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心口吐莲花,不断阿谀奉承。
“你千错万错都不应该拿人作为晋升的资粮,所以你们不能活着离开这里。”刘宁玄找了个蹩脚的理由,这两名僧人看见太多。
话音未落,刘宁玄的太极阴阳图再次升起。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慈心背后升起万丈光芒,掌中佛国若隐若现,五指化作大山压向前方。
趁着慈心牵制住刘宁玄时,慈仁绕到地缚灵身后抢夺金身果。
地缚灵本就实力不如慈仁,再加上身负重伤,眼看就要让慈仁得手,这时异变突起。
地缚灵突然不顾自己的伤势奋起反击,慈仁一时大意,不得不暂时放弃进攻转而防御。
借着这个机会,一根根粗壮的根系犹如剑雨般打向教学楼的地基。
地缚灵出手狠辣,招招打在教学楼的薄弱之处,教学楼墙体出现裂缝,甚至不断下陷。
慈仁顿感不妙,尽管他并不知道对方意图,但直觉告诉他必须要阻止对方,
楼里的学生自然更加慌张,不同于之前的震动,这一次震感强烈,有的人甚至站都站不稳。
“快跑!这次是真的有大地震了!”
有了“领头羊”的带领,其他人纷纷逃离教室。
嘈杂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越来越多的人也趁乱逃出去。至于“教官”和“老师”早就逃之夭夭。
天信书院的李校长和一众“老师”正待在教学楼前。学生逃走的动静自然瞒不住几人。
“哼~遇到点变故学生们就造反了,看来还是没有学乖。”
“地中海”掏出手指擦了擦额头的汗问道:“这样不要紧吧,佛祖的弟子可是交代过我们看好学生,不要让他们离开教学楼。”
“你悬着的心就放回肚子里吧,大门我早已经反锁,而且别忘了,当初建造书院的钱有一大半都用于采购防弹玻璃,就凭一群小崽子根本打不破的。”
这时最先逃出来的学生已经发现大门被反锁,他们或是用力敲打,或是用锤子砸,都只能勉强留下一段小小的印记。
实在没办法,有的人大声向李校长呼喊,试图唤醒某人先天就不存在的良心。
“看吧!国产货就是质量好,走吧,估计大楼一会儿就会塌了,我们离远点。”李校长看到后更加得意洋洋地说到。
或许老师中还有人良心未泯,但李校长等一众人已经走远,他们也只好随波逐流。
在这一刻他们的不作为也成了帮凶。
有的脾气火爆,一看就是没有被“驯服”的人,看见远去的李校长不由的以对方父母为圆心,九族亲戚为半径,问候起李校长族谱。
在地缚灵猛烈的攻势下,教学楼的承重墙率先坚持不住了,“轰”的一声,墙体瞬间破碎,二楼、三楼没了支撑,一众学生连惨叫都没有发出就瞬间被掩埋。
“不好!主人,快去救救他们”李沐岚不忍说到。
“这恐怕不行,哥哥吩咐过我要看住李校长一行人。”
刘宁玄兄妹俩是主,李汐紫母女是仆。李沐岚只能默默地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刘宁心看着李沐岚一副不忍的模样说到
“算了,等回去我跟老哥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教你们修行之法。”
与此同时,教学楼已经彻底倒塌,上千名学生压在废墟之下。
愤怒、不甘、绝望与恐惧化为一道道纯净的怨气与魔气。
地缚灵知道吸食怨气与魔气多半会堕入魔道,灵魂永世不得超生,但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一天算一天。
它毫不犹豫的将根系扎在废墟旁,贪婪地吸食魔气。
慈仁这时也看出地缚灵的意图,若是对方彻底堕入魔道,金身果必然会被污染,那么慈心多年的布局将会化为泡影。
慈仁不再留手,一道道佛光从他的皮肤冒出,身后隐隐出现一尊悲天悯人的菩萨法相。
在佛光的照耀下,一些魔气逐渐化为虚无,但是这里的魔气源源不断的涌向地缚灵,佛光恐怕坚持不了太久。
慈心内心也是万分焦急,照这个势头下去,金身果被污染只是时间问题,而短期内,慈心别说战胜刘宁玄,就连牵制对方都极其勉强。
慈心不再犹豫,只见他肉疼的拿出一串佛珠。
刘宁玄顿感不妙,佛珠展现出的气息至少是罗汉等级,相当于道门的地仙,比刘宁玄足足高出一个大境界。
只见这串佛珠仿佛长了眼睛般,精准命中刘宁玄的太极阴阳图。
一瞬间,刘宁玄几乎无法行动,灵魂仿佛都被冻结。
趁此机会,慈心化作一团金光冲向金身果。
慈仁见状,双手变作大山压住地缚灵。
地缚灵拼命反抗,一根根树干如雨点般砸向慈仁,慈仁不得不硬生生地抗下。
慈仁嘴角冒血,金身逐渐出现一道又一道裂纹,身后的佛光也逐渐暗淡。好在他的牺牲没有白费,慈心一把抓住金身果,将其从树枝上拽下来。
“走!”
慈心得手,招呼了一声,就向地面飞去。
一道皎洁的月光拦住了慈心,刘宁心解决了逃走的李校长一行人后潜藏在周围。
刘宁玄此时也从佛珠的影响下缓过劲来,他先是趁着慈仁不备,运转太极阴阳图狠狠砸向佛光。
慈仁的金光瞬间化为虚无,背后高大的菩萨法相也碎了一地。
接连重创导致他金身暗淡,充斥着腐朽的气息。
地缚灵吸食了大半新鲜的魔气,已经堕入魔道,实力大增,此刻,受了重伤的慈仁在地缚灵眼里就是一剂大补之物,无数血黑色的根系紧紧缠绕在慈仁身上。
“师兄救我!”慈仁不想死,他不同于慈心,他至少还有四五十年的寿元可以享受。
慈心现在也是自身难保,反应过来的刘宁玄和妹妹一起联手围杀他。
兄妹俩配合紧密,种种神通法术不断地轰击慈心的金身,各种秘法道术层出不穷——这就是超级大派的底蕴。
反观慈心那边,来来回回就那么几种招式,唯一的底牌还是他早年侥幸所得。