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那何飞虎没走远,听到便宜姐姐被人打了便冲进了衙门,他第一眼看到躺在地上的杨金锁,但是第二眼就看到了满地的大钱,还有一个金灿灿的宝贝落在一旁。于是这个目无王法的人也扑了上来,一众百姓指指点点,县令想说什么,喉咙却打不开只坐在椅子上大喘气。
“哎呦喝!”
何飞虎被何驰飞起一脚踢退了五步远,最后下盘收不住屁股往后一坐坐在了地上。
“好你个黑煞鬼!你不就是沈传文嘛!”
“你个傻子,我这一脚救你的命。这金子你要敢捡,今天就要人头落地。”
“喝!你能带?我就不能捡!什么道理!”
何飞虎从地上站了起来,何驰也不和他啰嗦,捡起金子揣进袖子里,这是个惹祸的疙瘩,只有在自己手里才最保险。
“沈传文!我告诉你,今天你要不把我姐姐汤药费出了,休想踏出这道门。”
“地上的大钱一个一贯,你自己不会捡吗?还有我不是沈传文,沈传文是我岳父。”
秦虑双手捧着那张纸,膝盖不自觉的向前弯曲“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我还以为你就是沈传文呢,结果是上门女婿啊。”
何飞虎如释重负的拍了拍身上的灰,突然一个嘹亮的声音从百姓身后传来。
“何驰!!!!你死哪去了!!!!!”
这李婉儿还真有毅力,居然就真的一路追过来了,抬头看了看天,才发现时间过的好快了,下午都快过去了。
“吴迅!出去让那个丫头别喊了,告诉她我在这里。”
“是。”
蓬头垢面的吴迅答了声是,挤开人群退出门去,何驰拿过县太爷的惊堂木,将跪下的秦虑扶了起来说。
“岳父勿惊,毛衣妹妹的案子已经过了不宜留在堂上,您快带她离了这里。”
“何大人,你……”
“我!好色!谢谢岳父成全!”
何驰扶稳了秦虑,绕过公案将县太爷从椅子上摘了下来丢到地上。坐稳椅子惊堂木一拍,高喝道。
“闲杂人等退散!升堂!”
身上那是杀伐的气势,以前众人只是风闻,现在何驰一落座四下无一人敢动。何驰看了一眼身边的秦虑,秦虑立刻领会快步将毛衣带入耳室之中。
“公堂之上肃静威严!这两人咆哮公堂!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拖出去上小枷!门外戴枷示众三天!”
何驰抬起惊堂木,狠狠的拍了下去。四个衙役齐齐动手,两个按住何飞虎,两个提起杨金锁,另有两个衙役拿来了小枷套在杨金锁脖子上。何飞虎的腿早就软了,衙役给他套枷他也没有丝毫反抗,套好之后四名衙役两人架一人,合力将他们拖出了县衙,按在了县衙门前的告示板旁。
随后四人回来复命,何驰拱手谢道。
“这地上的赏钱算我何某赏给兄弟们的,承蒙诸位看得起我。”
“何大人,小的们不敢受。”
“受!为什么不敢受?我何驰不会假仁假义,给你们钱就是给你们钱,不会秋后算账那一套。我在这里停一天诸位就要受累一天,有劳诸位!把这些钱拿下去分了,县衙里有一个算一个都要分到可不要漏了。你们之前做过的事我何驰既往不咎,今天起……。”
“……”
衙役们的手都在颤抖,这威力可是真的,杀气劈头盖脸的浇下来,旁人看着衙役们只是站着不动,却不知道现在这群衙役现如今都站在暴雨之中。
“明白?”
“明白!谢何大人!”
衙役们七手八脚的开始捡钱,何驰左右环顾之后往脚边一看,那位被他摘下椅子的县太爷四肢爬行企图爬走。
“这位县太爷如何称呼?”
县令浑身一抽,四脚趴地转过身来,头也不抬细声说。
“小官,马良。”
“马县令你也不要怪我,机会给过你三回了。你一个大男人,一个七品官县太爷,你要是这样撩个黄花大闺女,或找个富家当上门女婿,亦或是为红颜折腰我都忍了。那恶妇是什么货色,你搂在怀里也不怕烧了你的手!”
“何大人恕罪!下官是被杨金锁缠住了,下官现在知悔了,求何大人饶命!”
“我问你,你这衙门里怎么只有几个人,前门屋后没个把守,就只有老秦和这几个衙役奔波?”
何驰来衙门时心里就犯嘀咕,这衙门人不说多吧,十几号人总该有的,至少也该有个县丞、马夫、打杂工的民壮,管库房的库吏配套的两个库卒、两个仓夫,管户籍的户吏配套的一个书吏。其他什么幕僚、灯夫可以没有,但综上也是何驰认为最应该有的基础配套人员了,前前后后就一个秦虑在奔波,这么大一个县衙就靠一个主簿撑着?
马良跪着不敢说话,一个衙役拱手上前说道。
“回何大人的话,县太爷明年就要走了,他想多捞些钱财,故而将能辞退的都辞退了。”
何驰眼睛点了那衙役一眼,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名叫王匣。”
“我问你,管库的人去哪里了?”
“只求何大人一句话,小的必定知无不言!”
“你说。”
王匣上前一跪说道。
“我要说了留在宛城必定讨不到好处,只求何大人要走时带上我,离了这里别让人找不痛快。”
“我答应了!”
“小的知道何大人一言九鼎,小的谢过何大人!那小的就告诉何大人,这宛县哪还有官库,都是马县令的私库。”
何驰也不怒也不喝,这结果他心中早就有了,只是现在被人捅出来让百姓听到而已,百姓也并不惊讶,似乎这已经是县里的常识了。
何驰从签筒里拿出一根绿签递给王匣说。
“去少家镇,拿人犯少家老三。告诉少家镇的老老少少,不想全家今晚死绝,就乖乖把人给我交出来。”
对王匣说完,何驰一挺腰对着站在人群中的那名里长拱手道。
“有劳许里长替衙役带路。”
“您就等着吧!”
四名衙役随里长去了,李婉儿和吴迅正在这时来到县衙,何驰惊堂木一拍对李婉儿喝到。
“无礼!无告无诉,给本官退到听审线外!”
“你是什么官?”
李婉儿还不服,何驰笑了笑将惊堂木往跪在地上的马良面前一递,马良哆嗦的摆着手说道。
“退下!还不快退下!”
惊堂木又一次落到桌上,李婉儿只得后退远远看着坐在公案后面的何驰。
“马县令,前面去跪着。”
“是!”
马县令挪了窝,跪到了公案前。
“本官问你,这少家老三给了你多少钱摆平这件事?”
“二百两银子,我给了秦主簿五十两摆平这件事,都是少家唆使的!何大人饶命!”
“秦主簿死哪里去了!”
何驰一声喝,将秦虑从耳室中吼了出来。
“老秦在,何大人有什么吩咐。”
“你收好那张纸,就留在宛城等着他们吧。现在给我来录口供,顺便写几张榜文招库吏、库卒、仓夫、户吏。”
何驰掏出那块金锭,一掌全力拍在公案上把公案拍出了一个大凹陷,说道。
“领封条、铁索将这狗官的家给我封起来!府库从现在开始清点,从现在起不准出一分府库里的钱,这钱还有后面剪开的金子给你拿去支用。我要你去做的事,你不要给我打折扣。”
“全听何大人吩咐。”
一封快马带着家书从宛城南下,疾行一夜又行一昼,在二月十四递到了少谦手中,原来是少家镇上的人吃了痛终于知道喊叫了。少谦就在襄阳,自然是来寻他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