我能分得清二者的区别。

“哪些是可以改变,哪些是不能改变的.....能绝对区分这两者的智慧,‘绝对’是不存在的啊.......”

就如同能够保证自己绝对不被抛弃的依据是不存在的一样。

作为天使,安视白好不容易察觉到的事实,神明将天使们投放至人间真正的愿望和目的——让人们察觉到神明并非是全能的。

而将那作为恩赐,既是成全天使的美妙光环,却又是作为诅咒,让天使堕落成恶魔的光环,那天使的光环,就是这样的一个骗局。

神明给出的问题不是要你给出正确的答卷,根本就没有什么正确错误的答卷,正确和错误会随着时代和环境的变化彻底的对调位置。

祂真的愿望是让天使们察觉到不可能有答案,因为天使们在成为天使前基本上都是拿着问题去追问神明的学者。

神的要求就是,让他们去背负这样的问题,永远会存在的命题活下去,像是一个天使一样活下去。

这便是答案,却也是恒久的诅咒。

只有放弃不断地追问选择了不再去知晓,才可能获得幸福,那是不属于永生者的幸福——死亡的幸福。

而费林德作为一个人类,根本就不该背负这样的问题。

天使只可能会一味地将这些问题强加于那些作为他存在证明的身边人,不停地去否定质问周遭的一切,自以为执行着神明的正义——费林德则是将那对智慧的质问强加给了爱丽丝而已。

就像是安视白曾经把那些自己是否迟早会被抛弃的问题强加于费林德那样。

【勇者】的愿望是糟糕的,是取巧的。

她只是一直不思进取地,等待着一个魔王的出现,然后去质问、去否定着一个又一个魔王给出的答案而已。

她不可能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不然她就不是勇者了。

勇者最后都不可能相信谁的智慧,她只能依赖自己的感受,哪怕那结果是狂乱的。

所以‘克蕾儿席翁’不说第三句话,她的行动就是第三句话的反复确认。

而费林德却把那勇者的问题,当做是了克蕾儿的问题,设定在了天使的光环上,强加于自己——从而获得了欺骗了神明,获得了天使的力量。

“一旦......一旦让这样的你和曾经的勇者的灵魂相遇......神明至少是很聪明的,祂往往不会让天使们找到绝对的依据,来证明问题本身是不可能的吧。可那,可那也并不是绝对的,更会有我这样被夺走光环的人,也会有对神明命题彻底失望的天使......那些都是没人可以预测的偶然,可是你不一样,你为自己准备了必然,因为你从一开始,就是希望用那个命题将自己和她联系在一起的。”

安视白最后还是说了。

“你见到勇者,你就会拿那个命题去质问她,你不可能从勇者那里得到那个问题的答案——最终......”

她的话语被狂风给吞没了,克蕾儿因此瞪大了灰蓝色的双眼。

“她在说谎师父!”

爱丽丝从一旁的传送门中走了出来,她手中握着那【备用计划】,穿着战斗用的冲锋衣和修身短裤。

那朴素的金属法杖,谁能想得到那居然是能毁灭世界的武器呢?尽管在现代,足以把毁灭个千百遍的手法已经数不胜数了。

“安视白在骗你,她全程没有说哪怕一句真话。”

做好了战斗准备的魔女对着魔王这样说到。

“爱丽......”

见到许久未见的妈妈,克蕾儿却不能去与她相拥。

“好久不见了克蕾儿。”

爱丽丝对着克蕾儿笑了笑。

“别信爱丽丝的费林德。她待会儿就会说她已经把克蕾儿的灵魂消灭掉了,她只是想借此激怒你,因为比起她自己死,她更不希望你消失。”

天使侧身用极快的语速说到。

“错了,安视白编造这些只是因为她害怕再次被抛弃而已,她害怕告诉你关于克蕾儿·席翁这个人的真相。”

“根本就没有什么真相,全部都是爱丽丝的谎言!”

“当然有真相,我就是想要独占师父,就这么单纯。要问为什么?很简单,因为师父对于我来说,就是那个魔法的魔法,师父就是我的一切。我可以为了师父构建这个魔法的世界就只为了让师父爱上我,也就可以把勇者的灵魂给消灭就为了得到师父唯一的爱。实际上克蕾儿,你不过只是我捏造的玩物罢了,我教你爱你的一切,只是为了未来你能成为满足师父他欲望的对象而已。”

“爱丽......”

克蕾儿动摇着,虽然她已经决定好了要面对了,可是面对挚爱的她当面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她依旧感到一种撕裂般的刺痛。

“别听她的费林德,她只是在激怒你。”

“你又在急躁什么安视白?一周有七天,师父忙完也不是不会不陪你。”

爱丽丝嗤笑到,却是面朝着少年。

“费林德,听我说。”

“师父!听我说!”

“......”

少年脑中乱糟糟的,两个人你争我抢地说着。

“纪境异!”

克蕾儿最后的怒吼,将快要迷失在混乱中的少年唤醒。

“爱丽,是她在说谎。”

克蕾儿含泪用这句话为自己宣判了死刑。

“我没有在说谎。”

“我能看得出来谎言。爱丽在说谎的时候,肩膀细微的紧绷,那些肌肉运动是不自然的,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

克蕾儿断言到,她看向纪境异。

“克蕾儿......”

“天使光环,不是可以解除的吗?纪境异他还能够得救吧?”

她说这句话,仿佛是意识到了自己必然的牺牲。

她当然是察觉到了这些才奋不顾身地投入纪境异怀抱的,她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才敢这样任性的。

“......”

爱丽丝看向了克蕾儿坚定的眼神,她那嗤笑消失露出苦瓜脸沉默了。

“爱丽丝,克蕾儿的灵魂在哪里?”

“不行!我不能冒这个险,那个该死的勇者怎么样都好!勇者根本就是卑鄙的野种!师父也是!不通过回答问题强制解除天使光环,过去师父你所做的一切都会被神明察觉、问责,那就必须要支付代价了!师父你可能当场就死掉......”

爱丽丝歇斯底里地怒号着。

“而且这样真的好吗师父!你也感受得到吧?纪境异的那部分在渐渐地消失......如果让那个狗屎勇者回到克蕾儿的身体上,现在你眼前的克蕾儿也会消失的!取而代之就是那个卑鄙的、只会不断地否定,提问的勇者!那个恨你入骨的女人!让那个勇者复活?!让你和克蕾儿一起消失?那还不如就让我去死!”

最后爱丽丝用那法杖指向了自己的喉咙,这让纪境异看懵了。

“爱丽!”克蕾儿看着准备自尽的爱丽丝慌张失措。

“难不成是想说这一切没有一个罪魁祸首,都是误会吗?”纪境异扶住了额头“这样一整,连我也快跟着变成一个无可救药的笨蛋了。哈......爱丽丝。”

纪境异走到爱丽丝的跟前,一巴掌拍了精灵的头。“呀。”并一把从她的手中抢过了法杖,当着她的面用脚将其撇断了。

“别白费力气了。如果我要找到克蕾儿的灵魂,只要你没有真正消除她,你觉得自己死了就能避免我找到吗?”

“师父......我的法杖。”

“你反倒需要一直活着,一直为此奉献努力,才有可能避免那种你不希望的未来到来,不是吗?毕竟,你到最后也没有办法破除吧?我施加在她灵魂上的魔法。”

魔王在被勇者封印的时候,就设下了最后的术以保护勇者灵魂的完整性,那和魔王的灵魂直接挂钩。

爱丽丝委屈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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