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术,或者巫术能创造无数的奇迹,可创造奇迹却是困难且复杂的,无论使用或是借用怎么样的法则怎么样的力量,这种复杂的奇迹使一个巫师大部分情况下都有着不俗的战斗力,即使会收取一些代价。阻止人们狂热地去追求的原因有两点——认知,和垄断。
你不能奢望一个见识浅薄的农人能成为一个巫师,就像你不能奢求一只土狗能种田养活自己,或从它的主人手里求到一把猎枪——学习奇迹是一种高攀。
而一些地方能找到一门流传不广的技法,几乎只在父母孩子,兄弟姐妹间流传——炼金术。
“就像白蜡鸟一样。”
“有人这么看待炼金术师。”
那是一位蓝色短发的女人。
她有着一双和头发一样蓝色的双眼,但是却慵懒地微微眯着,眼角带着一丝笑意;鼻梁很高,挺拔得十分漂亮。
蓝色的头发与她鲜艳的长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长到拖在地上的袍子将她的身躯和腿部全部掩住,衣服的领口很宽,而衣服上没有其他的装饰,没有显眼的特点,除了胸前挂着的是任何一个爱漂亮女性都不会喜欢携带的古旧棕色玻璃瓶,里面装着一些红色的,发着光的奇怪流体,带着一个黑色木塞,透露着一丝妖异。
旁边站着一个同样是蓝色头发的女孩,但是眼睛确实更为奇怪的银白色——就像是没有瞳孔似的。
“白蜡鸟?炼金术师?”
小女孩懵懂地重复,望向女人。
白蜡鸟并不是很珍惜的鸟类,打猎的猎户或许一天就能打下几只。
“白蜡鸟的羽毛是一种非常基础的材料,炼金含义是……”似乎是察觉到女孩眼中的困惑更多,女人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习惯性地讲起了过于深奥的东西。
“总之,白蜡鸟很笨,它们只会直直地飞往在起飞前用它们的眼睛耳朵之类来确定好的目的地,不会躲闪射来的箭,碰到繁密的树枝只会挣扎穿过,或是被卡在里面。”
“那它们怎么还没死光呀?”女孩一脸天真地问出了似乎并不天真的问题。
女人似乎并不认为这有什么,看着她温柔地回答着:“一是它们力气异常的大,可以挣开很多其他鸟儿挣不开的藤条和树枝。”
“二是,它们的命虽然非常短,但是生小宝宝会又多又快,这样整群鸟儿就更容易有几只能活下来。”
看着女孩若有所思的样子,女人揉了揉她的脑袋,等了一会,女孩眼中带着疑惑,重新抬起头问道
“那这和炼金术师有什么关系吗?”
女人似乎想起了高兴的事情,先是“噗呲”地掩嘴一笑,望着女孩更加莫名其妙的眼神解释道:
“这些是你以后可能要学习的,代表着炼金术的两个最重要的理念。”
说到这,女人变得严肃了起来,连眼睛也睁开了一半,竖起一根手指:
“1、炼金术有许多避免不了的失败,而为了成功,大量的重复和试错工作是非常普遍的。”
“然后是再前面那一条代表的,”女人说着,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地,在女孩充满好奇的大眼睛注视下,竖起了第二根手指
“2、力大砖飞。”
…………………………
女孩带着更多的思考坐到了屋子外的风车下面——她们住在一个十分偏远的,被母亲称作“美丽的悬崖”这个朴素到不能再朴素的名字的悬崖边,除了她的母亲,就只有这个风车陪着她。
而当她的母亲一时有了灵感,扑在她的研究上时,便只有风车了。
她叫苍,是一个炼金家庭的孩子,至于为什么家庭只剩下她与母亲两个人,那是更早的故事,母亲不曾与她说过。
虽然只有她们两人,但是她依旧觉得生活十分平静和幸福……
“轰隆!”
望着远处突然倒塌又缓慢开始重构的工坊,她立马把“平静”的形容从脑海里删去。
“不过这也是一种常态不是吗?”
她从小受着炼金的熏陶,母亲经常与她讲解有关的一些知识,但是从未真正开始教导她炼金术。
“你还没有足够成熟来选择自己的人生,我一定会在未来询问你,但不是现在。”
似乎选择是否成为炼金术师是一件十分严肃的事情呢,她想着。
于是她在平静的生活中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可惜,没有等到。
“隆隆!”这是苍曾经没有听过的一声响,不像是工坊的倒塌,而像是雷电划过长空,狠狠地刺进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