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双方对等的战斗才是有意义的,你见过骑士在打败一般地痞流氓以后会夸耀的吗?如果有,那么那个人绝对不是骑士,而只是一个借着骑士的名头胡作非为的家伙……也许这个家伙做的确实都是好事,但,这也并不能为这人并非骑士的作为开脱,仍然不是一个骑士,也许算是张狂的英雄,也许比骑士还高贵,但依然不是骑士。
骑士到底是什么?骑士的准则已经说明了一切。骑士是一种高贵的职业……或者是人。
没有粗俗,没有直接的战斗,所要求的,不过是生命的荣耀。
这就是最正规的骑士了。
漆黑的珍礼就在上方,那里有三张可以触及的卡牌,其中一张渲染着高洁,名为“死亡骑士”。
以自己的死亡为代价去换取对方死亡的骑士,纯粹为了一换一而存在的骑士,诠释生命价值的骑士——有些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血赚的价值观念是合理且正确的……本来就是,只是,为什么不能好好活着呢?
即答:生命是自己来支配的。
死亡骑士冲了上去,将破败的山粉碎,而自己也就此逝去。
“现在你应该大致知道一些规则了,那么,也许这种诱导式的战斗也是时候撤下了。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们正在进行的战斗是什么样的。”
是啊,当然已经明白了。
盔甲如是说道。
“没有前奏的终局是多么乏味的东西,就像是高贵的名酒,到头来有人告诉我这酒是虚假宣传的百年佳酿,实际上仅仅是冰封了不到一年的量产!让我空白的享受,假想回甘,付出了许多,得到了什么呢?被欺骗的愤怒吗?如果我极度愤怒……”
薇姬娜想着从前,那时极度无力的从前,面对杀人凶手,极度愤怒,却因为各种原因只能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渡过那一天。
枪决从来不是一种人道,死者也许被狼牙棒打过,很疼,被小刀砍下了器官,痛苦不已,然后,罪犯会在人道的枪决中毫无往后之言,就此安静死去。
枪决如果是人道的,如果可以,那么我会吃下所有的子弹。
即便就此成为怪物也好,或者是成为怪物才是生存于世界的最好形式 。
总有一天,我要成为那圣洁的怪物。
战争也好,罪人也好,所谓“在自己的房间中怜悯众生以至于恶鬼之人的圣人”也好,都会成为怪物的猎物。
到了那时候……那时候什么都做不了了,信念就此终结……不是有人幻想过吗?物理学如果终结了会怎样?
有人会疯狂,会失恋,但更多的人会……一如既往。
没有很多人会过度怜悯不是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不幸……是少数人还是多数人呢?甚至会将事情有意识的闹大——为了平静生活里少有的热闹。
“你也悲哀过吗?”
盔甲沉默,似乎在思考薇姬娜突然的提问,毕竟它是过去的事物,存留到了现在,至于它在它过去的那个时代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大概也就只有它自己才知道了吧。
话说,悲哀……是很久都没有体会过的一种情感……最近的一次悲哀,还是在上一次被唤醒,本以为那个人可以打败它,结果却在走到最后一步时出现了致命失误,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真是悲哀,都走到这一步了,差一点就可以摆脱这个祭坛,继续前进……为什么不努力尝试着挣扎呢?为什么要放弃继续对弈呢?不过是把自己最好的手牌在优势下平白的葬送了……是啊,这是致命的失误。
绝望,会打败一个人。
但是希望并不会简单的就救赎一个人,希望想要救赎,还要一个过程,而绝望,可以更直接一点。
就像是黑暗很容易侵蚀光明一样……不对,光明也很容易照亮黑暗,到底是哪个家伙喜欢把绝望和希望拿来与光明和黑暗作对比的?
那个家伙一定没有真正品尝过绝望吧。
“还有什么悲哀,是比被自己一直以来的信仰无情抛弃要来得更痛苦的呢?”
至少,安度卡夫卡不会相信有比这更痛苦的事情,但凡是信徒应该都会知道这种事情……光是想象就知道这种事情究竟是多么、多么……不行,说出来的话恐怕……眼睛要扭曲,听不见,听不见,只有我自己说的才是……真理。
那就是彻底的黑化。
“悲哀!悲哀!看在你这个提问的份上,我决定跳过我的这一条命……唔……你看上去好像并没有应有的开心?你也是享受战斗的战士吗?”
才怪,享受战斗这种事,很少会出现在我身上……这又不是比拼炼药。
不过卡牌确实是自己曾经最热爱的东西了,薇姬娜如此想到。
“就算你说的对吧。”
此刻,外面看不见里面情况的两个人并没有闲着,毕竟闲着的话,也没什么用啊,闲着就是浪费时间,而玛丽莲已经猜出了盔甲的一些故事,她很罕见的没有直接开打。
脑子有病的家伙才会去和过去的至高造物打,脑袋会被打开的吧。
既然不能开战,那么就要顺着至高造物的规则来,想方设法争取胜利才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卡牌,这种卡牌想也知道不会是那种普通的卡牌,而第一轮的观战也证实了并非那种普通的卡牌,光是看见这些卡牌会在对弈者的操作下发生牌面的变化就知道这一点了。
不过……这个卡牌,好像曾经在哪见过?这种对战的模式虽然看着像是很多卡牌都会有的,但,却又好像并没有那么多卡牌的对战模式是这样的。
有点奇怪……但是一方面又十分合理,不过记忆中的景象确实是这样的,如果不是,那难道是某种幻觉吗?
“你见过这种卡牌吗?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有点印象?”
圣子当然知道这是什么……玛丽莲没有去过学院,当然不会知道,这种卡牌,在学院里面是一种锻炼学生的工具……创始人是谁不知道了,但是学院好像很久以前就在用这个卡牌对学生进行锻炼了,自然,圣子在学院学了那么久,对这个卡牌也是非常熟悉了。
在战场封闭以后,两人就是在外面讨论这个卡牌的一些规则和特殊卡牌的作用,与最合适的出场时机。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过去的一些隐秘事件,让这个卡牌成为某种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